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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是什麼時候?!”
小冤種追問。
溫魚脫口而出,“下次就是下次。”
小冤種反應了會兒,“那不是你說了算?”
“聰明!”
“那不行,得我定個日子才可以。”
在後面提著東西的欒惟京看著小媳婦兒和兒子相處的越來越自然,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前幾天收到的那封信。
懷曼卿想見兒子。
——
自打知道溫魚有了身孕,東頭姚子恆的母親這心就跟貓抓火燎似的。
兒子不听話,她實在坐不住,心高氣傲的姚母都開始往洛松蘭家里走動了。
只可惜洛松蘭對她沒啥好感,把不待見表現的有點明顯,“看看我,成天一大堆的事。”小老太彎腰把大盆里的髒衣服端起來,放到了壓井根兒。
“成天不是忙這個就在干那個,連跟人說句話的工夫都沒有。”
連個小板凳都沒有給姚母搬,洛松蘭指著她自己識趣些走人。
誰知道姚母就站在那里,愣是沒話找話,“家庭婦女,這就是咱的任務。”
這話洛松蘭可不愛听,也不想再看她的一臉苦相,干巴巴笑了兩聲,直接朝著屋里頭喊了一聲。
“老頭子!出來把衣裳給洗了,我去外頭一趟。”
屋里頭的欒閏文和欒三軍,“……”
沒等回應,洛松蘭把沾了水的手往大兒媳婦送她的圍腰上擦了擦,“我還得到南頭兒一趟,這不,給我們家三軍相了個對象。咋,你再坐坐?”
指著院子里唯一的小板凳,洛松蘭故意道。
小板凳的旁邊就是泡著髒衣裳的大盆,姚母再遲鈍,她也能瞧出來洛松蘭的意思。
“不坐了,你忙吧,我也該回家看看了,今天子恆在家。”
時刻不忘把她的寶貝蛋掛在嘴邊,洛松蘭心里的話層出不窮,面上笑著應道︰“行,那你趕緊回吧,我也出門一趟。”
小老太不再磨蹭,比姚母都先出自己家院子!兩只腳飛快交替著,朝著村南頭老莊家而去。
站在胡同口,看著洛松蘭的背影,姚子恆他媽咬了咬牙,回了家。
這兩天沒活兒的姚子恆正抽空在擔茅糞,特意去借了丈母娘家的茅糞車。
這都是勞動人民的智慧!
知青下鄉那些年,挑茅糞是能掙工分的。肥料短缺嚴重的時候,這都是緊俏稀罕物。
老農民沒人嫌棄這個,因為家家戶戶種地,離不開。
如今的耕地精確分到了每家每戶,從家到地里,至少得二十分鐘。上糞的時候每回挑兩桶,費時又費力,就有人想法子,做出了一趟能掛十幾桶的茅糞車。
拉直的蜈蚣似的。
一條又長又直的木頭作為主受力點,間隔一小段從中間打透,用竹筒或者木板穿過去一分為二,然後分別在兩邊用倆釘子間留個縫隙,到時候卡糞桶的提手。
保證桶不踫到一起才行。
路不平,為了不讓搖搖晃晃濺起來,除了推車的人努力維持平衡,還特意在上面鋪了厚厚一層小麥皮、干樹葉啥的。
一來蓋住臭味兒了,二來被人瞧見了也沒那麼埋汰。
姚母回家的時候,姚子恆剛干了一半兒,正一桶一桶往外頭提。
“媽,咋回來這麼早?”
難得老娘出趟門,姚子恆干活兒都是偷摸的。
果然,快步走到院子里,沒瞧見白白的身影,姚母又奔了茅房。
姚子恆和白白的屋子都看了,也沒人,姚母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你一個人做什麼?不能等她在家再干?!”
這些髒活兒累活兒,姚母都不願意叫她兒子沾手。
可真叫白白自己去做,她又怕隔壁白白爸媽和親哥揍她。
姚子恆趕緊上前去哄他娘,“媽,你小點聲兒!”
住的近,萬一被人听見了不好。
姚母自然清楚這個道理,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她對姚子恆道,“恆兒,媽說的話,你得往心里去呀!”
又……又開始了!
姚子恆真的頭都是大的,“媽,你先歇著,我趕緊弄,要不然天都黑了。”
他往外跑,姚母就跟,“今天這話我非說不可了!恆兒,你不為我想想,也得為她想想呀!”
都要追到門口了,姚子恆真害怕被別人听見,壓低聲音抗議,“媽,這和白白有什麼關系?我們倆心里有數,你別再催了!”
他前所未有的累。
等姚子恆再一次去茅房里提糞桶的時候,站在院子里的姚母淚眼模糊道︰“恆兒,你當白白不著急嗎?她嘴上不說罷了!听媽的,你……”
怕直接說出來兒子接受不了,姚母停頓了會兒,放緩了語氣道︰“我不是逼著你和白白怎麼樣,我也只認白白這一個兒媳婦,但是你不能叫我死了,都沒有辦法跟老姚家列祖列宗交代吧?!”
姚子恆實在受夠了,“媽,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母親又是很容易胡思亂想的人,姚子恆立馬強扯出一絲笑臉,“媽,會有的,只是緣分沒到而已。很多人都是結婚很多年才要上孩子。”
剩下的姚子恆都不裝車了,“媽,我保證會有的,我和白白的身體都沒問題,早晚會有的。”
把他媽推到上房屋,姚子恆趕緊往外跑,“媽,我去地里了!”
胡亂把剛提出來的兩桶往車上一掛,姚子恆使勁兒把車推了起來。
支撐茅糞車的輪子,其實就是平車的倆 轆。
他滿頭大汗,身體不斷在努力,心里卻疲憊不堪。
他剛才,感覺他母親要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
絕對不能叫白白知道他母親有那樣的想法,他真的很想和白白有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
知道京哥這兩天叫大家伙兒歇著,準備下一個活兒出遠門,白白特意早回了家。
一進院子,她就聞到了大糞的臭味。
姚子恆沒來得及收拾的院子和茅坑,白白一看就知道這是干什麼了。
她剛要拿著鐵鍬去鏟土收拾,姚母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像是哭過的樣子,眼圈兒紅紅的。
“娘……”
白白人都沒喊完,姚母的話雲淡風輕傳到了耳朵里。
“你是拿了旁人多少好處,成天不著家。沒看見恆兒今天在家干活兒?叫他一個人擔那麼多,把他累壞了,誰養家?”
本來白白還想關心兩句,听罷婆婆的話,白白放下鐵鍬扭頭朝外,“那我現在去迎迎恆哥,多少替他干點。”
掉頭去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