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
“呸!你才喜歡咬個球呢,老子怎麼著你們了,又是綁又是打的,還有沒有點人權了!”周天失去束縛,也不管身份場合,當場暴走怒斥。
娥婆羅不管周天激昂的動作,扒開他衣領關心的看有沒有綁紅,嘴上也跟著說道,“可不是麼,馮堂主下手也太狠了,這要是把人綁壞了可怎麼辦。”
說著便把周天推到床上,雙手輕柔的為其按摩,久別重逢早已忘了所有不快,不知怎麼表現才能抒發擠壓已久的情感。
周天理所應當的享受推拿,指著馮春說道,“枉我還把你當師父,你竟然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對我下此毒手。”
小兩口一唱一和,馮春被弄的無言以對,只能忍氣吞聲的默默承受,心中後悔把娥婆羅的話當真,早知如此就不該接這吃力不討好的活。
還好這時娥婆羅悄悄使個眼色,算是安撫了馮春受傷的心靈,讓她先行退下。
當晚周天沒從日新殿出來,直到第二天才再次現身。
出了日新殿,周天心中還記掛著招財莊的事,先直奔水行堂尋找楊花,通過她來聯系趙遲機。
听周天說完來意,本還滿面春風的楊花變了臉色,坐在椅上白了他一眼,幽怨的說道,“這麼長時間不見,還以為特地來看我呢,害我白高興半天,你個沒良心的竟然來使喚人了。”
周天聞言呵呵一笑,親熱的坐在一旁,故作神秘道,“楊姐姐可別錯怪我,這可是個立大功的機會,我連娥婆羅和馮春都沒告訴,得了閑就來告訴你,怎麼反倒沒良心了。”
楊花才不信他,輕描淡寫的說道,“趙遲機一個閑人公子哥,找他能有什麼大功,你就別糊弄我了。”
周天高深莫測的一笑,淡淡說道,“此事背後有欽天監,與近段時間的魚趙兩家有關,不排除對天蓬閣不利,你說是不是大功一件?”
楊花听他說的有板有眼,細品之下立馬嚴肅起來,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但也把握到確實事關重大,謹慎的問道,“你才剛回來,哪得到這些消息,有把握麼?”
周天點了點頭,“我現在已經掌握足夠的消息,至于趙遲機能不能化險為夷,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若是欽天監想借趙家打擊天蓬閣,總壇當然不能坐視不理,用不用向大元帥回報一聲?”楊花問道。
“先見面再說,我跟趙遲機不熟,所以約他的事還得楊姐姐來。”周天倒是不著急擴散消息,豐富的社會閱歷讓他頗為穩重,就算想回報大元帥,也要等見了面之後,事件明了再做打算。
楊花點頭答應下來,“這是小事,今晚便能見面。”
兩人商量好細節,約定好當晚一起外出,楊花本想再打听些內情,見周天沒有提前透露的意思,也只能暫時作罷。
一到晚上,楊花就早早安排好二十弟子,帶上周天便向城中心行去。
周天進京後還沒這麼排場過,不時回頭查看,忍不住說道,“我說楊堂主,咱們這麼大陣仗不好吧。”
楊花也覺得不妥,但是有了幾次前車之鑒,帶周天出行不得不小心翼翼,聞言只能無奈說道,“就這麼著吧,誰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黃家的靈修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還有通靈術這種邪門的東西了。”
來到約定好的烤鴨店,趙遲機早已等在這里,與楊花一陣寒暄後各自落坐。
“不知楊堂主找我有什麼事?”趁著飯菜還沒上桌,趙遲機直言問道。
楊花搖了搖頭,“今天不是我找你,而是我們的周元子有要事相商。”
趙遲機聞言一愣,不解的看了看周天,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再次把疑問的目光移回楊花處。
楊花見狀聳聳肩,坦然道,“我也不知是什麼事,所以和你一樣等著听呢。”
趙遲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再度看向周天,終于開口說道,“不知周兄有何賜教,趙遲機洗耳恭听。”
自從進屋以來,趙遲機雖然看似面面俱到,但周天清晰感覺到,他和自己在刻意保持著距離,並不像對楊花那般殷勤,顯然並沒有把一個元子放在眼里。
周天雖然心中不悅,但到底也是老油條,不會因為這些小插曲而耽誤正事,直到趙遲機開口詢問,才好整以暇的說道,“賜教不敢當,只是想給趙兄提個醒,欽天監有心想給招財莊添把火,小心到時候蔓延到後院,連帶總壇也栽個跟頭。”
趙遲機呵呵一笑,不甚在意的說道,“原來是這事啊,周兄費心了,這段時間欽天監一直都沒閑著,無非就是魚邇身為司長,監內眾人有意偏袒而已。”
周天看著趙遲機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真想立馬拂袖離去,但想想李海旺似乎更可惡,便忍下厭惡繼續說道,“這次若是由李海旺親自定計,執事堂全員下手,趙兄認為還是偏袒這麼簡單麼?”
趙遲機聞言眉頭一皺,沉聲問出與楊花相同的問題,“消息做準麼?”
楊花也露出注意神色,身子前傾仔細听周天回答。
周天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這麼大的事當然不會听風就是雨,沒有些準確消息怎麼敢耽誤趙公子時間。”
趙遲機收起輕視之色,凝重的點點頭,“若是真如周兄所說,那確實事關重大。”
周天這才消氣,但是也不急著繼續說,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看趙遲機發愁。
楊花此時說道,“你們兩家現在鬧到什麼地步了?”
“前段時間鬧的比較凶,在城外還動過兩次手,但是都局限在鯨香閣和招財莊之間,並沒有動用家里邊的人手。”趙遲機緊皺眉頭,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最後想起近段時間的異常,不禁感慨道,“近期忽然安靜下來,我還以為是魚家打了退堂鼓,現在看來應是假象無疑,真如周兄所說的話,那就是憋著發壞呢。”
楊花倒是頗為樂觀,“若是沒有防備確實麻煩,但現在既然提前知曉,有心算無心下,結果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趙遲機聞言緩緩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楊堂主此言差矣,李海旺可不是一般人,他若是親自下手,怕是沒那麼好防備,更何況現在連他們要做什麼都不知道,也談不上有心算無心。”
楊花點頭表示同意,也跟著發起愁來,余光看到周天那不慌不忙的表情,愣然問道,“周元子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趙遲機也看過去,發現周天確是不急不躁,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連忙問道,“周兄可是掌握些內情?還望不吝指點。
周天灑然一笑,心想早點這麼謙虛不就完了,瞎猜有個屁用,當即緩緩說道,“三天後就是他們動手的時機。”
趙遲機大吃一驚,“周兄竟然知道的如此詳細?”
周天不屑一笑,“這才哪到哪,我還知道你們招財莊新收了個賭師,不知對不對?”
趙遲機愣然點頭,“確有其事,這人是不是有問題?”
周天點頭道,“此人便是關鍵,若是消息無誤,屆時他會里應外合,給趙公子惹出不小的麻煩,欽天監便會趁機調查招財莊,借著查案的幌子,先讓你們關門大吉。”
趙遲機眼中殺機一閃,沉聲說道,“我就說哪有這種好事,一個煉氣期的術士,做什麼不好非要做賭師。”
楊花疑惑問道,“既然你也覺得不妥,為何還敢留下他?”
“都是趙千不知輕重,招攬來的禍害,他的意思是趁機增加招財莊實力,若是再起矛盾動起手來更好應付,也不想想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巧合,這邊剛有沖突,那人便出現投誠。”趙遲機不悅的抱怨著。
典型的事後諸葛亮,既然知道沒這麼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攆人走,還不是一樣被忽悠了,周天心中不屑,淡淡的提醒道,“現在說這些沒用,不如把心思放在怎麼加以利用上,說不定能讓魚家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有意思了。”
趙遲機深感同意,當即也不再端著架子,起身便是一禮倒地,誠懇的說道,“多謝周兄提醒,有了這些消息當然就不一樣了,趙某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楊花把趙遲機拉坐椅上,淡淡說道,“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需要天蓬閣幫忙的地方麼?”
趙遲機思考片刻,輕輕搖了搖頭道,“暫時不用,到時候若是有需要再說。”
事到如今趙遲機已經沒有吃飯的心情,立馬起身告辭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安排細節,今晚的賬記我頭上,算是先小謝周兄,待事情結束後,我再登門拜訪!”
雖然他也好奇周天如何得到消息,但事態緊急根本不容多想,更何況以周天剛剛的表現,就算問了也不一定會有答案。
周天楊花起身還禮,嘴上說著不用客氣,把趙遲機送出門外。
確定人走遠後,周天坐回椅上,高聲吆喝道,“小二,再來添倆硬菜。”
反正有人結賬,不點白不點。
楊花見狀輕蹙眉頭,不悅道,“怎麼還加菜呢,就咱們兩個哪能吃的了那麼多,小二,添兩壺好酒來,好不好喝無所謂,主要得貴!”
小二被這倆人整的一頭霧水,不知發了什麼橫財,吃個飯也能吃出這等暴發戶的嘴臉。
兩人從鴨店出來時,早已醉的五迷三道,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弟子們紛紛圍了一圈,即保護兩人安全,又阻擋其他人的目光。
“楊堂主,這麼晚的天,我怕是回不去了,讓我在水行堂湊合一晚吧。”周天打著酒嗝說道。
楊花白了周天一眼,不屑的說道,“想住就住唄,咱倆這關系,你還不想睡哪就睡哪。”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不客氣了……”周天照著俏臉就是吧唧一口,根本不在意其他弟子詫異的目光。
“看什麼看!”楊花借著酒勁嬌嗔道,眾弟子聞言趕緊垂下頭去,哪敢過問這種高層間的亂象。
……
周天一連三天都呆在水行堂,本就是修士的身份,來總壇也是為了修煉,在哪修當然都一樣,期間馮春雖然差人來問過,也被周天以忙正事為由婉拒。
終于還是馮春忍不住,偷偷跑來水行堂,找到楊花詢問情況。
楊花自然不會瞞她,便把詳情告知。
馮春酸溜溜的說道,“我怎麼一點信都不知道?”
“我們沒說你哪能知道,這件事暫時還是保密狀態,你也別說出去。”楊花得意的說道,心想周天果然夠意思,這麼大的功勞,還真是只有自己知道。
“我嘴才沒那麼碎呢,既然沒我什麼事,那你們繼續,告辭!”馮春說完就走,剛好踫到來找楊花的周天。
只見他一身書生袍,單手扶住武裝帶,看見馮春先是一驚,然後才打招呼道,“師父好久不見啊,今天來干什麼?是想打鞭子還是塞木球啊?”
馮春腳步不停,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倆個塞去吧。”
周天一把拉住,不明白馮春怎麼突然發火,疑惑的看向楊花。
楊花便好言勸道,“生哪門子氣啊,又不是故意瞞你,這不想著剛從楊城回來,讓你歇歇麼。”
周天明白過來,繼續未竟事業,在馮春臉上先香一個才說道,“這點破事也犯得上置氣,既然來了就別走,今天帶你們去湊熱鬧。”
馮春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待听到湊熱鬧才消了些氣,手腳不听使喚的被周天拽回來,硬推到椅子上坐好。
周天則一屁股坐在馮春腿上,渾圓的大腿又軟又彈,舒服的瞬間放松下了。
“湊什麼熱鬧?”楊花裝作看不見兩人旖旎,隨口問道。
“當然是去招財莊了,借兩位姐姐的手氣,說不定還能趁亂撈一筆零花錢。”周天一臉壞笑的說道。
“今天不是欽天監動手的日子,咱們現在去合適麼?”楊花疑惑道。
“廢話,就是這樣才熱鬧,你們兩個堂主還怕啊?”周天笑意不減,心想這次帶倆大靠山去,看誰還敢攆人。
楊花點點頭,“有道理,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著便要去集合弟子。
周天見狀趕緊攔住,“安排什麼安排,你還準備興師動眾的去啊?怎麼一點湊熱鬧的覺悟都沒有。”
緊接著便催促兩人換上便裝。
這里本就是楊花臥房,她便拿出兩身衣服,連馮春也省的再跑回去。
周天看兩女各自拿身衣服發呆,忍不住催促道,“趕緊換啊,愣著做什麼。”
馮春沒好氣的說道,
“你倒是先出去啊,你在這我們怎麼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