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術士歌

第五十五章 武宗之爭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十指青鋒 本章︰第五十五章 武宗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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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會為了迎合現場群眾的呼聲,第二輪的三場比試不再是同時進行,而是改為按照抽簽的順序依次進行,抽到第一場比試的是諸羽妍冰和伊賀家的那位陌生少年。

    諸羽妍冰腳步輕盈地再度飛身躍上高台,今天的她身著一件草綠色的流甦翠煙衫,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齊腰的青絲用一根紅絲束在身後,靜止不動時,宛若清新出塵的雨後蘭花,揮劍起舞時,又好似足下生蓮的玉宮仙娥,她的腳步輕盈靈動,她的笑容閉月傾城,她的劍招卻狠毒刁鑽!

    那位在第一輪比試中展露了一手電光火石般移速的陌生少年,似乎也為諸羽妍冰的絕塵之姿所傾倒,未能第一時間與她拉開距離,而等到後者那刁鑽古怪的劍招將他給徹底籠罩其中後,再想脫身似乎有些困難,不過少年還是憑借著他出色的感知力,在方寸之間不斷地扭動身體躲避著近在咫尺的少女所遞出的每一劍。

    少年就這樣一邊欣賞著諸羽妍冰那絕妙的舞姿,一邊悠哉游哉地不停躍閃騰挪,先前所展示的詭異速度沒有派上用場,手中握著長刀更是成了擺設,只是不停地閃避、閃避、再閃避,似乎是在享受與諸羽妍冰同台共舞一般,而且很是樂在其中。

    這種極具觀賞性卻很是消耗觀眾耐心的競技持續了半盞茶左右,直到看台上的伊賀子甦和諸羽乾涯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咳嗽,擂台上那位自得其樂的少年方才醒轉過來,對著三步外的持劍少女微微一笑後,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諸羽妍冰因為第一輪比試時在與伊賀子甦對戰,並不知這少年的詭異之處,見他忽然間朝自己報以一笑,而後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一時間竟有些愣神,等她反應過來時,那少年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手中長刀輕輕搭在了自己的玉頸旁。

    諸羽妍冰還以為他是動用了隱身類的咒法,心有不甘地朝那位儒生評審申訴道︰“他使用隱身咒術,這違反了規定!”

    看台上的柳生元一主動開口替少年分辨道︰“非也,此子忽然消失並非是隱身,只是他的速度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少年則自始至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在听到儒生評審宣布他獲勝的結果之後,深情地望了一眼有些不服氣的少女,而後默默走下擂台。

    勝負既定,諸羽妍冰亦無話可說,她低著頭悻悻地走回到大哥諸羽乾涯的身邊,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道︰“大哥,對不起,我輸了……”

    並沒有等到諸羽乾涯理所應當的出言安慰,諸羽妍冰不禁有些奇怪,抬頭才發現她大哥此刻正大張著嘴巴,一雙眼楮睜得溜圓,正死死盯著那名已經走回伊賀家看台的陌生少年,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有驚訝,有不解,但更多的則是憤怒。

    諸羽妍冰見大哥似乎有些不對勁,使勁晃了晃他的身子,諸羽乾涯才回過神來,擠出一絲笑臉安慰她道︰“沒事,妍冰,你已經盡力了。不過你放心,就算是這樣,武宗這枚金匾也一定非諸羽家莫屬!”

    諸羽妍冰嘆了口氣,勸道︰“算了吧大哥,我和你都打不贏他們,以二哥的實力恐怕就更不行了,何況二哥的眼楮還……我們還是放棄吧,今天諸羽家已經拿下三塊金匾,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二哥那一場我們棄權吧,免得刀劍無眼再傷了二哥。”

    “不行!”諸羽乾涯的語氣異常堅決,但緊接著似乎又意識到了不妥,柔聲安慰妹妹道︰“你放心吧,我跟你保證,以你這位二哥的實力,在場沒有人能傷得了他。”

    諸羽乾涯最後望了一眼伊賀家的那名陌生少年,先前的那股副復雜神色已經消失不見,他暗暗抽了抽嘴角後收回視線,恢復常態的臉上不經意浮現出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冷清笑意。

    就在他兄妹二人談話期間,儒生評委依據抽簽結果宣讀了第二場比試的雙方名單,廣場上翹首以待的眾人旋即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隨著名單上那兩位正主的登台亮相,廣場上的喧沸氛圍更是一度達到了頂點,因為本場比試下場的,正是有著東島第一高手之稱的柳生一鴻,對陣名震東島半甲子的天火雷神伊賀修。

    這注定會是一場萬眾矚目的較量,就是作為本屆奪寶大會的壓軸大戲也毫不為過。這兩位聲名赫赫的武道宗師之間的對決,究竟會爆發出怎樣驚天動地的威能,光是想想便足矣令人心潮澎湃。

    只是鑼聲敲響後,觀眾想象中的巔峰之戰並未一觸即發,兩名武道宗師在台上遙相對峙,居然旁若無人地開口嘮起嗑來,全然不理會台下雷鳴般的催戰之聲。

    只見已是獨眼的柳生一鴻朝對面那位與他平輩的老人微微抱了抱拳,不無恭敬地問道︰“伊賀兄,想不到您十幾年不曾外出走動,不知今日怎麼有興致跑來參加這奪寶大會?”

    身材矮小、骨瘦嶙峋的伊賀修瞥了一眼那名還算懂禮數的健碩漢子,似有意似無意他冷笑道︰“老夫若是再不出來走動走動,只怕很快就要被中原嘲笑我們東島無人了,呵呵,第一高手的帽子,如今就這般不值錢了嘛?”

    柳生一鴻听出了他言語中的譏諷之意,但敬他是武道前輩,並未動怒,只是耐著性子反問道︰“一鴻才疏學淺,更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因此從不敢以第一高手自居,只是斗膽想問上一句,莫非伊賀兄就敢妄稱東島第一這四個字?”

    “哈哈哈哈……”伊賀修不禁仰天狂笑,“妄稱?的確,二十年前我不敢,十年之後我也不敢,但是這前後三十年之間,非是老夫狂傲,東島之上,誰敢與老夫並比肩!”

    柳生一鴻不欲與他逞口舌之爭,只是拱手道︰“一鴻自知絕非伊賀兄的對手,但既然被推上擂台,不如就趁此機會請伊賀兄指點一二,稍後還望能夠不吝賜教。”

    沒想到伊賀修卻擺了擺手道︰“這個稍後有的是機會,先不著急動手,老夫還想和你再多聊幾句。說實話,老夫雖然不認可你這個東島第一高手的名頭,但是對于你小子的運氣,可是讓老夫格外眼紅。”

    “哦?”柳生一鴻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問道︰“伊賀兄此話怎講?”

    “呵呵,”伊賀修干笑兩聲,清了清嗓子,虛眯著眼楮緩緩道︰“你這一生共有兩名弟子,其中大弟子柳生正平乃是你的親佷子,當年人送外號素面郎君。三十多年前,老夫曾與還是意氣風發少年郎的他有過一場坐而論道,彼時令徒雖然年輕,但對于武道一途的見解卻是獨闢蹊徑,一席話如醍醐灌頂,開我多年之茅塞。本以為他會是有望登頂武道的不世天才,卻不想後來卻听聞他遭遇重創,落了個全身殘廢的下場。老夫這些年閉門造車,每念及此,替他感到惋惜之余,也不禁有些疑惑,憑他在武道一途上的出塵造詣,不過是全身殘廢,為何便從此一蹶不振?”

    伊賀修這一番話似乎是發自肺腑的陳年感懷,說到動容處不禁微微盍上雙目,不住地扼腕嘆息。

    “天妒英才,小徒命中注定有此劫數,在下對此何嘗不是耿耿于懷。”柳生一鴻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實則像是一汪被投入石子的湖水,濺起了陣陣漣漪。

    柳生正平早年的確是拜在他的門下,可他捫心自問,除了將這位自家佷兒領上修武的道路之外,其他的他可幾乎什麼都沒做,甚至因為自己也一度處于修為停滯的瓶頸期,對這名礙于血緣親情才不得不收下的掛名弟子更是少有問津,再加上柳生正平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叔佷倆除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師徒名分之外,平日里就連溝通也是極少的。

    所以當初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全身經脈俱斷後每日只能躺在床上虛度余生的徒兒,居然會主動請求自己再收下一名弟子,那一刻,他才知道,哪怕他從未履行過一位師父該盡的教導義務,但在自己這位徒兒的心中,他依舊是一位完美的師父。所以,柳生一鴻又收了一名弟子,只是這一次,他決定要做一個真真正正能夠配上徒弟對自己的敬重的好師父。

    伊賀修漸漸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抬頭望了一眼對面看台上的那位號稱三刀太歲的年輕武者,面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他不住地搖頭道︰“想不到大弟子出事後,居然又給你收了一位小弟子,而且又是一個天縱奇才的家伙,這可當真是羨煞了老夫。實不相瞞,其實老夫當年與你這位小弟子也曾有過一段緣,只可惜是有緣無分,終究沒能作成師徒,卻被你給撿了個便宜。唉,此事實乃老夫平生第一憾事!”

    “哦?我這小徒伊賀兄居然也識得?”柳生一鴻佯裝驚訝道︰“此子乃是我當年從中原帶回……”

    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伊賀修卻冷笑著打斷他道︰“你無需在老夫面前玩弄這一套,莫非要老夫當面點破他的身份不成?”

    兩側的看台上,伊賀子甦與葛三青聞听此言俱是渾身一震,只不過前者面色迅速暗沉,後者則略顯得有些激動,根本沒留意到前者的目光已經悄悄盯向了他。

    擂台上的伊賀修自顧自繼續道︰“老夫不過是羨慕你一生收了兩名好徒弟,眼紅之余有些感慨罷了。可笑老夫耄耋之年,空有一身道行,卻連個能繼承衣缽的人都沒有,唯一一個老夫看得上眼的,也只追隨了老夫短短三年。唉,老夫每念及此,當真是心痛如絞啊!”

    柳生一鴻听他說到這里,不禁對眼前的老人生出幾分同情。他作為一名武術宗師,尤其是在和葛三青建立了深厚的師徒情誼之後,便慢慢悟出一個極其通俗易懂的淺顯道理。自身道行再高,可如果沒有一位可以傳承一生所學的弟子,一旦自己身死道消,百年之後又有誰還會記得自己?

    終于,台下觀眾對兩人的閑聊對峙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催促他們趕緊開打的聲音一波蓋過一波。

    伊賀修深吸了一口氣,沖柳生一鴻道︰“憋悶多年的郁氣總算是一吐為快,也罷,那就讓老夫見識見識吧,你這位東島第一高手,希望不要讓老夫太過無聊才好。”

    柳生一鴻欣然同意,他抽出腰間長刀,卻並未搶攻,只是凝神戒備。他的焚雲刀法已經修煉到了第十重境界,修為更是高達通竅境二重,乃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高級武者,只不過面對那位成名比他還要早上二十年的天火雷神卻依舊沒有勝算,如果不是老人痴迷武學,成名後不常在外走動,這東島第一的虛名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頭上。可即便明知不敵,柳生一鴻還是決意要與他全力一戰,畢竟能與真正的高手過招,是每一名武術宗師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只是焚雲刀法向來以其如洪水猛獸般的連綿攻勢而稱雄東島,在與人對決時尤其重視先手搶攻,所謂一刀先則刀刀先,刀刀先則勢不頹。而柳生一鴻之所以沒有采取這種一貫的作戰方式,那是因為他深知伊賀修並未尋常武夫,再加上伊賀家的天雷地火刀乃是以其精妙無雙的控刀術聞名北穹,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成是焚雲刀法的克星,不過這也只是相應而言,就好比拳腳功夫中的剛柔相克之理,有人說一力降十會,又有人說四兩撥千斤,但究竟是剛能克柔還是以柔制剛,說到底還是要看哪一方的拳腳造詣更高。

    伊賀修身為武道前輩,並沒有要令這位如今在東島上聲名直追自己的後輩難堪之意,只不過當瞧見他棄腰間所配長刀不用,而是從袖管中取出那柄只有正常武刀一半長度的樸實短刀之時,饒是柳生一鴻心性再好臉上也還是有怒意一閃而逝。

    伊賀修對此並沒有多解釋什麼,揮舞著手中短刀與柳生一鴻近身攻伐起來,兩人揮刀和格擋的速度幾乎快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以至于落在台下觀眾的眼里,只對二人之間不停迸裂四濺的金黃火花感到眼花繚亂,卻根本無法看清他們各自的揮刀軌跡。

    不過盞茶功夫,兩人已經對拼了不下百招,可二人腳下卻都沒挪步。至此,絕大部分觀戰者也都明白了過來,台上這兩位武道宗師似乎只打算在刀法招式上分出勝負,雙方很是默契地都沒有注入一絲一毫的力道,否則在兩位通竅境武者的這般猛烈對攻之下,小小一個擂台還真不夠他們施展。

    兩百招後,柳生一鴻便開始逐漸落入下風。雖然他自信自己的每揮出一刀的速度並不比伊賀修慢上多少,但奈何伊賀修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借力換招,活脫脫就像是長在他手臂上一樣運轉自如,柳生一鴻甚至懷疑連手臂都無法完成那樣精妙的換招動作。

    三百招後,柳生一鴻渾身上下已經滲出一層密密的汗珠,他不由有些懊惱,先前看見伊賀修棄長刀而用短刀,還以為是他對自己的蔑視,可三百招抗下來之後他才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似這種只較刀法不拼力道的競技,用短刀的可比用長刀的要佔便宜許多。

    不到四百招之際,兩人總算是分出勝負,伊賀修手中的短刀終究還是穿透了密不透風的焚雲刀法,輕輕頂在了柳生一鴻的心口位置。

    勝負塵埃落定,儒生評委上台宣布了比試結果,可台下圍觀群眾卻大多還沉浸在先前那一次次的金鐵交鳴聲中。或許是因為東島上絕大部分術士都是武者,而東島武者十之八九所學刃術不是焚雲刀法就是天雷地火刀,如今能夠親眼目睹一場兩大刃術的巔峰對決,雖然絕大多數人因為目力不濟而看不清實際出招,但光是听見響聲也足以他們心情激蕩。

    柳生一鴻收刀認輸道︰“天雷地火刀果然精妙絕倫,伊賀兄的控刀術更是令我大開眼界,這一場,一鴻輸得心服口服。”

    伊賀修的目光落在了柳生一鴻的那只左眼上,他緩緩道︰“老夫也收回先前所言,你能抗下老夫將近四百招,說明焚雲刀法確有不俗之處,而老夫沒看錯的話,你的修為應該在通竅境二重,除了老夫之外,東島第一這四個字你也算是實至名歸。然而老夫有一事不明,憑你的道行,究竟是遇上了何方高人,才讓你丟了一只眼楮?”

    柳生一鴻抬手摸了摸那只遮住他左眼的眼罩,從那眼罩未能遮住的部分傷疤推斷,似乎是被某種利刃自上而下劃過眼球所致。只听他苦笑一聲,道︰“哪有什麼高人,我這左眼乃是被一頭猛獸所傷,當時能夠留得性命就已是萬幸。”

    “猛獸?”伊賀修不置可否地一笑,但見對方似乎不願多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柳生一鴻識趣地轉身朝那位儒生評審道︰“柳生家認輸了,甘願讓出武宗牌匾。”隨即他又轉過身沖台下眾人道︰“從今往後,這東島第一的名號,我柳生一鴻再不敢當。”說罷,瀟灑走下擂台。

    伊賀修對此不加復議,伊賀家已經在第二輪中連勝兩場,按照先前約定好的規則,新一屆的武宗已然是伊賀家囊中之物,于是他欣然走回看台落座,靜候大會評審對結果進行宣判。

    等到廣場上徹底安靜下來之後,儒生評審在擂台上宣布道︰“鑒于伊賀家在第二輪的比試中連勝兩場,所以現在我宣布,榮獲東島第五十七屆武宗金匾的是,關西伊賀家族!”

    “且慢!”

    然而還不等人群開始歡呼,一道人影自看台上一躍而起跳上擂台,正是按捺已久的諸羽乾涯。

    儒生望向這位在本屆奪寶大會中大放光彩的諸羽一族的現任族長,小心問道︰“莫非諸羽先生有何異議不成?”

    身披青色長衫的諸羽乾涯點了點頭,一改以往待人處事的溫文爾雅,傲然昂首道︰“不錯!將武宗金匾判給伊賀家,我諸羽家不服!”

    此言一出,整座廣場上霎時一片嘩然,就連有著東到第一高手之稱的柳生一鴻都已親口向伊賀家認輸,他諸羽家居然還不服氣?憑什麼?

    擔任主評審的中年儒生顯然也沒料到會有這一茬,他努力使現場歸眾人于平靜,望向諸羽乾涯道︰“可是約定如此,伊賀家的確已經勝了兩場,諸羽先生又豈能失信不尊前約?”

    “並非是我諸羽乾涯言而無信,而是這武宗的選拔實在是有失公平。”諸羽乾涯說到此處,轉而面向台下眾人,以極具煽動性的言語朗聲道︰“諸位,東島上人盡皆知,這枚武宗金匾,三百年來在柳生和伊賀兩家之間幾乎是每十年一易主,而歷屆的武宗選拔也不過是逢場作戲,上一屆的武宗是關東柳生,所以新一屆的武宗就必定是關西伊賀。相信大家剛才也都有目共睹,柳生和伊賀家的兩位前輩在比試時沒有動用絲毫靈力,而柳生一鴻前輩分明還有能力再戰,卻爽快認輸,分明是他見伊賀家已經拿下一勝,想要順水推舟成全伊賀家!若是往年也就罷了,畢竟只是他兩家之事,但本屆的武宗之爭我諸羽家也有報名參賽,面對此等黑幕,要我關中諸羽如何服氣?”

    台下不少人經他這麼一說,也覺得頗有道理,于是紛紛為諸羽家鳴不平,儒生評審對此頗覺為難,半晌方才問道︰“那不知諸羽先生又有何提議?”

    諸羽乾涯聞言嘴角微微翹起,將目光轉向看台上的伊賀修,拱手道︰“既然柳生家已經認輸了,但我諸羽家卻還沒有認輸,如果伊賀家同意的話,我諸羽家想接著再比下去。當然,如果伊賀家不願下場比試,那也沒關系,武宗金匾盡管拿去便是,我只求伊賀修老前輩賜點筆墨,寫一個‘怕’字給我。”

    眾望所歸的伊賀修聞言不禁發出一聲冷哼,道︰“好一個狂妄的年輕後生!老夫縱橫東島一世,還從不知‘怕’字為何!如你所願,老夫接受你的挑戰便是!”

    儒生評審見雙方既然已經談妥,便接著主持道︰“可如今諸羽家尚未被淘汰的,只剩下諸羽乾川一人,莫非諸羽先生的意思,是想讓他上台挑戰伊賀修老前輩?”

    “有何不可!”諸羽乾涯面帶挑釁,遙望著伊賀修道:“只要伊賀老前輩能在擂台上勝過舍弟,武宗金匾,晚輩親自給您扛到關西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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