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西北兩境的邊關
邊關之上,鄭臨淵望著北境那道橫跨整個十方大陸的天幕,眼中盡是凝重之色,心情有些低沉。
身上白光一閃,風禹出現在其身邊,同樣看著那道天幕,輕聲開口道
“怕了?”
鄭臨淵微微側頭,看向風禹,灑然一笑,開口道
“怕?怕什麼,怕這格老子的天幕把我拍死嗎?”
風禹看著鄭臨淵混不吝的模樣,微微嘆息一聲,開口道
“劍主大人,您真的不怕這天幕對面的神魔大陸嗎?就不怕你身邊的人會在一場場大戰中死去嗎?”
鄭臨淵低頭垂眸,低聲道
“怎麼能不怕呢,現在我那不靠譜的老子還在對面不知所蹤,我的發小兄弟背井離鄉,冒著生命危險打探虛實,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頓了頓,鄭臨淵抬起頭看向風禹,眼中盡是堅定傲然之色,朗聲繼續說道
“難道怕,就不去拼上一拼,博上一博,守著蒼海那一畝三分地苟延殘喘,最後因為那缺乏一往無前的意境,導致心境破碎,武膽炸裂,抱憾終身。
再說天下城真的避世不出,那些神魔大陸之人也會找上門來,畢竟鄭家不倒,人族不會亡,與其等到那時追悔莫及。”
鄭臨淵頓了頓,霸氣側漏的繼續開口道
“不如現在趁著有一戰之力,打上一場,哪怕輸的一敗涂地,鄭家不存,也算是真瀟灑一場,不負老爺子打出來的千年世家威名。”
風禹看著意氣風發的少年,嘴角不斷上揚,最後開懷大笑起來。
鄭臨淵撓了撓頭,看向風禹,開口喚道
“風哥,你笑什麼呢?”
風禹收斂笑聲,但嘴角不曾落下,笑著開口道
“劍主大人,若你能一直有如此心境,不需幾千年,寥寥百年便能踏入那日我所說的境界。”
鄭臨淵臉上不見絲毫笑容,雙手攏袖,嘆了口氣。
風禹看著其神態,有些不解的問道
“時間縮短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鄭臨淵滿臉惆悵的低聲開口道
“風哥呀,那可是幾百年呀,到時黃花菜都涼了,練出個天下第一有個屁用。”
風禹愣了一下,然後搖頭失笑,開口道
“你怎麼就能確定這場戰役打不了幾百年呢?”
這下輪到鄭臨淵不明所以了,手從袖子中伸出,撓了撓頭開口問道
“風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風禹回頭看向天幕,眼中閃過一抹回憶之色,輕聲解釋道
“劍主大人,別忘了這可是兩片大陸的爭鋒,還是生死之爭,雙方必定會傾盡全力,調動整個大陸來拼命的”
沒等風禹說完,鄭臨淵就開口打斷道
“風哥,只是十方人族罷了,妖族和魔族不背後捅刀子就不錯了。”
風禹面色發黑,開口說道
“劍主大人,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
鄭臨淵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風禹白了其一眼,但還是耐心解釋道
“他們本就不是十方原住生靈,也不算是背後捅刀子,大陸爭鋒,十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鄭臨淵看著風禹停下話語,怔怔出神,眼神閃過一絲疑惑,開口問道
“風哥,你的意思是以前就有過別的大陸入侵過十方?”
風禹回過神,看向鄭臨淵,低聲道
“有過,當年那場戰斗打了足足四百多年,現在的東南兩境的妖魔兩族和無盡深淵,封魔煉獄兩大禁地都是那場大戰結束留下的產物,而我的第一任劍主就是那時應運而生的挽天之人。”
風禹頓了頓,開口道
“已經過去萬載現在再聊已經毫無意義,看今朝才是當務之急。”
鄭臨淵看出風禹心情有些低落,識趣的點了點頭
“劍主大人,如果真能按照你所說為大夏建起一座堅不可摧的長城,這一戰必定會比當年好打許多,至于那群妖魔,也只是一群妖魔罷了,一劍斬之就是。”
鄭臨淵咧了咧嘴開口道
“風哥,長城必會立起,不過這妖魔是你斬?還是我斬呀?”
風禹鄙視的看了其一眼,開口道
“當然是你咯,我只是一個劍靈罷了。”
鄭臨淵雙手抱拳,微微躬身,一臉鄭重的開口說道
“風哥此言詫異,您可是天淵,怎麼能是劍靈呢。”
風禹嘴角上揚,揮了揮袖袍,開口道
“行了,不用給我戴高帽,就算不是劍靈,也只不過是一個你鄭臨淵的護道人罷了,所以不要指望我替你去斬妖除魔。”
話音落下,風禹嘴角上揚,化為白光回到鄭臨淵丹田的封魔劍內。
鄭臨淵撇了撇嘴,嘟囔道
“什麼嘛,劍主讓你做事你不去,這劍主當的無甚意思。”
已經回到封魔劍內的風禹沒有絲毫回應,鄭臨淵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看了那道天幕一眼,隨後回身,在西境邊關之上開始今日出拳。
先是擺開拳架,隨後身前無人的武意,和四海皆定的拳意呼嘯而出,一拳緩慢遞出,無風無波,第二拳緊隨其後,一拳接著一拳,帶起拳風陣陣。
直到最後一拳遞出,空間突然炸裂,黑色的虛空氣息散出一縷。
鄭臨淵收拳站定,身上意境盡數散去,雙手攏袖,慵懶的斜靠在邊關城垛之上,望著天幕怔怔出神,心緒萬千。
夜幕降臨,天上月亮高掛,星光閃閃。
直到此時,鄭臨淵才將思緒收起,從戒指中取出泛黃的天帝訣,翻閱起來。
良久之後,鄭臨淵將書籍合起,有些失落的呢喃道
“逆轉陰陽,打破生死,都已經做到,但最後的吾為天帝,一念鎮神是什麼意思呢?我這身武意劍意又怎麼化成大道呢?”
越想越亂,隨後長嘆一聲,將煩躁之氣吐出,抬手把小黃書收好,從城垛上站起,伸了個懶腰,跳到城牆上走向邊關牆梯。
走下城牆,鄭臨淵邊走邊用手指數數
“身上兩個,佛家,道家各一個,家里還有一個,鎭,好像夠了呀,那就差不多該回家了,不然母親該想我了。”
少年雙手抱在腦後,大步向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