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界實錄

第24章 杏聲前往烈南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悄雪不是敲雪 本章︰第24章 杏聲前往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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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獰本不願去看杏聲與旬亥“爭”,讓眾人以為杏聲是個背信棄義的。可又心里疼得緊,只能眼巴巴跟著過去。春流勸說他別去,絨獰且說只是看看,絕不動怒,怎麼也得去。

    但見里言在高台坐著,絨獰還是怒不可遏,要不是春流攔著,絨獰已經沖過去要一個說法了。可這種事情怎麼說的清楚,說是套話誆騙,也是杏聲親口說的,里言後腳散播的。

    旬亥听了里言的話,真當是杏聲不願去,作為兄長,他義不容辭。里言心中暗喜,他忍不住要看向絨獰。絨獰怒發沖冠,又想起身,春流說道︰“父親,別鬧了。”春流本就是個暴脾氣,絨獰遠不及他。絨獰听了七術的話,也知此去便是杏聲跟著春流,心頭又軟了。絨獰站了起來,“我不看了,回家。你看著吧。”

    話雖如此,絨獰卻是不肯走開的。軼殷跟著絨獰,暗笑道︰“族長也怕春流大將軍。”

    “他是我兒,我怕他?”絨獰努嘴,卻沒有真的生氣。

    軼殷知道絨獰顧慮,他稍有嚴肅地問道︰“族長,六殿下非去不可嗎?若是北部東部也就算了,烈南西部,變數頗多... ...”

    絨獰听到這樣的話,怒氣全消,止不住揪心。“萬民城里有旬亥,這里容不得第二個殿下,他無處可去。”絨獰心中因七術對自己的承諾多有僥幸。七術向來是個遵守信諾之人,做事雷厲風行殺伐決斷,只要他說不會牽扯上,自然能保杏聲周全。或許是出于舊情的緣故,絨獰對此頗有信心。

    絨獰心想,即便是往後余生再也見不到杏聲,他若能在臨城關上好好過日子,也不是個壞事。這也是自己女兒春忻唯一的願望。

    旬亥、雲橫和杏聲三人順利斗到最終。旬亥見杏聲和雲橫頗不在意,又恐自己較真傷了弟弟,先決對雲橫杏聲兩人說道︰“兄長替父分憂,弟弟們就此住手罷。”

    雲橫冷不丁說道︰“三殿下為何早下結論,荒主便說,兄弟幾個,誰贏了誰去。你都還沒贏,說這話是不是早了些。”

    雲橫是七術次兄之子,脾氣是傲的不行。不說和荒界殿下一樣的待遇,坊間都叫他八殿下,簡直像是荒主親生的一般。旬亥知道他脾氣不好,七術又多有偏愛,不與他爭論,且問杏聲︰“小六覺得如何?”

    杏聲心想索性放棄,順了坊間傳言,不會讓水川蒙羞。充其量就是被七術罵得一文不值罷了,平時沒少挨罵,並無損失。正是想著,旬亥欣喜拱手說道︰“父親來了。”

    杏聲抬頭看去,七術並未看下來。他居高臨下,什麼都沒說,可又像是什麼都說了。激起了杏聲的勝負欲,他就要是證明自己是最厲害的。杏聲嚴肅地對旬亥說道︰“三哥,咱們兄弟比試,誰贏了誰去。”

    雲橫在一旁冷冷的笑著,他玩笑似的說︰“怎麼不做廢物了?”杏聲狠狠地挖了雲橫一眼。

    雲橫長兄雲程不過剛過二十歲的年紀,已經是大將軍。雲橫天賦更是千人難有一的,看誰都很橫,見誰都要說廢物。杏聲對雲橫說︰“父親讓我去,又不是你。”

    雲橫臉上笑容立馬消失,嘲諷道︰“你最好死在邊塞,別回來,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張晦氣臉。”

    旬亥雖然大杏聲好幾歲,卻不是杏聲的對手。且不說拾界族為火,平衡族為水,原就體內水火難容,天賦平平,無所突破。旬亥自知如此,心中也多有放棄之意,無奈里言施壓,旬亥不得不應戰。

    但見杏聲手握靖橫刀,墨一般漆黑的刀身被拉長,彎成長刀模樣。刀面上花紋流動,附著在他手臂上。旬亥見狀也拿起武器,也是短刀,名曰旬邑長刀,旬亥心中沒底,不敢妄動。正是這一份謹慎,杏聲即便主動進攻,也討不到半點好處。但見杏聲有意想去卻又謊話自己,心中漸生怒火。只見旬邑長刀被烈火布滿,旬亥眼中不再是猶豫,即便是輸,他也不要輸的丟臉。

    旬亥露出以往都沒狡黠之態,杏聲見狀退後好幾步。他並不知道旬亥是怎麼想的,他只想贏,一個健步沖著旬亥去。兵刃相接之時,一聲脆響,周圍都屏住了呼吸。杏聲本就是個橫沖直撞的性格,他主導著往前,旬亥就只能往後退步。旬亥靠近杏聲,暗道︰“對不住了。”

    還沒等杏聲反應過來,兩枚火釘直戳胸口,傳來陣陣陣痛。杏聲雙手猛地失力,身體不知覺往後倒去,旬亥順勢一掌將其打倒在地。

    旬亥收起長刀,對杏聲伸出手。杏聲見此才知道身上中了火釘,渾身顫抖著站起來,手顫抖著就要握不住短刀。眼見著刀鋒收起,花紋減少,杏聲紅了眼,怒目旬亥。

    旬亥知其憤怒,說道︰“杏聲,就此認輸。”

    杏聲環顧四周,有人笑有人愁,有人無所謂。春流倚著欄桿往下看去,眼神有些急切。杏聲感覺灼燒著的疼,捂著胸口吐出鮮血。絨獰見了,氣得渾身發抖。軼殷說道︰“兵不厭詐,六殿下吃虧了。”

    火釘,杏聲腦中快速閃過,用冰晶便能逼出來。他暗自施法,漲得滿臉通紅也無可奈何。還有什麼辦法?

    旬亥又說道︰“杏聲,認輸吧。”

    只見杏聲將短刀舉起,在手腕處劃了一道,瞬間鮮血流出。旬亥瞪大雙眼︰“杏聲,你做什麼?”

    火釘依仗血流而行,血流加快便能逼出。杏聲看向旬亥,不顧滿手鮮血,又沖了上去,說道︰“吃我一刀。”旬亥只好抵抗,沒曾想杏聲怒氣正盛,步步壓制。旬亥想著故技重施,杏聲見火釘再現,想著反手轉刀打掉,卻反手正中旬亥。旬亥渾身寒顫,流下兩行鼻血。

    旬亥猛地一把推開杏聲,杏聲卻不依不饒還要往前,卻不知何處出來一條藤蔓,將杏聲整個絆倒,重重地摔下。旬亥見狀上前要威脅,藤蔓一把甩開,旬亥整個人撞在牆邊,緩慢滑下來。杏聲嘿嘿笑著,站起來時,身後出現一條巨大的黑狼,猛地向旬亥沖去。

    里言見狀要停。在此之前,七術已經下場,將靈狼凍結在原處,不讓他傷了旬亥。

    旬亥跌倒在地,說道︰“父親,我輸了。”

    七術並未回應,他惡狠狠地對杏聲說︰“靈狼給你用,就是這樣傷害兄長的?”

    杏聲滿心委屈無處可訴,大聲大喊︰“我贏了。你說,是不是我贏了?”

    七術見他手上鮮血不止,藤蔓亂飛,情緒崩潰模樣,沒有半點憐憫之態,只是一甩手,漫天藤蔓盡斷。杏聲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他依舊說著︰“我贏了。”

    絨獰忍不住沖上前去,扶著杏聲。“住手。”

    “水木一體,卻非御水之術。哪里偷來的?”七術問。

    杏聲撕心裂肺喊道︰“我自己學的。”

    “歪門邪道。盡是些無用的。”

    雲橫見到了旬亥使壞,心中氣憤,他走到杏聲跟前,問︰“你去不去西部,不去滾開。”

    七術說︰“雲橫為人正直穩重,去臨城關最合適。”

    絨獰听了這話,單手橫抱著杏聲要走。年幼的杏聲蜷縮一團,渾身發抖。里言心中暗笑,扶著旬亥說道︰“盡力了就好。”旬亥見到里言,嗚嗚哭了起來。春流見此就要離開,七術對春流說︰“大將軍可覺得,雲橫配跟你去嗎?”

    “皆听荒主之意。”春流冷笑一聲,他本就無所謂誰去,但見杏聲傷成這樣,家中女兒多半爆火,心中多有不快。

    七術又說︰“大將軍不服?”

    春流難得提出意見︰“既然話說兄弟比試,雲橫殿下還未與六殿下比過,就定下雲橫殿下,其中原因如何,還听荒主解釋。臣下不敢多言。”

    “是我失信。便再比一場。”七術滿不在乎地說。語罷看向絨獰。絨獰听罷停在原地,這是杏聲離開萬民城的最後機會。

    杏聲听到了,掙扎著站起來。“再來。”

    雲橫不屑地說道︰“我不和他比。”

    “你來。”杏聲拉著雲橫的手,雲橫反手就要推開,但見他腳步虛飄,心生憐憫,忍住不發。

    “你來啊。”杏聲沖著雲橫喊道。

    雲橫猛地一甩手,杏聲果然站不住,跌坐在地面上。雲橫說︰“我認輸罷。”

    七術冷冷笑了。絨獰總是順著杏聲的話,對雲橫怒道︰“你小子什麼脾氣,要比就比,哪里那麼多廢話。那麼多人看著,你說輸了就是輸了?你當我不在是吧?”

    “他現在這樣,你真想我殺了他?”雲橫就是個毒嘴,他立馬回懟絨獰,絨獰被嗆的無話可說。但見七術面上無喜無怒,雲橫說道︰“荒主,我認輸。”

    “你想好了?”七術問。

    “想好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春流先行半月,杏聲養好傷後跟上。歡伯王手下的蒙仿說︰“六殿下此去沒個照應的。”蒙仿有個和杏聲年紀相仿的小弟子,天賦高,為人正直忠厚,叫平衡凱。凱不知何事,听說是跟著六殿下去西部,又是師父指派,也沒多想便應了。水川絨獰不放心杏聲,指派了身邊能力較強的盛伍。盛伍多次前去西部,對路途地形多有了解,為人忠厚老實,會察言觀色,是不二人選。

    凱的雙生兄弟平衡雨听聞此事,便向雲橫主動請求,要和兄弟一起去。雲橫同意了。

    一路上顛簸,無人言語,雨凱相視看了對方,視線又都落在杏聲身上。凱對杏聲大聲地問道︰“殿下可要休息?!”

    雨低著眼,等著回應。杏聲策馬往前,大喊道︰“看誰先到驛站。”听到杏聲興致這般高漲,不似從前沉悶,凱應聲大喊︰“可別輸了!”說罷就往前沖去。雨見狀跟在兩人身後,被揚起的土吹了滿臉。等到了驛站,雨渾身泥人模樣,杏聲和凱見狀大笑不止。盛伍在後跟著,照顧後半車隊,沒有追上去,少有也露出了笑容。

    杏聲看著雨用袖子不斷擦臉上的泥,笑道︰“若有黑靈狼,你們誰也追不上我。”凱開朗大笑,說道︰“等我拿了功績,分配坐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兩人一言一語爭論起來。

    “說起坐騎,上古神獸中嘯珂獸速度雖不算最快,卻勇猛無敵。”杏聲若有所思。他身上傷痕還未好全,一邊笑著一邊撓著傷口。不知是不是遠離七術的緣故,他恢復了往日的活潑。雨呵呵笑著,原來滿嘴也都是泥,滿是泥的袖子擦了又擦,沒見干淨一點。凱見了笑得倒在地上,杏聲咯咯笑個不停。

    且說三人速度超快,甩開後續車隊,到驛站玩鬧好一會兒也沒等來。三人囫圇交叉躺在地上就睡著了。杏聲感覺有人壓著自己喘不上氣,睜眼看到原來是凱的腳,五大三粗橫著壓著自己。杏聲哪受過這種,心中一陣郁悶就要推開。門外來了個人,他手提著長劍直直走來,像是什麼俠客。

    杏聲警覺坐起來問道︰“你是誰?”

    雨被杏聲的話驚醒,那人速度很快,還沒等杏聲站起來,長劍直沖而來。雨見狀一把推開杏聲,那人刺空,轉身一掌打在雨身上。雨冷不防摔在地上,凱听到聲響才醒。

    杏聲拔腿往後跑去,恐懼彌漫心頭。雨站起來喊道︰“凱,他要刺殺殿下。”

    凱嘴里罵了一句,擋在杏聲面前。那人面上戴著布,看不清長相,但身上散著強大的能量。凱對雨說︰“我不是他對手。”凱向來有話說話,不說假話。雨往前走,沒注意到杏聲手中靖橫刀拉長,說道︰“報上族名。”

    那人看著幾個毛頭小子,自然是不應的,見凱這般壯實又誠懇。“平衡族的,要殺你們的。”可能是輕敵,他還是開了口。

    “你胡說。”凱喊道,凱轉頭看了眼杏聲,又看了眼雨,對那人呵道︰“這里是哪里?”

    或許是問得太突兀了,那人噗嗤笑出了聲。“這里是善嶺族邊界,不會有人來的。”

    “善嶺族。”凱重復了一遍,“我們到西部了,跑了好多日總算到了。”

    那人冷笑道︰“你這小屁孩嘟囔什麼呢。”

    “你這是找死,等春流大將軍來,你死定了。”凱惡狠狠地搬出春流。那人仰天大笑,說︰“此地再去臨城關,沒三五日,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到。”

    “你胡說。”凱緊緊地握著手。他掄起拳頭猛地一錘地面,地面升起巨型石塊,那人冷不防被踉蹌兩下。石塊雖大,唬住不會法術的人自然可以,面前這位可不是善茬,他掄起拳頭,輕輕一踫,石塊便碎了一地。

    他冷笑道︰“是不是該我了?”

    語罷執劍快速閃過,就要刺中凱,盛伍及時趕到,一掌將其推開。凱嚇得跌坐在地上,杏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知道盛伍不是好對付的,往後走了幾步。盛伍余光看著三人,並無大礙,心中才放心。盛伍仔細觀察那人著裝,問道︰“禁軍之人?”

    盛伍對其上下打量,搖搖頭,又說道︰“禁軍中人我大多見過,你這種氣質混沌之人,不可能出現在禁軍。”那人呵呵一聲,摘掉無用面紗,臉上有禁軍特有的圖案。

    雨和凱驚訝相視一看,都覺得不可思議。杏聲听著怒氣直沖,眼圈紅紅的,他喊道︰“他那麼想我死嗎?”

    凱勸說杏聲︰“殿下,他可能是掩人耳目。”

    盛伍一揮手,壘起巨大冰牆,他說︰“你們護好殿下,別出來。”雨凱均應聲答道︰“是。”

    那人讓長劍垂直落地,冰晶從此生出。盛伍皺眉說道︰“水系和土系法術並用,倒是少見。”

    那人凌厲雙眼盯著盛伍,說︰“少見就要見識一下。”

    盛伍不敢輕敵,迎著而上,以柔克剛。冰晶雖硬,卻難把控。盛伍雙手快速凝水,冰晶刺來之時便能融掉。那人仰天大笑︰“又是這破爛招數,用了那麼久還不厭?”盛伍無暇顧及,他運著運著,胸口像是被猛地一擊,破功倒地。那人乘快,一劍封喉。在此一瞬,盛伍倒地,擋在杏聲三人面前的冰牆瞬間倒塌。

    “大叔!”凱大叫道。

    那人見三人驚恐模樣,笑問道︰“誰看出是怎麼回事?”雨凱二人擋在杏聲面前,凱回答道︰“有毒,你下毒了,你這個小人,盡耍陰招。”

    “不對,冰晶如何加毒。”稍有興致地調侃道,“我喜歡你這樣的小孩,問什麼答什麼,見什麼罵什麼,有膽量。我不殺你,但你跟我走。”

    凱怒道︰“要殺就殺!”

    那人將長劍收起,快步到杏聲面前,一手捏著他脖子提了起來。杏聲瞬間失了力氣,短刀掉在地上。雨長劍砍去,被他一掌打開。凱見狀也要動手,卻被他眼神嚇唬,不敢往前。

    凱喊道︰“我跟你走,你放過他。”

    或許是听了凱的話,那人真的松了手。杏聲像個布偶一般跌落,咳嗽不止。他呵呵笑道︰“我來就是殺他的,怎麼能放。”

    “我跟你走,你放過他。”凱只是重復著。他不知道自己將如何,但是蒙仿出門前交代,寧死也要護住殿下。若苟且活著,殿下沒了,失信師尊,不如去死。

    那人呵呵笑著,捏起一旁的雨,說道︰“這個總可以了吧,我總要拿個人交差。”

    雨听聞此言便不掙扎了,三人加起來也不是那人的對手,何況杏聲舊傷未愈。若真能一換二,也是個好事。只是想到自己初次出遠門,眼淚嘩啦啦順著眼角流下來。杏聲見此拿起短刀刺中那人手臂,受了疼,就松開手。雨哭道︰“殿下你快去臨城關,春流大將軍... ...”

    “看不出來,你倒是有些膽量。”他看了眼手臂,已經流血。只是一個快步上前,一掌將其彈開。杏聲實實受了一掌,感覺五髒顫著,渾身疼痛,骨頭  分不清楚究竟是哪里發出的聲。摔飛在地面上,口吐血沫,動彈不得。

    咿呀!凱大喊一聲沖著那人撞來,左拳右拳捶去,那人簡單閃躲便制住,不傷凱。他彈了彈凱額頭,見凱捂著額頭呵呵笑了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滿意凱的性格為人,對其賞識有加。

    “好了,別鬧。”那人施展法術,將凱被水冰圍住,動彈不得。凱只能嘴里罵個不停,無他能做。

    雨哭道︰“殺了我去頂數,放過殿下罷。”

    雨凱雙生,那人見他哭個不停才注意到兩人雙生,模樣是像的,氣度完全不同。“你是這小子的雙生兄弟?”那人勸說道,“荒主都不要他了,你們要來何用?”

    “要打要殺沖我來,別傷害我兄弟和殿下。”凱喊道。

    或許是真的沒了耐心,或是本就易怒脾氣,那人猛地捏住凱的喉嚨,怒道︰“一起殺了我也綽綽有余。”

    杏聲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他猛地又一刀劃到那人。這回被一腳踩在地面,他血淚並流,雙手撐著那人的腳,顫顫巍巍問道︰“真是父親派你來的?”

    “還能是誰?”那人知道他指的是七術,指了指臉上的圖騰,腳稍稍加了力氣,一字一字說道。

    杏聲松開手,大字攤開,任由那人踩踏。那人見此好笑,松開了腳,說道︰“你小子有意思,劃我兩刀。人狠話不多。那人說得對,要讓你安然長大,定是個禍害。但是事不過三,我敬你有些膽色,給你個痛快。”

    杏聲閉上眼,無所謂抵抗。長劍亮起,閃光落在杏聲眼皮上,卻遲遲等不來一下解脫。

    奇異,周圍越來越冷。

    杏聲睜眼,那人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長劍懸空,毫無生氣。周圍冰窖一般溫度蔓延過來,雨哆嗦著過來,一腳踹開那人。那人像個木頭一樣倒下。杏聲感覺渾身傷口似有好轉,身上不再疼痛難熬,他爬起來,問︰“怎麼了?”雨也不明。

    驛站內外滿是水霧,門口似乎站了個人。

    凱哆嗦掙脫開,摸索著靠近杏聲和雨,他轉身大喊︰“是誰?”

    無人回應。溫度逐漸上升,三人都瞪著眼往門口看,直到水霧散去,門口空無一人。

    吼!天空一聲巨吼,一個巨大的神獸從天而降,壓塌了驛站一角。沖著杏聲三人嘶吼不斷,轉身又奔襲而去,不見蹤影。“那是什麼神獸?”凱問。

    杏聲期期艾艾答道︰“好像是、嘯珂獸。”杏聲並非害怕,只是失力所致。三人隨著溫度升起,又閉上眼睡著了。

    一覺醒來,三人已經身處臨城關了。

    若非盛伍之死是事實,三人無論如何也覺得只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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