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絕!
“喂,你聾了還是啞了,本小姐在問你話呢!”看著木流寒冰怪異的表情卻沒有回答的打算,上官蝶舞氣急敗壞地朝他吼道,“啊!”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一只手就死死抓住了她縴弱的肩膀,整個人被半提半就地扔進了了物閣書房,隨即“ ”一聲,門狠狠地關上!
速度之快,讓護主心切的七七本打算沖進去卻被迅速關上來的門一個沖擊踫到了門外。
“喂,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此刻書房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上官蝶舞毫不顧形象地爬起來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一臉不爽地瞪著始作俑者低吼道。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好好算算咱倆的賬了!”木流寒冰對上官蝶舞的形象表現不滿地皺了皺眉,隨即恢復一臉冷氣。
“還沒呢!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抓未語!為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你這麼討人厭!”上官蝶舞思路清晰一氣呵成,卻突然意識到他說的算賬?“算什麼賬?我欠你錢啊?還是你欠我錢?”話鋒突轉。
對上官蝶舞奇怪的表現,木流寒冰現在也算見怪不怪了,“只要你解答了本王的疑惑,本王就考慮回答你的問題!”有些事情,既然無從查起,還不如直接問本人來的快,至于真假,他自會判斷。
“好!”上官蝶舞爽快地答應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把咱倆之間的關系好好理理,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誰也不擋誰的路!”她實在是沒法跟這種危險信號極強的生物待在同一個屋檐下,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自己翹辮子不說,關鍵是自己的任務都沒完成。
“你是誰?!”簡單的三個字,卻是包裹他最深的疑霧。
“本人姓上官名蝶舞,性別女,取向男,年方二十,從哪兒來不知道,到哪兒去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亂墳崗,莫名奇怪就是你老婆了。”上官蝶舞流利的備案著自己的戶口。
然而,她的回答讓木流寒冰臉上氤氳著細微的怒氣,他要的不是這些表面的信息,“既然碟妃沒有誠意來談,那依本王看,一切事情該怎樣還是怎樣繼續……”
“停!”上官蝶舞做出一個s的手勢,穩穩地打斷了木流寒冰的話,她可是帶了十二萬分的誠意的,只要能離開這個狼虎之地,“要想知道也可以,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威脅,對木流寒冰來說,是最無力的表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作為別人威脅他的籌碼了,可是,此刻他卻很想看清眼前這個人,“那得看碟妃的回答,有麼有足夠的分量了。”
“好,我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你就必須要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從此不再限制我的自由,確切地說,從此咱倆再無相關,就當完全不曾認識過!”上官蝶舞說著自己的籌碼。
“說!”一個簡單的字脫口而出,卻散發著足夠的冷氣。
木流寒冰那隨時隨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不禁讓上官蝶舞贈送他一對白眼,隨即她左看看右看看,確定這屋子里沒有其他人了,才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示意木流寒冰將耳朵湊過來。盡管確定周圍沒人,上官蝶舞還是很小心翼翼,這事兒畢竟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木流寒冰冷冷地看著她,不為所動。誰敢來听他木流寒冰的牆角,簡直是不要命了。
上官蝶舞看著木流寒冰那一副高高在上不願屈尊的樣子,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只能自己妥協靠近他,“我真實的身份呢,其實是上官蝶舞,卻也不是上官蝶舞。”她神秘地說道。其實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她也是掂量了好久的,通過最近的相處,她發現木流寒冰應該是痛恨上官蝶舞,甚至想置她于死地,所以自己背著上官蝶舞這個身份,時時刻刻都有危險,但如果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也許他就不會為難自己,這樣也可以順順利利地離開了。
“其實真正的上官蝶舞已經死了,這個,我想王爺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上官蝶舞平靜地說道,她越來越確信,真正上官蝶舞的死,肯定跟眼前這個人脫不了關系,“我呢,只不過是異世的一抹靈魂,借上官蝶舞的身體復活而已,說白了,就是借尸還魂。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事,但是,事情確是這樣的。”
確實,上官蝶舞的解釋讓木流寒冰難以置信,雖然他從前人的文章中讀到過這種可能,但是他本人卻根本不相信世間會真正發生這樣的事。
“我的那張照片你也看到了”,上官蝶舞以為木流寒冰不相信自己的話,于是繼續解釋道,“中間那個女孩,才是真正的我!”這下,她連自己的老底都掀給他看了,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了吧。
說完,她抬起頭,對上他冷冽的雙眸,誠懇地看著。
讀懂了她雙眸里,沒有撒謊的跡象,木流寒冰心中的疑霧不但沒消,反而越來越重。
“誒,你別光看著啊,你到底信不信啊?”上官蝶舞那麼誠懇地盯著他尋找結果,誰知道這冰塊兒半天沒有一個反應。
“你是希望本王信,還是不希望本王信?”
“廢話!不希望你信我給你解釋這麼多干嘛,好玩兒啊!”上官蝶舞沒好氣地說道。
“你的任務是什麼?”冷軒打听過,她是帶著任務來京都的。
“救人!”言簡意賅,一場異世的拯救,卻是她心中永遠的傷痛。
“誰?”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況且,我都還不知道他是誰。”確實,她自己都還沒有找到那個人,又怎麼會知道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回王府?”
“喂,老大,你是先天性記憶力不足還是老年痴呆早到啊,那天在大街上,明明就是你硬要人把我架回王府的,我可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啊!”上官蝶舞對眼前這人的記憶力很是鄙視,這才多久之前的事啊,他竟然還好意思問。
“辱罵本王一次,少回答你十個問題!”她重回王府後的怪異表現,確實與之前天差地別,而且見到冥以殤時,完全是面對陌生人的神態,由此可見,她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可是那次在御花園,她卻表現的如此沉著隱忍,完全就是從前的上官蝶舞。
“喂,你耍賴!”沒想到木流寒冰竟然會來這麼一招,上官蝶舞瞬間氣餒。
看著她那吃癟的樣子,木流寒冰竟然覺得挺好笑,然而臉上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要是下面的問題回答的好,本王可以考慮不追究。”
“放心,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上官蝶舞單手舉過頭頂保證到,又看到了希望,真好。
“上次在御花園是怎麼回事?”
不提御花園還好,一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此刻卻只能生生地憋回去,“你是指什麼?你是指裝成從前的上官蝶舞?還是說親你的事兒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的話讓木流寒冰的思維瞬間回到了她親他的畫面,瞬間眼神冷冽如同要千年寒冰。
“好好好,兩個都解釋”,上官蝶舞懶得征求他的意見,自顧自地說道,“裝成從前的上官蝶舞,主要是不想讓皇後在我身上找茬,誰知道那老巫婆……哦不,皇後會不會眼尖看出我不是從前的上官蝶舞,不過感覺她還真是沒好意”,意識到自己不該在他面前罵皇後,上官蝶舞立馬改嘴,“至于親你,那是因為,我要不那麼做,你早就去見閻王了!”想一想,她還救過他一命呢,沒想到這坨死冰塊,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敢落井下石。
“這麼說,本王還得謝謝你!”一說到她救他,木流寒冰的冷氣越來越重,自己從小就討厭陌生人觸踫,那次她親他,更是讓他幾天吃不下飯!
“不用!只要你不再找我麻煩,我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上官蝶舞毫不猶豫一口回絕,她可要不起他的謝。
“你口中的‘全是血’,是什麼意思?”這一點他很好奇,為什麼她會說她看到的全是血?
然而,這一問,讓上官蝶舞原本平靜的臉龐,立刻被一股濃濃的悲傷所掩蓋,“這是我的災難,你沒必要知道!”冷冷的語氣,她不想自己的傷疤再一次被人生生地撕開,鮮血淋灕!
她臉上的傷痛,他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她前面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口中的災難,會是什麼?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該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吧!”上官蝶舞收起臉上的傷痛,恢復之前的平靜,開口道,“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抓未語?”她對他為什麼恨自己,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已經沒有興趣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救出未語,然後離開王府,這樣,他們之間就不再有任何交集,那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也就沒有必要問了。
“你以為她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侍女?”木流寒冰雙眼透出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周身卻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危險信號。
“你什麼意思?”未語如果不是單純的侍女,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這個問題,本王想你還是去問她吧!”木流寒冰沒有回答的打算,因為他也想知道答案。
“好,未語的事,我自會去找她問個清楚”,上官蝶舞看著他說道,“那我的東西,你該還給我了吧!”手伸到他面前,現在那東西,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也沒有不還給她的理由了。
“本王有說過要還給你嗎?本王只說會考慮!”
晴天霹靂的一句話,讓上官蝶舞伸在他面前的手一點一點地捏成死死的拳頭,“木流寒冰,你混蛋,你說話不算數,你還是王爺,你就是一個大騙子!”上官蝶舞激動地大吼大罵道,然而這一罵,讓守在門外的侍衛听得真真切切,瞬間不得不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惋惜,這個世界上敢罵鼎鼎大名的寒王的人,要麼就是還沒出生,要麼就是已經去見閻王了。
“辱罵當朝王爺,剛剛所有的交易,一筆勾銷!”木流寒冰卻也不氣,只是簡單地開口說道。
“你……”上官蝶舞被氣得直喘粗氣。
“不過,如果還想恢復交易,就看你給我拿到的未語的消息,有沒有用了。”再出口,她已經是他利用的工具。
“你利用我!”
“你可以選擇現在就空手出王府。”木流寒冰明白那張她口中稱之為照片的東西對她的重要性,真正重要的,應該是照片上的人,他篤定,她一定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