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葉皖靈這一回去,就陷入了昏迷,听說是傷口受到嚴重的感染,好幾回就熬不過去了。
明知道是靳染做的,葉邵兩家也惱在心里,卻不敢聲張,有人問起只說路上不小心踫賊人,失了錢財也受了“點”皮肉傷。
靳祿問起遇險的經過,靳染含糊帶過,葉皖靈這活兒,如果不讓她來而假手于人的話,心里那道坎越不過去。還有,葉邵兩家的問題,始終是她沒有弄清楚的隱患。
靳染只是跟靳祿隱晦提起,就算不能覺悟,起碼也給父親提個醒。
哪怕牽涉靳家,靳染也不想走世家這趟渾水,因為她沒那個能耐對付可媲美靳家的邵家,畢竟世家勢力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她根本不是經商能手,能有今日的成就憑借著金手指,納來沈離在手底下辦事,後有祁寧,用幾年換來別人二十幾年的努力,那已經算是不容易。
顧維趟醫院足足有兩個月,等他出院時,靳染的腳已經痊愈,葉皖靈已經被邵家的人送去了國外,美名是治療,實際上怕是她再招惹靳染吧。
每逢周末,靳染揪著廖可人跑去圖書館,在家里休養“孵蛋”的顧維無聊地翻找了許久,也找不到可以吃的,剛好看見許麗孜就問她,知不知道靳染把吃的放哪。
常嫂的娘家親人病了,回去鄉下幾天,沒人煮吃的,顧雅干脆都在外面解決,可顧維還得戒口一陣子。靳染了解顧維的脾性,要沒人催著他吃一天下來吃個一兩頓,以前每次常嫂不在她都是先煮好飯菜,放在廚房里,等顧維醒來拿去微波爐叮熱來吃。
許麗孜輕輕地“啊”了聲,一臉無辜地說她吃了。
顧維的臉頓時黑了。
許麗孜咕噥道“誰讓你這麼晚下來,這下午茶也來著。”
許麗孜被瞪得心虛得很,認命地擼起衣袖,跑去廚房還某人一頓吃的。顧維坐在大廳沙發上,開了電視,如同平常一般大爺等著,沒過多久,廚房傳出了打仗般的聲音,還有許麗孜的驚叫聲。
到廚房看見鍋里冒出火來,顧維連忙走上去把爐子關上,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許麗孜不比靳染,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會下廚什麼的。
“我叫外賣就好。”如果把廚房弄得一團糟,回來讓靳染收拾不發毛就有鬼了。
听著這話大有瞧不起的意思,許麗孜倔勁上頭,堅持要自己來做,以前靳染跟自己一樣在靳家也啥都不懂,她們倆只差一歲,怎麼可能廚藝就差遠了?
半個小時後,顧維刻意不去看傳來陣陣燒焦味的廚房,用筷子夾起一口面條,然後面無表情地用紙巾地接過口中的食物,望著灰黑色的湯汁,大概是把醋和糖當成醬油和鹽。早知道不跟這許大小姐計較,直接喊外賣就好,空腹等來的是“□□”,餓著肚子感覺更餓了。
這年頭的女人廚藝差不要緊,只要不去害人就行!
口中不倫不類的味麻痹了舌頭,顧維喝了口水,忽然記起,靳染十二三歲的手藝就不錯,靳家不缺佣人使喚,靳染懂事起大多時間都住在顧家,紀靜如應該沒時間教她,她房間的書桌上有兩三本菜譜和甜品類的教材,大概是自學成才的吧。
許麗孜看著顧維只吃了口還吐了出來,火氣冒上來,他顧少爺嫌棄不吃,她自己吃總可以了吧。拿來一雙干淨的筷子,心里堵著氣,一口氣塞進很多到嘴里。
媽子呀!
許麗孜差些就忍不住惡心全吐出來,但看見顧維抱胸看著自己,眼里有點幸災樂禍,拼命也把它們給吞下去。
好不容易,把碗里的“東西”解決了一半,顧維叫的外賣到了。
顧維挑眉看了眼停下筷子的許麗孜,揚了揚醬面和披薩,“想吃嗎?”
許麗孜肚子是大半飽的,可聞到那香噴噴的味兒,還有看見顧維吃得津津有味,真想拿來咬一口,既然他開了口斷沒拒絕的道理。
就在她就要點頭,他卻說“那自己掏腰包去叫啊。”
許麗孜氣炸了,伸手就搶過了他手中的一塊披薩咬了下去,然後一臉得意地學他剛才的模樣,揚了揚手中的披薩。
顧維的嘴角抽了抽,指著右手邊的盒子,“這一大盒你不拿,搶我吃過的很有意思?”
許麗孜噎著了咳嗽起來,紅暈浮上臉頰,感到尷尬起來,手里那塊不知道是扔了還是放下是好。顧維瞄了眼,拿過來,隨手就扔進離桌子幾步遠的垃圾桶。
許麗孜拿起另一塊披薩,邊咀嚼著邊問“顧維,听說你過陣子就出國?”
“嗯。”
早在靳染知道的事,現在由當事人默認,許麗孜忽然覺得可口的披薩變得索然無味,“你舍得靳染?”
“不然我能架著她也去?”
“小時候明睿哥出國的時候,靳染哭得可慘了,說她以後長大也不要像他們那樣出國留學……”顧維一言不發地把許麗孜的話听完,然後漫不經心地叫了她一聲“小荔枝”。
許麗孜在想著其他事,住了也有幾個月,習慣顧維的叫法,下意識應了聲。
“你是不是喜歡我?”語氣跟閑話家常一樣。
那個,她——白皙的臉兒頓時緋紅,許麗孜慌得不知該說什麼,雙手也不知往哪擺,連看也不敢看那雙犀利的眼神一眼。
“真這樣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對我別再存有這種心思。”
所有的悸動就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的話讓許麗孜怔住,抬頭去看,才發現顧維從頭到尾也沒有抬頭,那張俊魅的面龐沒有一絲情感,甚至可以說得上冷漠。她哼了聲,不屑地撇唇,“你在說什麼啊,你這惡劣的德性誰會看得上,喜歡你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說完,嬌小的身軀驀然站起,跑了出去,與剛回來的靳染擦肩而過。
“埃……麗孜!”靳染喊不住那跑得極快的人兒,回頭瞪那個心安理得的男人,“顧維,你不會是又干了什麼‘好事’?”
顧維一點心虛也沒,慢條斯理地吃著,道“她偷吃我的東西。”
“……”
回家路上,顧雅經過小區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拍了拍那人兒的肩,看著她抬起頭,這張精致的小臉哭得有夠慘的。
顧雅坐在一旁,抽出紙巾遞給許麗孜,“失戀了?”
“才沒有!”許麗孜沒接過,只是別開臉,用袖子抹去眼淚。
顧雅將紙巾放在椅上,道“現在除了靳染,顧維哪還會看上別的女。”
有這麼明顯麼。
許麗孜先是一愣,隨後有點懊惱和沮喪,連不咋親密的顧雅也知道,難怪會讓那家伙給發現!手腕上那白嫩的肌膚有幾顆小紅點,是剛才下面條被燙油濺到了,越看就越刺眼,忿然用手按戳著,越弄越紅。
顧雅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呵笑道“是不是有點不服氣,有點嫉妒比你早認識顧維的阿染?”
“胡說!”許麗孜嘴上不承認,但心上無法反駁,連她也瞧不起自己,竟然為了個男人對靳染起了這種壞心思。
顧雅淡淡笑著,“傻女孩,你喜歡上的不過阿染塑造出來的顧維,要是早幾年前跟他相處,也許你不但不會看上他,還會十分討厭他。”
“幾年前的顧維是怎樣的?”許麗孜下意識就問了出口,盡管同在世家,她與顧維沒有過交涉。
“脾氣壞,整天跟些不入流的人為伍,逃課打架,常進出警察局……那時的他很難教,可真把你五叔我爸他給氣壞了。”
“後來呢?”
顧雅不以為然地道“阿染當了回內地版的苦逼女主,由著他惡作劇也不生氣,替他在後面圓事,終于打動了他。”
許麗孜被顧雅不痛不癢的說法給逗笑了,可內心的苦澀仍然縈于胸懷,久久不散。
捫心自問真比不過靳染,她沒有跟顧維相處過,但也听聞過他的“事跡”,討厭不專情的男人,也是如此,自己才打從開始就對他沒有好感。
“謝謝。”許麗孜低聲道謝,听了這些事後,說不上沒事,但起碼確實好受多了。
許麗孜突然跑出去,回來的時候卻是跟著顧雅一起,還對靳染說她要回許家了,上樓收拾東西的時候瞧也不瞧顧維一眼。
靳染發現問題所在,認為是顧維做了手腳,好奇地問“你怎麼說服麗孜回去?”
“我跟她說咱家燈泡已經足夠亮了。”不用再多一盞。
靳染無奈,“說認真的啊。”
顧維懶聲回道“我很認真。”
胡說,要是他真說這樣的話,以許麗孜那叛逆的少女心,一定是死皮賴臉也待到氣死他的時候。
不過,其實許麗孜想通回去也是好的,許越新和李莉結婚的時候已經改變不了,听說私下已經領了證,顧及到許麗孜的感受,許越新只等肚里孩子出生就還李莉一場簡單的婚宴。
不好驚動世家其他人,端木涼也不是外放的人,求婚方式低調,到結婚時可有點高調。
不亞于嚴莉娜嫁進靳家的隆重,靳染有些慶幸拒絕了靳曉婧伴娘和姐妹的邀請,老老實實地跟自家大姐靳佳柔一樣當賓客,像做了場夢一樣過完了那場婚宴。
婚宴當中,靳染好像看見靳明睿和顧雅說了幾句,因為喝了些香檳,眼楮有點糊涂看不清楚。
一個學期結束了,靳染突然想起了sauel這號人物,到現在他該發現被惡作劇了吧?
袁媛的hiv報告是真的,不過病患名字不是她,而是經黎昕托人修改過。雖然討厭sauel,但他始終是顧維的兄弟,不到萬不得已她真不想下狠手,這次不過不過是小懲大誡,讓他“齋戒”三個月,下次就說不準嘍。
直至,顧維兩姐弟出國,靳染以為靳明睿會阻止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
顧維那次英雄救美沒有白費,出院不久,紀靜如見識到他對靳染的影響力,回家跟靳祿商量過,默許了口頭的婚約,等他正式回國,再訂下其他事情。
這流程絲毫沒有征得自己的同意,靳染有點沮喪和不甘心,可看著顧維的傷口,也只好認了。
想著接下幾年聚少離多,靳染的心開始不舍,伸手抱著了發愣的顧維,回頭想這幾年的事情,開始只想抱他大腿,沾他的光,就算他不能幫靳家,起碼不對靳家下手,必要時還能幫上一把,現在她和這男人居然成了情人,不久將來還可能是未婚夫妻。
靳染不舍的模樣根本顯露于人前,顧維嘆問要不要一起去,她可以在那邊留學。
靳染向來不喜歡出國留學什麼的,自然不會答應,悶悶地說“顧維,到了那邊別逞強好勝,輸的話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在短短數十年里,遇上一個能為了擋刀的男人,還繼續糾那結胎死腹中的事情,連靳染也覺得自己矯情。心里是篤定他會勝過顧雅,可始終怕有意外發生,畢竟“斗嘴”方面,顧維從來就沒有贏過顧雅,習慣看顧維在顧雅身上吃癟,難免到正事上也有這種擔憂。
盡管第一次听靳染說這些事關未來的話,顧維的心里有喜,但听下來實在讓人搓火,誰需要當小白臉讓女人養?
剛想在嬌嫩嫩的粉唇咬上一口,靳染按住正要靠過來的臉龐,紅著臉說“這是機場。”
“肉麻完沒?”顧雅涼涼地開口。
顧雅的聲音里沒有不耐,靳染也干笑幾聲,送他們去檢票入閘處。小時候留下的習慣,靳染一點不喜歡送行這活,也可以說得上是討厭,那時雲莫言的也是,何況是顧維。
沒看著他們進去,轉身就走。
有人喊了聲靳染。
聞聲回頭,幾步上來的男人猛然吻上她的唇,靳染睜著發怔的眼,沒有深入,緊緊兩唇相貼……望著突然撒手而去的身影,她感覺有一股熱潮蔓延上眼眶。
他說,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