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如果時間能倒轉,雲嵐一定要回去好好修理白斬。這干的都是什麼事?白斬竟然也不提醒自己,愈發的不體貼了。
她明知道季慕笙在自己屋里,竟然也不提醒自己,真是個榆木腦袋,想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望著床上熟睡的男子,還有男子臂彎里的小娃娃,雲嵐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小娃娃倒是敏銳的不行,察覺到有人靠近,便驀地睜開烏溜溜的眼楮。小娃娃一看來的人是雲嵐,就咧開嘴笑,朝雲嵐揮舞著小手,眼看著就要打到季慕笙。
小手被溫暖的大手握住,雲嵐快步上前,安撫著突然醒來的小娃娃,似乎是怕吵到誰。
雲嵐輕輕拍了拍小娃娃,又伸手虛掩著她烏溜溜的大眼楮。等雲嵐徹底把漫舒哄睡,如釋重負地起身時,她再次愣住。
原本熟睡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楮,正出神地望著自己。四目相對,雲嵐竟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沒來由的慌亂,里面似乎還夾雜著絲絲心虛。
最終還是由男子打破了一室的寂靜。“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去哪里了?”
當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季慕笙就醒了。他不敢睜眼,生怕被雲嵐趕出去。可他又想多看雲嵐幾眼,忍了許久,終究是沒忍住。一睜眼,就見雲嵐輕柔地哄著小娃娃,似乎是不想吵醒自己。
季慕笙眼眶一熱,心里百感交集,直愣愣地望著雲嵐,貪婪又熱切。
“我……我去哪里干嘛要向你匯報!你管的著嗎?”雲嵐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沒好氣的答道。
“你不回來,我便不能回去。你知道的,荷荷她離不開我們。”季慕笙並沒有因為女子突然轉變的態度而惱怒,只是平靜地解釋著,伸手撫摸著嬰兒柔嫩的臉頰,眼里滿是憐愛。
“哦,那我回來了,你可以回去了。”雲嵐的手指攪著衣袖,語氣生硬地說道,腦袋偏向一邊,不再看季慕笙。
“很晚了,我能借住一晚嗎?我不在這里,去芝蘭院。明天我就走,我,咳咳……”季慕笙邊說邊咳了起來,言語間多了些許脆弱。
“芝……芝蘭院有人住了,沒你的位置。”雲嵐無聲地拒絕著,衣服側邊的褶子更深了。
“怎麼會?那不是給……”給自己的嗎?只有雲嵐的人能住進芝蘭院,既然里面有人住,是否意味著,嵐兒在自己休養的這段時間里,悄悄抬了新人進王府。不應該啊!季平看著在,沒有其他人的。
季慕笙越想心情越沉重,心里沒來由的慌亂。他從來沒想過,雲嵐身邊還會有除自己以外的男人。
“白斬表現好,我賞她的,她住在那里,沒你的位置。”為了讓季慕笙相信,雲嵐隨口胡謅道。
其實,芝蘭院一直空著。自從它上一個主人離開,就再沒有任何人住進去過。定期會有人去打掃,原主人的物件原封不動地放在屋內。
季慕笙一听是白斬,頓時松了口氣,穩住了心神,冷靜了下來。
他仔細觀察著雲嵐的一舉一動,當目光落在雲嵐閃爍的眼楮時,他頓時明白了過來 嵐兒在撒謊。
“打擾了,既然如此,我還是回去好了。”季慕笙說著,緩緩從床榻上起身。
看著季慕笙一身單薄的衣衫,雲嵐不禁皺了皺眉。轉身拿起一旁的狐裘大衣,喊住了就要離開的季慕笙。
“等等。”雲嵐沒忍住,還是一個健步上前,給男人披上了厚厚的避寒的衣物,又強硬的將湯婆子塞到男人的手里。
“穿這麼少,是想生病來找我麻煩嗎?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雲嵐生怕季慕笙自作多情,故意惡狠狠地說道。她才沒有心軟,她只是怕麻煩而已。
望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季慕笙,雲嵐這才滿意的松手,示意男人可以走了。
季慕笙倒沒有多話,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小娃娃,便朝屋外走去。
“你走吧,等養好身體再來看荷荷,就不要亂跑了。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好自為之。”
雲嵐站在王女府前,交代完這番話後,毫不遲疑,轉身進了王女府,不再看男子一眼。
季慕笙望著遠去的女子,腦子里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幕幕,抱著湯婆子,微微有些出神。過了良久,男子才回過神來,命令車架離開。
季慕笙探進狐裘大衣,慢條斯理地系著因為喂養漫舒而忘記系好的扣子。男人在心里默默算著時間,又掀起車簾,望向來時的方向,隨即又放下,滿意地閉上了雙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