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絕!
了物閣
“王爺。”冷軒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從另一個隱秘的入口進入到了物閣,而此刻了物閣的大門,一直緊閉,門外,十多個侍衛嚴密把守。
“怎麼樣?”木流寒冰負手而立,一身黑色的錦衣服飾讓整個氛圍顯得深沉而冷冽。
“屬下試探過了,未語武功了得,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少有對手的高手”,冷軒如實稟報,“屬下該死,王府中藏著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危險人物,屬下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還請王爺降罪!”冷軒抱手單膝跪下請罪道。王府中根本不能容忍這樣來歷不明還刻意隱藏身份的人存在,然而,未語的存在,他卻完全沒有察覺,要是因此而出現任何差池,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
“你起來吧”,木流寒冰沒有責罰他的打算,“就連本王都差點被她蒙騙,況且既然她可以隱藏身份,就不會輕易地讓任何人察覺。”
“是”,冷軒站起身來,“可是她來王府的目的是什麼?屬下記得上次碟妃娘娘死後,劉管家曾吩咐說讓伺候碟妃娘娘的未語從賬房支一筆錢後離開王府,自謀出路,可她走了幾天之後又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現在那座小院落里,難道,她事先就知道蝶妃娘娘會‘死而復生’?”冷軒疑惑地分析道。
一旁的木流寒冰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眼眸微聚發出危險的信號,“那天清晨在城門外、昨天夜里在禁地,她都表現的異于一般侍女的沉著,這種沉著,反而有一種靜觀其變的意味,那麼,她到底在觀什麼?又在等待什麼變?”
“據屬下觀察,她好像很在乎蝶妃娘娘,可是在看到碟妃娘娘受傷又不及時出手相救,這,會不會跟她的靜觀其變有關?”
“看來,這一切,越來越有意思了!”木流寒冰收回敲擊桌面的手,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對了,禁地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很離奇!”冷氣強硬著語氣吐出這三個字。
“哦?怎麼個離奇法?”
“屬下先給王爺看一樣東西。”冷軒神秘地說道,隨後從夜行服下取出一個白色的布袋子,當他打開袋子將東西呈現在木流寒冰的面前時,木流寒冰劍眉緊蹙,左手緊緊篡著,隨即松開。
只見白色布袋子里,一條三尺左右長的小白蛇,此種蛇對人的氣息十分敏感,且十分善于攻擊人,其速度快似閃電,在出其不意之下就可致人于死地,可是,此刻它竟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這里。
“有沒有查出原因?”木流寒冰摸了一下小白蛇已經冰涼的尸體,問到。
冷軒看了一眼小白,隨即對上木流寒冰的目光搖搖頭,“按照小白現在的年齡,絕對不可能自然老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殺害,可在它身上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傷口,這也是屬下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
此刻的木流寒冰,思維突然聯想到上官蝶舞腳踝處的傷口,看似很像是小白留下的,為什麼她能在小白口中生還?而小白卻無緣無故死于非命?
“對了王爺”,冷軒將小白的尸體放到一邊,“據屬下查知,此次碟妃娘娘誤闖禁地,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屬下之前問過未語,她說碟妃娘娘闖入禁地之前,一直在跟她玩游戲,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碟妃娘娘就突然不見了蹤影。未語武功高強,碟妃娘娘要從她眼前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要麼就是娘娘本身武功在未語之上,要麼,就是有人趁未語不被,擄走了碟妃娘娘。但是據屬下在現場勘察,應該是第二種可能!”冷軒冷靜地分析道,“這就意味著,寒王府,還有另一個神秘高人存在!而這個人的武功,恐怕世間少有對手!”
冷軒的分析讓木流寒冰眉頭緊皺,看來,這寒王府,還真是臥虎藏龍啊!不過,不管是虎還是龍,有他木流寒冰在,一個都不放過!
“既然那些耐不住寂寞的人要開始玩兒了,那本王,就陪他們玩玩兒吧!”木流寒冰好像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或者說,他心里早已有了全盤打算,如王者般的氣勢,深沉而殘酷的雙眸,隨即,嘴角一個簡單的弧度,將這一切溫柔覆蓋。“那就,先從未語下手吧!”
“是!”冷軒抱拳領命,“屬下這就去辦!”
“先把你的衣服換了!”木流寒冰提醒道。
得到木流寒冰的提醒,冷軒從剛剛進來的神秘入口出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以一身便衣折了回來,隨即打開了物閣大門走出去。
……
此刻已是午後光景,仍舊躺在床上的上官蝶舞滿臉冷汗,雙手死死地抓住床單,緊緊皺在一起的繡眉讓她的整個神色更顯驚慌、恐怖。
“不要……不要……”嘴里囈語重復著這兩個字,一直搖著頭拒絕,是掙扎、是驚恐,“不要!”突然她直直地坐起身來,驚恐地睜大雙眼,不停地喘著粗氣,“不要……不要……”嘴里還一直重復著這兩個字。
等她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整個人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整個房間沒有一個人,未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七七靜靜地窩在她床邊,圓溜溜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上官蝶舞自己扶著床虛弱地下地來,七七也噌地沖下來,踏隨著她的腳步。
“未語……未語……”這丫頭平時就像跟屁蟲似的圍在她身邊轉,此刻怎麼連人影子都看不到,上官蝶舞將整個小院找了一圈,心中卻有一股不安的氣息向她襲來未語該不會出事了吧!
這樣的想法讓她感到害怕,可是在這個冰冷的王府里,她除了未語,找不到任何一個人求救……不顧一切地,她跌跌撞撞地朝著小院外跑去。
“你听說了嗎,昨天晚上,蝶妃娘娘擅闖禁地,後來王爺大發雷霆,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將那個女人的丫鬟抓了起來,據說還在嚴刑拷問呢!”
“我也听說了,我還听說,碟妃娘娘闖那片禁地不簡單,據說好像是去跟人幽會的!”
“我也听人是這麼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個掃把星,自從她來到王府,王府就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只是可憐了那丫鬟,平白無故地攤上這麼個不要臉的主子,進了王府的刑房,還不知道命保得住保不住呢!”
“就是,就是啊!”
王府花園一個隱蔽的角落里,個下人聚在一起嚼舌頭,上官蝶舞駐足听著,可越听越氣憤,什麼叫她跟別人幽會,什麼叫她這個掃把星,還有,這事兒為什麼會扯上未語……一想到這些,她的心懸得更緊了。未語是她在這個王府唯一的朋友,她必須要把事情搞清楚。
想著,她不顧一切,飛快地朝著了物閣奔去。
……
“木流寒冰你給我出來!”剛進了了物閣院門,上官蝶舞就毫不客氣地大吼道。昨天她被人擄進禁地,來人口口聲聲說是木流寒冰的命令,要她在禁地生不如死。那種漆黑壓抑的夜,那種恐怖不堪的怪異聲音,那一刻她的腦海里全是血,全是那場讓她恐懼的畫面……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里面了,那種蝕骨的恐懼,一直在她腦海里一遍遍上演,更是一場比一場蝕骨熬心……對後面發生的一切,她早已沒有記憶了。
“站住!”兩個侍衛毫不客氣地伸手攔住氣勢洶洶想要闖進去的上官蝶舞,“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上官蝶舞此刻眼神中透出殺人的光,“最好給我讓開!”
“對不起,碟妃娘娘,王爺的命令,屬下不能違抗!”語氣委婉,態度卻異常堅決。
上官蝶舞明白這些人,就是送了性命,也要遵從主子的命令。然而,頃刻間,上官蝶舞趁其不備一把抽出了其中一侍衛的佩劍,然後死死地抵在他的脖子上,其他保衛在了物閣周圍的侍衛見狀,都紛紛拔劍指向上官蝶舞。
“木流寒冰,你給我出來!”上官蝶舞根本不畏懼這些侍衛的表現,押著被她挾持的侍衛朝著木流寒冰書房大門移去。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木流寒冰!”再一次提高分貝地吼道。
終于,她要找的人,緩緩打開大門,出現在她眼前,她從他的眸光中,看到的是危險的信號,可是她此刻已全然顧不得這些,在這個王府,有隨時要她命的主,還有那些三天兩頭來挑釁的妃子,在這個狼虎之地,她是片刻也不能待下去,她要想辦法逃,逃出王府,逃離他的掌控,也許這樣,她才有一線生機。
但是,在逃之前,她必須要先救出未語。她,欠不起任何人的人情!
“未語在哪兒?”直截了當地問,語氣冰冷堅決。
“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完全沒有回答她的打算,木流寒冰根本沒把她的要挾放在眼里,整個人,卻有一股地獄修羅的殘忍!
“為什麼要找人殺我?!要讓我在禁地生不如死?!”她做事從來沒有拐彎抹角的習慣,就算是死,她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上官蝶舞的質問讓木流寒冰微微皺眉,昨天晚上她的話,再一次回響在他的腦海里!
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然而想起昨天晚上這個瘋女人那狠狠的一耳光,速度之快竟然讓他都來不及反應,上次在御花園她熟練地使用銀針,那天在城門口她敏捷的拔劍速度……把這一切聯想起來,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狐狸尾巴,終于藏不住了!木流寒冰嘴角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卻處處透露著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