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輪回之都!
樹樹眼看不好裝病,就想著爬起來去干活,結果又一鞭子給她抽倒了。
“反正奴隸多,大爺現在就抽死你,正好換個體力狀的!”
“爺大爺,她能干的!”眼看著監工用足力道的鞭子即將落下,從樹樹旁邊礦道跑出來個少年,他跑過來護住了樹樹,承受了一鞭子。
“她就是吃吃壞了東西嘶大爺,放過她吧。”少年不過十幾歲的樣子,他咬著牙吸著冷氣哀求道。
“真他娘晦氣,趕緊干活!今天指標完不成你們就不用活了!”監控啐了一口,看著樹樹被少年攙扶回去了。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差點和他爆了!”樹樹朝著監工離開的方向罵了一句。
“嘶少說兩句吧,別被听見了。”少年捂著後背扶著樹樹。
“你……你是誰啊?”樹樹看著少年問道。
“我?我叫二狗,我跟我大哥大狗都是被送過來挖礦的。”少年捂著腰,看著樹樹說著,他的臉髒兮兮的。
“你是新來的吧?”
“嗯,才剛來。”樹樹點了點頭,“不懂規矩。”
“哪里有什麼規矩啊,娘的,真疼,干活就行了。”二狗彎著腰,慢慢試著挺起胸膛,又因為疼痛彎了下去。
“你別裝病啊,千萬不要,就是真病了也別裝病,這幫牲畜,會弄死你的,反正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不……不缺奴隸。”
“人都是搶來的嗎?”樹樹看著周圍正在勞作的礦工問道。
“雲國你知不?”
“我跟大哥就是雲國人,那邊打仗了,我們都是送過來當奴隸的。”
“是不是有金烏葉首輔的雲國?”樹樹暗暗點頭,應該是去過的世界。
“那是誰啊?我沒听說過。”
“看來沒有我們的影響。”樹樹在頻道中小聲分享著情報。
“不能聊了,抓緊干活吧……嘶……”少年捂著腰走出樹樹的礦道,走到礦道口的時候又轉過身說“哎,對了,一天就一頓飯,晚上記得去吃啊。”
樹樹答應了一聲,隨即轉身也投入了勞作。
听到樹樹這邊的動靜結束,澀澀與夢夢也拿起鎬子開始挖礦。
白天的辛苦勞作結束了,每個輪回者筋疲力盡的挖礦能鋪滿小木車一層礦左右,他們推著車隨著人流前往繳納礦石的地方。
這地方就一張簡陋的木桌子,坐著一個監工旁邊站著好多個監工,他們把一車車礦石倒在桌子旁邊的礦石堆,監工點頭後才可以去吃飯,沒點頭就挨了幾鞭子,然後才放過去吃飯。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麻木的表情,很快輪回者繳納完礦石了,他們跟隨著人流來到了食堂。
這里說是食堂就是個支著幾口鍋的礦坑中心,一個胖子與幾個伙計正在分發木碗與食物,食物就是一碗稀粥一樣的糊糊。
輪回者們跟著人群蹲在鍋周圍吃著難以下咽的糊糊看著周圍,礦坑最上面依稀還能看到一些帳篷頂,與一些拿著長槍的人影。
花卿吃完了糊糊,她看著那些伙夫貌似沒有想給打第二碗的意思。
果然有個沒吃飽的苦力想吃第二碗,就被食堂的那個胖子用飯勺子敲頭。
索性,花卿丟下碗回到了礦道休息了。
慕楊帆看著礦坑上拿長槍巡邏的人影,此時也沒了發動起義演講的心思。
“你們都是哪里來的呀?想家嗎?”他邊吃著糊糊,邊跟周圍的人搭話。
“俺是梁國的。”
“我是雲國的。”
“你呢?”
“家?俺家早沒了,就剩俺了。”
“我倒是有個老母,但是估計唉”
“我,姑且算是雲國來的吧,那邊正在戰亂,我逃出來的時候被抓到這了。”慕楊帆看著碗里的糊糊跟眾人閑聊著,“不知道我那幾個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唉都是被抓來的。”
“是啊我就出門給老母找點吃食,結果就”
“想回家看看嗎?”慕楊帆看著周圍的人問道。
“俺沒家了,俺不想了,梁國已經被滅了。”
“我想可我回不去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回不去?”慕楊帆看著巡邏的士兵,眼里又迸發出莫名的光。
“哎兄弟,你別想不開了。”
“是啊,前幾天有逃跑的,被上面的官兵捅死了,你看,還掛著呢。”
慕楊帆順著雲國那人指著的方向看去,三根木桿子做的一個像門字一樣的建築立在不遠處,上面掛滿了尸體,慕楊帆大約看了一眼就有十幾個。
“唉……吃飯吧。”慕楊帆沉默許久,重新喝起了糊糊,“對了,要是有一天能出去,你們有什麼想對家人朋友說的嗎?”
“……”
場面沉默了下來,幾個人突然不說話了,大家低頭看著自己的碗。
其實出不去了,這幾句話充斥在幾個人心里。
慕楊帆見狀也不說了,吃完就回礦道了。
椰樹拿著碗討好著胖子與伙夫,“胖爺,小帥哥,今天氣色格外的好咧~威武得很!”
“去去去,一人就一碗,多了沒有!”伙夫驅趕著椰樹。
而那個胖子看著離開的花卿背影,悄悄擦了一下汗。
“喲,這不劉胖子嗎?”花卿坐在床上罵道,“媽的,劉胖子是不是承包了輪回食堂了?哪都有他。”
“幾位爺~我才不多要啦~~哪敢違抗幾位的想法啊!”椰樹搓著手陪笑道,“這礦坑陰暗的很,跟你們這些大人物聊天,開開眼界吶!”
“去一邊去。”劉胖子拿著勺子抽打椰樹,似乎在發泄什麼,椰樹被敲的有些昏沉。
“哎呦,劉師傅,啥子煩惱嘛~這麼勇武真應該上陣殺敵啊。”椰樹仍舊向劉胖子拍著馬屁。
“你他媽廢話真你叫我啥?”劉胖子愣住了。
“劉師傅嘛~您這個手藝天天管我們溫飽,是個大師傅咧!”椰樹疑惑的撓了撓頭,但還是繼續吹捧著劉胖子。
“你怎麼知道我姓劉?”劉胖子腦門上的青筋突起,似乎有些生氣。
“算了,不想管。”花卿嘆了一口氣,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