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回到顧家,靳染給雲莫言倒了杯水,然後上樓拿東西。沒有過多久,她邊整理微亂的頭發,邊走出房間,“我好了——”話沒有完,就傳來重錘地響聲。
坐在地上的顧維用拇指抹了唇,啐出了幾滴血水,盯著雲莫言那雙深邃的眸子帶著冷嘲。
雲莫言立馬抬頭,一看見面無表情的臉容,心里暗叫遭,立馬明白他的意圖,欲要解釋,就見靳染徐步走過,不忘拍了拍他的胳膊,看著是沒听他的話興趣,“時間快來不及了。”
“靳染!”
壓抑著怒氣的嗓音響起,她的步伐只稍停了一秒,沒回到去看那陰鷙的冷眸,與雲莫言走出了門。
出了顧家的門口,靳染淡聲問雲莫言“他說了些什麼難听的話?”
“我以為你真的什麼不問。”雲莫言閃過幾分異色,她只說“他”,不提名字,難不成他們真的分了?
靳染淡然啟唇,“顧維的力勁很大,習練跆拳道後沒在誰身上吃過虧,你不要跟他拗氣嗆聲,不會有結果的。”平常這個時間是顧維不在的,她以為今天也一樣,才招呼雲莫言進來坐坐,也沒想到他會提前回來,還對雲莫言動手了。
“你很了解他。”雲莫言有些不是滋味,原以為她是相信竹馬之情,誰知她只是太了解顧維的脾性,不論好的壞的。
靳染在心里自嘲,有時候太了解不是件好事,傻一點說不準要幸福些。
每每到顧維的事上,靳染就不願多說,雲莫言識相不再提,低頭瞄了瞄她擰著的書本與資料,“你的成績足以進j城不錯的大學,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她只要開口想去名牌大學,六叔他們一定會送她去國外的有名大學。
靳染扯唇,“閑著慌吧。”
廖可人從計程車下來,想跟靳染打招呼,就看見她身邊的人影,眼楮亮了亮,她跟雲莫言說了聲你好,便拉好友到一旁,十分八卦地問道“哎喲喲,從實招來,你從哪兒搭來了個帥哥?”
瞧廖可人這賊兮兮的模樣,靳染就知她想歪了,“他是我哥。”
廖可人不相信地擺手,“別想騙我,你那兩個哥哥都不是長這模樣。”靳明睿冷峻,靳梓炎溫潤,這麼優秀的男人她看過照片就記得了,難道說靳染也趕上時髦,學人家玩劈腿吧?
“莫言是我八叔的兒子。”
八叔是靳家的人吧?廖可人夸張地嘆道“你爺爺他真會挑孩子,專找些俊俏的兒子,生來一個個都是俊男美女。”真讓人羨慕嫉妒恨呀!
靳染無語,“你母親家的基因也不錯。”
“這倒是!我表哥沒顧維帥,可長得也不輸你的莫言堂哥,就是性子冷了點……咦,你怎麼知道?”原是點著頭說一堆的廖可人愣了愣,隨即抹了把自己的臉蛋,“難道從我這發現的?”
靳染被她臭美的說法給逗笑了,秀氣的嬌顏露了幾日未露的笑容,在日照底下,映出如瓷滑膩的光亮,令雲莫言看得怔然。
“說好的補習老師呢?”
靳染拉著左顧右看的廖可人回頭,指著那發怔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靳二小姐,你真省呀!”廖可人白了她眼,卻對雲莫言露齒一笑,“雲大哥,不怕老實說,我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出來的!”
雲莫言怔然過後,答“我的英語是音樂老師教的。”
噗——
廖可人驚呆,懷疑地望著笑個不停的靳染,“我被調戲了麼?”
靳染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他可沒騙你,他音樂老師是個外教。”加上長期在國外公干,所以他一口流利的精準英語。
廖可人性子直咧,但也對這個斯文的“老師”,也算比平常收斂,乖乖地向雲莫言虛心請教。
等到傍晚吃完晚飯,還看了一部電影才回家,雲莫言送了廖可人回去,進小區前,他問“要不要搬出顧家?”要再不發現他們出問題也很難。
看向顧家的宅子只有亮著暗光,靳染淡然掀唇,“我知道他們想我怎樣,去做什麼……”可他們從沒問過她想要什麼。
靳染換完鞋,看見坐在樓梯間的身影,黑眸閃了神,仍然不動聲色地要越過他。
砰。腳重然地踹在了牆上,橫在了要上樓的靳染的前面,“真是冷漠呀,我們都是世家的人,你想就這樣避開我一輩子?”顧維雙手插著褲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微勾的唇角有一塊青紫的淤痕,也不損面龐的俊美。
“我沒有避開你。”
“那怎麼招呼也不打個?”
“我眼楮不好使。”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她不惜自貶只為早點回到房間,他又怎會不知道?可偏不如她願。“靳染,我被打傷了。”囂張的語氣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莫言脾氣挺好。”
促狹的笑容褪去,換上一副寒冷陰沉的神色,“你想說他脾氣比我好多了,所以就算錯也是我的錯?”
這是事實。
她的沉默讓顧維眉毛一挑,勾唇冷笑,“你說我們要回到以前的關系,可以前的靳染會替我擦藥包裹傷口。”
靳染抬眼瞥了眼,發現深不見底的眼眸盡是惡意的精光,也不費唇舌跟他爭辯,下樓到廚房水煮了顆雞蛋回來。
他跟著下來,坐在了客廳的椅上,等她走回來坐在對面,便問道“你不是想要走出世家?為什麼還要跟雲莫言走在一起?”
小手用雞蛋給傷口揉著,她的眼瞼低垂,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也許惱她漠視自己,他拿起桌上的煙盒,故意在她面前點燃,吐出幾絲煙霧,燻得她不禁別開皺著的眉宇,捂嘴咳了幾聲,沒會兒小臉也咳成淡紅。
“真嬌氣。”說著,大手將才吃了幾口的煙摁熄。
熟悉的親呢語氣讓心頭一震,小手將雞蛋放在桌上,她的面色如常,“這點傷對你應該不算什麼。”聲音淡得近似清冷。
“離雲莫言遠點。”
他的話讓烏亮的眼眸微冷,“如果我說不,那你是不是要去揍他一頓?”
削薄的唇緊抿起,緊盯著她的臉的目光很寒冷,“你忘了他以前是怎樣對你?”喜歡的是靳染,但為了利益,處心積慮接近的靳心蕊。
靳染神情清淡,看著像並不惱他提起舊事,只是冷淡地回答“我的事不用維哥你操心。”
她從來不是好人,也很自私,所以永遠當不成主角。
嫉妒能接近他的那些女人,被那份丑陋的情感給到快要逼瘋了,這樣的自己連她也覺得可怕。那女人後來不再來,是因為她前世故意告訴安喬這事,讓他處理了那個女人肚里的孩子。
——阿喬,她有了。
這樣普通的女人配不上顧維,安喬是不會任這事發生,影響他的前程。
那種回憶,她已經不想再有,喜歡到連良心也泯滅,現在想想也覺得那時有點盲目和愚蠢。
持續一個星期,廖可人終于發現了端倪,就是沒見過,也沒听靳染提過夫管嚴的顧維,問起才知道他們分了。她拍案怒罵“靠!當初死皮賴臉地追你,現在居然敢劈腿!”這音量大半個咖啡廳的人可能也听到了。
靳染淡淡地糾正,“不算劈腿,只是女人纏著。”
“女人纏他不干脆地甩,不是劈腿是什麼?”說著廖可人越來越搓火,早知顧維是渣,當初她就不該只倒盆清水。
“被甩了呀?真是恭喜!”
一把男音□□兩人對話,她們回頭,發現了久未見面的鄭裕勉。
靳染低下眸,小勺子攪動著杯里的褐色奶茶,像是看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
“干你屁事!”答話的是怒氣沖沖的廖可人,妹的,剛提著個新渣就撞上舊渣了。靳染真是可憐,兩次交往對象都是個渣滓。
鄭裕勉冷冷嘲笑道“當初愚弄別人的感情,現在被人甩了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靳染淡然勾唇,目光仍然懶得去抬起看他眼,“听說你被學校退了我還有點內疚,因為多少也跟我有點關系,謝謝你將它抹走。”顧維是容不了沙子的霸道男人,尤其曾被他親眼目睹鄭裕勉跟她一起,他怎會放這圖謀不軌的人跟她同處一所學校?
廖可人眨了眨眼,她這話是顧維讓人開除了鄭裕勉的意思?
想起被逼就讀于三教九流的中學,鄭裕勉的面部隱隱抽動,握拳冷笑,“顧維會看上你,是因為你的身份,不然怎會有現在這麼風光?
冷冷地抬起頭,鄭裕勉的面龐沒有當初的自傲,皮膚黝黑了,如果放在人群中相信很難認出這張再普通的臉。靳染的語氣冷了幾分,“別說得顧維不勞而獲一樣,他不是天才,由當初別人不屑一顧的他成了現在的模樣,你以為他就沒有付出過代價?一個當初只是想借我來攀顧家這高枝的人,連跟他比得資格也沒有,輸他更不止幾條街!”
剛回世家的那段時間,靳染沒有多與顧維接觸也知道,就算世家那幫人與顧維混在一起,大多人都是懷著鄙夷和輕蔑的心思。
接受的教育程度差距,家境衰落,顧家自從祖父輩參與了那些事就早沒了五大世家的光環,不同葉家,也比不上其他幾家,沒有強大的後盾,在世家也只是仰人鼻息。
廖可人哼說“輸不起的嘴臉真難看呀!”
鄭裕勉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感受四面八方的視線,還有身邊的同學朋友無言的沉默,再也忍受不下去,獨自甩身離去,留下的人面面相覷,他們不認識靳染和廖可人,也為剛才的事尷尬,識相地不在這家咖啡廳吃喝,去了別家。
廖可人想起一事,從手袋拿出一支藥膏,“這個給你,我以前也是涂這個好的。”昨兒自己貪吃,硬拉著靳染去吃海鮮,沒想多她過敏了,大夏天要她穿略高領的,實在難受。
靳染沒推卻,本還想去藥店買個藥,這來得剛好。
“阿染……”不知發現什麼,廖可人小聲喊了下靳染,不忘扯了扯她的衣服。
靳染發現廖可人的怪異,回頭順著她的木管看去,望見落地的玻璃窗外坐在車內的身影,是顧維。
廖可人心在嘀咕,好了,這下前前男友,前男友都出現,要有個現男友就真能開一桌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