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圖逐荒!
張天和張七尺,一路走走停停,忽然一日,視線之前,一處半埋在在沙中的殘破石城擋在了前方。
二人面含喜色的飛掠過去,這偌大殘城,搜搜撿撿,沒準會有機緣!
不久後,二人交談著走進了石城,邁入石城的那一刻,兩人激動的交談聲在風中飄蕩著,然而聲音起處,卻空無一人,詭異至極!
劉志五人最近大發橫財,五個干尸往路上一站,再來一頓開場白,這銀錢就嘩嘩的往懷里揣,省了很多打打殺殺的勾當,‘干尸賊’之名一時在這方小天地名聲鵲起。
“劉兄,這日子太無趣,咱雖日進斗金,但也忒寡淡了點”毛野在旁抱怨道。
“啊,這個簡單,下回你去廝殺幾場,活動活動筋骨”劉志斜了毛野一眼調侃道。毛野撓了撓頭,不再做聲。
比起劉志、毛野等人的百無聊賴,身處四石城的上官南一行人,卻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上官南有些發蒙,莫明其妙的被一伙勢力追殺,讓交出什麼物件?真是孰不可忍,還得忍!最終只能躲進兩霧山,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
齊牛最近兩天心情很郁悶,這木良道人睡覺也不消停,呼嚕聲震天響,這也就算了。
這六爺整夜打坐修煉,這夜里要是被尿憋醒了,一睜眼,冷不丁的看見旁邊坐了個干尸,唉!那場景,要多滲人就多滲人!
另一件事也讓齊牛很鬧心,旁邊多了個帳篷,里面睡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害的他半夜解手,還得摸黑兒跑出去老遠!
這倆女人,倒也奇了,六爺他老人家夜里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領回來的,也不給他介紹一下。就這麼搭帳篷住下了。
齊牛偷瞄了下那大女人,“我來個乖乖,真夠‘大’!那兩坨會不會很沉?”
齊牛也沒敢多看,怕六爺他老人家心情不順,再揍自己個鼻青臉腫犯不上。
看那小的倒很有趣,花臉!滿臉青色花紋,不過小丫頭挺可愛,就是這嘴下不饒人,比他還‘臭’。
“齊牛,我叫山妮,你叫啥?哦,對了,你叫騎牛!”
“哎,你這臉,挺好認的,丟了也好找”
“哎哎,怎麼說話呢?你才丑呢!再說老娘丑,信不信老娘把你扒光了掛樹上!”
“你跟誰學的這……這招?”
“自創的呀,我家那打不過我的孩子,我都把他們扒光了,衣服掛樹上。”
“……”
“你這是啥表情?你為啥叫齊牛?你娘在牛背上生的你?”
“你娘才在牛背生呢”
“啊?不是,我在山上生的,所以叫山妮”
“你咋和六爺在一起?”
“誰?秦六啊?他是被我騙來的?”
“啊?騙的?咋騙的?”
“給我倆金幣,我就告訴你”
“……”
“我吃他的,喝他的.不是騙麼?那老道,不是也白吃白喝麼?你不是總說他騙吃騙喝麼……”
“……”
“哦,對了,湯太咸了,想咸死老娘麼!”
齊牛落荒而逃,“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六爺啊,你打哪整這麼個妖孽出來?在哪騙來的,趕緊騙回去吧!”
秦六感覺玄蘭溪這面具戴了很久很久了,有些想看看面具下
那副容顏了。
“神仙姐姐,帶面具熱不?”秦六殷勤的問道
“死遠點,看你礙眼,山妮都說了,你太丑了.她都不想認識你了……”秦六屁顛顛,賤兮兮的跑了。齊牛在旁—陣惡寒。
最近幾日,荒漠里駝隊特別多,給這一望無垠的不毛之地增添了許多人氣。
駝隊大多數都富貴逼人,看得齊牛兩眼直冒綠光,自從上了秦六的賊船,齊牛似乎不知不覺中多了些匪氣。
“六爺,嘿嘿,要不咱……干一票?”齊牛搓著手,一臉餓狼看到羊群的模樣。
“有築基境的坐陣!每隊都有。”玄蘭溪在旁平淡的插了一
句。
“這‘干一票’,倒也不是不行,但咱得挑一下,挑有一位築基境坐陣的隊伍。”秦六思量了一下,又補充到“咱先敲他個悶棍,余下的小魚小蝦,嘿嘿,就好對付了”
木良道人貌似很感興趣,好奇的問道“干啥一票啊?敲誰悶棍呀?”
齊牛嫌棄的瞥了道人一眼,大咧咧的說道“打個劫,發筆橫財!誰最扎手,就先敲誰!”
“哈哈,敲悶棍好呀,道爺喜歡!算道爺一份!”木良道人說完,向秦六擠了擠眼,秦六回贈了一個笑臉,嚇得道人一個趔趄。
“奶奶的,嚇死道爺了,你這張干尸臉,不要離……離道爺這麼近!”
臭味相投,三人一拍即合,木良道人負責敲悶棍拍黑磚,秦六齊牛二人對付小魚小蝦。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就到了次日下午.陸陸續續的過去了幾支駝隊,都是資重多,應是商隊。粗布麻衣,眼神警惕,看的齊牛很不自在,一路都嘟嘟囔囔的,“老子很挑食,老子不吃素”。
木良道人有些意興闌珊,千米之外,又一個駝隊迎面走來,一襲白袍的歐陽南天端坐在駝背之上,輕扇著草帽,腰間兩塊晶瑩玉牌在搖擺中叮當作響。
“錢長老,這破地兒,你來過幾次?路熟不?”,歐陽南天無聊的隨便問了一句。
“來過一次,十幾年前,不記得了,這荒漠太大……”四長老錢海,似乎有些感慨,須發早白的四十歲中年人,似乎有些不願追憶的往事,縈繞心頭,目視著遠方,再不多言。
“還好,家主大人,給我們備了幾處秘境地圖,希望頂用吧”,斜了一眼黑衫白發的中年人,歐陽南天自言自語著。
“六爺,這駝隊似乎挺肥,嘖嘖,看這裝扮,應當是大勢力出來的”齊牛兩眼滿是賊光。
“頭前的黑袍白發那廝,看不出底細.旁邊那穿白袍的,應當是個頭頭!就這撥了,二三十號人,不算太扎手。晚上再弄它”秦六低聲說著。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木良道人咂巴咂巴嘴,擠出了兩句詞。
齊牛看了木良道人一眼“哎,道爺,我怎麼覺得你是行家里手呢?咱只圖財,不害命。誒呀……這駝隊,肥的流油,看得心癢啊”。
“這種排場的公子哥,都不是什麼好人,老娘小時候,沒少挨他們欺負,搶是吧?對,就搶他,那……那駱駝分我一只”山妮大眼撲閃撲閃的,興奮的說著。
幾人遠遠墜在幾十米外,陸續有駝隊經過,倒不顯眼。
時間慢慢流淌,夕陽西下,夜色逐漸漫過荒漠的每個角落,偶有狼嚎聲響起,蒼涼而悠遠,提醒著旅人,這里雖是荒漠,也很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