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上海

第14章 招人嫌棄的鳥人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我朱孔陽lll 本章︰第14章 招人嫌棄的鳥人

    早安,上海!

    話說,竇豆剛在走廊里喊完“剩飯有人要嗎?”不一會兒,就有人回應“來了,來了。”

    黑驢拿著小盆飛快地跑進了門,一進門看到竇豆房里坐著的菊地,突然來了個急剎車“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房間里有客人。”

    “沒事,菊地不是客人,是我朋友。”

    “你好,你好,他們都叫我黑驢。”黑驢熱情地伸出手,握向菊地。

    菊地很禮貌的點頭示好,然後握住黑驢的手

    “你好你好,幸會。”

    “你是日本朋友?”

    “是啊,你看出來了?”

    “日本朋友特別文明、特別有禮貌。”

    “謝謝,謝謝,中國朋友特別熱情、特別實在。”

    竇豆把盛滿了疙瘩飯的小盆遞給黑驢,黑驢小心翼翼地端著“總是白吃竇豆做的飯,都不好意思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不好意思了?你少來假裝臉皮薄!”竇豆笑著說。

    黑驢也笑“在國際友人面前,你也不給哥留點面子。”菊地不由得笑了起來。黑驢這人,如果讓他去演電影,估計打死他再投胎,他都演不來壞人,一見如故的憨厚老實人,菊地對他大有好感。

    “竇豆,這周日是聖誕節,到時候哥去買菜,你當大廚,我們一起熱鬧熱鬧好不好?請你的日本朋友也過來跟我們一起玩玩。”

    正說著,老表也拿著小瓷盆過來了,人還沒到,話就到了“給我留點,別讓黑驢吃獨食!”

    竇豆對菊地又是一番介紹“秦川,外號老表,是我們白領公寓的智多星……”

    黑驢趁機說“你們聊吧,我先回去趁熱吃飯了。”

    菊地跟老表互相寒暄之間,竇豆又給老表盛了一小盆疙瘩湯,鍋子就見底了。

    秦川告辭後,竇豆得意地對菊地說“你看,不會剩吧?”

    菊地恍然大悟,“你是故意多燒的?為什麼?”

    竇豆收拾著碗筷,“單身漢一般都很懶,很多時候吃點方便面啃點干糧就對付一頓飯,所以,我一旦燒飯,就多燒點,順便連他們的一起燒了。”

    菊地很感興趣地問道“他們也不嫌棄你給他們的是剩飯?”

    “不嫌棄,哪找去呢,我做的飯,那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吃得上的。”竇豆自吹自擂地說。

    “真有趣,紅豆豆,你們都很可愛。”菊地感慨。

    “你是哪位?你說誰可愛?”火烈怪怪地出現在門口,問道。

    “火烈,你來了。”竇豆開心地跑出去拉著火烈的手,很親昵地把他拉進屋里,對菊地說“他是我的老同學火烈,外號叫火烈鳥,或者鳥人。這位日本朋友叫菊地,是我們老板的好朋友。”

    菊地鄭重地跟火烈點點頭,然後主動伸出手,“你好,見到你很高興!”

    火烈輕觸了菊地的手一下,矜持地說了聲“你好”。

    菊地可能看出了自己不招火烈待見,很識相的對竇豆說“紅豆豆,你好好跟老同學敘敘舊吧,我告辭了,明天早上來接你。”

    “嗯,好吧,明天早上你過來吃早飯,我讓你嘗嘗我們白領公寓著名的懶人早餐,還是今天晚上這些食材,咱們換種吃法。”竇豆主動邀請說。

    竇豆也覺得火烈過份了,對菊地的那點愧疚感反而拉進了她與菊地的距離,淡化了對菊地的不喜和防備。

    送菊地走出家門,菊地溫和地說“留步吧,你這里還有客人呢。”

    火烈趕緊接口說道“那就不送了。”估計菊地也能听得出來,他是生怕竇豆再往遠里送。

    菊地笑了笑,對火烈擺擺手說“留步吧,明天見。”

    “你怎麼跟一個日本鬼子擰到了一起?”關上門,火烈氣急敗壞的說。

    “中國男人都死完了是吧?”

    “他是我的客戶!你看看你什麼樣子?言談舉止簡直就像一個粗俗無理的流氓地痞,真給中國人丟臉,一點禮貌一點修養都沒有。”竇豆氣呼呼地說。

    “我為什麼要對日本人禮貌?”火烈陰沉著臉說。

    “你代表的是中國人的形象,別讓人家看不起。”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日本了?跟你說,我不同意,就是中國男人都死完了,你也甭想嫁一個日本男人,不信咱走著瞧。”

    “你神經病!你是我老爸還是我老媽?你不吃河水管得倒寬。”

    “我吃的是深井水,管得深,管定了!”火烈霸道的說。

    竇豆給火烈泡了杯茶,使性子“砰”得一聲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你今天是存心找碴來了是不?滾一邊去!”

    火烈坐到桌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到菊地放在桌上的墨鏡,問道“這是誰的墨鏡?那個小日本的?”

    竇豆趕緊拿起桌上的墨鏡,打算收起來。

    火烈一把奪過墨鏡摔到地上,“啪啪”幾聲,使勁跺上幾腳,好好的墨鏡,一下子碎裂開來。

    “一個破眼鏡,你還護上了!”

    竇豆惱怒地一下子蹭到火烈跟前,使勁推了火烈一個趔趄,“火烈,你太過份了!”

    “我警告你,不準對日本人好,更不能跟小日本談戀愛!”火烈紅著眼楮吼道。

    “我的事還輪不上你來管,我不是你的湯楠楠,憑什麼?給我滾的遠遠的!簡直是莫名其妙,腦子進水了!”

    竇豆是真惱了,紅著眼圈抓住火烈的衣服就把他往門外推。

    連火烈都奇怪,這個柔弱的女孩子發起瘋來,勁兒還真大,火烈從來沒見竇豆發過這麼大的火,他一個一米八二的大塊頭男人,居然硬生生地被竇豆推出房間,等他緩過神來,已經被竇豆關在了門外。

    火烈還在門口叫囂,聲音傳出去老遠,在樓道里嗡嗡作響,“竇豆,你要是做了漢奸,看我不生生掐死你。”但是,他已經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這話說出來,明顯底氣不足了。

    說不出心里什麼味道,竇豆蹲下來,氣苦地一片一片拾起被火烈踩碎的墨鏡,扔到垃圾桶里。

    稀碎的玻璃刺傷了她的手指,竇豆木然地蹲在地上,使勁兒地擠著傷口處的血。不明白,火烈哪來的那麼大火氣;不知道,明天怎麼跟菊地解釋。

    蹲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不久就會自動愈合。抓緊先找家眼鏡店,買一副新墨鏡賠給人家再說。

    她打開電腦,上網查了一下,離她住地比較近的地方,有家百秀眼鏡超市。

    還好,不算太晚,背起包包,飛快跑出家門,騎上自己的破自行車,竇豆找到那家百秀眼鏡超市,挑選了一款新的墨鏡。

    從眼鏡店回來時,竇豆掏出鑰匙,正要開門進去,就听有人叫她,扭頭一看,只見老表正陪著火烈往她家的方向走來,竇豆閃身進屋,“啪”一下把門關上,任老表和火烈在外面又拍又嚷的喊了半天門,就是不理他們。

    火烈只好對老表說“兄弟,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麻煩你轉告竇豆,我明天一早回家,就不來過來告辭了。”聲音很大,竇豆完全听得到。

    等了一會兒,見竇豆沒動靜,老表只好說“我送送你吧,一旦你決定了,及時跟我聯系,找我你算是找對人了,你是竇豆的老同學,咱們又打過交道,也算是老朋友了,絕對比外面買得劃算。

    這是今年才開盤的三期工程,周邊生活設施完善,社區比較成熟,離地鐵又近,一期、二期全住滿了人,這一期來看的人爆棚,你要是下手晚了,可能買不到。回頭,我把相關資料都發給你。你要是方便來,最好是自己去看看。”

    “我家里很忙,離不開人,就不為這事過來了,讓竇豆看吧,她說買哪就買哪。”火烈說。

    “好咧,回頭我帶她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老表又來敲門。

    “竇豆,竇豆,開門呀。我說,你也太不像話了,你老同學大老遠來,你把人家關在門外是幾個意思?”

    竇豆問道“那個人呢?”

    “走了,走遠了,開門呀,我還真有事要跟你說,真的,不騙你,他真的走了。虧人家還這麼信任你,你連門都不讓進……”

    竇豆凶神惡煞般地突然把門打開“你知道什麼?就會亂說話!”

    “我是不知道啊,到底怎麼了你這麼生氣?還沒見你對誰這麼不留情面過。”

    竇豆指指垃圾桶“自己看他都干了什麼?”

    老表伸頭往垃圾筐里看了看“是鳥,鳥人弄壞的?”

    “這是人家菊地的墨鏡,他愣是給人家踩壞了,這還不算,他還口出狂言,說如果我跟菊地談戀愛,他要活活掐死我,他把自己當成我什麼人了?”想起來還是氣不順,恨不得把火烈抓過來打個半死!

    “嘿嘿,這樣啊,這個鳥人沒準是在吃醋。”

    “哪里是吃醋,就是一糞青,老大不小了,腦子跟沒發育似的,跟日本人有點來往,他就罵我是漢奸,狹隘的愛國主義,沒文化沒修養的土老鱉。”打不死他,我罵死他!

    “嘿嘿,像他這樣的新型土豪劣紳,就這點見識,犯不著跟他動氣。”老表勸說道。

    “你說誰土豪劣紳、沒見識?你不是也夜以繼日、奮不顧身,朝思夢想著做土豪劣紳嗎?別狐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竇豆自己罵了火烈半天沒事,一旦這罵聲從別人嘴巴里出來,竇豆又老大不樂意了。

    老表一下子變成了電線桿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竇豆出爾反爾的是個什麼情況。

    “他那個,不是,我不是向著你說話嗎?不是,你怎麼又、不開心了呢?這,這,這,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老表一激動,說話就結巴。

    “今天真是撞了邪了,我這是不知道得罪了哪路游方的神仙,又窩氣又破財!”竇豆氣鼓鼓地說。

    “怎麼破、破財了?”老表心里憋出了陰影,自己又是得罪了哪路游方的神仙,拍馬屁都能拍到馬腿上。

    竇豆拿出一個眼鏡盒,打開給老表看。

    “你剛才出去,就是買眼鏡去了?”

    “還能干什麼?他拉屎,我得擦屁股吧。老板特意放我一周的假,就是讓我陪他的朋友在上海玩好、玩開心,結果,他把人家的眼鏡給跺碎了,讓我怎麼跟老板交待。你說說看,他大老遠跑到上海,就是來給我惹氣添堵的。神經病!”

    “是啊,這小子的確做事有點損,不是,不、不、不是,我不是說他損,我是說他有點損,不是,不是,你看我被你嚇得連話都說不好了,我是說,他做事有點莽撞了。”

    看著老表滿嘴跑火車的滑稽相,竇豆忍不住又想笑“就你這說話亂七八糟的樣子,你怎麼做售樓小哥的?”

    “嘿嘿,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會慌亂,說不好話,我在別人面前不要太從容不迫、不要太臨危不懼。”看竇豆又能說笑了,老表輕松起來,說話也正常了。

    “嘿嘿,你還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呢。”

    “竇豆,你笑了?哎!這就對了,就是要學會窮開心,咱們老百姓今兒個要高興,高興,高興……”老表說著說著唱了起來。

    “竇豆,咱們這些生活在上海灘下層的打工者,如果不會自己尋開心,咱在上海灘一天也沒法活下去。”

    “嗯,知道了。你也別光會勸我,不會勸自己,你也要想開些。”

    “嗯,我也要開心,要想開,咱不疼自己,誰疼咱?”

    竇豆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老表,然後,突然咧嘴笑了笑。

    “你這眼鏡多少錢?”老表故意叉開話頭說。

    “六百多。”

    “乖乖,夠咱們海吃好幾次的。”

    “就是說嗎,心疼著呢,這不是憑白無故的燒錢嗎?我這小暴脾氣,我又想揍人了!血汗錢啊,我容易嗎?”

    “才說過要開心,咱不說它了,竇豆,咱就當是破財消災了,你這一年里都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嗯,但願吧。”

    “鳥人說要你幫他看看房子,哪天你有空,我帶你看看去?”

    “不去!”一想起火烈,竇豆就來氣。

    “別價,他不是你老同學嗎?這麼信任你,還是抓緊點的好,我不騙你,這期房子很受歡迎的,說的是在郊區,其實離咱們、離市區都很近的,絕對劃算。90多平米,才賣到一百萬多點,我要是有錢,我就下手了。”

    “我又不懂,你看著好就行了,他這麼相信你,今天下午打電話,就直接說要找你買房子。他這個人很仗義,知道現在做你們這一行的非常不容易,全上海賣房子的壓塌大街,他別人不找,專門找你,那是明擺著照顧你的生意嗎,我相信,你也不會騙他的。”氣歸氣,竇豆心里還是顧著火烈的。

    “是是是,他這個人豪爽、義氣,這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的。”

    “他這個人也很精明,這是你沒看到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成為你所謂的土豪劣紳的。”老表不是個老實人,該讓他明白,不是什麼人的錢都可以賺的,不是什麼人都好糊弄的。

    “知道,知道,我會盡力的。等我幫他選好,就帶你去看看好不好?”

    “好吧。”

    第二天早上,菊地早早的就過來吃早飯了。還是那身藏青色沖鋒衣,帶著一副近視鏡,斯斯文文、干干淨淨的樣子,跟昨天判若兩人。

    他顯然心情很好,跑到廚房里看竇豆燒飯。

    竇豆把肉末、蔥末、蒜茸、木耳絲兒、西紅柿絲兒、青椒絲兒切好,放進一個大盆里,撒上精鹽、胡椒粉、香油,然後拌上一些面粉、打幾個雞蛋進去,又兌了一大碗清水,然後拿筷子在盆里攪拌起來。

    攪拌到一定程度以後,竇豆給電火鍋插上電,就一手拿勺子,一手拿鍋鏟在電火鍋里煎起了面餅。

    “紅豆豆,昨晚我們吃的飯叫什麼?”

    “懶人面疙瘩。”

    “今天這個叫什麼?”

    “懶人雞蛋饃。”

    “為什麼叫懶人面疙瘩、懶人雞蛋饃?”

    “因為操作起來簡單方便,所以我給它起名叫懶人飯。”

    “看起來簡單,其實營養挺全面,簡單實惠,紅豆豆,你很聰明。”

    說著話,豆漿機蜂鳴了,竇豆對菊地說“你去把豆漿機的電源拔掉。”

    菊地拔掉電源以後,意猶未盡的問道“紅豆豆,還要我做什麼?”

    竇豆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說既然這麼願意干活,“那就把豆漿倒出來,呶,這里有個小鍋,你用開水涮涮,把豆漿倒里面,把豆漿機趁熱清洗一下,等冷涼了,豆渣就會粘到機器上,不好洗。”

    “好的!”菊地顯然是熱情高,干勁大,這很是出乎竇豆的意外。

    等把所有的面都煎成薄薄的、色彩鮮艷的餅以後,竇豆一邊用刀把餅子切成好看的三角塊兒碼在盤子里,一邊指揮著菊地盛出兩碗豆漿,從微波爐里,端出兩杯熱牛奶。

    兩盤色彩鮮艷、堆得整整齊齊的餅、兩杯牛奶、兩小碗豆漿全部擺上了桌,竇豆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罐甜面醬,一小罐白砂糖。

    坐好以後,竇豆問道“你喝豆漿要放糖嗎?”

    “放一點吧。”

    竇豆給菊地舀了一勺糖放進豆漿里,又舀了一勺糖放進他的牛奶杯里,她自己則端起牛奶就喝。菊地好奇地問“你怎麼不放糖?”

    竇豆說,她喜歡吃原汁原味的,連吃排骨、雞肉,魚肉她都喜歡吃白煮的。

    菊地驚奇地瞪著眼楮,“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孩兒。”

    “有人說我這個人適合做品嘗師。”竇豆不失時機地得瑟。

    菊地大笑,笑容很燦爛,很有感染力,竇豆心里就,有些旖旎。甚至想入非非菊地勁瘦的腰身,從後面摟抱過來的話,一定會讓人心跳加速吧?

    羞死個人,咋就這麼低級趣味呢?竇豆做賊心虛地,就紅了臉。

    還好,菊地正吃得歡,沒看見。

    吃完飯以後,竇豆帶著菊地敲開海群的房門,把剩余的雞蛋饃、豆漿一股腦連鍋端進了海群的屋里。

    海群睡眼惺忪地攔著門說道“小竇豆,你真勤快,雙休日也不睡個懶覺。哇塞,雞蛋饃?豆漿啊!好香,好香,把我的饞蟲鉤出來了,我趕緊把那兩個家伙騷擾起來,趁熱吃。”

    等她看到竇豆身後的菊地後,調皮地向竇豆擠擠眼兒“怪不得呢,今天有客人。”

    收拾好,下了樓,坐到菊地“租來”的轎車上,今天菊地親自開車,當菊地接過竇豆遞過來的墨鏡時,曾有一霎那的遲疑,他戴在眼楮上適應了一會兒,就拿了下來。

    竇豆知道,菊地可能感覺到了,此眼鏡非彼眼鏡。她趕緊解釋說

    “對不起,這是我賠給你的,你的那副眼鏡,被我弄壞了。”

    “哈哈,沒關系。我那副墨鏡是近視鏡。”這是在解釋他為什麼不戴竇豆買的新墨鏡,是不方便開車,難怪今天戴了副近視鏡。

    “你那個老同學還在上海嗎?”

    竇豆想,他可能猜到是火烈所為了。

    “他是我高中時的班長,對人非常熱心、非常好,現在,雖然同學們都畢業了,天南地北的都有,但是他仍然是大家心目中的班長,老同學有了什麼事情,都是他在張羅,就像他自己的事一樣,辦的盡心盡力。

    像我們這樣長年不在老家的人,父母如果有什麼難辦到的事,說一聲,他都會找人去幫忙的。我媽有次去銀行取錢,數目大點,好幾萬,非常擔心被壞人盯上,就給火烈打個電話,火烈穿一軍式大衣,幾萬塊錢往懷里一揣,攙著我媽平平安安的從銀行里回到家,我媽說火烈就是她的定心丸,讓我媽念叨了好久……”

    菊地若有所思,“哦,他倒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古道熱腸。他好像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莫非他喜歡你?”

    “他有未婚妻,都訂婚了。”竇豆情緒黯然地說。

    “你也喜歡他?”菊地盯著竇豆問道。

    竇豆沒有否認,“嗯,喜歡過,他是我高中時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是他不知道我喜歡他,我那個只能算是暗戀。”

    “為什麼你不告訴他你喜歡他?”菊地問道。

    “因為他有自己喜歡的人。”

    “現在還喜歡他嗎?”

    “當然喜歡,不過這種感情,我想已經轉化為親情了,在我心目中,他就像一個哥哥。”

    “這樣也好,走吧,今天帶你到松江辰山植物園去玩,那里的花很多,你肯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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