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雲嵐正急匆匆地往院子里趕去,正好撞見了一個人,一看,是季慕笙的小侍雲清。
“這慌慌張張的是要做什麼?你家主子呢?”雲嵐揉了揉肩膀問道。
“公,王夫在屋里,我去請大夫。”時清急忙改口,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那去吧,對了,記得多找幾個。”雲嵐不怎麼相信太醫的診斷,想多找幾個大夫來看看,也沒有多想時清為什麼也要去找大夫。
雲嵐一進門,就看見地上滿是碎片和藥汁,屋里彌漫著濃濃的藥味。季慕笙則不可思議的撫著小腹,呆愣愣地坐在床邊。
雲嵐握著手中的玉牌,欲言又止,終是把玉牌塞到了袖子里。“慕笙,怎麼了?是藥太難喝了嗎?”雲嵐坐在一旁,詢問著床上的男人。
季慕笙听到女人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沒有,不小心手滑了而已。”季慕笙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疑慮重重,若不是她動的手腳,那就只能是另一個人了。
“你現在感覺如何?可還好?我听管家說,你之前暈了過去。”雲嵐頗為關切的問著,她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季慕笙有了孩子。這真是,若是沒有關系還好說;若是玉牌與他有關,這孩子的出現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沒事,多謝王女關心了。”季慕笙現在腦子里亂成一團,自然沒心思應付雲嵐。
就在兩個人就快要沒有話可說的時候,時清帶著幾個大夫趕了回來。
“參見王女,王女,您吩咐的大夫已經找來了。”時清恭敬地朝雲嵐匯報著。
“嗯,去給王夫看看。把結果都依次寫在紙上,不許交頭接耳”雲嵐朝著時清身後的大夫發著指令。
“是。”各位大夫依次上前診脈,小心伺候著,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季慕笙看著眼前診脈的大夫,雖然他也叫時清去請大夫,可知道里面還有雲嵐的手筆,頓時有些不悅。她難道懷疑自己嗎?哼,真以為自己願意有孩子,真是自作多情。季慕笙的胸口又開始悶了起來,頗為惱火的看著雲嵐。
此時的雲嵐正仔細地看大夫的診斷結果,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王夫的情緒變化。
一番診斷下來,季慕笙確是是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雲嵐叫時清帶人下去,把診斷書遞給季慕笙。“你有身孕了,三個月,最近好好休養。”
季慕笙拿著診斷書,卻並沒有看。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雲嵐,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你不想要嗎?”季慕笙見雲嵐臉上並沒有喜色,頓時有些氣惱。怎麼,自己倒是沒說什麼,她還不樂意起來了?
“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雲嵐搖了搖頭,她不禁有些疑惑,這女尊國的男子都是易孕體質嗎?這也太……這要多來幾次,不得生個足球隊?
“最好是這樣,沒什麼你就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季慕笙得了想要的答案,也沒再和雲嵐計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那個人問清楚,查出原因來。他對雲嵐下著逐客令。
“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可以拿玉牌去讓下人做。對了,你的玉牌呢?”雲嵐替季慕笙掖了掖被角,不經意的問著。
“玉牌在……”季慕笙習慣性的朝袖子里摸去,卻手中一空。他微微正了正神色,繼續說道“放在時清那里了?怎麼了?”季慕笙仔細回想著玉牌在哪里?他想著一會兒去讓雲清找找,應該就在院子里。還是不要告訴雲嵐自己弄丟了,以免她多想。
“沒什麼?就是問問。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在喊人知會與我。”雲嵐的手微微收緊,然後轉身離開。
見女人已經走遠,季慕笙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簪子。他輕輕扭動,從里面掉落出幾粒丸藥。季慕笙細細端詳著,朝屋外喊著“季平!”
“公子。”黑衣女子出現在季慕笙的床榻前,等待著他的指令。
“去給我查查,這藥到底是什麼成分。”季慕笙將手中的丸藥遞給季平,命令著季平。
“是,主子。”季平領了丸藥,立刻去執行命令。
季慕笙伸手微微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這個孩子,是個意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自己的籌謀未成,怎麼能被他絆住腳步。
可季慕笙又想起那些畫面,那個奮不顧身撲向自己的女子,那個喂給自己救命丹藥的女子,那個在宮宴偷偷給自己塞栗子的女子,狠下的心又漸漸松動。
雲嵐,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到底哪個人才是真實的你,你為何……為何如此對我?你……
季慕笙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荷花池。已經入秋了,池里一片凋零衰敗的景象,只余幾葉殘荷屹立在水間,沒了剛來時的陣陣荷香。
季慕笙的心里空落落的,朝著外面喊道,“時清,去叫小廚房做些荷花酥,給七王女送去。”
“主子,屬下已經查到了。”季平出現在季慕笙的眼前,恭敬地把丸藥遞還。
“是什麼藥?”季慕笙手指微縮,頗為緊張的問著。
“是砒霜,還是提煉過的,純度極高。”季平的聲音冷靜而沉穩。
“什麼?怎麼會……”季慕笙失手打翻了茶盞,嘴里喃喃自語著。
“是,屬下已經查驗,卻是砒霜和無疑,服下不出半刻鐘必死無疑。”季平見主子有些失常,繼續解釋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季慕笙揉了揉眉心,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是。”季平恭敬告退,消失在夜幕中。
“好哇,雲清,你竟然戲弄與我,先毀盟約,換了給我的藥。”季慕笙氣得捏碎了手中的丸藥。她竟然把避子丹換成毒藥,她怎麼敢這麼大的膽子。
雲清想借刀殺人,用自己的手殺死雲嵐。這樣新婚之夜,雲嵐死于婚房,自己自然是脫不了干系,倒是把她自己摘得干干淨淨。自己一心與他籌謀,為她奪取那個位置,她怎麼敢?
算計來算計去,季慕笙沒想到自己也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被人利用卻不自知。
季慕笙氣得渾身顫抖,他目光幽深地看向手中的粉末。
不對,若是砒霜,那,那為何雲嵐,雲嵐還活著?他明明看著雲嵐喝下那杯酒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