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興許是那天的話刺激到顧維了,他這幾天安分不少,還腦子發抽的給靳染送起花來。
靳染就是受軟不受硬的貨色,也沒給他再甩冷臉子,花是接過來。端詳著這束粉色玫瑰,她不禁暗忖不愧是勾搭慣女人的,連自己不喜歡紅玫瑰的事情也打探到,可惜資料不足呀,她不僅不喜歡紅玫瑰,還凡是玫瑰的話,自己也不喜歡。
本想扔了了事,又想起顧維是個性情暴戾的家伙,跟上輩子的他完全不搭邊,要是知道她把他送的花丟了,會不會翻天啊?想想,還是拿了回家,送給常嫂插花裝飾去。
過幾天,顧維一點也不見氣餒找她去看電影。
靳染來了精神,呵,有免費電影啊,這不看多不近人情呀。
從電影院出來,望著顧維那陰晴不定的模樣靳染在心里狂笑,想嚇唬她?虧他還是跟她同住屋檐下四年的人,連她最愛看恐怖片也不知道麼。
那些個女人都是瞎了眼楮麼?這泡妞的手法明明就有夠落伍,這顧維也真是越活越回去。
“靳染,你最怕什麼?”
靳染故作思考了一番,“應該沒。”她要老實跟他說,她最怕的是那個叫葉皖靈的女人,他能拿將那綠茶婊給打包給她□□、折磨嗎?
這年的春節,靳染沒有待在顧家,而是回了靳家,這引起了顧維極大的意見,但想到她沒提起提前回家的事,也就沒鬧起來。
“靳染,你什麼時候回來?”顧維在靳染心里,已經由顧渣滓成了顧瘋子,到現在的顧媽子,形象已經掉得不能再掉了。
她敷衍地說“過了年吧。”
他的俊龐恢復了笑意,那菱角分明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深,“那我等你回來。”
靳染看了顧維一眼,不得不說他進步了,摸清她的性子,知道硬得不行,干脆軟功的趨勢。要他發火還好,她還可以有理由說跟他吵翻,然後干脆來個從此不早,咳,不回顧家。
春節期間,靳家跟往年一樣,布了各種各樣的有著新年氣氛的裝飾,唯一不同的是,紀靜如的笑臉更燦爛了些。
靳染知道,這是她答應回來靳家過年的緣故。
來靳家拜年的人,靳染每年數不完,除了世家和世家親戚,還有其他企業的人,她認得並不多。
這年的春節慶宴,設在了靳家,這事出乎了世家的意料。
靳祿性情冷漠,難相處,誰的面子也不瞧,而且還一點也不好客,拜訪的人都是等紀靜如在的時候才去的。如今居然第一次應下這事,想必又是為了那個寄人籬下多年的二女兒,自從她回去靳家一趟後,可謂世家里頭的炙手可熱。
靳染正值十六,又是靳祿的女兒,听說最近的性子改了不少,過兩年就成年,還可以訂下婚約,要她看上哪家的兒子,那家可就比中頭獎還要幸運了!
廳堂里熱鬧非凡,而靳染卻處在小小花園里的一處。
一人悄然來到身後,用淡漠的口吻地開口“二小姐。”
靳染感覺到沈離的緩緩靠近,換來了小藏獒深栗色的毛發豎起,目光狠厲,露出了鋒利的白齒。
“就站那吧,別過來。”她輕淡地叫住了沈離,這兩只小藏獒是心蕊養的,它們只認得靳家人。“那事怎樣?”順著毛發梳去,似在安撫它們的狂躁與暴怒。
“可以了。”他望著她像逗弄著普通小狗一樣地逗玩那兩只小藏獒,神色也沒變。
沈離離它們也有幾米遠,它們也這麼激動,這要是面對面遇上了,那場面又會是何其壯觀?靳染淡然吩咐道“沈離,你今晚別出現在靳家。”
縴手撫上了小藏獒頸上的繩結,她輕輕揚起了笑,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
好戲,即將上演了。
透過小花園的窗戶,靳染不小心踫見門口有男人送顧雅來的一幕,她看著那位姓潘的男人被顧雅說了幾句,紅了面龐,隨後遲疑會兒,俯身親了她的臉。
進來時,顧雅也看見了靳染,走過來,“喲,幾天沒見,讓雅姐來看看阿染的小臉蛋長美了沒?”從她的臉上看起來心情挺好,打起自己的趣來。
瞧著細致的柳眉溢出淡淡的愉悅,靳染問“雅姐,你現下開心嗎?”
顧雅嘴角輕勾“你看我這樣子像不開心?”捏了下她的臉頰,又輕輕地拍了拍。“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來掃我的興。”
靳染突然問“雅姐,景家是不是來了j城?”
顧雅嗯了聲,“爸沒松口答應照顧,听說是維他自己承擔景家的事情。”
這事雖然提前兩年,但靳染還是不得不防,直至她回靳家後不久,就傳出顧維接了景家一家三口到j城的消息。
周老恨靳祿的事情,她一直都沒忘記,她讓沈離派人看著景家的情況,沒有異樣,看來何傲的事應該與景家無關。
而且何傲也已經招了,是有個男人找他,說可以幫他們弄垮顧維,然後助他們平步青雲,但據他描述,那男人長相很普通,看了也記不住的容貌,應該是嘍�@扇宋鎩 br />
靳染也不指望能從他口中探出大事,畢竟像何傲他們那種沒腦子的人,能知道什麼□□。
弄垮了顧維,他們還奢想能一步登天?笑話,他們能有今天還不是仗賴著顧維?他們一不是世家的誰,二還損了靳家的面子,就算顧家肯給他們一筆錢當謝禮,也不見得能拿得出j城去花。那個推動整件事情發生的人,為了不留後患,肯定會將他們滅口。
靳染不是沒有懷疑過是葉皖靈找人挑起的,但沒想到她的動機,就那天的反應看來,她對顧維是動了心思。
要是葉皖靈沒有因為惱羞成怒所以想害顧維的話,除非,她是想借自己的手,來揭開顧維的身份,她能從中取利,挑起靳顧兩家的矛盾,又或者是中途截斷自己的告密,以博取顧維的歡心與信任。
如果真是這樣,靳染不得不佩服起她的心機來,不過也是,葉皖靈可是斗贏了葉家長子葉霖,坐上繼承人的位置的人,心計手段能差哪去?
葉宛清問了紀靜如他們,四周走了會兒,才在這小花園里找到了靳染。
“阿染。”
看見葉宛清的到來,靳染的神情不輕不淡,輕聲應下。
葉宛清發現靳染身後的顧雅,眸色稍暗,溫聲道“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嗎?你怎麼都像以前那樣來找我?你還在怪我鄭裕勉的事情嗎?其實我和他……”
沒等她開口解釋,靳染就打斷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那淡然的語氣中夾著幾絲不耐,誰要管他們往哪去勾搭?
“阿染,我……”
听著葉宛清還想說什麼。
“宛清……”靳染再次打斷了她,個頭不高,但也跟葉宛清差不多,微微踮起腳尖,輕輕地貼在她耳邊問,“你還記得我那害心蕊的惡名怎樣來的嗎?”聲音不高,只有她們二人能听得見。
葉宛清看她的目光由愧疚漸漸積聚成了惶恐。
原來,靳染早知道這事。
那天,葉宛清來靳家做客,剛好遇上靳心蕊發病,靳染跑去打電話給靳祿和紀靜如,所以拿藥的人喂靳心蕊的是葉宛清。
所以說,換錯藥的不是她,而是葉宛清。
只有上輩子的靳染會傻得去相信葉宛清不是故意的,甚至怕葉名鈞回去會責打她,所以替她瞞過這事。而正正因為自己不是第一次喂妹妹服藥,加上與妹妹的“不對盤”,他們才相信了自己故意換了藥,有害死妹妹的惡念。
那時靳染還不懂,只以為是小事,沒想到換來母親的不悅與誤會,以致十二歲那年,她不小心讓靳心蕊再次發病,燃起了母親爆發的導火線。
因救顧維而入院的靳染不諒解紀靜如的做法,心里委屈,再怎麼樣靳心蕊也是她妹妹,自己能真想她死嗎?孩子的那股倔 讓自己不願解釋,甩母親冷面子,寧可住進顧家,也不願回去面對紀靜如那責怪的目光。去到顧家,靳染並沒有收斂跋扈的性格,跟顧維一天一小鬧幾天一大鬧,吵得人仰馬翻,煩得顧母的臉色也不太好,在葉宛清轉去跟她同學校後,這種場面沒見少,還越發激烈,而她對母親的不諒解與偏心隨著年月逝去,逐漸演變成怨和恨。
而促成這一切發生的,不是靳染最恨葉皖靈,而是她護著的葉宛清。
是她告訴自己,紀靜如有多偏心靳心蕊,多漠視她這個女兒。
是她告訴自己,乖巧的女兒,永遠也很難得到父母的注目,他們只會關注令他們頭疼的孩子。
是她告訴自己,她的家人其實都是生性涼薄的人,瞧她受委屈的時候,誰來幫過自己。
……
葉宛清不知道,其實她曾經是靳染一輩子也不願傷害的人。
慢慢長大的靳染隱約察覺到葉宛清在利用著自己,拿她來當對付葉皖靈的靶子,而每每氣哭了葉皖靈,惹怒了眾人,她又能全身而退,扮演者旁觀者與路人的角色。
靳染懂葉宛清的無奈,知道她討厭著江美凌一家,卻畏于父親不敢吭聲,明白她當葉家女要承受的世家人白眼,所以她曾對自己說,葉宛清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她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遭點責罵和惱恨又怎樣。從不會去計較那些小事,不在乎葉宛清借自己來博得美名,也不在乎別人怎想,但到死那一刻她還弄不明白,為什麼上輩子這個唯一信任的好朋友,自己視作姐妹的親人,會是第一個將她踹下懸崖的人。
不存在任何誤會,是靳染親眼目睹,親身經歷,而景母到j城來,就是為整件事的掀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