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月末,已入寒冬,天上飄下的雪花將大地染成一片銀白之色,宛如給其穿上一襲素雅白衣。
洛州
上空三千丈處,一條金色長影朝著長安方向疾馳而去,鄭臨淵端坐龍輦之中閉目凝神,不斷的查缺補漏,尋找計劃中疏忽的地方。
充當車夫的老瘋子看了遠方繁華的國都一眼,隨後回身開口道
“少爺,快到長安了,您看要不要在城外停下,走著進去?”
鄭臨淵听到老瘋子的話,將垂起的眼眸睜開,閃過一抹思索的神色,輕聲開口道
“不必,直奔皇宮。”
老瘋子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考慮御龍入皇宮是否符合禮法,也沒有考慮此事之後會引起怎樣一番震動,心中僅有的想法就是少爺吩咐了,我照辦即可。
隨著,老瘋子的一聲大喝,拉輦金龍速度再上一層台階,宛如一道金色流光向大夏皇宮飛去。
此時的長安城內,還是一片繁華祥和,到處充滿著煙火氣。
就在人們沉浸于歲月靜好之中時,突然有人驚呼道
“快看,那是什麼。”
整條長安主街都被這聲驚呼吸引,抬頭望向天空。
只見上空有一條腹下五爪,渾身金色鱗片閃耀的真龍,正在長安城上,大搖大擺的飛向皇宮,其身後好似還拉著一輦。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不是說真龍絕跡了嗎,那天上這只是怎麼回事?”
“這人是誰?好大的陣勢,竟讓真龍拉輦。”
“還能有誰,當今有這個實力和魄力的,除了蒼海上的那一家,還能有誰。”
“听說那一家現在正在葫蘆口準備與域外殊死一戰呢,這位公子來此應該就是為了此事。”
“先是幽州趙家,後是並州丁家,現在那家也去了葫蘆口,不知道能不能擋住域外入侵。”
“何止呀,現在各州世家舉族搬遷于各處邊關鎮守,連祖地都帶去了。”
“哎,希望能守住吧,這太平日子還沒過夠呢。”
“誰說不是呢。”
龍輦之內的鄭臨淵,听著底下的議論紛紛,心中五味雜陳,原來真的有人將希望寄托于鄭家,這滋味。
隨後,鄭臨淵穩定心神,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輕聲呢喃道
“此事必成,不成也得成。”
龍輦之外駕車的老瘋子听到鄭臨淵的低聲輕語,眼中神色復雜,嘆息一聲,繼續御龍向皇宮飛去。
大夏皇宮,金鑾殿內
帝秩天正看著手中奏折,眉頭緊皺,眼中盡是思索的神色。
大殿中腳步聲響起,魏閑一襲藍袍對坐在龍椅上的帝秩天,躬身一拜,輕聲開口道
“陛下,鄭家公子來了。”
帝秩天抬起頭,看著魏閑的裝束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笑著開口問道
“魏卿,這是去殺人?”
魏閑怔了一下,低頭看向身上繡著大花的藍袍,開口道
“是呀,有許多年沒穿這身裝扮了,都有些遺忘了。”
帝秩天似乎知道魏閑要去干嘛,準備殺誰,只是嘆息一聲,擺了擺手,開口道
“早去早回,朕身邊少了你,朕不習慣。”
魏閑眼中似乎有水光閃過,快速低頭,恭敬的開口道
“遵陛下旨。”
魏閑袖袍一甩,轉身向大殿外走去,本是彎曲的脊梁,每走一步便挺直一些,待走到大殿之外,身上氣息大變,不再是那副一成不變眯眯眼的笑容,而是冷峻異常,渾身煞氣繚繞。
魏閑腳尖輕點,隨後沖天而起。
皇宮上空,鄭臨淵正準備叫老瘋子停下,就見一道血色光芒沖天而起,一路向北。
老瘋子眼中盡是凝重之色,輕聲道
“紅袍笑面,藍袍斬仙。”
鄭臨淵沒有听清老瘋子的話,出聲問道
“老瘋子,你在嘟囔什麼?剛才那是誰?”
老瘋子聞言,換上笑容轉身對鄭臨淵開口道
“少爺,我沒說什麼,剛才那是魏閑。”
鄭臨淵輕咦一聲,疑惑開口道
“魏閑?那個笑眯眯的大總管,他不是愛穿紅袍嗎?”
老瘋子眼眸有黯然之色閃過,但很快調整好情緒,開口道
“興許人家今天紅袍洗了沒干呢。”
鄭臨淵沒有理會老瘋子的敷衍,不再討論魏閑今日為何穿藍袍一事,開口道
“就在這里停下吧,我一人下去就好。”
老瘋子點了點頭,開口道
“少爺,那我就在這等著你了。”
鄭臨淵點了點頭,從龍輦中一躍而下,落地正好于金鑾殿大門處。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天空中翱翔的真龍,便回身走進大殿之內。
一進入大殿,便听見帝秩天那渾厚的聲音響起
“真是叔叔的好大佷,御龍入皇宮,還真是威風呀。”
鄭臨淵聞言,走到大殿中間停住,笑著開口道
“二叔莫要打趣小佷,不過是事情緊急罷了,唐突之處還請二叔諒解。”
帝秩天將手中奏折拋向鄭臨淵,開口道
“看看吧。”
鄭臨淵將奏折接住,仔細閱讀起來,面色變幻不定。
良久之後,將奏折合上,輕吐一口濁氣,大笑不已,待到笑聲停下,開口道
“二叔,這不是好事嗎?將魔族主力拖死在青州之地,而後魔族再無威脅。”
帝秩天輕哼一聲,開口道
“說的輕巧,代價呢?沒看見嗎?朕的青州已經成為一座死州,扶甦那小兔崽子,這一戰差點將青州打沉,萬幸他還有點分寸,在大戰起的一個月前,便將青州百姓轉移了出去。”
鄭臨淵依然含笑的開口道
“二叔,我認為慕容侯爺做的很對,甚至是非常完美,葫蘆口告急,此時不能讓那群妖魔有機可乘,還有這一戰證明了我大夏的冠軍侯魄力,實力都是天下無雙。”
帝秩天面色稍緩,揉了揉額頭開口道
“算了,朕不與小孩子一般見識,說說吧,你來干什麼,不是有要緊事嗎?”
鄭臨淵收起笑容,面色凝重的沉聲道
“二叔,您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