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上海

第37章 傷了胃也傷了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我朱孔陽lll 本章︰第37章 傷了胃也傷了心

    早安,上海!

    雪花飄飄,被火烈緊緊抱著的竇豆只能正對著上天,用臉迎接著雪花,眯著眼,穿過迷蒙的雪霧,看著漫天此起彼伏的煙花,凌亂的大腦里,浮現出湯楠楠的身影。

    自從在大學校園里出了車禍,湯楠楠的智力受到了影響,說話做事就像個小孩子。以她的能力和好強,如果不出意外,大學畢業後,她完全可以飛得更高,走得更遠,可是因為車禍後遺癥,她連修完大學課程都勉為其難,如果不是學校里特別照顧,她也畢不了業。

    畢業以後,她只能回到父母身邊,憑著父母的關系,進了一個清閑的單位。

    而原來跟火烈逐漸冷卻下來的感情,也因為她的車禍,慢慢又回溫,恢復了正常。

    的確,火烈是不得已而做了傳說中的好男人。

    火烈可以不再接受她,可是,火烈就是火烈,是個打腫臉也要充胖子的男人,在這樣的時候,他是不會不要她的。不為別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去年除夕老同學聚餐時,湯楠楠坐在火烈的身邊,當時大家在打酒官司,都想把酒灌在別的人的肚子里,不過,老家的酒風再怎麼急需整頓,還沒人跟女人太計較,一般來說,女人都是隨意的,但是男人們會拼個你死我活,不灌趴下幾個,那是決不罷休。

    跟竇豆明爭暗斗了很多年的湯楠楠,雖然腦子被撞壞了,但是對竇豆的敵意卻一點沒撞丟,她會時時提醒大家竇豆很能喝,因為竇豆的爸爸能喝,“老子英雄女好漢嗎。”竇豆老爸竇明禮海量,這是小城里很多人都知道的。

    提醒了幾次以後,竇豆心說“都說變傻了,我看她處處跟我作對的習慣一點都沒改變,她還生怕大家忽略我的存在,她如果傻的話,她怎麼不教唆著別人,讓她自己喝酒?或者讓火烈喝酒?”竇豆忍不住反擊說“楠楠,我听說你也很能喝,有次中秋節,火烈要跟你分手,你難過的自己喝了將近一斤白酒。”

    這是她自己跟別人說的,高中時,有個中秋節跟火烈鬧別扭,說自己喝的不省人事,因為沒人考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同學們傳得沸沸揚揚,說火烈要跟她分手,她尋死覓活的。

    湯楠楠見竇豆揭了她的老底,臉一紅,頭一低,嬌滴滴的一副小女人樣說“我滴酒不沾的,不信,你問問火烈。”

    那一刻,面對從來都很強勢,而今柔柔弱弱的湯楠楠,竇豆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她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不該跟她這麼計較,再者,就沖她是火烈的女人,她也不該計較。後來,湯楠楠再怎麼挑釁,竇豆都假裝沒听見。

    想到湯楠楠在火烈面前那種小鳥依人的情景,竇豆真是酸辣苦辛一股腦皆向膽邊生!

    “就是跟菊地死在一起,也不能跟火烈死在一起。”

    她被腦子里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嚇了自己一跳,居然會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想起了菊地。

    難道,自己心里那個神聖的位子,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的位子,已經悄悄的自動易主了?而自己居然後知後覺的才接到信息,從被籃球砸倒、火烈拉她起來那一刻,直到今天,火烈在那里盤踞了將近十年啊,她幾乎每天都是枕著火烈的名字睡的。這中間,那麼多男孩子企圖坐到這個位子上,都以失敗告終,現在,難道他已經走下了神壇?

    這感覺咋就那麼百味雜陳的想讓人痛哭一場呢。

    竇豆口袋里的手機突然   地次第響了,這是短信提醒,除夕夜,守歲夜,大家都會在春晚的零點鐘聲響起時,給親朋好友祝福拜年!

    火烈動了動,依然固執地站在樓邊不說話。竇豆心說,還是讓我厚著臉皮打開這個所謂的“殉情”僵局吧,傻子才去真跳樓,一個要娶老婆的男人和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老爸老媽都不要了,要一起玩跳樓?你們這麼會搞笑,你媽知道嗎?

    “把我放下吧,我很沉的,你該累了。”竇豆輕聲說著,身子往下滑,但是火烈死死的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雪越下越大,竇豆和火烈的頭發上、眉毛上落了一層白。

    天上五顏六色的煙火更多了,帶著嗖嗖的哨響一飛沖天!鞭炮聲也熱熱鬧鬧的響起,爆竹聲中一歲除!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任性不起。

    “楠楠今天怎麼沒來吃年夜飯?”竇豆問道。

    “跟我父母、她父母去海南了。” 火烈打了激靈,他穿得很單薄。

    很多年前,十幾萬就能在海南買套住房,老家不少人在那邊買了房子,冬天老家很冷,老人們就到溫暖的海南過冬。這也是竇豆的奮斗目標之一,有錢了,先給老爸老媽在海南買一套貓冬的房子。

    “我們回屋吧,外面太冷了,你,別凍病了。”竇豆又勸道。

    火烈沒再堅持,木然的抱著竇豆轉身,回到屋里,把她放下後,他用低得幾乎听不到的聲音說“你走吧。”

    竇豆一听可以走了,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因為跑得太急,她一頭撞在了門框上,右邊臉上蹭掉一層皮,火辣辣的痛。

    她又被火烈老鷹抓小雞似的拎回來,火烈把她按在沙發上,蹲下身子,給她穿上鞋子,在剛才的打斗中,竇豆踢掉了一只鞋子“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光著一只腳也往外跑,就這麼怕我?放心吧,今生今世,我火烈都不會再動你一手指頭。”

    竇豆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沒動。

    “我,我有負罪感,我覺得咱們兩個是不是太渣了?湯楠楠作為你們火家的兒媳婦,帶著四個老人去貓冬,簡直就是24孝好媳婦啊。她老公卻在老家要與另一個女人一起殉情跳樓,哇哈哈哈……火烈,笑死我了。咋就這麼諷刺呢?咱倆個是不是很招人恨呀?”

    火烈穿好自己的羽絨棉衣,開開門,頭前走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一路無話。

    到了竇豆家門前的大路上,火烈面無表情地說“回家吧,我走了,就不送你到家門口了。”

    竇豆眼圈兒紅紅的拍著窗子,火烈搖下窗子問道“還有什麼事?”

    竇豆把頭伸進車窗里,在火烈的臉上吻了一下說“火烈,抱歉!火烈,謝謝你!”

    “應該我說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我後悔的是沒有那個本事帶你遠走高飛。”火烈順手捏住竇豆的下巴,看著竇豆的眼楮說,眼神像以往那麼坦蕩那麼溫暖。

    “真的,謝謝你為我所做的這一切。”竇豆非常誠懇地說。

    “包括今天的非禮?”

    “嗯,包括你今天的手下留情。”竇豆點點頭說。

    “挖苦我?我不渣了?”火烈放開竇豆的下巴說。

    “沒有,不渣,一點都不渣,相反,你是個好男人,尤其是對湯楠楠來說,無論她成了什麼樣的人,你都會伸手接著她,不讓她掉到地上。無論你多麼委屈,你都會娶她,對她負責。雖然有些傻,但是不得不說你夠爺們!她上輩子一定燒了高香!或者你上輩子欠了她的,今生來還情了。

    如果是我變成湯楠楠那樣的話,你會收留我嗎?”火烈嘴巴動了動,試圖解釋。

    “別解釋了,你不會的。因為我不是湯楠楠……你可能真的喜歡過我,但是我並沒有滲透到你的骨血中,讓你習慣成自然地要保護我,照顧我。

    舍棄我,你頂多有些遺憾,舍棄湯楠楠,你會覺得像在剔你的骨,挖你的肉。”

    火烈嘴上不願意認同竇豆的話,但是心里又心酸的覺得,也許確如竇豆所言,但他實在不甘心就是這樣的結果,他好想好想抗爭到底。

    “你又不給我機會,怎麼會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的?”

    “我就是給你機會,結局也是注定的!你不妨現在就試試看,馬上打電話跟湯楠楠說,你要分手,你愛上竇豆了,你要娶竇豆為妻!”

    火烈站著沒動,神情復雜難看……

    竇豆一聲不響地看著他,他臉沉似水,不敢與竇豆對視,面頰上的肌肉一直抖動不停,喉結也在不時地滾動。

    竇豆戲謔道,“火烈,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無條件投降吧!你不敢,你也不忍!在你心里,竇豆受傷沒事,或者竇豆不會受傷,反正你也沒看到過竇豆獨自舔傷的時候。

    但是湯楠楠可經不起任何傷害,在你們漫長的愛情馬拉松比賽中,她讓你看到過很多她的弱不禁風和各種傷不起,所以,寧願你火烈打斷牙齒和血吞,你也舍不得湯楠楠受一點傷害,對吧!

    但,我又何其無辜,我招誰惹誰了,沒人疼沒人愛,我認了!你說你們沒事折騰我干嘛?就我好欺負是嗎?”竇豆想起了之前種種,為什麼受傷的都是我,她忍不住眼里蓄滿淚水,同情起自己,恨不得為自己兩肋插刀!

    火烈只能干巴巴地說,“竇豆,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也很在乎你。”

    竇豆擤了把鼻涕,“算了吧,我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不需要你同情。”

    “竇豆,咱以後還是好,好哥們。”

    “嗯,好吧!我爸說要請你吃飯,你來嗎?”

    “為什麼不來?哪天?”

    “明天晚上好嗎?”

    “我有個條件,就我和你們一家。”

    “好的。”

    火烈疆硬了一晚上的臉,有了一絲笑意,他揮揮手,開著車子跑了。

    竇豆家。

    火烈這天下午,來得比較早,還拎著一頭超大號的鰱魚,圓滾滾的像一頭小牛犢,竇豆雙手一起都拎不動。美卡激動的上竄下跳,抱著火烈的腿,不讓火烈走路。

    竇豆打趣說“美卡看到火烈,心里一定說哎呀火烈大哥耶,你可來了,想死美卡了。”

    火烈和竇明禮都笑了,梅時雪嗔怪道“看傻的,你還能傻到啥時候?”

    竇豆顧左右而言它,對著火烈手中的大魚嚷嚷著說“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魚。”

    火烈把魚放到大盆里,笑著說“就是拿來給你看稀罕的,我也是第一次見,梅姨見過沒?”

    梅時雪說“哪來的?我小時候見過一次大魚,是條大混子,兩個人用扁擔抬著,比這條長,沒這條粗,可能還沒這個重。”

    竇明禮說“當年挑茨淮新河的時候,看到民工逮到過一條也不小。”

    “挑茨淮新河?那是哪輩子的事了?”梅時雪問道。

    竇明禮嘿嘿笑笑“那時候我才十幾歲吧。”

    梅時雪跟火烈說“火烈,等會兒吃罷飯,你把這條魚帶回去,咱家人口少,哪能吃了這麼大一條魚。”

    火烈憨厚地說“哪還有帶回去的道理,慢慢吃,冬天又放不壞,您腌起來。”

    “火烈,听你梅姨的話,還是帶回你飯店去吧,竇豆回去了,就我跟你梅姨兩個,我看一年也吃不完,那不是浪費嗎?”

    “這樣,媽撿喜歡的地方割下來一塊兒咱們嘗嘗,省得拂了火烈一片好意,剩下的,讓他帶走。”

    梅時雪拍了下手說“好,就按竇豆說的做。”

    四個人兵分兩路,媽和爸去廚房燒晚飯。竇豆拿了把菜刀,準備跟火烈一起收拾魚。

    家里最忙活的就是美卡,一會兒跑廚房里視察,一會兒在院子里監工。

    火烈卷卷袖子,從竇豆手里接過刀,就打算動手的時候,竇豆說了聲“慢著,我拍幾張照片再,可能很多人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魚。”

    火烈拎著刀好脾氣的站起來,撤到一邊,好讓竇豆拍照片,美卡趕緊搖著尾巴跑到大魚跟前兒搶鏡頭,轟都轟不走。

    竇豆訓斥道“美卡,靠邊稍息去。”美卡歪著頭看竇豆,不理不睬。火烈笑著招呼道“美卡,過來。”美卡這才搖著尾巴,跑到火烈身邊,兩個毛蹄子,搭在火烈身上。

    梅時雪做了幾個拿手家常菜——酸菜雞、爆肚兒、辣炒魷魚、熗腰花兒,還有一些素菜。

    竇明禮撕開一盒兩瓶裝的“一匡天下”,和火烈一人一瓶,竇媽瞪著眼說

    “就不能見酒,給竇豆倒點,別喝那麼多。”

    竇明禮笑著說“你跟竇豆再開一瓶,火烈不是外人,都過年了還不恩準敞開量喝!”

    “是啊梅姨,今天就讓竇叔多喝點,在自己家里沒事。”火烈跟著勸道。

    梅時雪搖了搖頭說“多大年紀了,也不悠著點。豆豆,把你小姨拿來的低度老子家酒拿來咱娘倆個喝。”

    竇豆回答道,“好來!”就鑽到老爸的床底下,掏出兩瓶老子家酒。

    四人兩代,喝得開心,聊得暢快,竇明禮平時話很少,幾杯酒下肚,就大談特談管仲文化。

    梅時雪笑著對火烈說“我們家兩個女婿都走火入魔了,一個研究管仲,一個研究老子。這兩個人到一起就掐架,一個說管子最厲害,一個說老子最厲害。竇豆姥姥幸虧生的女兒少,再多生一個,沒準嫁個研究莊子的,三個女婿一台戲,那才熱鬧呢。”

    “竇豆小姨父那哪能叫研究?東拼西湊的出本書,都是別人的思想,我這才真叫研究,我那些論文發出來,國際上都獲得好評的。”俗話說“酒後出真言”竇明禮一掃平時的低調謙虛。

    “那是那是,竇叔是潁水縣文化界的泰斗,誰不佩服得如滔滔江水,你佷兒我第一個不願意。”火烈拍馬屁的功夫,是絕對登峰造極。

    竇豆也跟著拱火“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嘗聞……爸,小時候您老人家叫我背的這段,我什麼時候背出來唬人,人家都覺得我古文功底深厚,家學淵源。”

    被火烈和竇豆這哼哈二將馬屁精一拍,竇明禮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縫兒,擋不住的慈祥就如決堤的水,從那道小眼縫里往外“嘶嘶”的冒。他幸福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說什麼好“來,喝,都別閑著,喝呀,過年了嗎。”

    美卡急得在外面拿爪子抓門,梅時雪吃驚道“誰把卡卡關外面了,看把急的。”

    火烈趕緊起來去開門,竇豆說“別開,我關的,就討厭的狗蹄子,髒兮兮的,還總往人身上搭。”

    “開去,都過年了,不讓我們卡卡過,你吃肉,它啃點骨頭都不行。”

    “是呀,梅姨,我發現竇豆在大城市呆了幾年,都修成神仙了,不食人間煙火,又是嫌咱穎水縣髒,又是嫌咱穎水縣人沒素質,連咱美卡她都看不順眼兒。”火烈是借機報復。

    “就她看著順眼兒!火烈,以後再回來,你們都別理她。”

    “那可不敢,巴結還巴結不好呢。”火烈說著打開了餐廳門。

    美卡興高采烈的進來了,一張長馬臉得意的左右搖擺,梅時雪嚴厲的說了句“美卡,不準亂動,鑽桌子底下去!”

    美卡立即垂著頭,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鑽到八仙桌底下。

    竇豆挑了一塊酸菜雞遞給,美卡一口餃住,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

    火烈的眼一直盯著竇豆,“以前我覺得竇豆長得像梅姨,漂亮清秀、超凡脫俗。可是今天,我越看竇豆長得越像竇叔,漂亮里面還帶著睿智、聰明。”

    竇豆也是听不得馬屁的人,笑著把臉跟老爸湊到一起“本來嘛,我就是兼收並取了老爸老媽的長處、優點。”

    火烈說“難得你一年回來一次,來,我給你和竇叔、梅姨照幾張。”火烈拿出手機說道。

    竇豆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用我的,拍好了,我直接上傳到空間里去。”

    竇豆跑回到老爸身邊,臉貼著老爸的臉,伸出兩個指頭,比出一個v字,說了聲“茄子”

    “啪”的一聲響過,竇豆回頭看了看老爸笑眯眯的表情說“不行,老爸,你要跟我一起做手勢、說茄子!火烈,這張重拍!”

    竇爸按照竇豆的要求,伸出兩個手指,說了聲“茄子”,竇媽在一邊憋不住的樂。

    “下一張這樣,做貓臉。”竇豆把兩只手、四根手指做成貓胡子狀放在嘴巴兩邊示範給老爸看,要求老爸也照樣畫葫蘆。

    “對,就是這樣,不準動!” 竇豆也做成貓胡子狀,把臉貼在爸爸臉旁,說“開拍!”火烈興高采烈的答應著“好 !下面一個怎麼照?”

    竇豆鼓著腮幫子,對著老爸說“這樣!”老爸如法炮制,又一張父女怪臉照成拍,火烈意興正濃,連問“下一張?”老媽笑得喘不過氣來“可真是你爸的傻女兒,沒錯種!”

    “吸腮照!”

    “再下一張?”

    “牛角照!”竇豆伸出剪刀手,放在腦袋兩側,做牛角狀,示範給竇爸看。

    “再下一張?”

    “小狗狗!”竇豆把左右手重疊在一起,做成長長的狗嘴巴模樣,放在嘴邊。

    老媽制止道“好了,老活寶小活寶,把人都笑死了。”

    火烈翻看著拍好的照片說“再拍點,這樣一看,竇豆跟竇叔就更像了。”

    竇豆跑過來,奪過手機說“我看看。”竇豆邊看邊笑“唉呀,老爸,您太可愛了。”

    竇豆一張張翻著那些照片給爸媽看,一家人笑成一團。

    火烈看在眼里、笑在臉上、傷在心里“可惜我今生今世成不了這個家庭的一分子了。”

    跟以往比,火烈今天喝得並不多,可是他舌頭不听話了,梅時雪說“都別喝了,吃飯吧。”

    竇明禮也看出來火烈喝暈了,自覺地把酒碗收了起來,把沒喝完的酒瓶擰上蓋兒,火烈抱歉道“對不起,我要去趟廁所。”

    梅時雪不放心,說“老頭子,陪火烈去。”

    兩個男人走開了,老媽說“火烈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喝這點就醉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昨天今天連軸轉的喝,昨天的酒還沒醒呢,今天就接上了。”

    但是心里也泛起了疑惑是呀,他是怎麼了?如果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還不至于吧?昨天本來就是在喝多了的情況下失去理智,自己也沒怪他,再說,他也不是個會酒入愁腸愁更愁的主呀。

    兩個人從廁所回來,竇明禮跟竇豆說“給火烈倒點熱水漱漱口。”竇豆看到火烈蠟黃的臉色,就知道他出酒了。

    竇豆把熱水端到火烈跟前兒,問道“才喝多少你就出酒了,你不會還不如老爸的酒量吧?”

    “今天讓竇叔掃興了,沒陪好竇叔。”火烈漱了口,又接過梅時雪遞過來的開水喝了幾口。

    接下來上的飯菜、湯水,火烈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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