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御靈師!
“張橫,你怎麼了?”
同樣的地攤,另一處的街角,一男子看著前面慌里慌張的攤位老板,露出一絲疑惑。
此人跟那地攤老板長相很是相近,顯然應該是同族兄弟,唯一不同的是,身材勻稱,皮膚白皙,手中擺弄幾張御靈牌,若仔細看,其中幾張居然都是王游之前見過的,那個胖成球的錦鯉。
“張順,你看。”
張橫直接露出手臂,此刻那黑色的線已經到了大臂中端,已經很快就要到肩膀的位置。
“這是什麼?”
張順可以感受到那黑線彌漫著死氣,不由面露驚愕。
性命攸關,張橫也沒有廢話,直接將與王游之間發生的事告訴張順。
張順也明白,連忙從攤位下,拿出一個木盒,隨後小心翼翼打開,里面是一顆黑褐色的靈珠。
“吃了。”
張順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還是將靈珠遞給張橫。
“這是淨水獸的靈珠?”
張橫知道,這是張順壓箱底的寶物,平時就是他想看看,都會被張順拒絕,今天居然拿出來給他。
“你我是同胞兄弟,這終究是外物,我分得清。”
張順也是看出來張橫的疑惑,既然已經拿出來,便也不再猶豫,直接拿出淨水獸的靈珠,放在張橫手中。
“大哥。”
張橫和張順祖上便是這天魔海城的漁夫,從小與父輩出海,極善水性。後來一次意外,父輩葬于深海靈獸口中,留下兄弟倆相依為命。
後來無意中加入子規組織,從而脫離普通人,成為封靈衛。
“淨水獸靈珠?”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來一聲蒼老低沉的聲音。
張橫和張順瞬間一愣,他倆太過于專注,被人近身,卻絲毫沒有察覺。
“你是誰?”
張橫和張順看著眼前,身材佝僂,白發蒼蒼的老者,眼中滿是警惕。
“他中的是詛咒,而且蘊含水汽之毒,吃下這淨水獸靈珠,或許會消除水毒,但同時也會讓他變成人干。”
老者瞥了一眼張橫胳膊上的死氣,輕哼一聲。
“你能看出來?”
張橫一愣,老者說得煞有其事,讓他不由面露驚訝。
“我確實有辦法可以解決。”
老者輕輕捋了一下胡須,緩緩說道。
“老先生”
張順也是面露一喜,至于是得知自己的胞弟有救,還是保住淨水獸靈珠,不得而知。
“可為什麼要救你?”
老者淡淡問道。
“這”
張橫和張順一愣,瞬間語塞,陌生老者與他們非親非故,出言提醒的目的雖然不得而知,但請求老者出手相助,也過于冒昧。
“老先生,救人一命,再生父母,只要您救助胞弟,我張氏兄弟勢必涌泉相報。”
張順不由抱拳,對老者說道。
“呵,這話騙一騙那些老實人還行,老朽更喜歡實在的東西。”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說完,目光落在張順手中的淨水獸靈珠。
張順一直看著老者,此刻察覺老者那意有所指的眼神,瞬間明白,不由緊皺眉頭,片刻之後,張順緩緩開口,“若你真能救胞弟,這淨水獸靈珠我雙手奉上。”
“解鈴還須系鈴人。”
老者目光移到張順身上,隨之又看向張橫手臂上的黑線。
“什麼意思?”
張橫一臉茫然,顯然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還好旁邊的張順明白老者的意思。
“老先生,你不會認為如此空口無憑的話,就想讓我相信吧?”
張順此刻盯著老者,尤其是在老者說完之後,便朝他伸手索要的舉動,下意識用手將木盒縮了縮。
“哦?看來是要過河拆橋了?”
老者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順,伸出的手順勢按在攤位之上。
“無所謂,即便你已經猜到這詛咒的來源,也一樣不知道解除詛咒的方法。”
說完,老者露出淡漠,轉身朝遠處走去。
“大哥。”
張橫已經經歷過王游那一幕,如此老者同樣的舉動,讓他此刻臉上出現焦急。他不明白,張順之前都可以將這淨水獸靈珠給他,如今又何必抵觸老者?尤其這是在玩他的命。
目送老者離去的張順,開口說了兩個字。
“同行。”
“嗯?”
張橫一愣,他明白同行是什麼意思,那老者居然也是子規的人?
子規是一個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的組織,他們利用騙術,害得無數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子規組織的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一致對外,甚至說他們以騙自己人為好,來證明自己的騙術,提高自己在子規組織的地位。
所以當張順說出老者是同行時,張橫瞬間沉默。
“難道這詛咒是做局?”
張橫想到之前的王游,如今的老者,不由疑惑問道。
“我們雖然加入子規不久,但有些門道還是知曉的。”
張順眯著眼,看著張橫手臂上的黑線,“子規五花八門,十三騙術也略有耳聞,若不是這老者,我還想不到,如今看來,你之前遇到的那個人應該是起花,而這個老者就是順花,若不出意外,很快便會有第三人,也就是引花。”
五花八門,五花做局,八門點殺。
五花即起,順,引,定,收五步,從做局開始,一步一步將對方引入局中,然後收網。
“真的?”
畢竟關系到張橫自己的命,此刻雖然張順說的合情合理,但他依舊有些擔心,這完全是在賭命。
“信我。”
此刻張順已經想當然,隨即將淨水獸靈珠收了起來。
張橫欲言又止,但還是緩緩吐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絲憂愁。
“游哥,你怎麼知道那個老者會出現?”
街角的深巷,王游收回草木之眼,渡鴉鋼蛋此刻很是好奇地問道。
“我之前在那張橫的攤位時,便察覺到旁邊攤位的攤主很是奇怪,暗中觀察我們,便留了個心眼,結果我在他的手臂,看到了子規標記,最初我以為他們認識,可當我離開時,張橫跟他沒有絲毫交流,便已經懷疑可能張橫也不認識他。”
王游笑了笑,“可在我離開時,那人假扮一個老者,尾隨張橫,我便已經猜到他的打算。”
隨後,王游緩緩走向巷子,輕輕說道。
“鋼蛋,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