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都安排好了,她們母子住的也舒暢,就沒必要來回折騰了。”
    孫佳靜憤恨的瞪著硬氣的那母,還想爭辯,就听那母繼續道︰“嬌嬌的屋早就勻給大虎、二虎住了,這會兒搬回去你讓他們住哪兒,再說你那邊還住著你的好大娘,多有不便還是算了吧!”
    “那怎麼了,我娘”孫佳靜想說自己會安排好。
    那宏看那父那母原本剛有些血色的臉色,此時又不順,想到這些年家里無止境的爭執,當下攔著孫佳靜的話頭,不想在鐘文軒面前更丟人。
    “行了,別說了,這事讓他們自己決定。”
    看著那宏隱晦又警告的眼神,孫佳靜想到借錢的風波還未過,當即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暫時息事寧人。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樸素滿身補丁獵戶裝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阿祥哥~嫂子!”
    那祥心下一驚,從病床上扭身探過去,入眼立馬認出來人是本家的堂弟那武。
    板著的臉上瞬間起了笑意,招呼人進來的同時不忘問一句︰“小武子,你咋過來了?”
    那武邊看房中眾人,邊小心翼翼的將肩上的背簍取下放到牆角處,從他費力的程度以及背簍鼓鼓囊囊的形狀一眼就能看出背著不少東西。
    那宏認出來人,面對長輩不善的目光,他只能硬著頭皮喊“三叔”,鐘文軒也順勢跟著喊,順手還給長輩讓座倒茶。
    那武聞言認真瞧了會兒,才認出是那嬌的丈夫,當即臉色緩和了不少。
    剛喝了兩口茶水,就听堂哥又問他咋找過來的。
    那武捏緊水杯,怒瞪身後的那宏一眼,再轉向那祥兩口子時說不出的心疼。
    “哥,要不是我過來送東西,你還要瞞我們到什麼時候啊!”
    那祥眼神躲閃,那武卻直接捅破︰“你別想瞞我,我尋過去敲了半天沒人開門,問了一溜老街坊才知道你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
    這兔崽子翅膀硬了,有了媳婦忘了娘,居然敢把你們兩口子趕出家門,你為啥不通知我們啊?
    要是家里長輩知道了,居然會為你們出頭!這樣的不孝子就該狠狠地揍一頓,罰他跪祠堂給老祖宗認錯!”
    那武說著忍不住眼眶泛紅,他從未想過頂天立地一身好強與人為善的堂哥,晚年居然被親兒子背刺。
    那祥伸手拍拍他的肩,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別激動,你啊,也別多想,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兒。
    我們兩口子年紀大了,跟他們年輕人生活習慣不一樣,再加上孫子孫女大了吵得慌,我們就想著搬出來自己住清淨。”
    “清淨啥啊清淨,你這話騙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誰家放著好好地大房子不住,去那破地方租房子住,還把自己給住進醫院了。”
    那武不能跟大哥大嫂發脾氣,只能將矛頭指向罪魁禍首︰“要我看就是有人卸磨殺驢!
    連養兒防老的道理都不懂,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