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我就躲在其中一條巷子垃圾桶的後面,听著你罵手下,你還敢說沒有?”
就差一步,這輩子又要玩完了。
葉皖靈睜大了眼,因大腿的痛楚盈滿眼眶的淚眼,浸滿了懊悔與不甘,就輸了一步,局面就迥然不同了。頭皮的疼痛讓她從後悔中清醒,咬碎一口白牙,“找不到你我們就回去了!”
靳染呵呵一笑,松開了揪著頭發的那只手,“好,我們不算這筆,算其他怎樣?可是,那得從哪筆說起好呢?”
“十二歲那年換藥要毒死我……故意安排上官子沅破壞我姐跟姐夫的感情,後來上演因愛成恨要害死我姐……設局讓雅姐跟別的男人上床,窮追不舍地逼她小產……幫周老綁架我踫了我留下把柄,想先讓人再錄下來威脅我……還是讓景姨知道我們就是他們周家家破人亡,痛失腹中孩子的元凶,故意讓她自殺栽贓到我身上,成為眾矢之的?”
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些事?
葉皖靈駭然睜眼,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你根本處心積慮想要毀了我們靳家,三伯應該是心里惱著靳家,可有賊心沒賊膽,更沒有這個能力做這些瞞天過海的事……所以你背後的人不是葉家,或者說不只是葉家對吧?”
葉皖靈緊抿唇,死死不擠出一字。
“別擔心,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到一二。”粉唇挨著葉皖靈的耳邊,鋼筆的筆頭緩而慢地沿著細膩的肌膚,一寸一寸地滑過,“真想在你這張臉上雕副畫,可現在醫療發達,怕沒幾年你的臉就像腿這樣,恢復原樣,這不白白浪費了我的苦勞?”
“既然我對你來說只是螻蟻,那你干脆殺了我!”與其任人魚肉,倒不如一刀來個痛快,總有一天,靳染會後悔這天這麼對待自己。
靳染嘖嘖搖頭,輕悠的嗓子說“我不崇尚一刀殺了人的報復方式,這樣太不解恨,也不能讓那人知道自己犯的錯。”
靳染帶來的人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銀色的鐵盒子,打開來有不下十根細針,比平日針線活的細針要長出一倍,扎進皮肉不傷人命但那疼絕對比鋼筆要疼上百倍。
望著那些針似乎明白些事,葉皖靈臉色青白,靳染才站起,後者幾人就每人拿起一枚,想要往後退的身子,分別抓住葉皖靈的一只手,朝著涂著嫩粉的指甲縫隙緩緩刺進。
十指痛歸心,那感覺靳染不用親身嘗試也知道有多疼,可對葉皖靈曾經所做的事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
葉皖靈含著深深的怨恨地瞪著靳染,“啊——靳、靳染……你會……不得好死!”
靳染涼涼地說一句我好怕呀,如果換做是她是葉皖靈,不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真不會干出撩虎須的傻事,免得再遭侮辱,也省了幾口力氣撐下去。
沒半會兒功夫,縴縴玉指上血肉模糊,葉皖靈早已不堪疼痛暈了過去。
靳染想了想,古代劇虐待囚犯怎麼演,噢,好像是潑醒再來過,“拿水……”慢著,用水也太浪費資源了吧。“你們去那些溝呀坑呀下水道之類的里盛一盆除水外的東西來潑醒她。”
那些人不知往哪處真拎來一桶黑兮兮的液體,往地上的人身上就潑,也沒一點猶豫。
靳染捂鼻咳了幾聲,那味兒……真嗆著自己了。
葉皖靈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渾身的疼痛讓她齜牙咧嘴地喊疼,後知後覺地聞到渾身那刺鼻的奇怪異味,難受地咳著咳著就干嘔起來。
“你們也真是,要不就剝開指甲,這樣血淋淋分不清手指和指甲看著多讓人憋心呀。”
那不明的液體滲入傷口讓葉皖靈疼得牙齒也打顫,可還是不甘心地嚷道“靳染,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葉皖靈這樣就覺得委屈,那她受過的煎熬又算什麼?靳染怒極反笑,“那你呢,葉皖靈……我們靳家上輩子他媽的是挖你們家的墳,還是害了你家的人命,要你三番四次地想惡毒法子害我們?”
葉皖靈被噎得找不到話來反駁,看著靳染背過她走了幾步,回頭已經恢復漫不經心的模樣,黑眸淡然掃過那光站著沒動手的人。
“還不動手,需要我求你們?”
靳染就是個性情不定的瘋子,怕是除了自己根本沒人發現昔日的靳染都是裝出來的。
葉皖靈開始後悔了,不是後悔當初對付靳染,而是後悔隨了葉宛清的警告,不將靳染趕盡殺絕,才會釀成今日的局面!
在右手的指甲被鉗子一只一只撥開,葉皖靈中途又昏過一次,可是這次他們沒潑髒液,她是被痛醒的。看著他們正要對自己的左手做同樣的事情,葉皖靈的心底盡是從未有過的絕望,邵家不會救她了,與其任人□□,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貝齒咬上舌頭,沒往使勁咬下去就打消這念頭。
她不甘心……為什麼做了這麼多居然落得這樣的下場,憑什麼靳染沒有努力過就得來這麼多,如果死了,那最開心的莫過于眼前狠毒的靳染!
她要活下去,她要笑著看靳染哭,要靳染後悔今日對她的侮辱上百倍還予靳染!
葉皖靈緊閉眼,等著第二次剮心的疼痛降臨,誰知沒等到,靳染就讓那些人停止退開,緩緩開口“葉皖靈,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答應過葉宛清放你就會放。如果你不想受這些罪,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回去。”
沒有預期的疼痛,浸滿不知淚水還是其他的美眸顫然睜開,葉皖靈汗水淋淋,只能張唇卻發不出聲問是什麼。
“你認識右手臂上紋有魚化龍紋的圖案的男人嗎?”
“他是你的誰?”葉皖靈好不容易發出聲響,別開臉難受地咳了幾聲。
“他是我恩人。”
找恩人怎會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好幾次的吃癟,讓葉皖靈多多少少總結出經驗,這靳染說的話不可信,謊話比真話要真,而且這次還是這麼爽快說出是她的什麼人。
“認識還是不認識?”好久得不到回復,靳染有些不耐。
葉皖靈輕聲地說了句認識。
靳染眯眼,語氣帶著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急切,“名字?”
突然沒了聲響,黑眸倏地一寒,掃過手下,他們見狀抓住葉皖靈的左手,將她拇指的指甲片狠狠地扯落。
葉皖靈淒厲地尖叫著,淚水布滿整張美麗的臉容,現在的樣子已經離當初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不是兩回事。
怕靳染反怒再來第二遍,葉皖靈再能喘息說話的時候,就擠出一個人名來“。”
根本不認識什麼右手臂上紋有魚化龍紋的男人,可能讓靳染放自己離開的人,就算不真是恩人,也是她眼中十分“重要”的人。
sauel為人陰險狡猾,靳染攤上他就算是不是真的恩人,又或者是仇人,也是自尋麻煩。
靳染轉身,淡淡地說了聲繼續,讓葉皖靈驚恐地大叫“你答應過我姐要留我一條命!”
靳染微拐著步伐到輪椅,頭也不回地說著“是啊,葉宛清臨死前,真想要我饒過你。”伸手讓沈離扶著坐下,“可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害自己的人而放過另一個害自己又恨之入骨的人!”
葉皖靈先愣了隨即狂怒瞪著靳染,她根本不打算放自己離開,剛才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只為哄騙她說出那個男人的身份。忽地,瘋了似的笑起來,“靳染,你以為什麼都在你掌握之中嗎?我早料到你狡猾,所以剛才說的那人是騙你的!”
坐上輪椅的靳染揮了揮手,讓沈離推至葉皖靈的幾步之處,“你說你剛騙我的?”如果不是腳上有傷,她真想一腳踹過去這騙了自己還敢得意張狂大笑的女人。
“不然怎麼試得出來你是不是真要放過我?果然,靳染你也只是反口復舌的惡毒女人!”說這話葉皖靈心有點發虛,換作平時靳染一點能發現端倪,可如今渾身錐心刺骨的痛楚讓嬌媚的嗓音變得顫抖,就算仔細去听,也分辨不出真假。
靳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人,溫淡地說“我不喜歡受人威脅,尤其對象是你……”
葉皖靈臉容上的笑意一點一點褪去,听到最後那句“你就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吧”本就蒼白得臉色霎時絕望的慘白。
早在葉皖靈說“sauel”這名字,靳染有過訝異,可更多的是不屑的冷笑。
憑sauel那種人狂妄狡猾,身邊女人絕不少于顧維,靳染自問不是美女,與他一沒交集二沒仇恨,他怎會是甘心听葉皖靈使喚當“男公關”擔演錄像男主角的男人,葉皖靈想唬弄她也不找個普通些的男人,隨了葉皖靈等她供出來也是枉然,能騙第一次就會有第二三次,她別想憑著個男人就操控自己。
葉皖靈用驚慌的淚眸看著,那將要離開的食指指甲。
這時來了一人,一個對葉皖靈來說從前是勁敵,現在是救她出苦海的人——葉霖。
“大哥。”
第一次從葉皖靈口中听到她喊葉霖“大哥”這個詞兒,是走投無路的吧,靳染對她的厚顏無恥也十分佩服,不過換作她也會,別說只是區區一個稱呼,就算將自尊踩在地底也行,能活著就有報仇的機會,命沒了就些咒人的狠毒話也是心理安慰而已。
葉霖看了看地上的葉皖靈,折騰的模樣是他意料不及,“靳染,她雖然被世家驅逐,但你今日害了她的命,不等于不用償命。”
靳染問“所以呢,你要救她?”
葉皖靈是葉霖最大的勁敵,靳染還以為幫他除了個人說不準能換句謝謝呢,還是說,葉霖顧念那只有一半的血緣?
“大哥,是靳染害死葉宛清的!”看見葉霖來了,葉皖靈的嗓音也像灌輸了能量恢復了力氣,起碼比剛才死氣沉沉強多了。
葉霖的瞳孔微縮,眯眼掃過葉皖靈,大有警告的意味。
靳染有種想笑的沖動,葉皖靈明明是聰明人,可今日也許是被她折騰得不輕,腦子也不清,連最基本的形勢比人弱都不懂。現下屋子里都是靳染的手下,葉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何況帶著一個葉皖靈,這面子給還是不給在她的一念之間。
“葉皖靈,我允許你說話了嗎?”
黑眸漫不經心地往葉皖靈身旁的人瞄過,那人二話不說,啪地抽了葉皖靈一巴掌,男人的勁就是比女的厲害,不重不輕地耳光,生生將葉皖靈的頭打歪到一邊。
仿若指使打人的另有其人,靳染朝著葉霖淡笑,“霖哥,我能放你們走,可得記著今日你欠我個恩情。”
放你們,而不是放葉皖靈。
葉霖闖進來,靳染不放他離去也行,可惜他始終不如葉皖靈好對付,還頂著個葉家長子的頭餃,動了可會惹來不少麻煩。
葉皖靈繼續嚷叫“那葉宛清那筆怎麼算?!”
真是學不乖的女人。
這次不用靳染的指示,手下也懂怎麼處理,靳染無視再次清脆的巴掌聲,目光始終盯著葉霖,捕捉他的每個細微表情。
沒有等到答案,倒等來了兩個葉霖的手下,沒有注意到僵局,發現狼狽不堪的葉皖靈,大驚,連忙扶起,周圍的人想要阻止,就听靳染淡淡地說了句“讓他們走。”
葉霖的人將葉皖靈扶起,等他們出去了,葉霖開口問“靳染,宛清是不是你害死的?”
靳染沉默幾秒,才說不是。
听到這答復,葉霖神色不變,只是嗯了一聲,臨走以前,回頭看她了眼。待葉霖消失眼前,黑眸的笑意瞬間消失,陰暗帶幾絲寒栗的戾氣。
沈離問還需要找機會抓葉皖靈,靳染搖頭說不用。
打從開始就沒打算一天結了葉皖靈的命,可沒把葉皖靈弄成要死不活,心果然有些可惜,也料到橫生枝節她留有一手。
目光觸及沈離在撿起那些針的時候,靳染的神色微變,喝止住沈離不讓他踫,然後對其他人吩咐道“將它們都毀了,小心處理。”
沈離發現扎針的人手上都戴著黑色的手套,而且他們撿起細針,踫到水泥地板的時,手套踫到的地方,隱隱有血紅色的液體,忽然想起黎昕前陣子到醫院找的那些東西,神色沉下。
果然瞞不了沈離。靳染不置可否地笑,“沈離,你還差我五年,得健康地熬到結束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