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鎏年!
從趙家山莊里開車一個多小時,市區已經遙遙在望,嶄新的奧迪a8卻遇到了紅燈。
穩穩把車停在了十字路口,張楊隨手打開了車載音響,車里便響起了周杰倫的新歌。
“一盞離愁,孤單矗立在窗口。我在門口,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游,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曲《東風破》。
卻讓張楊忍不住爆了粗“方文山可真他娘的是個人才,這詞兒寫的真棒。”
稍一凝滯。
張楊篤定道“我高低要把方文山找來寫首歌。”
鄭義微微錯愕,然後好奇問道“你讓方文山寫歌,那可是大制作了,你打算給誰唱啊?”
張楊悶聲說道“我在家自己唱。”
鄭義無語了,只好點點頭“你有錢,你想干啥都行。”
隨著歌聲漸入佳境。
鄭義又忍不住撓了撓頭,大聲說道“我剛才听你說的好像很嚴重,你就不能幫一幫她?”
似乎他已經習慣了張楊的能力,而習慣了之後,他真的以為張楊無所不能。
正在開車的張楊嘴唇微微抽搐,幽幽的說道“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金融危機呀!”
鄭義看起來有些尷尬,應了一聲“哦。”
說這話的時候,張楊腦海中浮現出的,是最先被金融戰攻擊的香港,以及即將大批暴雷的毒藥基金。
張楊想起了某國內巨頭金融機構,單一基金產品一夜之間虧損186億港幣的神話。
1930大蕭條以來,全世界最嚴重的金融危機即將爆發,這一波收割的可不只是股民,還有大老板,企業主,甚至國資。
財富灰飛煙滅。
綠燈亮起。
張楊熟練的掛檔,輕聲說道“你听說過一句話嘛?”
鄭義好奇問道;“什麼?”
張楊便又喃喃自語了起來“美元的問題從來不是米國的問題,是全世界的問題。”
鄭義無語了,當然是沒听過的。
于是帶著一臉茫然,鄭義反問道“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多錢都沒了,所有人都在虧,所以錢到底讓誰賺走了?”
張楊劍眉一挑,淡淡的說道“我敢說,你敢听嘛?”
鄭義一陣錯愕,趕忙說道“那你還是別說了。”
鄭義雖然不太明白,可是他從張楊有些沮喪的表情來判斷,事情一定很嚴重。
鄭義沉默了片刻“會死很多人嗎?”
張楊點了點頭“嗯。”
鄭義不吭聲了。
而張楊則輕輕嘆了口氣“人力有時窮盡,我已經盡力了。”
隨著奧迪a8進入了市區,鄭義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輕聲問道“哎……接下來去哪里?”
張楊想了想,輕聲說道“先找個地方吃飯,下午咱們還得去租幾間辦公室,把奇煌文娛的牌子掛起來。”
打起了精神,張楊很快忙碌了起來。
而繁忙似乎沖淡了離愁別緒。
五天後。
奇煌娛樂的大招牌已經做好了,就在離趙族集團總部不遠處市中心,一幢二十層的商業大樓。
張楊掏出了支票本,把這樁大樓的整個第八層買了下來,然後站在街上,看著工人把霓虹燈掛到了密密麻麻的一堆招牌里。
樓上是平安保險,樓下是招商銀行。
趙族集團在斜對面。
這一刻。
張楊眼楮眯了起來,埋藏在心中的久遠記憶浮上了心頭。
張楊記得自己上輩子來省城,每一次經過這市中心高端商業區的時候,心中都會生出的渺小感覺。
那時候……
張楊甚至覺得那些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在這些大樓里進進出出的職員,都是自己高攀不起的存在。
莫名的成就感浮上心頭,張楊習慣性的掏出了一根煙,想要給自己點上,可是很快又強行忍住了。
強忍著香煙的誘惑,張楊把一整包華子連同打火機,扔給了負責裝修的工頭。
工頭一臉懵逼。
張楊卻再一次下定了戒煙的決心。
舔了舔嘴唇,張楊向著正在調整霓虹燈位置的工人揮了揮手“還可以掛的再高一點!”
于是省城市中心的商業區,多了一家風頭正盛的新銳企業。
晚上。
又到了節目播出的時間。
在萬眾期盼中,當中華好聲音第三集的收視率,飆到了可怕的35,張楊再一次接到了省府秘書的電話。
約好了明天上午去省府拜會,張楊強忍著想要抽煙的沖動,站在自己新辦公室的窗戶邊上。
往嘴里塞了一顆口香糖。
站在八樓的落地窗旁邊,張楊看著斜對面燈火通明,晚上十點還在加班的趙族集團總部。
有人歡喜有人愁。
站在了c位的張楊,開始在心中盤算了起來,他在即將到來的這場金融大風暴里,處于一個什麼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