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衣衫襤褸的流氓乞丐正圍著二人,嘴里罵罵咧咧,不時伸手去抓崔七七的衣領。
一個滿臉橫肉的乞丐涎著臉說道︰
“好了小妞,跟我們走吧,包你今後吃香的喝辣的,比當乞丐好。”
“救命,放開我!”
崔七七假裝臉上驚恐萬分,大聲呼救,連連後退,實則在暗暗預估,用多少蒙汗藥。
杜老頭本不想生事端,心中有些無奈,他也察覺了崔七七自保的意圖。
把崔七七的手按住,帶到廟里的一個角落︰“現在保命的藥不多,能省則省,就看老夫的吧。”
老乞丐原先也是面無表情,但沒有現在雙目炯炯有神,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冷酷氣勢。
他一聲冷哼︰“世風日下,本想放過你們一馬,不料你們幾個不想活命了。”
聲音雖不高,卻帶著一股威嚴,幾個流氓乞丐聞聲一愣,轉頭望去只盯著杜老頭滿是皺紋的臉。
覺得被須發皆白的老乞丐嚇到,很沒面子,掩飾又像是壯膽地哈哈大笑,那滿臉橫肉的乞丐冷笑道︰“老家伙,敢管大爺們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便撲了上去,伸手去抓杜老頭的胸口。
杜老頭冷笑一聲,身子一側,那乞丐撲了個空,再從他那破舊的灰布袍的腰間解開麻繩,系著一根長條布袋,拎在手里。
順勢一棍子拍在那乞丐的肩頭,只听“ 嚓”一聲,那乞丐的肩骨已被他一揮拍斷,痛得他哇哇大叫,跪倒在地。
布袋碎開,露出油光發亮的一根紫黑色木棍。
“這,這不會是打狗棒吧?”
瘦弱乞丐心生退意,他往門外跑了,但其余幾個乞丐見狀,大怒,紛紛抽出腰間的鐮刀,或者是崩口菜刀,圍了上來。
“瘦猴!沒用的東西,這就跑了,打狗棒就是說書人瞎說的。”
老乞丐冷哼一聲︰“哼……是不是瞎說的,頂下老頭子這木棍一回,不就知曉了?”
崔七七瞪大雙眼,看著杜老頭手持打狗棒,身形一晃,已欺到一個乞丐身前。
打狗棒輕輕一挑,那乞丐手中的菜刀脫手飛出,緊接著一棒打在他膝蓋處,那乞丐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另幾位個乞丐見狀,心中驚恐,卻也硬著頭皮撲了上來。
崔七七根本看不清杜老頭走向,只見他身形靈動,如鬼魅般在幾個乞丐之間穿梭,打狗棒或挑或打,或點或戳,招招不離對方要害。
只片刻間,這群乞丐也被他一一制服,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生死不知。
崔七七沒想到又遇到了高人,心中大喜,驚恐之心完全褪去,眨巴著崇拜的眼神急忙跑了過來。
“哇!杜爺爺您這身手太厲害了!為報答您,我幫忙熱一下剩菜吧。”
“也就不足老頭子年輕時的十分之一吧!”
杜老頭傲嬌的抬著下巴,想起往年輝煌梟雄,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就那麼點吃的,怎麼對得起老夫的辛苦,老夫亦是有好東西滴。”
說著,他從破舊的棉袍里掏出一只肥嫩的母雞。
崔七七看著他單薄的身子里,是怎麼藏的下一只母雞的?她嘴角抽搐,不會是藏在褲兜里的吧?
“杜爺爺,這雞看起來好肥嫩,是從哪里得來的?”
崔七七驚喜地說道,但看到新鮮的還是很開心的。
“而且!怎麼打斗這麼久一點都沒被抖下來。”
杜老頭不以為意地說︰“這是老夫今日在城外撿的,唉,老夫就是愛做好事,好人有好報,這不,就撿到大肥雞了。”
她想想,不會又要用她的烤雞征服一位高人了吧?
“我還隨身帶著些香料,您若是不嫌棄,那我給您烤著吃。”
“哎!非也,叫花子吃叫花雞,老夫叫花雞不知吃過多少次,再好吃也比不上別的呀。”
別的他不敢比,叫花雞可是他發揚光大的。
“正好我會炖雞湯,外頭寒風蕭瑟的,不妨炖了雞湯,暖暖身子?”
崔七七接過那只雞,但有些為難︰“別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這是有老母雞,沒炖鍋啊!”
“砂鍋成嗎?”
見崔七七眼楮一亮,瘋狂點頭,那看來是成的,杜老頭思考了片刻,為了自己的吃食,他翻了翻家當,從一堆破爛床板底下,摸出一個黑糊糊的砂鍋。
“太棒了!砂鍋雞湯那是在冬日里吃,最合適不過。”
崔七七拿著砂鍋,假裝去後院水井拿水洗,實則是用空間囤的淨水。
她屯了那麼多水,用上一些還是九牛一毛的消耗,洗著洗著,露出精致的浮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