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上海

第104章 春暖花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我朱孔陽lll 本章︰第104章 春暖花開

    菊地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

    洗了把臉,換了件衣服,他拎起竇豆送的那件夾克聞了聞,連穿了兩天,還好,除了有點醫院里的來甦味兒,沒有汗味兒。

    他把衣服裝進一個塑料袋里,打電話把何足道喊進來,把塑料袋遞給他“送去干洗。”

    他不知道這年頭干洗費比這件衣服貴。

    他又把楚君紅送的褲子、鞋子裝進另一個塑料袋里,也遞給何足道,說“拿去送給保潔的老陳吧,才穿過一次,還沒洗過。”

    何足道看了看簇新的耐克牌褲子、鞋子,說“老陳怎麼能穿得著這樣的衣服,整天跟垃圾打交道。”

    菊地坐進雙人沙發里,嘆了口氣說“沒人穿,那就扔掉吧。”

    何足道連忙說“誰說沒人穿了。”

    他看了看鞋碼,說,“43碼的,正好我能穿。”何足道脫掉腳上的鞋子,試穿了一下,走兩步,“正好,很舒適。”

    他一邊把自己剛換掉的鞋子裝進塑料袋里,一邊說“老板,怎麼看這雙鞋子、這條褲子都比那件毛線衣值錢吶。

    就這雙新版的耐克運動鞋,少說也得一千七、八百吧,你在這方面是內行,比我更清楚。”

    菊地扔給何足道一支煙,自己點好抽了一口,說“這衣服讓我看著煩心。對了,還有件上衣,跟這條褲子是一套的,在我臥室里呢,你自己去拿吧。”

    菊地這會子覺得身心俱疲。

    這一天都經歷了什麼呀?他攥緊拳頭,又松開,又攥緊,又松開……陷入了沉思。

    連何足道都看出了,老板有心事。

    何足道是菊地的大學同學,剛考上大學那會兒,人長的又瘦又小,大概是因為生長在山區的緣故,家里也不是太寬裕,給人的感覺,就是營養不良。

    他是個倔脾氣,個頭小,脾氣臭,嘴巴毒,所以很快就因為排隊買飯,跟外系的同學發生了爭執。

    論斗嘴吵架,少有何足道的對手,那個同學因此懷恨在心,愁著機會,帶人把何足道揍了一頓,這一幕正好被菊地撞見。

    于是菊地路遇不平,出手相助,救了何足道。

    從此何足道成了菊地的鐵小弟。大學畢業後,放著不錯的就業機會也不要,一心一意地跟著菊地,做起了棠棣之花。

    何足道的公寓住房就在菊地對面,是菊地給他付的首付。菊地公寓里的鑰匙,何足道也有,他可以隨時出入。

    何足道到菊地臥室里,找到那件上衣就告辭走了。

    菊地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走到門口,又返了回來。

    “老板,有件事跟你匯報一下,少雷的女朋友董小曼,今天開始,已經在咱們會所上班了。

    她跟少雷是大學同學,少雷專修田徑,她專修藝術體操,後來又自己鑽研了瑜伽,到咱們這里是做瑜珈教練的。”

    菊地問道“水平如何?”

    何足道說,“水平不錯,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悄悄找會員談話問過了,大家反應還不錯。”

    菊地說,“你看著安排就行了。”

    何足道道了聲謝走了。

    何足道是菊地棠棣之花公司的二把手,兼棠棣之花會所門店店長,應該說,公司的事,他比菊地做的多,多年來,勤奮肯干,深得菊地的信任。

    員工們私下里打趣說,棠棣之花離了老板行,離了何足道不行。

    菊地也不生氣,他心說這就對了,啥事都離不了他,他還花重金聘請他們干啥?

    菊地其它幾個會所的店長以及高爾夫球場的負責人,也都是菊地精挑細選的管理人才,都能獨當一面。

    有些人還在上海供起了房子,娶妻生子。也有人私下里告訴菊地,某某私下里偷吃,漏空,不然,上海房價這麼高,他們打工階層,憑什麼能夠這麼快買得起房子。

    菊地卻認為,貓不偷吃魚,是不可能的。他把人分為幾類偷吃但能干的人,不偷吃又能干的人,偷吃又不願意干的人。

    不偷吃又能干的人,一將難求,遇到是緣分,跟找老婆似的,不容易,是可以全然信任之人。

    他們目標明確,自控力和學習能力都超強,是這個社會的精英和中流砥柱。他們不屑于蠅營狗苟,憑本事,他們就能堂堂正正地攀上金字塔的頂端。

    偷吃又不願意干的精致利己主義者,處處都有,是這個社會的較大一群人,混吃等喝,工作能混過去就行。

    他們往往把自己照顧的非常好,來上班,恨不得都能把家搬過來。

    躺椅、毛毯、坐墊、暖手墊板、養生茶具等等,櫃子里掛著各種季節的衣服,辦公桌上堆滿各種吃的喝的補的。

    辦公室就像他們的另一個家。

    典型的以單位為家啊。

    其中的樂觀主義者,多為自掃門前雪之人,自己關上門,開心幸福地過日子。

    悲觀主義者,則多是負能量的傳播人群,他們看不慣一切,很容易理解的事,他們都弄不清楚,不稱心就得鬧鬧,他心里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他們需要強有力的制度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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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吃又能干的人,是能用又不可全然信任之人,他們不加約束的話,往往膽大包天到沒有底線。

    用其所長,容其所短。

    水至清則無魚,就是為寬容以待這類人而量身定做的。

    他們游走在規則和制度的邊緣,會投機取巧,會鑽法律的空子,更會趨利避害。

    這類人,無論在哪個層面都能吃得開,都能過得如魚得水。

    去年葛明輝到上海跟菊地合作,舉辦青少年拳擊格斗大賽時,曾建議菊地搞全國連鎖,把會所先開到西安去,菊地說暫時不考慮。

    因為他實在不是個野心勃勃的生意人,他覺得小富即安就行,不想把自己栓得太死。

    他不想像唐海平那樣,為了事業把自己整得妻離子散的,就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也失去很多做人的樂趣。

    還有一點,他也不想把生意做得太大太強,惹人紅眼。不溫不火的,他反而更安全。

    頭痛欲裂,中午喝得太多了。

    想了想,還是得問問竇豆的情況。

    他們兩個今天這樣子,還能柳暗花明嗎?

    打了黑驢的電話,黑驢說,醫生說沒大問題了,竇豆非要出院,現在在家休息呢。

    菊地猶豫了一下,他是真有些怕見竇豆冷若冰霜的臉。

    猶豫了良久,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可能躲過今天,他跟竇豆就再也無緣了。

    白領公寓。

    站在門外,給自己打了打氣,揉揉臉上的肌肉,帶著一臉的媚笑,菊地開始叩門!

    打開房門,竇豆看到一張堆積著夸張笑容的臉,愣了一下,她接過菊地手中的水果,笑著問“吃晚飯沒?”

    竇豆沒給自己臉色看!菊地簡直是受寵若驚,說,“還真沒吃。”

    竇豆朝廚房里走去,問道“想吃點什麼?”

    菊地跟屁蟲一樣跟到廚房里說,“算了吧,你才好,別累著了。”

    竇豆一雙大眼楮里溢滿暖呼呼的光,沖著菊地�甓泵叭繞拔蟻不陡闋齜鉤浴!br />
    菊地得寸進尺,從背後摟住竇豆的小腰說“紅豆豆真好,那就做面疙瘩飯吧。咱在竇家莊抓的蝦還有嗎?放點蝦米。”

    竇豆扭頭沖他笑笑,說“你還記著咱們曬的蝦米呢,多的是。我就說,再吃不完就扔了呢。”

    菊地問“為什麼要扔啊,好不容易抓的。”

    竇豆說“放久了,怕壞了,別吃了對人有害。”竇豆拿勺子從小面罐里舀了幾勺面,又接了點冷水倒進碗里,用筷子開始攪面疙瘩。

    “放冰箱里嗎?放冷凍室里就不要緊。”菊地摟著竇豆的腰隨著竇豆進退,舍不得放手,心說“今天,幸虧自己厚著臉皮來了,不然,怎會遇到這春暖花開的時刻。”

    竇豆掰開菊地摟著自己腰的手說,“你去冰箱里拿蝦米,再拿點花生米,都在最下面的抽屜里哦。”

    等菊地把這些拿過來,竇豆又想起來還得拿雞蛋。

    菊地把雞蛋拿來以後,竇豆驚叫了一聲“唉呀!”

    菊地一緊張,以為出了什麼事,“怎麼了紅豆豆?又不舒服了?我叫你別做了,你非逞能。”

    竇豆認真地說“我忘記了,冰箱里還有點肉糜呢。”

    “肉糜怎麼了?壞了?”

    “沒有,正好可以做面疙瘩飯啊。”竇豆說。

    菊地哭笑不得地說“我說小豪豬,您老人家要什麼,一下子說完啊,害我跑了這麼多趟。”

    菊地只好又跑出去拿肉糜,“還要拿什麼,想好,一次拿完。”

    竇豆想了想說,“沒了。”

    竇豆先給菊地泡了一壺熱茶,敬亭綠雪。

    竇豆穿著圍裙,對菊地說,“我也不會泡功夫茶,你湊合著喝吧。”

    又給菊地沖了一杯蜂蜜水,“我聞著你酒氣挺重的?中午喝的?這是喝了多少,到現在還酒氣燻天。”

    菊地是真的委屈上了,立馬賣慘,“盛情難卻啊,少雷的女朋友今天入職我們會所,少雷非要請客表示感謝。我喝得到現在頭還痛著呢,快幫我按摩一下可好?”

    竇豆嗔怪著過來,端起杯子,遞到菊地手里,“你先喝點蜂蜜水解解酒。”

    看著菊地把一杯蜂蜜水喝完,這才幫他按摩起頭來。

    菊地蹬鼻子上臉地試探成功,更加放肆了,一會兒這里痛,一會兒那里癢的指揮著竇豆,在他頭上亂按一通。

    竇豆也不拆穿他,就任他小作小怪,叫按頭就按頭,叫揉腦袋就揉腦袋。

    一通按摩下來,菊地是身心皆舒朗。

    又神清氣爽地跑到竇豆床上躺下,睜著眼,晃悠著腿,當起了大爺,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竇豆敘著閑話。

    竇豆說,“把被子搭在肚子上,不要仗著酒精在你肚子里燒就不當回事,現在天氣冷著呢,一樣會凍著肚子的。”

    菊地撒嬌道,“我喝酒喝得胳膊痛,你來幫我蓋下嗎。”

    竇豆忍不住想笑,心說,“你就得寸進尺的作吧。”

    擦了擦手,把被子給他蓋好,“你乖乖地躺一會兒,我做晚飯,做好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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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地抓住竇豆的手,黑幽幽的眼眸望向她的眼楮,“紅豆豆,這會子,我覺得我臉也痛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就這兒,你幫我吹吹。”

    竇豆白了他一眼,過分了哈,“自己揉揉。”

    菊地見好就收,沒敢死纏爛打,她怕惹毛了竇豆,竇豆這頭小豪豬,身上的鬃毛一豎,根根利刺,扎得人生痛生痛,那滋味酸爽無比啊。

    松開手,他說了句“竇豆,你咋這麼好呢?”

    竇豆笑著說,“不早了,我得抓緊做飯去,你躺著吧。”

    ……

    吃著熱騰騰的面疙瘩飯,菊地很滿足的說“真好吃,好久沒吃到了,有種回到家的感覺。面疙瘩打雞蛋,呼嚕呼嚕兩碗半。”

    竇豆笑得很開心,“還記著這話呢。”

    菊地說“當然了,你說你的什麼我記不住。”

    竇豆的臉紅了,撇了撇嘴說“搞得像個情聖似的。”

    菊地說“本來就是嘛。”

    竇豆看著他吃得差不多,笑著遞過來一杯熱熱的茶水。

    菊地問道,“老姑奶奶最近怎麼樣?”

    竇豆一邊把碗筷往洗菜池里放,一邊說“前段時間,我家蓋房子,我媽請她過來幫著看家,到現在就沒回竇家莊。”

    菊地驚喜地問道,“你家翻蓋房子了?兩層小樓?”

    竇豆也很吃驚,“我跟你說過我家蓋房子的事了嗎?你咋知道這麼清楚?又是翻蓋,又是兩層小樓的,你就像在跟前看著似的。”

    菊地笑笑,“早些時候去你家,你爸說的。沒想到,說蓋就蓋了。下次再去,可以住到樓上了。”

    竇豆又翻了個小白眼,心說,“你想的倒美,還想到我家騙吃騙喝呀?”

    “你猜猜現在我們家有多少房間?”

    菊地在心里算了算,“大概有十來間吧?你家院子也不小呢,如果像左右鄰居那樣蓋的話,就得這個數。”

    竇豆眼楮都直了,沒想到菊地算這麼準。

    菊地得意地笑笑,“知道我為什麼算這麼準嗎?你爸跟我說的時候也說了,大小高低,基本上要跟鄰居家保持一致,才不至于鬧鄰里糾紛。那樣的話,大大小小蓋出來,就得造出十幾間房。”

    竇豆覺得自己真的是不稱職,自己作為女兒,都沒有菊地只去自家一次的人,對自己家的事,摸得那麼清楚。

    臉色不由得有點不好看,菊地看出來了,沒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眼楮一掃,看到掛在簡易衣櫃上,竇豆才做出的婚紗來。

    菊地問道,“這婚紗是誰的?不會是你的吧?這麼早就準備好了。”

    竇豆說,“我給火烈的老婆湯楠楠做的。今年過年期間,他們結婚。”

    菊地很感興趣地走過去,“你做的?你還真行啊,這麼復雜的婚紗都能做?你為什麼不開個婚紗店呢?不比你在我哥那里做強嗎?”

    來竇豆這里的路上,他還在想,要盡快想辦法,讓竇豆離開thp信息科技股份公司。

    認清了雲躲的嘴角,他很擔心雲躲使陰招害竇豆。盡管他覺得以雲躲的傲氣,不屑于對竇豆下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所以,他像似無意似的,建議竇豆自己做,退出唐海平的公司。

    竇豆卻對他的話沒任何反應,也跟了過來,從晾衣架上取下婚紗,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下,問菊地道

    “怎麼樣?看起來還行不?上不上檔次?”

    菊地忙說,“上,上,絕對上檔次。真好看,你穿上肯定像個小仙女。”

    竇豆有點惡作劇的說,“可惜火烈結婚趕在年關,湯楠楠穿著這樣的婚紗,美麗又凍人,嘿嘿,是凍死人的凍哦。”

    生怕菊地听不懂,還特意解釋了一句。

    菊地哈哈大笑,“我懂,我懂。是有些美麗又凍人。他們干嘛挑這個時間結婚啊?”

    竇豆說,“不知道咋選在這個時候。不過我是舉雙手贊成的,正好在年假里,不然還得請假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菊地說道,“竇豆,剛才問你呢,你為什麼不開個婚紗店?”

    竇豆把婚紗又套在晾衣架上,掛在不礙事的地方,把簡易衣櫃的門拉鎖,從下到上拉開,對菊地說“請看,這是什麼?”

    菊地一看,滿櫃子掛滿了花花綠綠的裙子。

    “這不就是裙子嗎?還值得猜一猜。”

    竇豆拿出一件出來,展示給菊地看。對著漢服,竇豆明顯充滿激情,比對婚紗寵溺太多,“這是我精心設計的漢服,你看漂亮吧?”

    菊地又是一驚,“漢服?這里都是你設計的?”

    竇豆點頭,“嗯。”

    菊地覺得竇豆在不斷刷新他的認知。他沒想到,竇豆設計的衣服這麼有好看。

    雖然他不懂,但是,他會欣賞。他覺得憑竇豆的能力,早晚有一天,她會成功的。

    “那你是打算開漢服店了?”

    竇豆說,“有這個打算,如果漢服在中國慢慢普及的話,它可比婚紗市場的需求量大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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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地問,“開始選門面了嗎?要我幫忙嗎?”

    竇豆笑了,“哪有那麼快,啥條件還都不具備呢。門面房,加工車間,後續的銷售等等。目前,我只是在做實驗階段。

    以前沒接觸過漢服,還得進一步研究、熟悉業務。現在,也僅僅做了幾件女裝。男裝,兒童裝,都沒開始研究呢。”

    菊地說道,“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竇豆“嗯”了一聲。

    菊地說,後天他要回日本一趟。

    竇豆問道,“不是听說,你剛從日本回來嗎?”

    菊地提醒說,“後天就是元旦了。”

    竇豆突然就明白了,“你是要回去陪你媽媽過年了。”

    菊地說,“過完年就回來,不會待太久。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問問王蕭蕭,可不可以讓我把星星帶回日本,讓奶奶和姨奶奶看看。”

    竇豆為難地說,“我覺得你帶星星回去,王蕭蕭是不會反對的,她最遺憾的就是,星星這麼大了,沒見過親生父親。

    星星原本就是王蕭蕭冒著風險,給星野生的謝禮。問題是,星星太小了,才幾個月的奶娃娃,你能帶好嘛?

    坐飛機的話適應不?這麼小的孩子,萬一折騰病了呢?”

    菊地摸了摸鼻子,“你說得對,我大姨,我媽,只顧稀罕孫子呢,把這些重要的事,倒是忽略了。”

    竇豆笑道,“大概是覺得,上海跟日本離得近吧。但是,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小孩子啥時候不能見啊,不在乎這一時半刻,萬一出點事,做奶奶的不後悔死呀。

    我們潁水縣就出現過這樣的事情,老人稀罕孫子,就讓在外地工作的兒媳婦帶著孫子回家過年。

    結果,孩子跟媽媽從廣東坐飛機回老家時生了病,到老家也沒治好,就沒了。

    那個媽媽差點瘋掉,也差點跟老公離婚,埋怨公公婆婆,硬要一個奶娃娃過年回家了。”

    菊地听了以後,沉思了一下,說,“我跟我媽打個電話說一下,跟她說就不帶星星回去了。他們如果非急著要見孫子,就到上海來。

    如果不那麼急,就等星星長大幾歲再見。咱們別整那麼嚇人的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竇豆頭點的像磕頭蟲,“對對對,你耐心跟他們解釋一下。我能理解老太太的心情,抱孫子心切。抱不上孫子,就急得抱狗狗。”

    兩個人廢話一籮筐地敘到半夜,菊地賴著不走,說要打地鋪。

    被竇豆連推帶搡地硬攆走了。

    白領公寓很小,房子還不隔音,一點動靜听半截樓。

    所以隔壁聞風而動的黑驢,就故意開門出來,抱著胳膊,站在自家門口咧著大嘴看熱鬧。

    菊地朝黑驢狠瞪了一眼,沖竇豆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黑驢則給竇豆比了下大拇指,贊!

    好樣的,如菊地這樣披著人皮的大尾巴狼,就得緊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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