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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媽正在給白家二哥補衣裳,見閨女不吭一聲兒跑進來,嚇了一跳,“你這丫頭!咋冒冒失失的。”
心里不得勁兒的白白一屁股坐到了高凳子上,兩條腿不安生晃動起來,“恆哥挑糞上地去了。”
“我知道呀!”
女婿還說這邊兒的茅坑快滿了,要一起上地去呢,她沒讓。
白白還在晃腳,“我婆婆在家。”
原來的白白不是這樣的,她打心眼兒里的喜歡姚子恆的娘,給她當小閨女。
她沒有告狀,反常的舉動卻讓白白媽頓時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咋啦?她說你了?”
白白媽不是那種不講理,一味替女兒辯解的人。曾經的白白爹媽還擔心閨女任性,有小脾氣,讓她多體諒婆母,孝敬婆母,手腳勤快點多做家務呢。
一切都是從姚子恆的母親開始改變而改變的。
要是以前的白白,她絕對絕對會替婆婆掩飾,“媽,她跟我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我不高興。”
閨女啥都願意跟她說,白白媽趕緊放下了老二的衣裳,“這就對了!有啥事你就回來家,等你爸你哥回來了再說。”
白白搖頭,“沒事媽,我剛才還敷衍我婆婆了,現在好多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狡猾。
姚子恆她當然是心疼的,可是他娘對她冷嘲熱諷了,白白就想和她對著干!一邊繼續用踢腿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這還是白白第一次明目張膽的糊弄婆婆,她一邊糾結恆哥知道了怎麼辦?會不會生氣?一邊覺得有點小小的解氣。
與此同時,欒惟京一家拐去了溫家堡。
鎮子集會上有人崩玉米花,香味兒能傳幾里地,買了兩份,他們順路就給送過來了。
沒再溫家堡多待,一家三口揣著肚子里那個,就直接走了。
被欒惟京載著,屁股下面墊著厚厚的棉墊子,溫魚都想打瞌睡。
得虧了小冤種的嘴說個不停,溫魚才沒閉上眼楮。
“紅旗也不上高中,他們家里都不讓。”
這個時候的小冤種還不理解沒錢不能上學的窘迫,和他能玩兒到一起的孩子也簡單,樂呵呵直接跟他說的,家里沒錢,等有錢了再念書。
他們並沒有想過,家長口中的‘等有錢了’是永遠不會到來的。
哪怕有了經濟實力,也不會再用來給他們上學。
相較于到了高中才停止念書的他們,村子里初中就不念的也一抓一大把。
“爸,咱把錢借給他們,讓他們現在就有錢念書咋樣?”
口氣里小心翼翼的試探,還是有進步的。
欒惟京‘哼’了聲,沒理人。溫魚掐了老男人的腰一把,對小冤種道︰“先不說他們啥時候還錢,咱就算算,今天給你買的學習用具花了多少錢。”
欒縱添對錢沒什麼概念,也知道花了不少,“那可老多了。”
溫魚就跟他說呀,“學雜費、書本費咱們可以一把借出去,但是上學期間要用到的零零碎碎,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這些都能成為壓垮他們的稻草。”
小冤種有些理解,又有些不理解,“那……也沒多少吧。”
聞聲,欒惟京啟口開腔,“那從今天開始,你先別花我一分錢。”
小冤種給他爹拋了個‘有錢了不起’的鄙夷眼神兒,一邊蹬車一邊跟小後媽說話,“魚姐的廠子不是要招很多人?到時候叫他們家的媽媽姐姐妹妹都去!那他們就有錢了!”
他這邊兒剛覺得自己想到好到不能再好的辦法,扭頭發現了溫魚的笑臉。
怪叫人後背發毛的。
小冤種立刻想到了小後媽說過的話,急忙改口,“我就是開個玩笑,哈哈哈哈,魚姐你別生氣。”
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還得慢慢來,他能反應過來已經很可喜可賀了,溫魚的要求實在不高。
“添吶,你也知道的,同樣是縫紉機,白白踩得冒煙兒,我卻咋都學不會。”給足了小冤種思考的時間,溫魚看他消化進去了繼續道︰“進廠也是有要求的,而且,一旦人多起來,管理就成了問題。”
別的不說,就從他身上講起,“好比一個學校一個班級,有老實巴交的學生,也有調皮搗蛋的。”
欒縱添理直氣壯,“那找個人管不就行了!”
溫魚,“……做工掙錢的廠子,和學校又不太一樣,我是要追求效益的,不是盡義務做慈善。”
欒惟京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騎車都不覺得無趣了。
小冤種還在跟溫魚䱇啵䱇,“那就我爸借錢給他們,咱們掏大頭,讓他們自己出小頭,買個鉛筆橡皮的錢還是有的吧?”
溫魚直言,“不管有沒有,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和讀書上學一切有關的事情,都已經是家里不必要的開銷。”
當一個家庭已經決定不讓孩子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後路,有了新的安排。
你橫插一腳進去,那就成了多管閑事。
真心想讓孩子讀書的家長,想方設法都會供。借到欒惟京或者溫魚的頭上,他們保準不拒絕。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欒惟京提前交代溫魚,“別蹦下來,我停穩了再下。”
小冤種非但不覺得他爹矯情,還一起提醒溫魚,“就是,你注意點,別顛著我妹妹。”
溫魚,“……”
家門口,老男人穩穩把車停了下來,傾斜著洋車,一手把溫魚給扶了下來。
洛松蘭家是胡同第一家,挨著大街,房後就擺了不少被淘汰的磨盤和豎起來的石 。
也不知道怎麼形成的,反正一到飯點兒,大家就端著碗出來吃了。除了伸不出手的冬天和刮風下雨天,這里遲早有人或坐或蹲。
在婆母家房後涼快的街坊看見,笑著打趣,“魚魚現在都熬成老佛爺了,趕緊趁著有身子叫大京多伺候伺候。”
住在婆母對門的嬸子跟著道︰“小魚魚就是沒懷,大京也拿她當小老佛爺捧著。你們可都別酸,回家找自己男人酸去!”
街坊四鄰就愛扯些有的沒的,無傷大雅,圖個樂呵。溫魚提了要往那院兒送的玉米花,給嬸子抓了一把,“還是嬸子最向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