我的師祖是妖女!
鶴沖霄夜談已經過去了數日,這幾天里,李自然每天就在太清宗和函谷關閑逛,一同而來的趙謹言和程璐等人,也跟著換上了一身道袍。
“小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李自然左手拉著小清影,右手牽著程璐,在大街上晃晃蕩蕩。把剩下的丹藥靈草,還有一部分篩選下來的功法,通通變成了需要的資源。
幾個姑娘美麗的身影和絕色的面容,已然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不過卻沒有年輕的道士上來搭訕。
他們收到了自家長輩的嚴厲警告,千萬不要去招惹這小子,離他和他的道侶朋友們遠點。
其實不用說,這些人也不會去觸霉頭,自己什麼檔次啊,這殺胚可是差點把長老都宰了的狠人。就算是他們心中的偶像,大師兄顧舒凡,怕是也沒有這個本事吧。
“別鬧啦,等請了玉牒,你就是宗門開山之祖,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流里流氣了。”
程璐也知道自己說這些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可是他還是不厭其煩的對著自家的小道士勸說著。
“知道了知道了小阿姨。貧道一定謹遵夫人教誨。”李自然懶散的應付著,還不忘了調戲一下臉皮薄的姑娘。不過他心里也樂呵呵的想著,自家小阿姨越來越有大婦的感覺了,事事都在替自己操心。
程璐被一句夫人叫的臉色通紅,艷若桃花。雖然心里有些甜蜜的滋味,可是大庭廣眾之下,更是守著兩個徒弟,她哪里能遭得住。
“小壞蛋,不許胡說!”看似惱怒,只是這語調和稱呼,怎麼都听不出來有一絲的氣憤。
顧清影只是翻著白眼,暗嘆自己以前那個成熟端莊的師父不見了。趙胖子可是不管這麼多,胖手掐成蘭花指,眉飛色舞的遙遙一指李自然。
“小壞蛋~,不許胡說~。”夾著嗓子的聲音加上那夸張的表情,引得趙楠兒一陣吃吃的發笑。
“都怪你,都怪你!”這下氣的小阿姨再也繃不住了,甩開李自然的手,挽起一臉笑意的張如月快步的朝前走去。
李自然那是吃了虧不反擊的主啊,對著楠兒和趙胖子也來了一句。
“謹言,不要了,奴家吃不消了呢。”
接著,又把夾著的嗓子放開,學著趙胖子那憨憨的粗嗓子說道。
“嘿嘿,楠兒,你這身道袍真是愛死貧道了。怪不得李自然讓大家都換上道袍呢。”
好家伙,這聲音真是三分哀怨七分婉轉,更是把趙胖子那色急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
直听得顧清影小臉通紅,眼楮里卻閃爍出濃濃的八卦之魂。
“我去,你個臭神棍,你居然偷偷破開本公子的陣法!和人沾邊的事你是一點不干啊!”
趙謹言跳腳指著李自然破口大罵,趙楠兒羞惱的已經快無地自容了。這小道士實在是太可惡了!
就在眾人嬉鬧間,突然一個身影從空中降落在了李自然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貧道不去找你,你就跟貧道裝傻,不來見我是吧。”說著他從道袍里伸出一只手,磅礡的玄氣鼓蕩,李自然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就被洗了過去,扣住了肩膀。
“小女娃,你這道侶借貧道一用!”第一個字剛出口,和修行已經帶著李自然沖天而起,等這句話說完,兩人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聞聲趕回來的程璐和張如月,也看到了被何解憂抓走的李自然。程璐感慨的說著。
“何道長的修為可不是那個蔡長老能比的啊。”
趙胖子也是一臉的深以為然。
“我听顧舒凡講,何道長是上一代的絕對天驕,連鶴沖霄掌教在相同年紀,都不如他驚才絕艷。後來不知怎麼沉醉于杯中之物,不過即便如此,也在短短幾十年就修到了通神巔峰。”
在函谷關這幾天,眾人見識到了許多天才和大修,更是和榜一大哥顧舒凡成為了朋友。
越是了解,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眾人都有些慚愧,每天修煉的更加勤快了。
但是他們並沒有自卑,因為最妖孽的人,天天就在他們身邊吃了睡睡了吃。
小阿姨可以肯定,無論是顧舒凡鶴沖霄師徒,還是何解憂長老,在真玄境的時候,在李自然這個年紀,肯定打不過蔡長老。更不要說斬殺對方了。
連最妖孽的人都是自己將來的掌門,他們自然有信心,在未來的日子里追平甚至是超過,這些過去只能用崇拜的目光羨慕的天才們。
李自然被何解憂拎著,就拎了個破布袋似的,跨越了整個函谷關,一頭扎進了太清宗的一座小院。
“我說師叔啊,您老人家有事叫我一聲可以啊,我還敢不去是咋的。”李自然沒有去找何解憂,第一個是他知道,對方肯定會按捺不住找自己,他也好待價而沽。
第二點嘛,李道長可是個小心眼,那天他和何修遠老頭擱那吃瓜看熱鬧,導致李自然差點讓蔡老狗打死。
雖然過後做了解釋,有情可原。但是這不影響李道長要小小的報復一下。
“你肯定知道貧道叫你來是什麼事吧。”何解憂一臉著急的搓著手,哪里還有什麼高人風範。如同那天晚上,對著李自然一通擠眉弄眼一樣。
“額,師叔啊,您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啊。”李自然裝模作樣的撓著頭,一臉不解的說著。
“嘿嘿,師佷,你師父教過你釀酒麼?”何解憂迫不及待了,直接點明。
“教過啊,您關心這種小事干嘛?”
听到李自然的回答,何解憂兩眼瞬間亮了,本來帥氣成熟的臉龐帶上了一絲不該有的諂媚。
“那個,師佷啊,你還有這種酒麼,沒有也沒關系,貧道可以幫你找材料釀造。”何解憂好久沒有喝過張聞道釀的酒了,如今見到李自然更是勾起了饞蟲,能讓他忍住這麼多天不來討要,也真是稱得上道心堅定了。
“沒有了啊。”李自然一臉遺憾的說著。
“也沒關系,貧道還能忍忍,你說說材料,貧道去給你巡來。”何解憂不是沒想過讓張聞道交給他如何釀造,可是能讓修士喝醉的酒都有獨特的手法在里邊,換了別家的功法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
“啊?可是弟子沒學會啊。”李自然一臉抱歉的,看著躍躍欲試的何解憂。
“嘎?”何道長先是狠狠的一愣,接著好像是遭到了什麼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變得意興闌珊。
“也罷,本來就不該奢求的。”他揮了揮手,坐在桌子前,整個人都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咕咚,哈~,可是老頭說,我釀的酒比他的好。”李自然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瓷壇,淺嘗了一口,十分享受的說著。
聞著空氣中彌漫的酒香,何解憂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奪過小瓷壇,狠狠的灌上了一大口。
“道祖在上,這酒,太特娘的香了。”何解憂微微閉眼,任由酒體在口腔中充分的發散,然後咕咚一口咽了下去。足足過了有十數個呼吸,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入口凜冽,之後又是一陣的綿柔悠長,到了腹中卻爆發出了猛烈的熱意,好酒,好酒啊。
李自然看著對方那飄飄欲仙的表情,在心里狠狠的鄙視。要是道祖知道你說這就比他娘都香,不知道會不會一巴掌抽死你。
“自然,貧道的好師佷,這酒你還有多少啊。”何解憂一把攬住李自然的肩膀,好像兄弟一般,一臉討好的問道。
“哎呀,何師叔,不可失了禮數,這酒貧道釀起來也是十分的麻煩,況且那劍閣外派的通神如鯁在喉,小道實在沒心思釀啊。就算沒有他們,傅清歡,陽爍等人也讓我得罪死了,而您也知道,我師父根本沒交給我什麼術法,我除了拼命就只會天都府的劍法了。”
好小子,你說這些,是想想打貧道的秋風,然後再幫你解決了劍閣那些殺胚是吧。
何解憂犯難了,攻閥招式什麼的他倒是不缺,李自然想要什麼他就是了。可是那些通神,他也沒辦法啊。
不過他覺得李自然說的倒是事實,劍閣的人現在還只是丟了臉面,死了掌教,不肯善罷甘休。
等他們知道了李自然如此強大了之後,就會更加覬覦那心宗功法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目前的李自然,打一打蔡長老這種草包通神還能拼拼命,如果換成劍閣那些如假包換的殺人工具,那估計逃走都是撞大運了。這里所說的,還只是通神初期的修士。
通神,亦有差距。
李自然見他皺眉不說話,知道這通神的威脅確實難辦。也不能光提出難處,不給好處。深諳此道的李自然,又取出三個大一些的壇子放在桌上,準備起身告辭。
“容頻道琢磨幾日,尋找個解決之法。”何解憂對李自然承諾著,伸手就把酒收了起來,又問了一句。
“這酒,不會跟你師父那個一樣,沒有名字吧。”
“呵呵,我這酒從今天起就有名字了。”李自然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哦?貧道倒是有些好奇了,你給這酒起了什麼名字?”何解憂听這小家伙還打起了機鋒不由得有些好奇。
“世人說,寶劍贈英雄。小道看來,這酒道,也是有高下之分的。若要分個境界的話,何師叔定是那酒中仙,所以,我今天就斗膽,將這酒,以酒祖的名諱代之。”
看著何解憂念叨著酒仙人,一臉陶醉的樣子。李自然最後放出了大招。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不知這杜康,師叔覺得跟您是否搭配啊。”
“何以解憂,何以解憂,”何道長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念叨著這兩句話,品著個中滋味。
杜康是酒祖,自己是酒仙,配,般配!
“大善!”
他突然撫掌大叫。重重的一拍李自然的肩膀,差點沒給小道打進土里。
“自然,你放心,貧道定然給你個滿意的答復,你且去就是了!”
李自然見自己的意圖圓滿的達成了,起身就告退了。
結果他這晃蕩著還沒有走下山,就听到天空中,傳來了何解憂滾滾的喊聲。
“貧道何解憂,以後座號酒中仙,爾等要記得!”
李自然袖袍擋住臉,心說可別說是我起的,太丟人了。
城中的弟子還有長老听到何解憂這聲大喊,都覺得一陣的莫名其妙,不過這酒中仙的名字,雖然浮夸了一些,但確實是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