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葉宛清輕聲開口“听六嬸說你今天出院,我就纏著四叔讓他帶我來b市接你回去。”注意到她的黑眼圈,輕皺眉,“阿染,還不舒服嗎?”
靳染搖了搖頭,“好多了,就是前些天睡不好而已。”
她的話讓靳楚想起了換藥的事,將注意力轉回凌若嘉。接了示意的目光,劉容說“你有證據就拿出來。”
見注意力又轉回了身上,凌若嘉臉色大變,眼角余光投在靳染的方向,劉容見了就出聲“如果你真做了,誰也保不了你!”言下之意就是,你做了還想讓靳染替你求情說話?笑話。
這時,葉宛清開聲了,語氣略帶遲疑“會不會是有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就換了?”
葉宛清剛站門口應該也有一會兒,听到換藥的事情,眾人並不意外。
凌若嘉經葉宛清一提,眼楮睜大,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急忙說“我記得了!我每次送藥之前都是擱在阿玲那,等時間到了才推車去病房的。”
不久後,劉容帶來了那個名叫阿玲的護士。
面對眾人的逼問,還有凌厲的目光,阿玲的額間滲了汗珠,顫著聲音說“我我……”。還沒等阿玲說話,凌若嘉就抓住了阿玲的胳膊,激動地說“阿玲你為什麼要害靳染?換藥這事可是會害人命的啊!”
阿玲被凌若嘉高聲叫嚷得不行,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劉容見了這情景就覺不妥,便喝了一聲“凌若嘉,你在干什麼!還不快住手!”唐醫生也上前拉開了凌若嘉和阿玲,凌若嘉也不好發作,悻悻然地收了手,但目光仍然死死盯著阿玲。
唐醫生見阿玲那惶恐的樣子,心里不忍,但還是開口了“凌若嘉她說送藥前,那車子是擱在你那,有沒有這回事?”
阿玲听了身子抖了一抖,說了個“是”字。
唐醫生繼續問“可是現在靳染的藥被換成了阿斯林,而劉容她負責了配藥和檢藥,只剩下送藥的人有機會換藥,凌若嘉不是她做的,那是你嗎?”
靳染在心里微嘆,他的聲音溫和,完全不像是逼問人的語氣。
聞言,阿玲猛然搖頭,驚恐的神色顯然易見,大聲否認“我沒有!我沒做!”伸手一指,落在了凌若嘉身上。“是她!是凌若嘉她換的!我親眼看見她把靳染跟另一個病患換了藥!”
一聲落下,凌若嘉臉色驚變,想也不想就反駁“你說謊!”
“你給我錢我一毛錢也沒動過!你別想栽贓在我身上!這不是小事,可是害人命得槍斃的事兒!”阿玲把話說開了,也沒剛進門的慌亂,說話也不顫了。
凌若嘉失了方寸,大聲道“你胡說!”說完就想上前踫阿玲,被唐醫生跟劉容制止了。
阿玲看著靳楚,說“院長,我這沒有想害你佷女!都是凌若嘉做的,她還說我要是不干就不放過我,我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就先留著那錢,一直等院長你回來再提這事!”
不經意地側目看去,葉宛清輕擰細眉,靳染的眼底帶笑。
對凌若嘉的印象不深,上一世她並沒有特意與自己交好,因為那時與紀靜如疏遠,可紀靜如還是讓葉宛清周末來寄住在b市的靳宅,陪著靳染解解悶。重活一世,她自然不會再干那些傻事,改了做法,產生了蝴蝶效應並不意外,所以一開始她只覺得凌若嘉只是個性格直爽、偶爾犯些花痴的女人,但畢竟歷經上世的人與事,對誰也留了幾個心眼。
那天她的肺炎痊愈後,紀靜如就趕回了j城,而因她夢到離家後第一次遇見梁遇塵,還有阿維的事,睡得並不安寧,凌若嘉提議醫生讓她吃些安睡的藥。
一見那藥,靳染就起疑了。
阿斯林是靳楚讓人研制的,她是靳家的人,怎會不了解藥性,但唯恐惹人的懷疑,發現個中端倪,靳染開始是吞下去,等她走了後才扣喉嚨,連藥帶吃的吐了出來,後來凌若嘉松懈了,靳染沒苦著自己,再將吞下,而是只是含著爾後再吐出。
靳染冷笑,十二歲時的她心眼是有的,不然當初也不會懂得提防阿維。但終究是小孩,怎會知曉藥物,更不會想到就有人敢在靳楚眼皮子下動她。那時候她就吃了這藥,拖延了出院的時間。要不是劉容早發現端倪,請回了靳楚查實情況,她就一命嗚呼。
有這等惡毒心思的凌若嘉是要除的,可不能她親自下局,不然肯定會找人起疑。
以前沒事就愛翻個小書瞧,因此也看過不同類型的重生小說,看到那些原是軟妹子的女豬腳重活一遍,性情大變,成了女漢子女諸葛什麼的,然後如何威武地將那些害過自個兒的渣男渣女,心情尤為涼快。
輪到自己,才發現並不是這回事。
智商與性格,哪會回到小時候就能徹底換個樣?不會,只要沒有換角,就不能讓那人開了金手指之余還能算計能力飆升到無人能敵。
靳染不善算計,但自幼世家教育的緣故,自然差不到哪兒去。不過眼下的她能做什麼?身邊沒人,直接告訴靳明睿他們有人換藥?是直接可不能除根,作用不大,還會引起其他人的起疑,例如為什麼她會知道藥被換之類的問題接踵而來。
避免這些事發生,只好苦了自己白日吞吐了那些天的藥,晚上咬牙自虐著。
那天阿維來了,手上露出的青紫淤痕,就是“自虐”留下的痕跡,差些被他發現,那這戲就唱不下去了。
阿玲說出入賬記錄,有證可查,而凌若嘉只是口口聲聲說沒,自是百口莫辯。
事情到這,也差不多劃上個句號,劉容卻想起了一事凌若嘉並未轉正,只是護士實習生。
靳楚得知這事,頓時勃然大怒,凌若嘉是護士實習生,按理是不可能進來這棟住院樓。住進這樓的人不是普通人,萬一有其他意圖不軌的人進來,影響極大,因而能進來的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醫生護士。
現在居然能有人蒙混進來,還想害自家佷女。想到這,慍怒更甚,他厲聲問道“你是誰帶進來的?”
東窗事發,凌若嘉被問得心驚膽戰,囁嚅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
他們不知,靳染可認出了她。
葉家有個親戚姓凌,雖然記憶不清,但隱約記得與葉宛清關系破裂後,曾與凌若嘉有過短暫的一面。凌若嘉是葉宛清姨母的女兒,也就是她的表姐。
任憑怎樣逼問,凌若嘉就是沒再吭聲。
不好在孩子面前發作,靳楚讓劉容他們帶走凌若嘉與阿玲,剩下的事情景染和葉宛清都不知。
不過,被靳楚帶走的凌若嘉有什麼下場,葉宛清也是世家的人,當然十分清楚。
毒害世家子弟,要是能送去警察局還算是解脫,可是不能,像處置虎子那些人那般,可就真是生不如死。而葉宛清親眼看著血親表姐出事,還能保持如此淡然的作態,從頭到尾,只說一句話,然後就跟自己在旁觀看,仿似真與她沒有一絲關系的陌生人,靳染訝異之余,也倍感心涼。
能有這般的隱忍與淡定,難怪在她被趕出靳家之前,她從沒看出葉宛清的一絲端倪。
靳楚等人走後,葉宛清輕嘆“沒想到醫院也會發生這種事。”
靳染佯作惆悵地說“若嘉姐平常對我可好呢,真沒想到,那好皮囊底下是竟然是那副惡毒的心腸。”裝誰不會呀。
葉宛清的唇角含著笑,不語。
“你說四伯會怎樣對她呢?不會嫌麻煩直接扔去杜家吧?上次听語心說他們家又出了新法子逼人招,還說比那在身上割上幾十刀後撒些鹽還有辣椒油更加折騰人的,會是什麼呢?”她似嘆似呢喃地說著。
聞聲,葉宛清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但笑意未退,溫聲道“阿染對這些也感興趣?”
靳染笑呵呵地說“你忘了嗎?我最喜歡看恐怖片的。”
她的話讓葉宛清的柳眉微褶皺,“你以前不是只敢看鬼怪類?最怕那些殺人之類的片子嗎?”
葉宛清畢竟是與靳染算是最親近,她的事情掌握有七八。
靳染什麼電影都喜歡看,尤其喜歡懸疑恐怖類,其中唯一不敢觸踫這些殺人類型的片子,是覺得殺人這些事離生活太近,倒是鬼怪是假的,比不上那些殺人片子駭人。
“這個月來,大哥他拿了許多這類的書來嚇唬我,現在倒麻木有免疫。”她隨口胡謅,當然不會說是上一世因為某人所以近墨者“黑”了。
提起靳明睿,葉宛清眼藏深思,但臉上並無異狀。“你為什麼要去顧家住,六叔還在為那事怪你嗎?”她的聲音很輕,帶點委婉,像是怕刺激到靳染一樣。
空氣靜凝了幾秒。
“怪?”似帶嘲諷地低笑,“沒有。”她的眼簾輕垂,掩過了眼珠子的情緒,長發自耳畔滑落下來,垂在兩頰。
葉宛清默然,靜靜地陪她發呆。
與臉上那哀怨截然不同的靳染,在心底暗忖當然不用再說啥,葉宛清就是每次這樣,時不時戳她的疼處,讓她牢牢記著靳家是如何冷待她。不過,葉宛清真是有夠奇怪,弄不死她,就精神虐待她!為顯露她的姐妹情,還要逼著自己上演一場怨恨情仇錄。
“宛清,我們下樓去走走。”
葉宛清遲疑,“可你不是被換藥,吃錯了藥嗎?”
她才吃錯藥,她全家都吃錯藥呢!靳染笑容可掬地說道“前天劉姨就讓我停藥,現在精神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