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公子。”一名黑衣女子悄無聲息地避開七王女府守衛,出現在季慕笙的屋內。
“如何?”季慕笙正品著茗茶,慢條斯理地喝著。
“回公子,王貴君在宮中安排七王女與聞尚書家的公子相會,似有撮合之意。但七王女……”黑衣女子正要繼續說下去。
“夠了,不必再說了。我知曉了,下去吧。”季慕笙不耐煩地出言打斷女子的話,斟茶的手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茶盞里的水漸漸溢了出來,浸濕了桌案。
原來此去不是問罪,王貴君倒是打消了懲罰自己的念頭,另闢蹊徑了。開始準備給這七王女府塞人進來,是專門來給自己添堵的嗎?聞言卿竟然還不死心,哼,手下敗將罷了,何足為懼。
可就算如此,季慕笙還是一陣惱怒,胸口悶悶的。雲嵐這個草包,漂亮話倒是會說,可轉眼間還不是被外面的野花迷住了眼。
女人就是這個德行,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便不珍惜。說什麼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交付與我、護著我,卻仍舊去和別的男子私會,通透都是假話。
季慕笙伸手打翻茶盞,頗為不爽。既然你無情,可不要怪我無意。好不容易的那點愧疚轉瞬間被消磨殆盡。季慕笙走到桌案前,拿起筆,神色嚴肅地寫著什麼。過了半餉,他放下手中的筆,拿起紙條仔細端詳著,滿意的笑了笑。
“季平。”季慕笙朝屋外喊著。
“在,公子有什麼吩咐?”女子再次出現在季慕笙面前,恭敬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把這個帶給她,告訴她計劃如常,我會配合他的,希望他也能信守承諾。”季慕笙把紙張折好,塞進信封里,遞給眼前的女子,示意她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是,公子。”季平將信封放進懷里,一陣風吹過,女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慕笙重新坐回原位,從懷里拿出玉牌摩挲著,剛剛退卻的悶意再次涌上心頭。這種感覺是如此的陌生,讓季慕笙摸不著頭腦。
不管了,只要那個位置是自己的,在自己身邊的是誰一點也不重要。季慕笙在心中默念著,似乎在催眠著自己,試圖以此來緩解心中的不適。
另一邊,雲嵐沒有再次回到碾塵殿,而是直接跑出了宮。坐在馬車上的雲嵐格外的頭疼,得,這次進宮,她原本是想緩解父君與季慕笙之間的關系,沒想到竟然是場相親會。現在她不告而別,還把那個尚書公子推倒,美人父君更是不會繞過自己了。
探查刺殺自己的人還沒有消息,自己的父君又開始給自己張羅著新人,未來的危險重重,雲嵐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一頭撞在馬車上,回到現代。
當個社畜它不香嗎?干嘛要參和進男人間的爭斗,還有什麼皇位爭奪!哎,真是好煩,雲嵐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傷口又有些疼了。
據她目前的了解,采籬國的女帝雲延並沒有立太女,太女之爭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作為王女之一的雲嵐自然逃脫不了這場權利爭奪戰。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一步錯步步錯,要是站錯了隊,押錯了寶,自己的安穩日子可就到頭了。
咦!書里不是說最後贏家是六王女雲清嗎?那自己現在投靠她可還來得及?
只要抱對大腿,一定可以苟到大結局,成為天選之女的忠實小弟,好處肯定少不了自己的。看來自己得找時間接觸接觸自己的六皇姐了,雲嵐開始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就這樣雲嵐回了王府,她意外的在自己的院落里看到季慕笙。他從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的,這是有什麼事情嗎?雲嵐頗為疑惑的走上前。
“阿笙,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雲嵐笑著問道。
“小廚房新做的荷花酥。拿來給你嘗嘗。”季慕笙說著指了指院子里桌案上的食盒。
“是荷花酥!謝謝阿笙了,我很喜歡。”我迫不及待地朝石桌走去,打開食盒,撲面而來地香氣讓我食指大開。
我拿起一塊荷花酥就要往嘴里送,笑眯眯地品嘗著來自王夫地投喂。
季慕笙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坐在一旁,拿起杯盞,倒著水。
“今天父君可有為難你?”季慕笙漫不經心地開口問著,就像在閑談一般。
“沒有,還格外的溫柔,嚇了我一跳。”雲嵐想起今天反常的父君,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哦,那你在宮里都干了什麼?怎麼這次去了這麼久?”季慕笙握著茶壺的手微微縮緊,若有所思的看著雲嵐。
“沒干什麼,就是听父君念叨我,吃點宮里的點心。”雲嵐怕季慕笙多想,加深他和王貴君間的矛盾,就沒有提起父君安排的相親。
畢竟,在雲嵐看來,她根本就沒有納夫的心思,何必還要說出來,讓季慕笙憂心呢!
“哦,就這些嗎?看來點心定時比家里的好吃了,不然怎麼吃了那麼久。”季慕笙握著茶壺的手微微歪斜,很快又調整過來,若無其事地給雲嵐添著茶水。
“嘻嘻,各有各的好,都好吃,阿笙有心了。”雲嵐笑著接過茶盞,喝了起來。
季慕笙微笑著看向雲嵐,神色晦暗不明。各有各的好,真是貪心啊,家里有了,外面還想繼續。草包就是草包,膚淺又好色,看著就讓人煩心。
季慕笙的胸口處漲漲的,不知為何,堵的有些難受。不知是在氣雲嵐說的話,還是在氣雲嵐的隱瞞。
等季慕笙拎著食盒回到芝蘭院時,女子早已在屋內恭候他。
“公子,這是回信。”季平恭敬地地上一個信封。
“知道了,沒讓人察覺吧?”季慕笙接過信封,有些不放心地詢問著。
“回公子,沒有。屬下繞的小路,走的側門。”季平恭敬地回答著。
“嗯,沒事了。你退下吧。”季慕笙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是。”話音剛落,屋內就只剩季慕笙一人了。
他拿出信封里的紙張,展開來,上面赫然寫著“靜候佳音”四個大字。
季慕笙笑了笑,把紙張放到燭台處點燃。一陣煙霧後,紙和信封不復存在,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