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一枝春欲放!
五皇子不知道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還是聞了不該聞得。
總是這會兒他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完全迷茫的樣子,身上的衣衫混亂露出了精壯的肌肉,皇後身後站著的大部分都是未出閣的姑娘,這會兒全都尖叫出聲。
何望書往前走了兩步,大概想上去把五皇子帶下來,但是皇後在此不發話何望書也是猶豫不決。
到底她跟五皇子到底不是名副其實,只要賜婚的旨意沒有下來,那何望書就不能輕舉妄動。
她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背後的何家。
何望書捏著帕子,囁喏了兩下唇最後還是顫著身子回來了。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這鐘榮華看著是個華而無實的草包,自然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兒來。
縱然她今日穿了與自己一樣的衣衫,但何望書從來不是小氣之人,與她計較兩分也不過是看不慣她刁難自家的妹妹罷了。
她沒想到這鐘榮華竟然愚蠢至此,就連身邊的王隰和都拉不住,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何望書如此想著,便又側頭看了看王隰和。
王隰和果然如同她想得那般面色不虞,她向來是端莊冷靜的,便是在京城中的世家女王隰和都算是數一數二的,能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當真還是不簡單。
至于皇後。
何望書一曬,無非就是為了對付趙秉文或者是五皇子,最好今次她發了難能讓何望書生氣,便是能給何家添堵兩分。
五皇子站在那兒還迷迷糊糊的,倒是看到了何望書,喚了一聲,‘望書,你怎麼在這兒?’
這會兒他明顯是不清醒,卻還能一眼就認出來何望書的身影,可見是情份不淺。
何望書撇過頭去,沒有答應。
皇後卻越發來了興致,“快去,還不快把五皇子帶下去!像什麼樣子。“
便有身邊的內侍一人一邊架著五皇子退了出去。
男人不見了,這後面的世家小姐才敢抬起頭來,有些人雖然心里有準備皇後因是將他們利用了,但也著實沒想到此事涉及到的竟然是五皇子。
畢竟五皇子的生母是如今紅日當天的貴妃,極受皇帝寵愛。
若是日後五皇子清醒過來了,貴妃要追究起來,她們有些門第式微些的可不就成了炮灰一捧。
特別是剛才積極帶頭的福殷,這會臉色最是不好,血色全無。
不應該是趙秉文嗎?
怎麼變成了五皇子。
福殷帝姬背後是德妃,要論起來是不怕賢妃一脈的。
在宮里,沒有寵愛和背景只能任人欺辱。
趙令璋和趙秉文就是這個軟柿子。
但是五皇子就不一樣了,貴妃身後的勢力可是與皇後相當,而且福殷帝姬也心知皇後冷血,若是到時候東窗事發,皇後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舍棄她。
福殷帝姬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趙令璋。
竟然是小看她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責備自己判斷不周,咬牙背下這口鍋。
皇後轉過身,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何望書,滿面同情,“何小姐,你還好吧?”
何望書眉頭一皺,不知道皇後這是什麼意思。
縱然她和五皇子關系匪淺,但兩人到底是沒有白紙黑字的牽扯,這會兒皇後把她牽扯進來,可不就是要落他人口實。
何望書不是個傻子,皇後不過就是在試探他們二人的關系罷了。
關心則亂。
何望書如果亂了陣腳,那才是正中皇後的下懷。
所以何望書長舒了一口氣,拿著帕子佔了兩下眼角,可憐巴巴地說,“臣女還沒見過這種場面,當真有些驚嚇。”
皇後裝出大度權威的樣子,還想繼續說,“何小姐莫要傷懷,你和…”
“皇後娘娘說笑了,“何望書拍了拍胸口說道,”五殿下是王子皇孫,身份尊貴,怎麼會跟臣女有關系呢。“
“臣女不過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慌張罷了。”
皇後眯起了自己的眼楮,上下打量了一番何望書,想看看她這話里有幾分真心。
何望書亦不懼,低眉順眼的垂著頭,沒有一絲松動的模樣。
良久,皇後才笑著拍了拍何望書的手,幽幽地說,“是本宮的失職。”
何望書倒是沒推脫,只是順著皇後的話說,“皇後娘娘不必自責。”
“事出突然,大家也都沒有想到。”
何望書這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皇後,原本皇後以退為進想從何望書這兒找個台階下,沒想到何望書卻又噎了自己一會兒。
皇後冷笑著抽回了手,自顧自地繼續說,’本宮一定會給何小姐一個交代。“
何望書裝作一臉不解的樣子,沒有回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