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最後一次！
車子停在臨山遠郊虎鳴山的山腳下。
連綿不斷的雨下了一場又一場，此時的臨山，潮濕、陰郁。雖是下午時分，但灰蒙蒙的天空如同進入了黑夜，路上空無一人，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車窗的聲音略帶沉悶……
吳孬子挽著閆璐的腰進了後排座，急不可耐地單膝跪在女人的兩個大腿之間，這時女人大喊一聲“不要，過幾天我都要訂婚了，我不能這樣了。”
“最後一次，求求你了。”吳孬子用了近乎渴求的目光看著女人。
閆璐默然數秒，閉著雙眼說道“你帶那個了嗎？”
……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鐘，ほ茂接到王慧的電話，對方質問道“打了幾個電話都不接，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快吃飯了。”
“璐璐還沒回去嗎？”ほ茂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王慧一臉愕然。
“哦，後來被幾個同學喊走了。”
“那你跟彬彬、帆帆先回來吧，閆璐還不知道要玩到什麼時候。”掛完電話，王慧跟嫂子起身去了廚房熱菜。
……
拜完年，ほ茂帶著王慧和閆璐一起，包了個車往蕪江老家趕。由于下雨，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倒騰了三四個小時。家里的鞭炮已準備好，所有的家人都在等著看看這位新的家庭成員。
車上，兩位小年輕的手一直緊緊地纏在一起，閆璐幸福地躺在男人懷里。有時王慧都看不下去，一臉“鄙視”的表情說道“你們也太sao道了吧。”
此刻ほ茂滿面春光，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司機按著喇叭，一臉疲倦地說道“ほ家圩快到了。”
ほ茂伸了一個懶腰，望了望窗外，揉著眼楮回道“再開一點，前面那個三岔路口下。”
只見ほ建軍跟外孫女在路邊候著，右手夾了個根香煙，旁邊地上擺了一掛鞭和四箱“開門紅”。
見到親家母和兒媳，馬上露出了憨厚樸實的笑容。他真的在為兒子高興，這種樸素的表情是一位父親對兩位小年輕的期待與囑托。
鞭炮響了，親朋好友紛紛給女人包紅包，這在蕪江叫“上門錢”。周圍的鄰居和從小玩伴都來分享男人的喜悅，當天，ほ茂是最受矚目的主角。
ほ茂喝醉了，臉上紅撲撲的，話也多了，帶著女人一起給所有親戚拜年。
他現在特別懷念逝去的奶奶和外婆，兩位老人給女人包紅包的場景，至今記憶猶新。錢很舊，充滿了褶子，用外人根本听不懂方言跟她講話，或是“嘮叨”
……
大年初六，建軍、建民兄弟倆以“媒人”的身份一同返回了臨山。上午到達時，受到女人親戚們的熱情招待，尤其是她的舅舅王耀宗。
吃完飯，王耀宗盡地主之誼，帶著客人去參觀當地著名景點——胡家老宅。
晚上，在一家酒店舉行了女方的訂婚儀式，人不多，也就兩桌。除了ほ茂兩位家人，全是女方的至親和最好的朋友。
女人拉著ほ茂的手逐個介紹。
“這一桌不用介紹了，我帶你去那一桌認識認識。”
“他們全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同學。”
看到“新人”一起走過來，大家放下手機，開玩笑說道“喲，閆大美女現在也是名花有主的人啦。”
“某些人可就沒希望咯。”……
女人開懷大笑，對眾人使了個賣萌的表情，接茬道“本小姐以後只屬于我們家ほ先生。”
兩個女同學圍過來，其中一個咂著嘴，一聲淫笑“嘖，嘖，有了愛情的滋潤，真好，皮膚都變水靈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吸男人之陽氣，延年益壽。”另一個挑著閆璐的臉，聲音提高了八度。
……
ほ茂顯得有些尷尬，馬上岔開話題說道“服務員上菜了，大家請就坐吧……”
沒等說完，女人就拉著ほ茂的手，向靠窗戶邊一男的走過去“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吳孬子，從小一塊長大。”
吳孬子怔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從容，緩緩起身，面帶微笑地對ほ茂說“璐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王姨這幾年很辛苦，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否則我這個大舅哥饒不了你……”
“當然，這個放心，今天我可以當著大家面表態……”
這時王慧走過來，拍著ほ茂的後背說“看到沒，閆璐可是有後盾的，以後不準欺負她。”
ほ茂深吸一口氣，“咳”了一聲說道“大家靜一下，以後我要是對璐璐不好，在場的舅舅、姨夫、表弟們可以隨時揍我。”
說完，大家哄堂大笑，但ほ建民此時對佷子這種“輕浮”的言行感到不快，發了個短信給他你怎麼這麼多話？快閉上你的嘴……
當晚ほ茂喝得很多，真的很多，王慧知道他不勝酒力，故意在杯子里裝了點水。
ほ茂竟然大聲喊道“這酒怎麼一點味道都沒。”
接著就是眾人的群起而攻之，一陣詰問，ほ茂很享受這樣的“攻擊”與“質問”，這是親人之間最樸實的感情，沒有爾虞我詐，沒有人情世故，只有溫馨和開懷大笑。
酒席結束後，大家來到了賓館。
眾人在外面打牌，ほ茂、閆璐和三位至親在房間里閑聊。臨走時，王慧竟然當著ほ建軍兄弟倆的面說“以後小ほ要是對閆璐不好，我就去找他單位的領導。”
這句話在別人那里，很可能是開玩笑，但從王慧嘴里說出來，絕對算是義正言辭的“警告”，或是提前打“預防針”。
ほ建民本來就不看好這段感情，現在王慧又這麼一說，加上這幾天對閆璐的觀察。他十分篤定，出事是時間早晚問題。為此，ほ茂心里很不爽，對叔叔意見很大，聊天過程中，只是在那不停地點頭，臉上毫無表情。
……
張作霖曾說過一句話話。
“只要肯努力打仗，不怕死，除了老婆什麼都可以給你們，兒子也不例外。”
感情是個永恆的話題，自從母系氏族期結束後，幾萬年來，感情最重要的特診就是“排他性”，佔有欲是基礎，如果腦子沒病，沒有誰能夠分享自己的另一半，不論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