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冀州,西城
申時,天色漸晚
大夏西面,已入深秋,天氣已有些許寒冷。
鄭臨淵一襲黑袍,袍子所帶的大帽扣在頭上,正好遮住其俊俏面容,走上城外的一處小山丘上,看向眼前這座荒涼的城池。
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里已經進入冀州邊界,往日也是人聲鼎沸之地,現在卻寂靜不已,想來應該是已經遷往益州,雍州等地了吧,自己這位便宜二叔還是願意為百姓辦些實事的。”
說罷,走下山丘,向城內走去。
剛到城門處,就被士兵攔住,開口問道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住址,來西城何事。”
鄭臨淵抬眸看了一眼士兵,沒有言語,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士兵大驚失色,知道自己似乎是惹到了不該惹之人,想要大聲呼喊,但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軀,又安奈下來,心中暗道
“那位高人並未傷害于我,應該不是敵人,看來只是不想暴露身份,多生事端罷了。”
思索到這,士兵按下心思,面上平靜下來,見四周無人又開始安靜站崗。
進入城中的鄭臨淵見剛剛的小兵沒有大聲嚷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向城中大步走去。
從主街上一路走來,鄭臨淵內心愈發沉重,兩邊商鋪已經關門,只有寥寥數家依然還在堅持營業,這讓鄭臨淵在心中不禁大罵神魔大陸
“該死的異陸雜碎,早晚有一天要和你們清算。”
邊走邊罵,直到走進一家還在營業的客棧前,才回神看向身前客棧。
只見客棧外表很是樸素,上方牌匾寫著四個大字,有緣客棧。
鄭臨淵走進客棧內,打量四周,與外表一樣,客棧里面更是樸實無華,一樓是個大廳,約莫著有個十幾張桌子,二樓則是住宿的地方,大致有七八個房間。
收回目光,看向客棧櫃台處,一個老翁正躺在搖椅上,神在在的喝茶看書,完全沒注意到鄭臨淵這個客人。
想了想,鄭臨淵摘下連衣大帽,露出真容,輕聲呼喚道
“老人家”
老翁回過神,從搖椅上坐起,看向鄭臨淵微微一怔,而後開口道
“公子,是吃飯還是住宿呀?”
鄭臨淵將一粒金豆子放在櫃台之上,開口道
“老人家,小子先吃上一頓飽飯,再休息一晚。”
老翁從搖椅上站起身,將金豆子小心收起,開口道
“公子可有什麼忌口?”
鄭臨淵搖了搖頭,開口道
“老人家,您看著安排就行,小子什麼都能吃的下。”
老翁呵呵一笑,向後廚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
“年輕就是好呀,什麼都能吃,不像老頭子我,歲數大了,牙都沒有幾顆,只能吃些粥食,還好喝酒喝茶不用牙齒,不然直接死了算球。”
听著老翁略帶口音的話,鄭臨淵啞然失笑,看來這位老翁也是個性情中人
看向四周,鄭臨淵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將千機令取出,剛要摁下通訊號碼,門外就走進一個書生和一個姑娘。
鄭臨淵抬手看向兩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這二人正是那日在破廟中相遇的慕容南宮兩人。
兩人也看見了鄭臨淵,立刻快步上前,打招呼道
“鄭兄。”
鄭臨淵站起身,抱拳開口回應道
“慕容,南宮,你們不是要去西境梧桐書院求學嗎?怎麼回大夏了。”
慕容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之色,然後笑著開口道
“鄭兄,此事說來話長,難道就站著說,不請我二人坐下嗎?”
鄭臨淵這才想起來幾人還站著呢,急忙邀請兩人坐下。
待到三人坐定,鄭臨淵為兩人添上茶水,慕容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才開口道
“那日我二人與鄭兄分別之後,就一路向西而去,到子城歇息了幾日,等到再要出發時,就听說梧桐書院舉院遷入大夏,所以我二人無奈只能再次向大夏折返回來。
南宮沒來過冀州想來看看,所以就改道于此,一路上走走停停,直至今日來到西城,就見到鄭兄了。”
鄭臨淵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想笑,合著自己還耽誤了兩人進書院了。
慕容突然嘴角上揚,身子微微前傾,開口道
“鄭兄,那塊留影石,我已經看過了。”
鄭臨淵微微一怔,隨後笑著開口道
“這不能怨我呀,當日,你們不也是沒告訴我你們的身份嗎?”
慕容面色發黑,開口道
“不告訴你是怕影響咱們之間純粹的感情。”
鄭臨淵搖了搖頭,打趣道
“原來是怕我攀高枝呀。”
南宮在一旁,立馬解釋道
“沒有,鄭兄誤會了,我二人並不是”
鄭臨淵擺了擺手,笑著開口道
“說著玩呢,既然你二人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現今有何想法?”
慕容面色緩和下來,開口道
“哼,能有什麼想法,當然是大吃大喝你一頓了,把你吃窮最好。”
鄭臨淵爽朗笑道
“好,不過慕容兄想要將我吃窮怕是有點困難呀,還有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們二人的身份了?”
慕容與南宮對視一眼後,起身抱拳行禮,開口道
“兗州,慕容家,慕容天極見過帝閣閣主。”
“雍州,南宮家,南宮淮初見過帝閣閣主。”
鄭臨淵看著兩人鄭重的樣子,急忙起身,抬手將兩人扶起,然後拍著兩人肩膀,讓其坐下。
重新坐下,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其樂融融的氛圍,鄭臨淵滿意的開口道
“今日能再遇到兩位,定要不醉不歸。”
慕容天極也是笑著點頭道
“一定不醉不歸。”
南宮淮初看著兩人只是捂嘴輕笑,不言不語。
這時,老翁從後廚端菜走來,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對鄭臨淵開口道
“公子,這兩位是您的朋友?”
鄭臨淵點了點頭,又取出一粒金豆子遞給老翁,
老翁急忙將手中餐盤放下,推回鄭臨淵拿著金豆子的手,然後搖了搖手,說道
“公子誤會了,老頭子可不是那個意思,剛才的那粒金豆子夠用了,只是準備菜食不夠,我下去再準備。”
說完,老翁向後走去,繼續為幾人準備餐食。
見老翁重新進入後廚,鄭臨淵起身來到櫃台處,將那粒金豆子壓在賬本之下,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三人對視一眼,都是眼中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