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都和第五珈藍此刻臉色很是難看。
理所當然，他們認為第五珈華是罪魁禍首。
“老祖。”
在察覺第五道海是地道御靈師時，兩人生了別的心思，第五珈藍也是地道御靈師，若出手偷襲，或許真能成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第五命碑碎裂，遭到反噬。
如今更是暴露，引得第五道海猜疑，稍有不慎，必然被當場鎮殺。
“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才趕來。”
第五珈藍心亂如麻，已然口不擇言。
聞听此言，第五天都眉頭一皺，暗道一聲蠢貨。
如此說，完全就是此處無銀三百兩。
事實也確實如此。
第五道海雙眼如刃，盯著第五珈藍，手中靈力涌動。
但很快，他好似想到什麼，卻並沒有出手。
第五族人，將命脈放入第五命碑，擁有復生之力，可復活之處，大多數都在第五村的茅舍之中，這是因為第五村對他們來說安全。
可狡兔三窟，如第五珈藍這樣的人，未必會選擇第五村復生。
不過，第五道海最為厭惡，投鼠忌器。
他不想因第五珈藍有復生之力，便畏首畏尾。
就在思量囚禁二人之時，不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
半空中的第五道海猛然望去。
第五珈華，第五天鈞，以及一個全身籠罩著黑袍之人，緩緩走了過來。
“是你！”
即便是第五道海，也認為此事是第五珈華所為。
而第五珈華，正沉浸于喜悅之中，根本都沒管第五道海問的是什麼，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第五命碑為何突然破裂，但那濃濃的死氣做不得假，下意識想到是黑衣賈文和所為。
至于黑衣賈文和，他也沒有想不通，為何會有如此濃郁的死氣，便以為是第五天都的陰謀。
也正是借助死氣，才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打開，第五天都囚禁第五珈華的禁制。
如此，就導致各懷鬼胎的他們，都只當是對方所為。
“未曾恭迎老祖出關，還請見諒。”
第五珈華微微點頭，眼底帶著一抹興奮。
本來，他也會遭到第五命碑的反噬，可卻被黑衣賈文和輕描淡寫地解決了。
而且，那七日禁的毒已經自解，第五珈藍和第五天都重傷，
此消彼長，優勢在他。
“真沒想到，居然讓你擺了一道。”
第五道海冷哼一聲。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難道老祖不希望後輩更為優秀？”
第五珈華充分發揮反派是個碎嘴子的特色，“老祖，時至今日，都還記得你當日回到祖地的時候。”
“還真是讓人憧憬。”
踱著步子，第五珈華輕笑，“你的功績，每一個第五族人都銘記于心，可時代變了，你為何不安心歸去呢？”
說著，看向半空中的第五道海，“哪怕如你現在，老老實實做個吉祥物，即便百年，千年，享受第五一族供奉。”
此刻的第五道海雙眼如火，怒目而視。
曾幾何時，他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個後輩如此言語羞辱。
“大膽！”
大喝一聲，便要出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黑衣賈文和直接抬起手，隨即便見那空中的死氣朝他掌心凝聚。
如此一幕，倒也讓其他人更為確定，那死氣與這黑袍人有關。
“第五珈華，你勾結外人，欺師滅祖，必遭天地共誅！”
第五珈藍大罵，但身子不由朝黑衣賈文和湊了湊。
“想死？”
這樣的小動作自然被黑衣賈文和察覺，語氣中帶著輕蔑，“第五命碑雖然碎裂，但復生之力還在，不得不說你的想法不錯。”
頓了頓。
“只不過，那只限于我沒有出現。”
“換言之，我可以操控死氣，你還認為有復生的可能嗎？”
話音剛落，第五珈藍瞬間臉色大變，腳步站定。
“你說什麼？！”
饒是第五道海，此刻也是面沉如水，手中的靈力消散。
“哈哈。”
第五珈華忽然放聲大笑。
他對于第五珈藍，恨意滔天，眼中滿是快意，“第五道海，我知道只要第五命碑一直存在，你便可以不斷復生。”
“可如今第五命碑碎裂，其中能力已經被死氣掩蓋。”
“此刻死了，那就真死了。”
陰陽怪氣，輕佻的模樣，讓第五道海更為惱怒。
“放肆！”
“你是第五一族的罪人！”
咒罵聲不絕于耳。
事實證明，饒是如第五道海這樣九聖般的存在，在破防之後，也是丑態百出。
聖？
自封之下，徒有虛名。
“第五道海，你才是第五一族的罪人！”
第五珈華臉色猙獰，語氣猶如低語惡鬼，怨恨陰冷，“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第五命碑，就是你以歷代第五一族的命脈所煉。”
“看似三支復生，實則是你以他們的壽元為代價，滿足你無限復生！”
“每一代三支族人，無論修為幾何，皆是壽不過百。”
“祖訓美齊曰，這是第五一族的宿命！”
“放屁！”
第五珈華的每一句控訴，都讓第五道海臉色難看幾分。
“你到底是誰？”
第五道海並沒有被揭穿秘密的惱羞成怒，反而忽然平靜下來，盯著第五珈華。
“好父親。”
就在這時，第五珈華眼中滿是怨毒，幽幽開口。
“你是……”
“第五玄！”
這聲好父親，讓第五道海面色一怔，隨即眼底浮現震驚。
即便是黑衣賈文和，也不由瞥了第五珈華一眼。
第五玄，第五道海獨子，第五一族二代祖，上古時代末期，驚艷于世的天之驕子，不到百歲，晉升天道，同年卻離奇失蹤。
“轉世身，摒棄因果。”
第五珈華緩緩開口，好似憶往昔，又似在割舍什麼，“我如今，只是第五珈華。”
“當年，我被你重傷，僥幸不死，便以轉世身壽元，以及只保留第一世記憶為代價，發誓歷代投身第五一族，改變第五一族被你掌控的命運。”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第五一族的宿命，是拜你所賜。”
說到這，第五珈華全身靈力涌動，厲聲道。
“唯有你死，第五方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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