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午夜降臨時……
幾個人收拾好了碗筷，清理了垃圾，便各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趙樂瑤的房間在復式豪宅的二樓。
上了二樓。
一眼就看到了擱在了窗邊的浴缸，白色的浴缸緊挨著陽台，坐在浴缸里可以看到對面樓里的住戶。
一陣安靜。
趙樂瑤俏臉一紅，轉過臉，用明亮的眼楮看了過來。
張楊也愣住了，看了看這浴缸的位置，小聲嘀咕了起來“這浴缸誰擺的呀……”
“神經病啊！”
趙樂瑤白了他一眼。
看著她縴腰款擺，蓮步輕移……
張楊怦然心動。
花好月圓。
第二天上午。
中正商集團總部。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當張楊帶著秦月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38樓立刻響起了一片問好的聲音。
“張董早。”
“張董早安。”
張楊隨意的揮了揮手，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打開了電腦，拿起了鼠標，張楊忽然問道“你看這像是個集團公司嗎？”
正在泡咖啡的秦月不理解，有些茫然的說道“怎麼不像了呀，這中心商業區的公司，尤其是金融街上的大集團不是都這樣嗎？”
搖了搖頭。
張楊輕輕嘆了口氣“像個衙門。”
秦月眼楮轉了轉，應了一聲“哦！”
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
張楊打開了自己的辦公電腦，隨手打開了平時最常逛的財經網站，立刻看到了網站頭版自己的訪談視頻。
還有連篇累牘的大篇幅鼓吹。
這吹捧的力度連張楊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可宣傳的效果出奇的好，中真商集團以張楊名義發行的第二支百億基金，也在短短幾天時間里銷售一空。
仍舊供不應求。
隨著第三支百億基金已經開始發行，一個牛散出身的投資界新秀，光鮮靚麗的形象呼之欲出。
一旁。
秦月拿起一份雜志看了看，撇了撇嘴。
張楊不動聲色的關上了網頁，又開始瀏覽別的新聞……
靜謐合縱。
外面忽然傳來了高跟鞋輕踩地面的聲音，走廊上立刻又響起了一陣恭維聲。
“田總好。”
“田總早安。”
張楊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真的不早了。
香風撲鼻而來，田紀芸急匆匆走進了辦公室。
秦月趕忙迎了上去，輕聲說道“田總早。”
田紀芸向著秦月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打了個招呼“小秦呀，好幾天沒看見了你了。”
此刻田副總風韻猶存的白皙臉蛋上，依舊是這般笑顏如花，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走到了張楊身邊，田紀芸輕松的問道“張楊啊，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張楊假裝漫不經心。
田紀芸便看向了電腦屏幕。
屏幕上。
是一條發生在米國的小道新聞。
接著田紀芸小聲讀了起來“米國佛吉尼亞州，一個叫做約翰班尼特的人，和他的太太……在晨跑的時候死在家門前的草坪上，懷疑是被當地幫派搶劫。”
很簡短的一條外國社會新聞，無非是一件每天都會發生的凶殺案。
這簡短的新聞讓田紀芸微微錯愕，奇怪的看了看張楊。
張楊向著她露出了整齊雪白的牙齒。
笑了笑。
田紀芸把視線從屏幕移開，然後和藹的說道“張楊啊，你關注一下……這只票。”
張楊眼皮一跳，看了看她臉上虛假的笑容，不動聲色的說道“知道了，田總。”
這時田紀芸，忽然有些好奇的問道“今天怎麼沒去朱老家里坐一坐嗎？”
張楊立刻敷衍了起來“田總，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哪里有這種本事呀。”
田紀芸又咯咯的嬌笑了起來。
“好，你忙著吧。”
接著她便踩著高跟鞋，從張楊的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張楊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良久。
張楊咧了咧嘴，嘲諷的溢出了兩個字“官場……”
想了想。
張楊便又拿起鼠標，打開了闊別兩年的a股，找到了田紀芸暗示的那只股票。
這時秦月走了過來，往門外看了看。
四下無人。
秦月便大著膽子，小聲問道“田總什麼意思呀？”
張楊淡淡的說道“她在提醒我，我剛剛募集到的兩只百億基金該建倉了。”
“哦。”
秦月看著屏幕上的股票代碼，又好奇問道“這是一只什麼股票啊，做什麼行業的？”
張楊便又淡淡的說道“這是一只退市股。”
秦月吃驚的捂住了嘴，發出了一聲輕叫“蛤？”
秦月有點吃驚，很快又湊過來問道“可是……田總為什麼讓你關注一支退市股呀？”
張楊不動聲色的說道“等她叫人炒上去，我接盤。”
秦月一下子僵住了。
“蛤？”
清大畢業的女孩三觀被顛覆了，發出了一聲輕叫“她讓你給誰接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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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楊沒說話，而是轉過臉看了看她。
秦月嚇得吐了吐舌頭，有些擔憂的小聲問道“那怎麼辦，你真的要給她接盤呀？”
“這不是坑人嗎？”
張楊沒回答，而是認真的問道“你看過西游記嗎？”
秦月點點頭“看過呀。”
張楊便諄諄教誨了起來“那你說說看，孫悟空為什麼可以從一個小小的弼馬溫，變成齊天大聖呢？”
“為什麼到西天取經這種好事兒，會輪到他一個無父無母，沒有背景的野猴子身上？”
秦月有點懵逼了，本能的問道“為什麼，難道……不是因為法力高強嗎？”
張楊便幽幽的說道“這只是你天真的想法，孫悟空做的其實不是齊天大聖，而是……平賬大聖。”
秦月不懂。
張楊便徐徐說道“你看呀，孫悟空這麼一鬧，從仙界到陰曹地府，幾萬年的爛賬都讓他一個人背了。”
“孫悟空闖地府，勾了生死簿，所以地府的爛賬平了，是不是想查都查不出來了？”
“偷吃了蟠桃，蟠桃園的爛賬平了。”
“放走天馬，馬場的爛賬平了。”
“大鬧天宮斬殺了十萬天兵，是不是天將們吃空餉的爛賬也平掉了呢。”
“打爛了天庭，重建……還能再撈一筆工程款。”
話說完。
張楊摸了摸鼻子，幽幽的說道“最難得是這猴子，在五指山下被壓了500年，愣是一個神仙都沒招出來！”
“所以他才是人見人愛的齊天大聖，什麼西天取經無非是走個過場，演一出戲罷了。”
看著張楊侃侃而談。
秦月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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