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叔世界成為左道中人!
九叔對于探查騰騰鎮這樣的地方算的上準備充分,糯米,公雞,桃木劍,符 ,墨斗。
零零散散裝了半車,看的黃道人一愣一愣的,感覺這準備的似乎有些過于充分了,旋即心中卻沉了幾分,這架勢當真是如同要去龍潭虎穴一樣,這騰騰鎮當真是凶險到了這般地步。
羅勇卻連連點頭,一邊指揮人裝車,一邊詢問九叔還缺不缺什麼,他馬上安排人上街去采買。
九叔搖頭拒絕,最後從房間供奉祖師的靜室當中取出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便帶著黃道人率先上了馬車,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
羅勇想了想留下兩個手下,對他們叮囑道“若是我晚飯的時候沒有回來,就先回府告訴婷婷我晚上留在師父這里用飯,晚上喝酒可能明天才會回去。”
“是。”兩人應下之後。
羅勇又招呼剩下的兩個手下,騎車跟在馬車的後面。
自己上車坐在九叔的身旁,用手杖在前面的隔板上敲了一下。
馬車並沒有動靜,片刻之後車簾被拉開,張功義滿臉訕笑不好意思的道“姑爺,抱歉。”
羅勇一皺眉,手不自覺的垂在腰間,藏在皮帶當中的兩把刀片輕顫問道“怎麼了?”
“我不認識路。”張功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要知道這年月有沒有導航,地圖又抽象的堪比抽象派的繪畫,不知道路實在是太正常了。
靠,心中暗罵一聲,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腰間的刀片差點的快樂再出發了,轉念一想對著九叔問道“師父,要不,請秋生師兄幫忙指路?”
羅勇其實最開始是想讓九叔幫忙指路的,但是深知九叔這個人好面子,要是只是師徒幾人別說是指路了,哪怕讓他親自駕車都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多了一個黃道人。
他老人家瞬間就端起來了,都沒跟羅勇打招呼就坐在主坐上,現在半眯著眼楮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叫他老人家去車廂外指路就有些不太識趣了。
九叔依舊一幅道交高人的樣子,微微的點頭“嗯”了聲。
羅勇這個人別的本事不說,但是察言觀色還是懂的,給足了九叔的面子,微微躬身道“是,師父。”
然後才對外面道“秋生師兄。”
“哎。”秋生正在跟留下的兩個護院聊天,听到羅勇的招呼聲立刻應了聲,小跑著來到車前問道“怎麼了,勇哥?”
羅勇笑著開口問道“師兄下午有什麼事情嗎?要是沒事的話幫忙帶路。”
秋生原本跟文才約好下午一同去听唱片,心中也奇怪為什麼師父不來指路,下意識的問道“叫師傅就行了,怎麼。”
說話的時候秋生下意識的看向車內,見到師父的樣子便反應過來,立刻改口道“好的,師弟。”
跟後面沒明白的情況的文才低聲的說道“文才,我跟過去帶路,下午你自己安排吧。”
“你去指路?”文才頓感無趣,本來還想跟秋生下午一起高歌一曲倩女幽魂,自己也能跟他學學歌聲當中的真情實感,結果現在又是剩下自己看門?
不由嘀咕道“干嘛不讓師父去指路,他不是挺喜歡趕馬車的嗎?”
文才的聲音不大,但是這車上的幾人哪個不是有修為在身,所以都听得清清楚楚。
這話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但是架不住九叔給自己擺的高人架子有點大。
羅勇怕九叔尷尬,又看到秋生已經坐在坐在車轅上面,立刻用手杖一敲車板道“走。”
張功義一抖手上的韁繩,口中吆喝聲“架!”
不知道是不是羅勇的錯覺,感覺九叔眼皮下的眼珠轉的很快,似乎還眯著眼楮偷看了一眼黃道人。
羅勇想了想九叔往日的人品,心中腹誹九叔該不會殺人滅口吧。
當然這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看著黃道人正透過車窗欣賞車外景色的樣子。
從旁邊的暗格里取出兩個匣子,打開之後里面分別放著各色的果脯和耐存放的點心。
羅勇招呼道“師父,黃道長。來用些點心吧。”
九叔“嗯”了一聲,從匣子里拿出一塊梅干,客氣的道“黃道兄,用些果脯吧,此物生津爽口。”
黃道人其實也很會做人,學著九叔的樣子取了個梅干放進口中道“不錯,好滋味。”看了眼另一邊九叔擺放的物品,輕嘆口氣道“林道長,這騰騰鎮已經惡劣到如此地步了嗎?”
九叔原本伸向點心匣的手停住了,皺著眉看向黃道人疑惑道“道兄出身三陽觀,難道沒有听到什麼消息嗎?”
羅勇對于聞言也看向黃道長,這三陽觀是本土修行門派,雖說並不算名門大派,但是勝在本鄉本土,按理來說廣省的事情多少應該知道些才對。
“這。”黃道人聞言臉上神色有些黯然,沉默片刻道“觀內有些傳言,但是館主卻下令不得提起,讓我等門人不可犯口舌之戒,說妄言之事。”
“哎~。”
九叔輕嘆一聲,這三陽觀如此卻也表明了自身的態度,那就是朝廷的事情我不管。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種不理的態度本事就是在助紂為虐。
“林道長,這騰騰鎮還有救嗎?”黃道長聲音低沉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猜測,喃喃自語道“其實我離開鎮上的時候也只有八歲,對于鎮上的事情也記得不多了。
上次回鄉祭祖時還有幾個與我年紀相仿之人,上來打招呼說些童年孩童時候的趣事。
可惜我依然沒有什麼記憶了,只是記得幾人說笑時,說起我小時候家中貧苦,他們總是從家中偷出一些吃食來與我同享,還有個打趣說小時候有個姑娘說要嫁我,現在卻已經被他給娶了,兩人現在在鎮上最好的地段上建了酒樓,已然有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正好湊成了一個好字。那洋洋得意的語氣讓老道想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