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其實自端木淳求婚成功的那晚以後,靳染不大想見到顧維這人,也不是他招惹了她,就是……當她生理期來了就好。
顧維在n次找不到靳染後,第n+1次終于抓到她。
“你想去哪?”
靳染隨口胡謅,“約了可人。”
“她今天不會有空。”
“為什麼?”
“今日是情人節。”
騙誰呢。情人節過了大半年,眼下炎炎夏日也來著……靳染翻了個白眼,“對呀,每個月十四也是情人節。”
至于顧維為啥會說廖可人情人節就沒空呢,因為啊,那個老說著看靳染就不敢戀愛的女人,在一個星期前跟隔壁班的某男交往了。
顧維看了看她,“今日是七夕情人節。”
噢,七夕啊。
听慣了西方情人節,靳染還真不大記得,因為不論哪個情人節都沒慶祝過,“那七夕快樂。”說完就走。
“靳染!”
身高逐年增長,早達到國民水平線,可是與他相比,差一大截。靳染弱弱地開口“禮物後補不行嗎?”
顧維咬牙道“不用你送!”
靳染大大地松了口氣,多怕他一時腦熱又讓自己編個圍巾毛衣之類的。緊繃的身子如卸下重擔,樂呵呵地揚笑想對他說要出去。
顧維沉著臉,也不理會靳染是不是裝傻,握起她的手將她帶出顧家,坐上小車到靳家門口停下,挽住要進去的顧維的胳膊,靳染咽了一口唾沫,總感覺這一進去她就會後悔。
“過節不用到我家。”
“這會兒老實?”
她能不老實嗎?靳染有種想哭的感覺,“哪有人過情人節還到女朋友家的呀?”
正要出門的靳梓炎看到靳染他們,問怎麼到門口也不進去。
顧維喊了靳梓炎聲“二哥”,靳染傻愣住,回b市踫著靳梓炎那次,見兩人氣氛不妥,也知小哥一定對他說了些什麼,她不知道具體的內容,可八九不離十都是些讓顧維離開自己的老套話。以顧維個性來說,一定是記恨靳梓炎,沒想今日能心平氣和地說話,且不叫梓炎哥炎哥什麼的,直接上來就一句二哥!
未見過這樣的顧維,怕顧維會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靳染只好先和顧維進去,有些懊惱早前避開他,想要再跟他打個商量到別處。
靳梓炎也被一句“二哥”叫愣了,看向靳染,注意到妹神色不對,輕皺眉也沒急著出門,嚴莉娜看見小姑靳染問候幾番,可發現去而復返的丈夫,臉上有點驚訝,隨後讓佣人泡來一壺茶。
顧維問紀靜如今日在不在家。
佣人上樓喊紀靜如,左眼角直在跳,靳染的心咚地作響,一把拉扯著剛喝水的顧維起來,也不理會他臉色多難看,見他佇在原地不動,她使勁力氣也拖不動。
紀靜如沒會兒就下來,靳染心更是急,顧不得不久前才和紀靜如因一巴掌“冷戰”的事情,對母親說“媽,我們有事先走……”就拉著身旁的人想要離開。
顧維一動不動,任憑靳染怎樣拉扯,就是不離開。
“六嬸,我想和阿染訂婚。”
話落,氣氛一陣死寂。
這瘋子……縴手緩緩地放下,靳染由開始的氣惱,到後來就像作局外人般,安靜地听著他們的對話。
靳梓炎的臉上浮現一層薄怒,幸得妻子嚴莉娜按住,他忍住心中的惱意,輕吐了一口濁氣,“顧維,阿染連十七也沒有!”
靳梓炎和紀靜如想的一樣,不是她瞧不起這佷兒,他和女兒交往有段時日,她不阻止不代表樂見其成,先不論靳染年紀還輕,擱著顧維身前的還有繼承人的位要和顧雅爭……他們倆訂婚了,麻煩不止一二,現下喜歡了萬一他將來更愛前程怎辦?
一時沖動造成的影響極大,紀靜如不敢輕易下決定,不然顧維這毀了前程,哪怕和女兒將來一起了少不了就是後悔與埋怨。
望向滿臉木然的靳染,躊躇的心定了下來,“阿維,阿染現在未成年,你與雅的事沒定下。今日你六叔不在我也不能一個人作主意,不如這樣,這事先緩一緩,等到時候阿染大哥回來,你六叔也在我們再談怎樣?”
話是這樣說,紀靜如此時心里感嘆,幸好听見這話的不是丈夫靳祿,不然場面就更僵冷。
踏出靳家門,靳染一聲不吭地加快腳步,不顧身後的人說車子在左邊,直到縴腕被拉住,身子被逼生生地停住。
“我們談談。”
靳染頭也不回“談什麼?”
“為什麼不答應?”顧維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靳染的側臉,不錯過她任何的一個表情。
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靳染面無表情,揮掉他的手,“不為什麼。”
“靳染!”顧維慍怒地瞪著她。
靳染看也不看就走人,再次被拉著胳膊,攔住了去路,不等他發怒,心頭壓抑了許久的火終于壓不下去,她忿然甩開了他。“你想我說什麼?你拉我去當著他們面說訂婚不也什麼也沒說?”
想過她會氣,沒猜到她會發這麼大脾氣,顧維的心頭微沉,滿腔的話突然就梗住了喉。
“你維少閱女無數理所當然,我跟別的男人通信也罪大惡極!”
顧維不喜歡她和雲莫言接觸,她考慮到換成自己,看著他時常與青梅親密心里也會存有疙瘩,也不想為別人傷了兩人和氣,除了問候,他們也少了聯系,幸好雲莫言也理解。
“就連訂婚你問也沒問過我的意見,你就是篤定我犯賤離不了你對嗎?你想要答案對不對?好,我告訴你……”听到這,他心頭猛然一跳,張口要制止她也來不及。“我不答應,我靳染不要嫁給你顧維!”
一聲落下,顧維呆愣了。
“你愛誰娶誰去,我們完了!”
這下子顧維可全回過神,青筋暴現,他咬牙怒,恨不得將眼前這女人給掐死,“我不準!老子就瞞了你點事,你就想分手?沒門!”手腕被緊緊攥住,抽也抽不到走。
“滾開!”靳染伸腳踹他一腳,被他躲開,氣得火冒三丈。“顧維你是流氓還是蠻子!”
好脾氣是從前世跟顧維相處中,漸漸培養出來的,但這以前她脾氣惱起來如許麗孜一樣沖,不然後來也不會因跟靳心蕊多次吵架,招致紀靜如不滿。
“老子是什麼出身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如果沒有回世家,老子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野蠻人,跟你一向瞧不起的那些街邊混混!”
顧維也氣瘋了,連話也說得粗俗,一如他剛回來時蠻橫霸道。
他自嘲“是啊,脫了顧家,我算什麼東西!比不上你跟一起長大的雲莫言,就連你身邊的沈離我也比不上!”
那雙用力想去扳開環住腰間的雙臂的手,緩緩地停住了。
“你是靳祿的女兒,將來就算不是嫁給其他世家子弟,也不會是低嫁。而我呢?顧家少爺,名兒好听,其實在世家連個屁也不是。”
那縴細的身子逐漸柔軟下來,顧維順勢摟進懷里緊緊抱住,低低地道“我知道你除了我,不跟別的男人糾纏曖昧,可是……”溫熱的氣息深深地埋在她的項間,“我還是怕啊。”
“怕什麼?”她啞聲問。
“你被小白臉給勾走了。”那幽怨的聲音惹笑了靳染,連氣也忘了。一听她笑了,他就更覺悶氣。“笑什麼?”
“外面的男人怎麼能跟你比呢。”遇上顧維以後,她眼光可挑,比他俊美的男人她覺得小白臉討厭,比他健朗她又覺得粗獷不喜。
“那里面的?”
“哪有?”靳染自問潔身自好,不愛搞啥男閨蜜那些混亂幾角關系。
“雲莫言。”
“他是哥哥。”
“又不是親的。”
“所以他屬于外頭的男人。”靳染順著他的話說出了結論,“兔子愛吃窩邊草,可他不是我的草。”這話說得有些溜,某人的嘴偷偷咧開了。
“你是鴕鳥,又不是兔子。”
真是得了臉還不饒人,靳染沒好氣地翻了白眼,“是是,我是你家養的鴕鳥,怎也越不過你顧大爺跑去別人的窩!”
寬厚的胸腔隱隱幾陣震動,逸出的低笑聲,醇厚好听。
靳染暗嘆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麼,怎麼她連他的笑聲也覺得是那麼悅耳,連那顆小心髒也不安份地狂跳起來。
“為什麼不答應訂婚?”
“我還這麼年輕。”
他的眉頭皺得都快要夾死蚊子,“你別告訴我你想你當那些什麼狗屁女強人,或者那些愛自由的尼姑理論,想三四十歲才嫁人!”
靳染不滿地瞪他,真是滿嘴不干淨。“我不想當女強人,也不是獨身主義者,可就是不想這麼快,而且你連招呼也沒跟我打,是存心逼我認了是不是?”
顧維自知理虧也不糾纏這問題,悶聲開口“那你以後不許再說‘完了’。”
靳染問“分手就可以?”
“不可以!”他咬牙切齒的說,“凡是分手的話都不許再提!”
靳染不知死活地問道“那分開的就可以了嗎?”
“你說呢!”
那危險的磨牙聲讓靳染栗了,發覺腰間的臂彎加了力,輕叫一聲疼,他驚嚇了就松手,連忙將她的身子扳回來,掀起她的衣服想去看,就被她紅著臉拍下了手,“你干什麼呢?”
“你不是說疼麼?我給你呼呼。”他沒皮沒臉地湊頭過來,被她躲開。
“才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絕,這麼大個人呢,還呼呼,要不要臉呀他。
他堅持說要。
靳染死命地拉著衣衫,被纏得沒辦法,投降連聲說不疼了。
顧維仿若未聞地繼續耍無賴,她干脆溜了,卻忽略他已不是當初少年,身高也高出她許多,大跨幾步就輕易抓住了她,他一把撈起了尖叫的她,就上了車。
作甚?
呼呼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