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上海!
凌霄辦事處在不到兩天的時間內,完成了一次換防,胖子回到上海,韓龍到了麗江。
在麗江分公司小院內,給韓龍接風洗塵以後,竇豆把韓龍安排住進小院里“最好的客房”。
又囑咐猴子,尊重總公司下來的領導,照顧好領導的飲食起居,凡事多向領導請教。
分公司的事情,跟領導商量著來。
原本都是些客氣話,不想卻給猴子帶來了困惑。
猴子又不是個會告狀的人,所以,韓龍表現如何,竇豆一直不知道。
而且竇豆自以為是地認為,公司的老人,理應如師父和黃懿那樣,素質高,業務能力過硬。
猴子從大理帶回一個段姓姑娘,自稱是大理段氏段譽的後代。
說祖宗是春秋時期 、鄭國的第二代君主、鄭武公的二兒子公叔段,因此後代都姓段。
這個段姑娘倒是生的花容月貌,有熊桂娜的異族風情,卻沒有熊桂娜的怨婦嘴臉和刻薄尖酸,難怪猴子這麼上心。
只要不是坑蒙拐騙偷來的,猴子說這是他要發展的第一人,也就暫時由著他了。
他們“小夫妻”二人,加上韓龍,再加上胖子介紹的昆明小伙甦寧,四人的吃喝拉撒睡,竇豆也就撒手不管了。
竇豆像婆婆看兒媳婦一樣,觀察段姑娘幾天。
發現段姑娘很實在,主動承擔起做飯做家務的工作,也沒有怨言。
猴子對他們進行業務培訓時,也跟大家一樣,記筆記、討論、舉手發言,都很認真。
竇豆暫時還算滿意。
觀察了兩天,竇豆不由得心生感慨,又一個小凌霄辦事處誕生啊。
當初自己帶著幾個小家伙過日子時,就是這樣從馬馬虎虎蓋小屋開始的。
五月下旬,竇豆放心地帶著小鄭和黑驢一起回到了上海。
雷叔不愧姓雷,工作作風簡直叫雷厲風行。
短短時間里,在做前期資產評估的同時,又對所有現行員工進行了明察暗訪。
問題較大的管理者,都做了哪些侵犯公司利益的事。
不能繼續留用的員工,態度敷衍懶散的員工名單。
哪些能委以重任,態度一如既往認真負責的員工名單。
他都給調查的一清二楚。
會所還存在哪些問題,哪些工作需要重新規劃整頓,管理人員調配建議,等等,都給寫的清楚明白。
當他把這些材料交給竇豆時,竇豆都懵了,“雷叔,這些有必要給我看嗎?”
雷叔說道,“當然要交給你過目了,回頭棠棣之花完成轉讓以後,你就是棠棣之花的法人代表了,不交給你給誰?”
竇豆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雷叔,“交給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為什麼呀?這不是喬老板的嗎,是他花錢買下的呀。”
雷叔笑道,“這個會所遲早是要還給菊地的,現在,我們手上沒有他的任何有效證件,只得先讓你代做法人了。
反正你做他做都一樣。”
竇豆被空氣噎住了,梗著脖子說,“那哪一樣啊!萬一我賴著棠棣之花不給菊地呢?”
雷叔說,“家主說了,賴就賴吧,又不值錢。”
竇豆再次被空氣噎著,好吧,這麼大會所還不值錢,你們有錢任性,皮帶是克林頓的,鞋子是特朗普的,褲子是葉利欽的,都是名牌!
“雷叔,對不起,我打個電話先。”
雷叔始終像個彌勒佛,紳士十足地一伸手,請隨意。
竇豆打通菊地媽媽的手機,嘰嘰咕咕一通日語,菊地媽媽說,“為什麼不要,他給什麼你都拿著,不用跟他客氣,他應該的!有什麼擺不平的,你就找雷叔。”
竇豆就心安理得的笑納了——棠棣之花現任法人代表的身份。
接下來一系列轉讓文件的簽署,新聘管理人員合同,員工續聘合同,合作單位合同等等,法人代表全都是竇豆!
雷叔又帶著竇豆,作為捐贈方代表,走訪了所捐贈學校,建立起一定聯系。
又設宴宴請了某區區長,拿出過去菊地跟教育局、學校簽過的合同,把被人搶去的生意重新拿回來。
會所免費幫老會員換了新的會員卡,又發放一撥迎“六一”優惠活動。
還組織了一系列諸如青少年拳擊、跆拳道、武術、柔道、散打等大賽,比賽獲獎者,可享受不同程度的會員待遇。
比如一年會員卡,二年會員卡,三年、四年等。
成績特別優秀者,將推薦參加八月份在楚晉舉辦的全國武林大賽。
死氣沉沉一段時間的棠棣之花,終于又煥發了勃勃生機。
早在雷叔從日本抵達上海的時候,他就讓人通過散發宣傳傳單的方式,到大學、中小學、小區、相關單位、地鐵口、大商場的廣場等熱鬧的地方,散發了棠棣之花招聘員工的廣告。
也零零散散地面試了不少人,現在包括已經初試通過的,和最近投遞簡歷的,大約收到一百多位應聘者的簡歷。
竇豆讓小鄭重新修改了招聘啟事,把招聘時間由規定時間改為長期招聘。
然後為棠棣之花申請了微信公眾號,招聘啟事發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上,長期有效。員工們每周完成一次轉發任務。
在雷叔遞給竇豆的簡歷中,竇豆赫然發現兩個熟悉的名字,雲躲和湯楠楠。
竇豆覺得,這可真是太太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了。
果然是“有緣的人你趕不走,無緣的人你求不來”呀!
菊地都失聯那麼久了,他的這些爛桃花們還能如此孜孜不倦,矢志不移地來惡心她,她上一輩子到底欠了菊地家多少錢的債沒還啊?
“還能不能讓人愉快地當一回法人代表了?”
竇豆苦哈哈地對王旭說。
王旭听完竇豆的長篇故事,高興地哈哈大笑,她說,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說,如果是她的話,她就兩個都錄用,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的搓磨搓磨,有仇報仇,有冤申冤。
竇豆說,“我懶得理他們,惡心惡神,還傷肝傷脾。”
王旭說,“我不怕惡心惡神啊,我就喜歡面試員工,我毛遂自薦,給你免費做面試官。”
竇豆說,“我求之不得。就是怕影響你的工作。”
王旭說道,“我跟你學的,責任分擔,把許多事都分給王昕了。
現在,我出去玩個十天半月的應該沒事。也該王昕效效犬馬之勞了。”
竇豆說,“那就好,明天我們面試過後,我帶你到雲想去買幾塊料子。”
王旭問道,“買料子干嘛?這年頭,誰還買料子?是現成的衣服不香嗎?”
竇豆說,“給你做一套大婚禮服,傳統的結婚禮服。”
王旭立馬拒絕,“不用不用,我就買現成的婚紗就行了。
以我的脾氣買都不用買,租賃就行,放在家里都是垃圾。”
竇豆說道,“我親自給你做的嫁衣,你肯定舍不得當垃圾!”
王旭吃了一驚,“哎喲喲,我滴個乖乖,竇豆還會做嫁衣?這麼有本事的嗎?”
竇豆撇嘴,“你都不知道我是服裝專業的高材生嗎?王昕和高唱都沒跟你說嗎?”
王旭道,“沒有啊!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啊!”
竇豆以頭搶地,“唉呀,我的命真苦啊,我就這一點點值得炫耀的東西,別人都不當回事啊。
姐呀,我得跟高唱和王昕他們絕交。肯定在你面前只說我壞話,不說我好話。”
王旭高興地說,“好好好,我支持,跟他們絕交。
你這麼厲害的服裝專業的高材生,那做出來的嫁衣,也得當貢品供著。
只給我自己做嗎?我家那口子呢?”
竇豆笑道,“都有,所以得叫上你,咱們兩個一起去選布料。
到時候,你們到楚晉時,就穿漢服,我給你們再辦一次小型婚禮。
想想都是一件美事,我都開始激動了。”
王旭卻半天沒說話,竇豆問道,“怎麼了,姐姐,不喜歡?”
王旭說,“喜歡喜歡,我也是太激動了。
咱倆得去做個親子鑒定,我覺得你比王昕更像我的親妹妹。
我這些天忙著結婚的事,人家可是一句都想不起來關心關心,老姐的命也苦啊。
從小關心到大的弟弟,中個屁用,他連我家竇豆一個腳趾頭都不如。”
竇豆鄙夷道,“姐姐,你就不要老是打壓自己親弟弟抬高別人了,你正好跟別人家背道而馳。
人家都是抬高自家人,打擊別人的。”
王旭哈哈大笑,“我說的是真話,我就是對他恨鐵不成鋼,哪哪我都看不上眼。”
竇豆說道,“別再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了,反正我不信。
那就明天了,在棠棣之花等你。
我讓人把那兩個人往前排排,咱們面試了這兩個人,接下來就交給雷叔,咱們好去城隍廟。”
掛了王旭的電話,竇豆讓小鄭去通知相關人等,有些人的面試時間臨時做了調整。
竇豆告訴小鄭,“明天你就代替我在這里坐鎮指揮,不用跟著我了。
等我回來,再向我匯報。”
這時候竇豆收到了梅時雪的電話,上來就是一頓批評
“你說你個傻孩子,你錢多的沒地方花了是嗎?那麼貴的翡翠手鐲你買它干嘛?
就你媽這樣的家庭職業婦女,哪里就襯一個那麼貴的手鐲了?
家庭婦女,就得天天圍著鍋台轉,我舍得帶著那麼貴的鐲子刷鍋洗碗嗎?
職業婦女,就得上班,你媽這職業適合帶鐲子嗎?光榮肅穆的人民法官,她帶個翡翠手鐲像話嗎?
那我只能夜里睡覺帶了!”
竇豆幸災樂禍地笑道,“這都過去多久了,您老人家才想起來罵我,那罵得還有一點痛快勁嗎?
誰規定的您不能帶著手鐲做家庭職業婦女了,您盡管戴,戴壞了,您女兒再給您買個更值錢的。”
梅時雪真想破口大罵,敗家女兒,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你就是故意氣我的,你問問,還能退不?大貴的鐲子,一點破石頭要一萬多。”
竇豆笑道,“您實在怕弄壞了,就放在盒子里好好保存,以後升值了,您再賣,他就不是這個價格了,您還能賺一筆錢。
火烈有沒有告訴您,這個鐲子轉手都能賣到五六萬,以後會更貴。
據說是老坑翡翠,現在在緬甸都已經封礦了。
就是說,這個礦洞的翡翠以後不會再出產任何翡翠鐲子了,這是絕版。
我下次回去,給您買個黃金的大鐲子,保證不怕踫著磕著。”
梅時雪沒被安慰道,反而更惱火了,“我看你是錢燒的,你一個月才掙幾個錢,就這樣大手大腳的!
我告訴你爸去,看他不罵死你。
我咋養了一個敗家精,什麼樣的家業被你這樣花,遲早還不敗完!”
竇豆苦笑,我可憐的老媽,難道就只有節衣縮食的命,沒有花錢享受的福嗎!
我得給她打打氣,“梅時雪同志,您別急著找您家老竇頭告狀,我告訴您個消息,等下您連這消息一起告狀!
您家那個竇豆,她現在是棠棣之花的法人代表,全面接手棠棣之花的工作!
菊地就是棠棣之花的前任法人,他出事前賣給了別人。
現在這個棠棣之花會所屬于您家竇豆了。賺不賺錢的不說,竇豆給她老娘買個大金鐲子,惹了誰了?
就這麼想不開,你女兒掙錢不首先給她親娘老子花,給誰花?
我就問您,梅時雪同志,這是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您到哪里告狀能告贏?”
梅時雪覺得她突然眩暈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還是得告訴你爸去,我咋覺得跟做夢似的。”
竇豆說,“您去告狀吧,我得掛機了,本法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好多事情要做呢。”
黑驢這邊交接好棠棣之花以後,可去掉了一塊心病,就著急忙慌地打算回麗江。
雷叔說道,“萬先生,听說菊地的公寓住房,現在你住著,你是買下來了,還是借住?”
黑驢趕緊說,“對不起哈,我把這事給忘記了,我是借住。
菊地之前給了我一把鑰匙,說如果我需要的話,隨時可以住進去。
他出事後,房子被炸得亂七八糟,我就找人重新裝修了一下,搬進去住了。”
雷叔笑道,“那就好,回頭我們把裝修費付給您,鑰匙我要收回。”
黑驢看向竇豆,竇豆解釋說,“雷叔全權代表菊地的媽媽。我們都得听他的,菊地也得听。”
黑驢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走,把鑰匙還給了雷叔。
雷叔當即就請了人換鎖,之後把幾把鑰匙全都給了竇豆。
就是菊地回來,他也進不了自己的家門。
同一天,喬一匡的特使,一名姓謝的律師,帶著藤原佳戴的委托書和錄音材料,以及一個黑人女孩兒從約翰內斯堡來到上海,光明正大的把菊地開在健身會所旁邊的健身器械門店收回。
前不久,雷叔帶人去收門店的時候,雲躲死活不讓出門店,說沒有菊地的委托書,誰來她都不信,誰來她都不讓。
喬一匡只好大費周章,從約翰內斯堡請來律師,帶著藤原佳戴的合法授權書,特意到上海來收回這個門店。
到此為止,菊地在上海的一切財產,全部拿了回來。
竇豆還得了一個功夫不錯的黑人保鏢,就是律師帶過來的名叫阿依丹丹的姑娘。
據說是菊地媽媽強烈要求的,她擔心竇豆住在菊地、曾經出過事的房間里會害怕。
竇豆心里非常感動,有親婆婆做靠山的感覺真好。
因為有了阿依丹丹在身邊,竇豆在有空的時候,就跟她學習拳腳功夫。
最後一件事,就是雲躲的相親節目。
雷叔說,沒把它當做重要的事放在心上,現在,棠棣之花這樣的大事解決了,再慢慢解決相親節目的事。
竇豆第二天就讓小鄭退了酒店的房間,帶著阿依丹丹住進了菊地的公寓。
小鄭則住在菊地在棠棣之花的老板辦公室里,順便看店。
第二天面試新人,竇豆要求全程錄像。
很快就到了雲躲上場,雲躲起初彬彬有禮,姿態大方,又精心打扮一番,換了不認識這個人的人,對她第一印象絕對沒話說。
她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談吐非常內行有見地,評委們都露出滿意的笑容。
雲躲可能對自己也比較滿意,但是突然發出的聲音,打破了面試室里溫馨和諧的氣氛——
“棠棣之花永不錄用此人!”
雲躲首先發聲,面露不善地質問道,“為什麼?”
王旭抬起臉來,直視雲躲,“為什麼?還要我直說嗎?雲總!”
雲躲一看是王旭就有些慌亂起來,但仍然故作鎮定地說,“你又是誰?憑什麼到棠棣之花當面試官?”
竇豆也抬起臉來,說,“她是我親自下聘書聘請的評委,不可以嗎?”
竇豆說著,把一本聘書扔到雲躲面前。
雲躲惡狠狠地看向竇豆,“你又憑什麼聘請別人當評委?這是唐海潮的棠棣之花,是他多年的心血!”
雷叔站起來鄭重道,“她,竇豆小姐是棠棣之花的現任法人代表,你說她有沒有權利聘請評委?”
雲躲吃驚地看著竇豆,“憑什麼,憑什麼,這是唐海潮的棠棣之花,它是唐海潮的,誰也別想把它據為己有!
我要替海潮守著他的心血,你們誰也別想把我弄走,這是唐海潮的,它不可能屬于別人,不可能,不可能……”
竇豆對王旭做了個鬼臉,“在一個腦子有病的瘋子面前,我們再假裝有優越感和成就感,還有意思嗎?
這仇咱不報了,這冤咱不申了,咱自認倒霉吧。
亮劍的心情都沒有了,就讓她獨自燦爛吧。”
王旭一聳肩,兩手一攤,“還真沒有,不論理,就沒法跟她講道理。不論套,就沒法見招拆招。
沒意思透了,就是把她打翻在地,都懶得再踏上一只腳了。”
王旭起身就走,“不好意思,我要去下廁所。”
竇豆笑著對雷叔說,“雷叔,這一場就交給您了,我也要去一下廁所。
這個叫雲躲的女人應該是病得不輕,勸勸她趕緊回家按時吃藥吧,別耽誤了治病。”
雷叔恭恭敬敬地說,“好的,我們繼續。”
竇豆和王旭直到湯楠楠下場,才又慌慌張張地進來,踢踢踏踏的坐下,王旭還大聲問道,“到誰了,到誰了?”
雷叔笑笑,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又送過來兩份簡歷表,一份給竇豆,一份給王旭。
王旭看了看湯楠楠,打機關槍似的,問了一串問題
“你叫什麼?都做過哪些與健身會所有關的工作?
你對自己所選擇的崗位熟悉嗎?有幾年工作經歷?
假如被錄取了,你怎麼管理這個崗位的員工?
你又怎麼為會所盈利?”
湯楠楠一下就被問暈乎了。
她嘟嘟囔囔敘述半天她的大學經歷,一再強調她是浙大的學生,繞了半天都扯不到正題上。
最後,王旭沒等她說完,就叫了停,“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回家等我們通知吧,假如一個星期後,沒有接到我們的錄用通知,你可以另行安排。”
湯楠楠看了看竇豆說,“我跟竇豆是高中同學,她知道我的,我學習能力很強,當年高考成績良好,上的也是一類大學。
我相信會所的業務不會比考大學難,我一定會盡快適應的。
竇豆,你說是吧?”
竇豆抬起頭來,冷冷地告訴她,“這家會所已經不是菊地的了。”
湯楠楠不解,“啥意思?今年春節那會兒,還說菊地是棠棣之花的老板呢,難道上海有兩個棠棣之花?”
竇豆面無表情地說,“春節那時候是,現在不是了。”
湯楠楠不相信,“不是菊地的,是誰的?”
竇豆慢吞吞地說,“我的,我現在是棠棣之花的法人代表,菊地現在不在上海!”
湯楠楠一下子愣住了,“菊地不在上海?”
話說得無比淒涼,無比失落。
“那他現在在哪?我不相信,你是故意這樣說給我听的,你是騙我的。”
竇豆正色道,“湯楠楠,我告訴你,菊地離開上海好幾個月了,音信全無!
他現在有可能在日本,也有可能在南非!或者在哪個無人知道的孤島上。”
湯楠楠失魂落魄地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我該怎麼辦?”
竇豆冷冰冰地說,“我再告訴你個消息,菊地已經訂婚了,她媽媽已經把結婚的信物,送給兒媳婦了。”
竇豆又道,“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
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也別再這山看著那山高了,你就回潁水縣,好好干你的工作,過自己的日子吧。
上海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比你有本事多得多的人,都踫得頭破血流。”
竇豆心說,雲躲那麼厲害的人,都撞得人仰馬翻了,你根本就是個笑話。
雷叔這次算是看出門道了,竇豆和王旭哪里是來當面試官的,她們就是來上大腳丫子,狠踩菊地的爛桃花的。
戲演到這兒,該收場了,雷叔主動說道,“竇經理、王經理,你們兩個有事就去忙吧,這里交給我了。”
王旭媚眼如絲地乜斜著竇豆,你這個雷叔行,挺上道的。
竇豆起身告辭,“那就辛苦雷叔了。”
目送著兩個姑娘走出視線,雷叔簡直有點喜出望外。
心說,這次又有可樂的故事講給喬老大听了,保準他喜不自禁。
只要是發生在他兩個兒子身上的笑話趣聞,和倒霉悲催的故事,老家伙那是絕對的喜聞樂見啊。
他不由得搖頭失笑。
也不知道老大什麼惡趣味,不僅喜歡看兒子的笑話,還喜歡幸災樂禍。
前一個關于“竇家女巧設陷阱,母紅鈴自動入局”的故事,還正冒著熱氣回味無窮呢,這一出“痴女蜂涌棠棣所,竇豆怒踩爛桃花”的大戲又開鑼了。
哎呀,跟年輕人在一起工作,就是可樂的事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