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第19章 恨意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比小二笑笑 本章︰第19章 恨意

    重生之黑女配!

    半月以來,靳染的日子過得挺懶散,不是與靳佳柔在家,就是外出逛街,看電影等,跟著的沈離也得苦兮兮地陪著。

    壽宴當天。

    主角是邵老二,名為邵興,是靳世延生前的兄弟,在世家里甚有威望,其生下二子,長子為世家中最年長的邵文,次子為排行第十的邵正。

    世家十親九眷,親友很多,有些甚至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因此壽宴當日,場面頗為隆重,大排筵席。

    當靳染是跟著靳佳柔與阮天翔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大伯邵文跟他妻子,在酒店廳堂內迎賓。邵正是邵老二老年得來的子,外頭的情婦所生的,與邵文相差足足二十歲,年少氣盛,迎賓這活沒耐性干。

    主角是邵家,她只是個醬油派,當然不用四周應酬勾搭。加上自己本就是孩子,沒多大利用價值,就算識得也只是問候幾句,不用與這些人虛以為蛇。因此,靳染跟靳佳柔說了聲想上廁所,就走開了。

    因此靳染選了個不著眼的地方坐下,靜下來想些事,卻不小心撞破人家的好事。

    女人的身子踮腳貼了上去,攀著男人的肩脖,不盈一握的腰被摟著。

    靳染是經歷過這些事的,懂得是怎麼回事,阻礙人家親熱是不厚道的。剛欲起身走人,就被那女人給發現了,被人抓個正著,還是個孩子,怎也有些羞意。她的臉泛開紅,連忙推下男人,整理微亂的衣衫。

    靳染看清男人的樣貌,怔了下。

    那男人回頭一看,發現是靳染,臉色也尷尬起來,與身旁的女人低聲說了幾句,女人點了點頭,對靳染予以微笑,表示禮貌就走了。

    “阿染,你怎麼跑到這來了?”說話的這個男人叫許越新,排在第三,隸屬靳家之列,是靳世延親姐的兒子。其生父為紀海豐的兄長,後父母離異,父早亡,母親體弱出國療養,他就養在親舅膝下。

    世家內斗不斷,所以這事並沒有張揚,鮮少人知道許越新就是靳染的堂舅,但同時為三伯。

    “人多,就來這透透氣。”相對于他的尷尬,她像是沒看見剛才那幕一樣。

    許越新隨口回句他也覺得,也不知該說什麼,說她是成年人還好說,懂得忌諱與分寸,可偏她還是個孩子,被瞧見這場景真是個不好的榜樣。

    “靳染!”

    那喚聲音是粗魯的,靳染沒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麗孜,要叫姐姐。”許越新緊皺眉頭,略帶不滿的語氣地去糾正女兒。

    來者正是許麗孜,她只比靳染小一年,看身體長得有些慢,看起來更像小三四年。

    許麗孜嬌蠻地道“我不要!靳染明明沒大我多少!”

    “許麗孜!”看見女兒這麼不听教,許越新也來了怒氣。

    靳染伸手扯了下許越新的手,許越新看她就稍平了些怒火。然後,靳染走到許麗孜跟前,對著她,叫了聲“許麗孜”。

    不僅許越新愣了愣,許麗孜也呆住了。

    只見靳染淺笑看向許越新,“三伯,我也喊了麗孜一聲許麗孜,這算不算是扯平了?”沒等許越新作反應,許麗孜的臉就先憋紅了,嬌喝一聲“不用你雞婆”,隨後跺腳走到別的地方。

    她無語了,難得自己裝一回聖母,可偏人家不領情。

    許越新又想發怒,就被靳染制止了。

    見外甥女懂事,自家女兒卻那麼不爭氣,許越新搖頭輕嘆,微彎身拍了她的肩,“要是麗孜能有阿染你一半懂……懂事就好了。”中間听了下,想起一事又覺不妥,看了靳染一眼,沒發現她異狀,才說下去。她的惡名早已經傳遍世家,靳染以前也不會介意這點小事,現在就更不會介懷。

    經許麗孜這麼一鬧,許越新心頭的糾結也沖淡了些,但始終心存尷尬,隨便找個借口就去了別的地方。

    突然口渴,靳染走到那些長桌旁,隨手拿了杯飲料喝,嘗一口,不是如期那種酸甜的飲料味道,嚇得立馬吐了出來,仔細看了再嗅,發現這杯東西不是果汁,也不是香檳,而是龍蘭舌酒。

    她是屬于啤酒一瓶倒,白酒一杯倒的酒量淺,酒品有一點兒差的類型。

    以前跟姚二出去吃過夜宵,喝了點酒,還沒見底就趴桌了。在此前,靳染只沾過幾次酒,都是度數很低的啤酒,不喜歡那苦味,也是喝幾口裝裝樣子。

    那個人最愛逗弄她,換了杯混合過的酒,不負他所望,她兩三口就出了糗,醉倒了。

    醒來後,他只對她說了一句“以後別喝了”,她沒听出那帶著深意的喟嘆,以為他是調侃她醉酒後的窘樣,沒把話放進心上。

    第二天去姚家,姚二一見她就嚇得連拖鞋也沒換,也不顧頭發雜亂如草,連睡衣的扣子只扣兩枚,叼著支牙刷,口含泡沫,像個瘋子樣屁股尿流地逃出家門。

    據說,姚二那瘦骨如柴的身子扛著沉沉的她回來,身上有著許多被她撕咬過的口水痕跡,還有被她捏掐的淤青。

    據說,他們回到住的那套公寓的時候,她的高歌驚醒了整棟樓的人,替姚二招來不少咒罵。

    據說,她騎在姚二的背上,大聲吼吼讓他喊“女王”,叫了會兒,突然就將夜宵如數吐了出來,誤當身下的人為馬桶,因而姚二光榮地“就義”了。

    想起姚二那傻貨,靳染禁不住笑了,這時的他怕也只是一個剛脫尿布的娃兒。

    “在想什麼趣事?”葉宛清走了過來,看見她手里的酒,愣了,“阿染你怎麼喝這個?”

    靳染裝傻,“這不是果汁嗎?”葉宛清搖頭,她便呢喃自語,“我就說哪家的過期果汁,弄得這麼難喝!”不是她愛裝,這個年紀就懂酒的味道,實在挺難圓謊。

    葉宛清微微笑了笑,“這是成年人喝的,不適合我們。”說著就把它給拿走,放在別處。

    “我說你怎的一轉眼就不見人,原來又跑去找阿染了。”一甜美的嬌嫩嗓音想起,滿聲像是抱怨又像撒嬌地嗔道。

    心髒驟然緊縮,呼吸聲漸漸厚重,在靳染的耳邊放大,直至蓋住全部思緒。

    女孩緩步走過來,這張與葉宛清幾乎如出一轍的美人臉,靳染怕是至死也不會忘記。眉目如畫,卻比葉宛清更勝一籌,如她的名字一樣,多了幾分靈動的這女孩,就是葉皖靈。

    她與葉宛清是同父異母,是世家中排在第三的葉名均與情婦所生的私生女。

    手掌一陣刺痛,低頭看,發現手掌印出深陷的指甲紅痕,幸好年幼的她還未留指甲,不然掌心早已破損流血。

    如果說恨那些毀了自己的人,靳染心里滿腔的怒恨,那麼就是對葉皖靈,就是刻進心髓,深濃而刺骨的恨意。

    真正逼她上絕路,讓她徹底身敗名裂的是眼前這個看似清純無害名叫葉皖靈的狠毒女人。

    十七歲那年的靳染,被抓走了三個月,別人不知,以為她是像以前那樣,是離家出走的。

    被人尋回的時候,他們看見一個震驚的情景。

    縮在角落里的一個人影,面色暗黃,灰白的雙頰凹陷,目光一轉,落在她的手臂上,靜脈有些不少注射痕跡,上頭有著幾塊色素。

    未覺到來的人,不斷地吸食著紙上的白色粉末,神情散亂。

    這人,正是失蹤許久的靳染。

    被帶回家之後,不論靳家的人怎樣逼問,她咬牙不說。

    紀靜如怒極,拖著她去大街上,一邊掄著棍子打她,一邊在哭罵著。

    那時已吸食過毒品的靳染,腦子清醒承受這一切。拼命用手護住頭部,身子在泥濘的地上趴著,想躲開棍子,但結實又沉重的木棍還是狠狠地落下,沒有一絲留情的意思。咬牙不發出一聲求饒與叫疼,她隱約看著四周的路人還有幾家親戚,臉上同情的,冷笑的,看好戲的……還有掃過自家兄姐,眼里流露的不忍,別開了臉,目光定在了某個身影上。

    葉皖靈眉宇仍如往常淡然,眸里的烏黑瞳孔滲出的清冷,仿若此時此刻的自己一只斗敗的公雞,失了反抗的能力,俯首看著被她毫不留情地踩在腳底下的自己□□、折磨。

    渾身冰涼,失了力氣躲避還有思考的能力。那一刻,她仿佛看見她在笑,然後說靳染,你這輩子都完了!

    直到發現,蜷縮在地上的靳染,腿間緩緩流出一抹血跡,紀靜如頓時僵住了手,漸漸慘白了臉。

    靳染小產了。

    那天以後,靳家與靳染斷裂一切關系。

    沒有一個人知道,靳染在被抓的日子里,被灌了足足一個月的毒品。

    接著不知多少天里,將她困在一個偏僻的房子里,每隔幾天,等她受著痛不欲生的毒癮,就會有一個男人來將她給上了,就會有人給她毒品。

    她就像是個□□一樣,只要出得起錢就能上。

    葉皖靈有時會來,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扯著她的頭發,欺近地危險道“靳染,靳家女兒……喲,要是讓他們看到你現在這副德性,有多傷心啊。”輕松的語氣輕柔無比,任誰也想不到,她說出來的話卻陰險惡毒。

    離開靳家後,靳染不願苟活,曾經試過自殺,卻都被葉皖靈的手下給阻止了。

    葉皖靈當然不會起了良知,她是想讓自己生不如死地活著。

    回想起那段欲死不能的絕望日子,靳染哪怕是重活一遍,還是心有余悸,渾身留有幾分寒顫。

    葉宛清注意到她的異狀,“冷了嗎?空調的溫度確實低了點……”喃喃過後,她讓侍應拿來了小披肩,給靳染披上。

    這舉動沒讓靳染暖了身,反而涼意由上身竄至腳底。

    葉宛清平日就是這樣,飾演著一個好姐姐的形象,無可挑剔,任誰也不會猜想到她會存著可怕的心思。靳染眉眼低垂,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那披肩。

    葉皖靈撅嘴,“別人不知,還以為阿染才是姐姐你的妹妹呢。”

    靳染怔,葉宛清有幾秒發愣,隨即柔笑,“皖靈,你也是阿染的堂姐,怎麼說也夾著酸?”

    葉皖靈噗嗤地一聲笑了,朝她們擠眉弄眼,模樣甚是可愛。“開個玩笑,終于也能騙姐姐一次。”轉頭望向默然的靳染,“听說心蕊前陣子住院了?現在好些了嗎?”

    葉宛清蹙眉,叫了一聲“皖靈”,似在嗔怪她提了不該提的話。

    葉皖靈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聲,面露一絲懊惱,旁人或者以為她單純率直,但靳染不會,因為她比誰也了解這女的恐怖與狠辣。靳染波瀾不驚地開口“她好多了,前幾天才出院,所以沒來這里。”

    習慣了靳染的針鋒相對,葉皖靈想過靳染會惱羞成怒或擺出一張冷臉扭頭就走,就是沒預料到她會這麼淡定說這話,發了怔,隨即哼了聲,“剛還有人騙我說,你們姐妹感情不好,還說什麼阿染害心蕊……果然是騙人的。”

    “皖靈!”葉宛清想要阻止也來不及,看向靳染,發現她的臉上也沒多介意,淡勾唇“害什麼的太過了,姐妹小打鬧總是有的,也過不了幾天,畢竟我倆是親生的。”

    葉皖靈听了這話,一噎,像是吞了只蒼蠅難以咽下,靳染分明在諷刺她跟葉宛清不是同父母的姐妹,始終隔了個肚皮。瞥了眼同樣听靳染的話,卻不吭聲的葉宛清,目光冷了一下,對上葉宛清的眼時,又恢復了常態。

    傳來了不遠處的叫聲,葉皖靈打了個招呼,回頭問葉宛清和靳染“是邵庚跟雲飛他們,你們要不要過去?”

    葉宛清看了靳染的反應,搖了搖頭“你去吧。”

    等葉皖靈走遠,葉宛清沒看靳染,徑自說“別理皖靈,她總是口不擇言。”她的意思,其實是,讓她別去招惹葉皖靈。

    葉宛清與葉皖靈感情不怎好,明里暗里斗著,難得她們同心協力做的一件事,就是迫害自己。

    然而,直到死的那一刻,靳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十惡不赦,能讓葉家姐妹費盡心思,想方設法地折磨她。

    靳染無所謂地聳肩,“你知我脾氣,按捺不住。”

    葉宛清也知道的,靳染的在外跋扈囂張的性子眾人皆知,做事從不忍讓,從不低頭,要不是看在她份上,想必早跟葉皖靈鬧起來了。

    听著那輕聲嘆息,側目,靳染看著她的臉,心不知什麼滋味。

    她為人深沉,自己以前就發現,不戳穿,也替她擋過葉皖靈給的不少麻煩,哪怕積下更多惡名聲,自己也從會不覺得吃虧。

    靳染曾目睹過葉皖靈在言行上的多番挑釁,她很少動怒,不過偶爾會慍,也是柔柔弱弱的。自己看著就憋火,時不時就跟葉皖靈對上,吵個天翻地覆。

    她是囂張慣的人,嘴皮子就算不能說很厲害,起碼也能讓葉皖靈吃個癟。但是,不論與葉皖靈對上多少次,自己還是斗不贏她。她會輸,不是輸吵架,而葉皖靈會贏,是因為她像極她身生母親,擅長演戲。

    無論她們面前吵鬧的面紅耳赤,只要有人來了,葉皖靈就會換成一副我見猶憐的委屈樣,他們就是很習慣性認為是靳染欺負了她。看得靳染直想噴,拜托,葉皖靈沒傷沒疼,自己是欺負了她哪根毛?

    她為啥不裝?

    一來她不屑,二來她裝了沒人信,演一場沒有看官的獨角戲,浪費表情又白費力氣的事情她做不來。

加入書簽 上一章 目 錄 下一章 加入書架 推薦本書

如果您喜歡,請把《重生之黑女配》,方便以後閱讀重生之黑女配第19章 恨意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重生之黑女配第19章 恨意並對重生之黑女配章節有什麼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