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一枝春欲放!
    鐘榮華還在地上躺著,何望書瞥了一眼鐘榮華開口說,’皇後娘娘,這姑娘…“
    皇後才轉過身看著地上的鐘榮華。
    “這事兒到底還不知道前因後果,說不定是意外。“
    何望書繼續說,“先讓這姑娘起來吧。“
    “今天來的都是有身份的女子,這般躺在地上著了涼。“
    對于鐘榮華皇後倒是不著急的,畢竟在皇後心里叫不上名不認識的那定然家世地位也沒什麼突出。
    她這般,也只能自認倒霉。
    皇後收回思緒,順著何望書的話說,“這是誰家的?“
    眾小姐听到皇後這樣說著又兩兩三三的議論起來。
    有幾人是認識鐘榮華的,但是這會兒又怎麼敢說話,畢竟鐘家勢小,但是她姨母王夫人到底是王家主母,還是要掂量三分。
    惹了鐘家不要緊,惹了王家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皇後這邊不能得罪,王家勢頭也不容小覷。
    有幾個膽子大的又知道其中曲折的偷偷抬眼看向王隰和。
    王隰和一開始慌張,這會兒皇後跟何望書說了一會兒話早就反應過來了。她現下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半分也看不出不對勁來。
    皇後掃視了一圈,卻見沒人說話,微微皺了皺眉。
    又看幾人視線投向王隰和,皇後心中便明白幾分。
    這地上之人怕是跟王家有些關系。
    這可不好辦。
    皇後撫摸著自己的紅色的指甲,這是她一貫的思考動作。
    若是關系好的,王家要是保下來皇後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雖然現在因為新法之事王家地位在民間有所衰退,但是如今的皇上是推崇新法的,皇後身為皇帝的枕邊人自然也是知道。
    王家或許會退出朝中一段時日,但不代表沒有影響力。
    皇後將指甲扣進了手心,若是普通姑娘或者地位低的一條白綾勒死就算了,這才算是給五皇子坐實了罪名。
    況且如今何望書說話也是滴水不漏,皇後還真的有些捉襟見肘。
    她淡淡將視線掃到了王隰和身上,又看了看她身邊站著的鐘琢鳶和甦逢春。
    王隰和若是出頭,那皇後還真的不能輕易動了鐘榮華。
    她屏息凝神,看著王隰和。
    王隰和勾唇一笑,剛想抬步朝皇後行禮,結果卻被鐘琢鳶攔了一下。
    也就是王隰和愣神一瞬間的功夫,鐘琢鳶就砰的一下跪了下來。
    皇後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她看著地上跪著的小姑娘,倒是生的一副好容貌,在宮宴開始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鐘琢鳶,但可惜畏畏縮縮不成氣候。
    看著並不像是門第高的模樣。
    空有美貌,也不過是花瓶一樁。
    “是奴的嫡姐。“
    皇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鐘琢鳶,嘲諷地笑了笑,“你們是誰家的姑娘。“
    “奴姓鐘…“
    “鐘?“皇後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你父親是什麼官職。“
    “家父位職左正言。“
    皇後徹底松了一口氣,她輕聲啊了一下,然後勾唇一笑。
    左正言,說出去也算是一個官位,不過只是有名無實的空餃罷了。
    皇後沒想到躺在自己面前的姑娘竟然是一個如此軟的柿子,也算是意外之喜。
    這下就更好辦了。
    若是個有些門第的那便勒死就是,像鐘榮華這種家中任職空餃,自己給他們一個恩典嫁過去給五皇子做妾也未嘗不可。
    這已經算是抬舉了。
    沒有門第又愚蠢的人,最適合拿捏了。
    雖然是誤打誤撞,但是皇後對于鐘榮華的出現還是非常滿意。
    這樣想著皇後看向鐘琢鳶的目光都變得慈祥起來,似乎鐘家已經為她所用,而鐘琢鳶這樣出眾的美貌,利用起來自然更是得心應手。
    皇後再開口都帶上了憐愛的語氣,“去把你姐姐扶起來吧。“
    皇後抽出帕子調笑著說,“這天怪冷的,莫著了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