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楊小姐家隔壁的復式豪宅。
打開門。
走進了房間,放下了行李,幾個人便在豪宅里審視了起來,把樓上樓下的房間和衛生間都欣賞了一遍。
趙樂瑤輕笑著說道“格局不錯,就是面積小了點。”
秦月在一旁小聲說道“啊……這還小呀。”
張楊微微一笑,走過去把秦月買來的那一堆食材提到了廚房,把一大堆新鮮牛肉,青菜,西紅柿,土豆取了出來。
然後張楊開始準備做菜。
水龍頭打開了。
這時趙樂瑤也走進了廚房。
冷美人拿起了圍裙,挽起了袖子,向著張楊輕聲說道“我來吧,你出去坐著。”
張楊輕松的笑了起來“還是我來吧。”
趙樂瑤懷疑的問道“你會不會做飯呀?”
張楊十分自信的說道“會!”
兩個人推讓了幾句,趙樂瑤便被推到了客廳里,也只好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了。
片刻後。
廚房里響起了干淨利落的切菜聲。
還是馬蹄刀法。
“哇……”
秦月瞪大了眼楮,吃驚的說道“原來老板會做飯呀!”
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趙樂瑤柔聲說道“我也是剛知道。”
秦月眼楮在張楊身上轉了轉,又在趙樂瑤身上轉了轉,腦海中靈光一閃,恍然說道。
“哦……原來是嫂子呀!”
一句話。
立刻讓趙樂瑤嘴角微微上揚,俏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抿著嘴輕笑了起來。
“我可不是他媳婦。”
秦月也抿著嘴輕笑了起來。
一瞬間。
兩個女人之間的關系拉近了許多。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秦月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打開門,把一位穿著筆挺軍裝的少校軍官讓人過來。
“阿義。”
“喲,樂瑤來了呀。”
幾聲寒暄,不勝歡喜。
鄭義換了拖鞋,把軍帽摘下來擱在了沙發上,也往廚房里看了看,然後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這小子干嘛呢?”
趙樂瑤淡定的說道“他說……他要給咱們做一頓大餐。”
鄭義一臉懵逼。
半小時後。
餐桌前。
菜和米飯都上齊了,張楊便脫下圍裙輕松的拍了拍手,然後從袋子里取出一瓶飛天茅台。
“來……開飯!”
看著張楊一臉的得意,趙樂瑤和鄭義,秦月三個人對看一眼,感覺就像是活在夢里。
鄭義第一個拿起筷子嘗了嘗咸淡,然後伸出了大拇指,贊嘆的夸獎了起來。
“就是這個味兒!”
張楊向著幾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10歲就跟著奶奶過了,我能不會做飯嗎?”
豪宅里便響起了愉快的歡笑聲。
二兩茅台,四菜一湯。
張楊才剛剛拿起酒杯,三雙眼楮便警惕的看了過來,三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酒杯上。
張楊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笑著說道“都盯著我干嘛。”
“吃飯呀!”
半小時後。
陽台上。
面紅耳赤的張楊,和若無其事的鄭義並肩站在一起,抽著鄭義帶來的軟中華。
房間里。
趙樂瑤和秦月不知道在閑聊著什麼,時不時的笑出了聲。
雨已經停了。
二人面前是萬家燈火。
鄭義看了看隔壁楊小姐家厚厚的窗簾,又看了看張楊,然後輕聲說道“薇薇還好嗎?”
張楊也抽了口煙,輕松的說道“都挺好,已經顯懷了,就是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鄭義點點頭,又輕聲說道“上次我們兩個聊到哪了?”
想了想。
鄭義自顧自的說道“聊到了當年岳飛把他收復的土地集中起來,發給了士兵,流民和乞丐,然後組織起來集體耕種。”
“這不就是土改嗎?”
張楊點了點頭。
鄭義便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小時候看岳飛的故事,就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南宋都已經那麼弱了,可為什麼岳家軍戰斗力會那麼強。”
“這完全沒道理呀。”
鄭義念叨著,似乎悟透了什麼道理“現在我明白了,就是經過南宋版本的土改,所以岳家軍才解決了兵源問題,收獲了人心,爆發出了強大的戰斗力。”
張楊一咧嘴,夸贊了起來“可以呀,阿義,讀了幾天軍校這是開竅了呀?”
看著鄭義亮閃閃的眼楮。
張楊吐了個煙圈,淡淡的說道“歷朝歷代,哪一朝不是這個樣子的。”
“只要你願意均田,甚至不需要免賦,只要能給百姓點糧食,讓百姓活下去。”
“那麼百姓就會為你拼命,為你去死,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永恆不變的道理。”
“可秦檜那幫人怎麼就不願意呢?”
張楊憤然罵道“秦檜和南宋朝廷那幫人,為什麼就要抱著那點田租不放,非要抱在一起去死呢?”
“害人害己呀!”
冷冷一笑。
張楊冷漠的說道“因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幫儒生也好,世家也罷,就是覺得他們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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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要妻妾成群,丫鬟成堆,想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是想要騎在別人頭上,就是要醉生夢死。”
“無非是歷史的沉珂渣滓罷了。”
頓了頓。
張楊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幽幽的說道“我說的可是南宋,這都21世紀了,這新中國又不是大清,總不能說我借古諷今吧?”
鄭義點點頭,認同的說道“秦檜是真的壞,又壞,又蠢,又貪婪,又短視!”
張楊便再次冷笑起來“總結的不錯。”
“秦檜那些人的壞已經寫在基因里,流淌在血液里,從娘胎里一生下來就壞,是改變不了的。”
鄭義又點了點頭,神態變得輕松了起來,然後輕聲問道“ 你讓樂瑤來干嘛?”
張楊輕描淡寫的說道“來幫我的忙呀。”
鄭義擔心的問道“你想干嘛?”
張楊便決然說道“我不想被秦檜那樣的人抱著一起死,重復一次又一次的悲劇。”
“我不想我的兒女重復這樣的悲劇,所以……我一定要騎在他們頭上。”
“我們有退縮的余地嗎?”
此刻張楊越發堅定的說道“我孩子快出生了,要麼,我踩在他們頭上,要麼……”
“他們踩著我的尸體邁過去!”
鄭義點點頭,伸出手拍了拍張楊肩膀,悶聲說道“你喝多了,我什麼也沒听見。”
張楊便向著他送過去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好讀你的書吧!”
兄弟二人相視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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