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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你放手……,”
周光明抓疼了她的胳膊。
“你把話說清楚,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告訴我清清她……,你還說她生了個兒子……,”
“你阿清讓我騙你的,是不想讓你來煩她。”
“去你媽的……,”
周光明怒了,揮拳就想打人,被及時趕來的安保人員抓住了手腕。
其中一個領導模樣的人開口詢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他應該是本地人,普通話說得非常怪異。
甦清清同學用本地話跟他講,我們一句都沒有听明白。
但這個女人臉上是有微笑的,一邊說一邊還在用雙手比劃著。
與此同時,周紅艷也在責怪她堂哥,要知道我們都以為甦清清她……,
萬一她父母……,
周紅艷和我想到一起了,現在得馬上給家里聯系。
“陳先生,我叫阿敏,你跟我進去吧。”
跟這個領導模樣的人說完話之後,甦清清同學讓我跟她一起進去。
周光明也想進去,被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他想硬闖,人家就把他按在地上,警告他再敢鬧事就要挨揍。
“愛國……,”
張春梅也想進去看看。
“梅兒,在門口等我,別亂跑。”
“嗯——,”
這個叫阿敏的女人把我領上了三樓,這里是醫院的婦產科。
312號房。
阿敏讓我去推門。
我猶豫了一下,把她拉到一邊,“姐姐,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關我的事,我們以為你不會來……,”
“你們太缺德了……,”
“陳先生,進去吧,阿清會跟你解釋的。”
我倒要看看她會怎樣跟我解釋。
病房里——
甦清清正在睡覺,手背上打著點滴,我沒有看見孩子的蹤影。
“阿清……,” 阿敏輕聲呼喊道。
甦清清慢慢睜開了眼楮,看起來身體很虛弱。
“陳先生來了……,”
阿敏又示意我到甦清清身邊去。
“陳愛國……,”甦清清的目光望向了我,“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看你兒子的?”
她說話有氣無力,這倒不是裝出來的。
病床旁邊有把椅子,阿敏讓我坐來下慢慢聊。
她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她要先出去。
“孩子呢?” 我先問道。
“護士在照看,我動了胎氣,差點沒把她生下來……,”
原來甦清清難產是真的,有生命危險也是真的。
但最後在醫生的全力搶救下,于今天凌晨一點十八分分娩出一名男嬰。
由于孩子不是足月出生,加上分娩時間過長,導致生命體征微弱,醫生和護士正在悉心照料。
“你不該騙周光明,我們都以為你……,不知道你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我沒想到他會打電話回老家,愛國,你快想辦法聯系我父母,就說我沒事。”
“周紅艷在處理……,”
“她怎麼也來了?”
“就是她接到周光明的電話後通知我的,不然我也不會來……,”
甦清清問我為她哭了沒有。
我說我想給她幾巴掌。
“阿敏說你不會來,我也以為你不會來,這次就算是我對你的懲罰,誰讓你不守信用,把我的地址和電話告訴周光明?我恨你……,”
“我明天就回去……,”
“休想,兒子是你的,你要走的話就把他帶回去。”
“你活該,誰讓你當初堅持要把他生下來的?”
這時護士進來給甦清清加藥,讓她這兩天多休息,少說話。
還問她家屬來了沒有。
甦清清跟護士說我就是孩子的爸爸。
這個護士瞥了我一眼,問我昨天為什麼沒在這里。
我說自己不在這個城市。
“你心真大,老婆都快生產了,居然還能讓她一個人生活。”
我沒跟護士解釋甦清清不是我老婆,免得她要用異樣的眼神來看我們。
既然甦清清需要休息,那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打擾她,張春梅可還在外面等著我呢。
甦清清威脅我不準偷偷回去,不然她就死給我看,還要把兒子送給別人。
我輕蔑地哼了一聲。
跟她的這筆賬後面再慢慢算。
周光明被醫院的安保當成了鬧事份子,人家把他趕出了醫院的大門。
這個男人著實可憐,我都希望他再打我幾下。
周紅艷已經被這場鬧劇氣得坐在了地上,好在她已經把電話打回去解釋清楚了。
只有張春梅感到無所謂,甚至還讓我帶她在這里好好玩幾天。
“愛國,既然都已經來了,我們就不要著急回去好不好?我也正想看一下這邊的服裝市場。”
我讓她先給羅芳芳打個電話。
她把電話塞給我,“你讓我怎麼說?還是你打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這個電話還是要打的。
好在是我媽接听的電話,我告訴她甦清清已經搶救過來了。
“媽賣p的……,”
我媽松了一口氣,罵了一句髒話。
她問我哪天回去,我說可能還要等過幾天,也以考察這邊的服裝市場為借口。
剛掛完我媽的電話,阿敏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問我們在哪里。
“在醫院門口,有什麼事嗎?”
“陳先生,為了向你們賠不是,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稍等一下,我開車過來接你們。”
周光明還在生阿敏的氣,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周紅艷罵他不是男人,問他為什麼這輩子非要在甦清清這棵樹上吊死?
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我也勸周光明要打開自己的心結。
他卻沖我發脾氣,“陳愛國,你個王八蛋是人生贏家,我佩服你,我周光明今天發誓,一定要在外面混個人樣來,否則一輩子不回去。”
媽的,關我屁事?
阿敏請我們吃的是南方菜,味道有些獨特。
她說昨天這個時候甦清清的情況真的很危急,她也是在考慮了好久之後才決定給我打的電話。
“陳先生,你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來看阿清也是應該的。”
阿敏只承認在這件事情上騙過周光明。
也的確如此,她昨天晚上並沒有說甦清清已經沒了。
周紅艷問她,“我堂哥是不是在你們那里上班?”
“他是你堂哥?怪不得你們會一起來。”
周紅艷特意強調了一句,“他只是我的堂哥……,”
“那這位是……?”
阿敏在問張春梅。
“她是我……朋友。”
張春梅不滿意我在別人面前這樣介紹她,她知道這里是個開放的城市,就自己重新介紹道。
“我也是陳愛國兒子的媽媽……,”
“哦——,”阿敏看了我一眼,“我听阿清提起過,你是老二吧,挺年輕漂亮的,陳先生真有本事。”
老二?
我覺得這是個很污辱人的詞匯,可張春梅卻沾沾自喜。
我們又聊到了周光明,他之前的確在阿敏公司所屬的工廠里上班,不過現在並沒有了。
阿敏說周光明是個人才,應該能在南方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只是對于愛情太過于執著,阿清早就告訴過他,他們兩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手,這也讓阿清苦不堪言,所以昨天晚上才……,”
原來這里面還藏著一件事,甦清清之所以會動胎氣,其實就跟周光明有關,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甦清清在醫院里。
昨天是星期天,周光明下午又去找甦清清,兩人又談到了復合的事,並越說越激動。
是周光明把甦清清送到醫院來的,然後才打電話通知了阿敏。
可甦清清在病房里並沒有告訴我這些,可能是怕我找周光明的麻煩。
而我今天反而被周光明教訓了一頓。
“陳先生,我已經為阿清請了最好的護工,所以你不得擔心她在醫院的飲食起居,你們孩子的情況也很穩定,明天你就可以去看看他。”
我根本就沒想到過甦清清的飲食起居,只能非常尷尬地感謝了阿敏。
“對�@ 忻揮邢牒黴 忝塹 aby取個什麼名字?”
“讓他做主吧,反正孩子是跟她姓。”
就算甦清清沒事,我的心情也沒有好起來。
主要是因為錢。
來時的機票錢還是周紅艷墊付的,這次害得她白跑了一趟,所有的開支都應該由我來出。
還有甦清清和孩子在醫院的花銷,這也將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只是現在暫時還沒有叫我出錢而已。
我在南方不可能打電話回去找羅芳芳要錢。
再說她也不一定會給。
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張春梅身上了。
“梅兒,你這次出來帶的有錢嗎?”
“沒有……,”
我沒有再問她,因為她回答得很干脆,說明她早有準備。
這個女人我還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