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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雪飄飄灑灑下了一晚上,早晨起來,頗有種銀裝素裹的美感。
不是南方人,卻在南方工作的溫魚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雪。記憶中的雪,還是和鄰居小孩兒們一起在路上你拉我我推你,大滑坡吭哧吭哧爬上去,屁股下頭墊個紙箱皮或者塑料板再一口氣滑下來,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天然大滑梯。
早飯還沒吃完,家里來了人。
溫遇青兩只手互相插在袖子里,典型的保暖動作。
“魚兒?惟京。”
一听院子里的動靜,欒縱添頭先跑出來。
“大舅?!你咋來啦?”
溫魚剛反應過來是誰的聲音,見溫遇青跟著欒縱添進來了,她起身迎了上去,“大哥。”
溫遇青應了聲,看向欒惟京,“我是來問問,你們這邊種了多少白菜蘿卜。”
他是個靠天吃飯的莊稼人,旁的干不好,地里的活兒他比其他人稍微強一點。
欒惟京不管地里的事兒,家里的莊稼全是父親和老四在管,“這我還不太清楚,咋啦?”
就家門口的小菜園兒,長了幾棵白菜和蔫了吧唧的紅蘿卜?
見欒惟京不知情,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的溫遇青又不敢越過他去找欒家其他人。
他正發愁,就听溫魚開口道︰“我去那院兒問問欒縱添他爺。”
小冤種突然拉了臉,“你吃著吧,我去。”
人都走出去了,欒縱添又扭頭不高興道︰“不準叫我欒縱添。”
听著就不親近,哼!
誰家當媽的那麼叫孩子?
溫魚,“……”
他又在干啥???
欒閏文一听親家老大來了,隨著欒縱添來了這院兒。
不過老爺子沒進來,在院子里喊了老兒子。
起先溫魚還不明白,後來才知道,村里有‘公公不進兒媳房,大伯不坐弟媳床’的不成文說法。
為了避嫌,老爺子直接屋子都沒進。
這會兒的溫魚還不知道這些,長輩來了不進門,她主動迎了出來,“爸,吃了沒?”
欒閏文說正吃著,將視線放到了跟出來的溫遇青身上,“听說你大哥過來,我打听打听啥事。”
問到莊稼物上了,家里肯定得他出面。
溫遇青總算是遇到了能說話的,“這兩天溫度還得高,高完眨眼就降溫了,地里的菜別急著往外挖,放地窖里時間長了不好吃。家里種的菜不多的話,用東西蓋上,不上凍。”
地里的小麥不怕凍,就菜需要注意。
村子里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有紅薯窖、地窖,不管春夏秋冬,都會往里頭放東西。
一進地窖,明顯和外頭兩個溫度。
可是地窖看上去是個理想的儲物空間,實際上並不適用于所有地區。
就好比他們這個地區,土質疏松、地下水位高,並不適合挖掘地窖。
以前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一傳十十傳百,從別的地方學會了這個辦法,心理上覺得好使。
不懂的人不知道,冬季地窖溫度反而會高,加快食物壞的速度。
不用倆月,白菜和蘿卜的水分還有營養就會流失。
欒閏文要不是害怕小兒子學不成話,也不會自己過來。听溫遇青講了一通,老頭子回了那院兒。
“說啥了?”
欒閏文便說了地里的事兒,洛松蘭哎呦了聲,“我還當啥呢,還特意跑一趟。”
老爺子是個魁梧的,欒惟京就是遺傳了父親。
“你懂啥!”欒閏文不贊同睨了老妻一眼,,“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那可都是進嘴的!溫家堡誰不知道,遇青是個種地養菜的好手,一樣的種子,一樣的地,經他手的就比別家的產量高,長得漂漂亮亮!”
洛松蘭笑笑,“是是,托魚魚的福,往後咱家也能產量高,長得齊齊整整的了。”
小老太眼底帶著笑,是打趣,也是真心夸溫遇青,“那你就趕緊領著四民上地吧,地頭不是還有些玉米桿?都能蓋白菜吧?”
欒閏文腦子里過了一遍,才對洛松蘭說,“小魚她大哥說,他那里有專門保溫的草簾子,多余有,夠咱們用的。”
洛松蘭一听,可不答應,“你快拉倒吧!他能有啥呀!還不是辛辛苦苦弄出來的?”
欒閏文拒絕過,可是溫遇青神色很不自在的堅持,他便看明白了。
他不像其他兄弟幾個,有別的能給溫魚撐腰。他想盡自己的一份力,讓妹妹的婆家重視他的妹妹。
很不起眼的雞毛蒜皮,可是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洛松蘭‘嗨’了聲,“咋那麼實誠呢?”
葛秀勤在家里罵罵咧咧,可是她編草簾的手沒停,“你有沒有跟小妹說,是我手都磨出泡,泡爛了又磨成繭才做出來這麼多的?”
溫遇青每年都在干這樣的事,通常她都無視的。她和其他人一樣,覺得他做這些是無用功,有勁兒沒處使。
可今年不一樣了!不管有用沒用,她得叫小姑子知道,她是出了力的。
保不齊往後有啥好事,小姑子還能想到她。
——
剁椒魚頭吃進肚子里的第二天,溫魚做出了理想中的山楂酪。
她早早和婆母打了招呼,少做點晚飯,大家嘗嘗鮮。
沒等小冤種拿鋁飯盒往里舀,溫魚制止了他,“明天我去溫家堡,你歇著吧,啊。”
欒縱添皺眉,“你是不是舍不得?”
溫魚深呼吸,“舍得,你爸有錢,我有什麼舍不得的,這才幾個錢。”
半信半疑看著她,見她足夠誠懇,欒縱添才欣慰道︰“就是,你給他省什麼?他用不著。”
喝著媳婦兒親手做的酸甜可口山楂酪,欒惟京沒工夫教訓兒子。
洛松蘭越喝越喜歡,“魚魚,你說這叫啥?我以前咋不知道,果丹皮還能做湯喝!”
“山楂酪。”
洛松蘭學,“酸楂酪。”
欒三軍重復,“媽,俺嫂說的是‘山楂酪’。”
“酸楂酪!”
洛松蘭嘴皮都是甜的,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
欒四民,“媽~山楂酪!”
欒縱添,“叔,奶說啥就是啥。”扭頭看向小後媽,“酸楂酪,是吧?”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
溫魚嘴里還有隻果,配合點頭,“嗯嗯。”
往鍋里放隻果的時機也很重要,放早放晚口感都不一樣。
小冤種好像不太喜歡酸口的,只嘗了點就放下了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