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
……
就在庚寅于拍賣行大開殺戒,沖出大廳之時。
院中的一群煉氣低階修士們早已經嚇的跑的跑,躲得躲,溜的差不多了。
唯有峴山四友因為擠的太靠前了,又窮的用不起跑路符,所以被困在了小院中動彈不得。
不過,哪怕是這種生死存亡的環境下,松道人的心依舊很大,不僅不慌張反而在躲藏的角落里抬頭看起了戰況。
“哎哎哎,你們看,那個大胡子怎麼那麼眼熟哎呀對了,那不就是和咱們一起進來的那個胡姓修士麼?”
松道人眼看庚寅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黃家的元嬰修士不由驚嘆不已。
“還真是啊,沒想到這位藏的夠深的!”
“就是,我一直以為他和我們一樣還在煉氣呢,誰知道這位居然是元嬰大修士”
幾人頓時一陣感慨。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得罪庚寅。
不過此時的庚寅是听不見他們的感慨的。
隨著他伸手摸了元嬰修士的儲物袋,周圍看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哎呀,這黃家果然不是什麼好鳥啊,這區區一個元嬰修士手里居然還有劍丸!”
庚寅說話間就從手掌之間露出一枚銀光閃閃的圓丸。
“什麼……”
“啊啊啊,又是劍丸!”
“黃家該死啊,居然私藏劍丸。”
“這小子命真不錯居然搶到了劍丸!”
一時間場上眾人都是一臉黑線。
“哎呀,這劍丸是個母的,只能認女性為主……”
庚寅一副嘆息不已的樣子。
“罷了罷了,就送給這位峨眉的師妹吧!”
庚寅將手一揮,那枚劍丸就正好齊齊整整的飛到了鵝黃女冠手中。
“師妹!”
劍丸到手的剎那,青衣女冠臉色微變的開口道。
鵝黃女子哪能不知道她們的想法,連忙搖了搖頭迅速將劍丸揣了起來。
“啊呀,黃家家主修走,看我取你性命!”
此時,庚寅裝出一副要去拼命的架勢,縱身一躍駕馭著遁光迅速離開了。
而鵝黃女子這里局面就有些微妙了,不僅她同門師姐對她虎視眈眈,就連暫時結盟的黑衣人們也目露貪婪之色向這邊圍了過來。
“徒兒,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就在這微妙時刻,空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隨即一名神色冷峻的中年女冠就出現在了這里。
“師父。”
“弟子參見師父……”
“你們不必如此,法劍四口已經到了,你們的機緣也到了,這是劍丸是盼盼的,不可心生妄念!”
中年女冠一上場就定好了調子,免得自己同門相殘讓人看了笑話。
“黃家還有好東西,大家速去速回!”
就在此時黑衣人中也有人反應過來了。
這種情況下局面明顯對黃家不利,還不趕緊趁機會去黃家那邊撈好處等什麼呢!
“去吧,我玄門劍術正該在此磨礪!”
中年女冠也對弟子們放出了命令。
一時間一眾人再度騰空而起目標黃家大院而去。
“不留活口!”
“掘地三尺!”
“找到寶貝!”
冷酷夾雜著貪婪的聲音開始響徹四方。
這樣的局面下誰都知道,曾經叱 風雲的黃家算是徹底完了。
……
城門口。
庚寅已經換了副裝束,麻衣麻鞋身背漁鼓白發蒼蒼老態龍鐘。
此時的他仿佛是一個剛剛從睡眠中醒來的老人,正靠著城牆跟半眯著眼楮。
天空中無數各色遁光飛來飛去,好像在四處探尋著什麼。
“還要虎爺我反應快啊,來了個丟車保帥!”
庚寅不由回憶起剛剛的局面。
就在他斬殺了黃家元嬰修士後,心中頓時一悸,後心發涼之際冷汗也冒了出來。
這種感覺庚寅實在是太熟悉了,好幾次這樣情況都是他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
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華丹大會上出現了至少也是化神境界的高手在關注著他。
擦,誰能想到本來是元嬰期高手坐鎮的華丹大會突然冒出個化神來。
這種情況下庚寅自然懂得如何取舍,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舍了新到手了“斷情”好為自己換的脫身的機會。
不過一切顯然有效,庚寅最終利用一張分神傀儡符制造了一個假的分身成功避過了耳目,脫離了漩渦。
“說起來真是險之又險啊!”
原本以為輪到自己可以裝一波,誰知道差點沒被這樣些王八蛋給坑死。
得,過了今天碧清宮又得背一口大鬧華丹大會殺人無算的黑鍋了。
“轟隆……”
就在此時黃家宅院方向突然發出巨響?
庚寅抬眼看去,但見黑煙滾滾,死氣彌漫,明顯是有人按耐不住放出的大招將黃家不論老幼都給滅了。
“唉,本來以為修士們就是捉離填虎修身養性得悟大道,誰知道這一路走來全是勾心斗角殺人放火。”
庚寅望著火光中的黃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想到那個峨眉弟子說她們師父早就用神算算出來法劍機緣,庚寅心里就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是不是今天自己留了蹤跡以後也會被精通算學的大佬算出跟腳找上門來呢?
“唉,法劍還沒出世時,怕是這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庚寅佩服峨眉算學的同時也給自己敲響了警鐘,以後一定要隱藏好自己,還要多多學習算學免得像黃家這樣,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死的。
“ 律律……”
庚寅正感慨間,一頭大黑驢大搖大擺的出了城。
“好家伙,怎麼把它給忘了。”
看見黑驢,庚寅這才想起自己走的匆忙,把坐騎給忘了。
不過看這小子油光水滑的樣子,怕是也沒有受什麼委屈。
這頭驢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大黑驢正在優哉游哉邁著步子準備離開。
對它來說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就在剛剛終于甩脫了大胡子虎妖,自己再次恢復了自由身。
“就是有點可惜啊……”
驢子一邊走著一邊心疼起自己的銅鈴當了,那可是它賴以生存的法寶啊!就這麼被庚寅卷走了讓他心里頗為不安。
“可惜什麼?”
庚寅緩緩出現在了它的身後。
“可惜我那……”
就在此時驢子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連忙扭過脖子向後看去。
“誰在說話?我……”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老爺回來了,您無事吧?呵呵呵,看見您一來我這就有了主心骨了。”
驢子一臉諂媚的連忙開口道。
“你剛剛擱那可惜什麼呢?”
“哦,我在可惜我自己,好不容易有個主人吧,還給丟了……現在老爺回來了我也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