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葫蘆口遺址
天上地下僅剩幾十個人,兩方的士兵都退至距離葫蘆口三千丈外,遠遠看著這些神仙人物的交鋒。
天上鄭星辰率領的天下城所屬,靜靜的看著對面異陸天境走近。
身著黑甲的祝傾獨自一人,走到原來青銅門的位置站定,猛吸一口空氣,面色盡是陶醉之色,開口道
“沒有被污濁的空氣聞起來還真是舒爽。”
陶醉了一會,仿佛才想起自己現今身處何地,對著天上的鄭星辰眾人,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笑著開口道
“十方諸位,下來一敘,老是仰頭看著你們脖子疼。”
鄭星辰含笑搖頭,一步邁出,再出現時,已經到了祝傾身前十丈處。
對面的祝傾瞳孔微縮,喃喃道
“有意思,好自由的大道,仿佛沒有舒服一般。”
鄭星辰沒有理會祝傾的嘟囔,開口道
“道友今日來此,是問拳,問劍,還是問道呢?”
祝傾听著鄭星辰的問話,歪了歪頭,嘴角上揚,開口道
“問拳?問劍?問道?你,配嗎?”
鄭星辰听著祝傾帶著譏諷的話語,面色不變,輕聲道
“道友,這就不對了,我真心問你,你卻想引起我之怒火,打開心境破綻,你,不講究呀。”
祝傾哈哈大笑起來,良久之後,才開口道
“嘖嘖嘖,不僅是大道有趣,人也有點意思,倒是個人杰。”
鄭星辰身後的青衣,有些不耐煩的上前一步,開口道
“打是不打,給句痛快話,磨嘰什麼呢?”
鄭星辰沒好氣的白了青衣一眼,隨後,將其攔于身後,笑罵道
“這麼著急作甚,既然道友想聊一會,那就聊一會唄,再說別忘了家里老爺子是怎麼交代你們幾個的。”
青衣無力反駁,低頭垂眸默不作聲。
鄭星辰掃視身後眾人一眼,發現剛才眾人身上噴涌的怒氣都降了下去,滿意的點了點頭,回身看向祝傾道
“不好意思,讓道友見笑了。”
祝傾故作大氣的擺了擺手,笑著道
“無妨,無妨。”
鄭星辰見祝傾還是繼續與自己扯皮沒有絲毫動手的架勢,心中難免有些奇怪,
“對面這人好生奇怪,我不動手是自家老爺子不讓,非得等他到來,你不動手是等什麼?等死嗎?”
搖了搖頭,鄭星辰定下心神,不再胡思亂想,對祝傾言道
“道友既然無意動手,那不如坐下喝上一杯?”
祝傾眼神發亮,好似正合他的心意般,急忙道
“既有雅興,喝上一杯也是無妨。”
鄭星辰聞言,心中感覺有些怪異,剛要邁出的左腳收了回來,對身後的青衣樓八人和寄語說道
“回去,去幽州邊關等老爺子。”
身後眾人聞言,微微一怔。
青衣欲言又止,想要開口但看向鄭星辰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無奈嘆息一聲,帶領眾人朝幽州邊關的方向離去。
離開之前,寄語輕聲道
“鄭叔叔,一切小心。”
鄭臨淵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祝傾見狀,眼中陰晴不定,對鄭星辰高聲道
“讓他們回去作甚,為何不一起喝上一杯。”
鄭星辰聞言,心中頓時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笑著開口回應道
“我與道友把酒言歡,叫上他們作甚。”
祝傾听到鄭星辰這麼說,只能作罷,不再堅持讓他們回來。
鄭星辰待到眾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後,只感覺渾身輕松不已,長吐一口濁氣,向祝傾所在走去。
腦海中不禁響起自家老爺子的話
那日老爺子曾給鄭星辰打過一個通訊,說道
“若天幕在我未至時便已破碎,那你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拖上一拖,一直堅持到我來。”
鄭星辰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惱火道
“自己這不靠譜的老爹,還真是放心,若我被人拍死,希望你別追悔莫及。”
收斂起心中雜緒,抬起頭顱,面容帶笑的朝著祝傾亦步亦趨走去。
來到其身前,看著高大的祝傾,鄭星辰抬手將一張矮桌放在兩人之間,擺放好酒水,杯具,隨後便盤膝坐了下去。
祝傾眼中露出玩味之色,也是學著鄭星辰的樣子,盤膝而坐。
看著宛如坐下都宛如小山般的祝傾,鄭星辰撓了撓頭,再次從戒指中取出一個大盆,放在祝傾身前,隨後,將酒壇打開給其倒入半壇酒水。
祝傾將那大盆拿起放在鼻尖聞了聞,眼神發亮,開口道
“你們十方的酒不錯,不過可惜了。”
鄭星辰微微一怔,拿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開口問道
“可惜什麼?”
祝傾目光直視鄭星辰的眼眸,開口道
“可惜,你要死了,以後十方大陸之上,可能沒人會邀請我喝此美酒了。”
說罷,祝傾將盆中酒水一飲而盡,絲毫不在乎鄭星辰會不會,有沒有在酒中動了手腳。
鄭星辰看著正在抬手擦拭嘴角酒水的祝傾,笑了笑,將手抬起,將酒水送入口中,才說道
“死是一定會死的,卻不見得是今日,所以還是喝酒吧。”
說罷,鄭星辰又取出幾壇好酒,給祝傾倒滿。
葫蘆口遺址處,青銅門前,兩道人影杯杯不停。
洛州,長安
金鑾殿內,鄭臨淵直視帝秩天的眼眸,開口問道
“二叔,為何沒有收攏神器,上古神器我已準備好,就差神器築基就可建造長城,現在基礎沒有,你叫我如何動手?”
帝秩天听著鄭臨淵的喝問,有些發愣,心中難免感慨道
“自從大哥離開大夏,多少年沒有人敢對自己大呼小叫的了,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屁孩。”
于是不禁的想給鄭臨淵一個教訓,但想了又想這是自己大哥的孩子,若是動了手,恐怕大哥饒不了自己,還是作罷算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
“把神器給我,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
鄭臨淵面露不解之色,開口問道
“難道二叔有更好的築基器物?”
帝秩天笑罵道
“小滑頭,不該問的別瞎問,給我便是。”
鄭臨淵心中大定,將一件件上古神器取出,交給帝秩天,便要告辭離開大殿。
就在轉身走向門口之時,帝秩天的聲音響起,聲音里不再充滿往日那威嚴渾厚,而是帶著些許悲涼滄桑之感。
“鄭臨淵,照顧好傾城。”
鄭臨淵沒有轉身,朗聲道
“我自己的女人,當然會照顧的很好,不勞二叔費心。”
帝秩天看著鄭臨淵遠去的背影,笑罵道
“臭小子。”
隨後,將上古神器收好,向皇宮深處走去,只是其背影充滿孤寂蕭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