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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調查結束後,千重等人還在特異院內進行了其它調查後,一行人才離開了特異院。
助手飛鳥單調地記錄著本次調查︰“歐陽樹的入學事故”、“周蒼夜與物部嵐的決斗”。
除此之外,還有社團招新時的一些沒什麼關聯的、在特異院很常見的異能事故。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收獲了。
但是其實要是真的要按記錄的東西說的話,其實每次調查都沒有什麼收獲。
飛鳥在每次調查中的任務,就是收集物證和記錄對話罷了。
除此之外,像是分析、推理,千重總是一個人做,從不需要同為偵探團的他們幫忙。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或者做不到,只是因為千重不需要罷了。
想到這,飛鳥不得嘆一口氣,這份工作給他的感覺就像有才華無處施展。
“要是能夠仔細檢查那個‘神殿’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了。”千重抱怨著。
如掃羅所說,他並沒有允許千重她隨意“參觀”。這讓她有所不滿。
“那里畢竟是神樹會的聖地,這種要求很正常。”真一郎勸道。
千重沒有反駁,畢竟她也不是不知道,而且也沒有在樹使和掃羅身上看到什麼蛛絲馬跡。
她只是不爽。
“算了,今天下午的行程是什麼?飛鳥。”像是要轉換心情一樣,千重提到。
“去商業區第二警備分局,去處理我們昨天接受的那起,疑似綁架反殺的案件。”
……
“殺人者,是姓樸的三十四歲的女性。死者是姓金的三十五歲男性。”
在商業區第二警備分局,一名來自神州的警備員、正在和千重等人進行著消息的交換。
“根據鑒定,死者應該是在八天前死亡的。
是因為臭味異常、鄰居舉報,才被秩序委員所發現。
現在初步判斷,金某是窒息死。被發現時,樸某畏縮在餐廳的角落,身體消瘦、沒有傷痕。
現場也沒有打斗痕跡,推測是樸某在金某睡覺時,用枕頭進行的殺害。
從被捕到現在,樸某對我們的詢問的反應非常少,推測是有了心理障礙。
最近我們的心理醫生正在詢問,得到了一些進展。”
在顯示屏中,看得到詢問室里面的樣子。
樸某極其緩慢地說著什麼,而心理醫生默默地听著,後面的單向玻璃外有人記錄。
“至今為止的口供是這些。”警備員把筆錄遞給千重。
她剛剛一直在盯著手機,直到現在她才離開手機看著上面的記錄。
《#檔案名字》
《他強迫我和我的伙伴到他家里,每天晚上,他都會來,抱著我們睡覺。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有時做惡夢,汗流不止;
他有時朝著我吐口水,並把眼淚摸在我的身上;
有時、又在我身上狂吻不止。
其他的人,都忍受著他的惡心,但是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于是,我抱死了他。》
幾天下來的記錄就只有這麼一點?
——但是看顯示屏里,她慢吞吞又囈語的樣子,倒也沒什麼辦法。
“根據她的口供,這可能是一場綁架。
但是也有著許多的問題點,比如她說的是‘我們’,可現場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別人。
我們目前只能推測是她實行殺害後,其他人都逃離了;只有下手的她因為心理問題留下現場。
由于人手不足,我們還沒跟街坊鄰里采證。
——你們昨天好像去了現場吧,有什麼新消息、能和我們溝通一下嗎?”
管理部的人手,常年以來一直不足。
他們要負責清點人口的流動、學府外圍對魔獸的清掃、統籌管理獎學金等等。
而就是這麼多的事務,都得由來自東亞聯盟的人員處理。
雖然近年已經有原住民滿足條件,被管理部以“外籍雇員”的形式吸納,但是人力還是不足。
所以人力當然優先那些重要的工作上了,而警備局,就屬于優先級比較靠後的。
畢竟學府這里有秩序委員會,他們才是主力。
但這次事件里,完全沒有原住民、學生參與。樸某金某都是外籍人員,因此全權由管理部負責。
“不用了,”千重揮揮手,像是嫌麻煩一樣。
“這件事、已經交由我們江川偵探團全權負責。”明顯是不打算告訴他們什麼的樣子。
又或者,千重只是在嫌麻煩?
“這…”警備員一副困惑的樣子。
“您要知道,我們也是需要備案的,您這樣我們很難交代。”
“…飛鳥。”千重有些煩躁地皺眉,然後叫飛鳥告訴他。
“我們確實到了死者的鄰居家中。但他們說金某早出晚歸,沒怎麼交流、什麼也不知道。”
飛鳥把記錄本給警備員,里面雖然有眾多記錄,但是有用的內容少之又少。
死者所在的地點是商業區邊緣,靠近工業區的地方。
那里房價便宜,生活也還方便。但是住民較少,而且大多是沒什麼文化的原住民。
因此他們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那這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所推斷的那樣了。”看完後,警備員將本子遞回飛鳥。
“金某綁架了多名女性,束縛在家中滿足自己的欲望,偶爾還強迫他們當自己的‘女朋友’出門。
最後他被樸某殺害,其他人逃離,而樸某因此得了心理疾病。”
他幾乎是當定論一樣說出口,同時也看向飛鳥——本能地在尋求認同感。
對此,飛鳥只好略有尷尬地看向千重。
“要是你們能找到真相,那我就不會接這起案子了。”
“?”
“帶我去看看。”千重指著顯示屏,示意去樸某身邊。“我有話要問。”
“這…我們…”
“你已經浪費了我的時間,來告訴你本來沒有必要的消息,現在把我帶過去。
別耽誤時間好嗎?”千重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請跟我來。”
警備員帶著千重等人到詢問處,心理醫生剛好從房間里出來。
在簡單的介紹後,面對千重的要求,醫生選擇了制止。
“我不能讓你進去,她正處于一種事後的應激性創傷心理疾病中,現在不能刺激她。”
“我不需要你同意。”
千重自顧自地走向詢問室。三因為是鑰匙鎖著的,所以醫生就這樣無所謂地看著她。
但是“ ”的一聲,千重居然打開了門。
“?”警備員急忙地翻找,發現鑰匙不見了。
這千重,扒了鑰匙?!明明是偵探,怎麼做小偷一樣的事?
沒辦法,醫生趕快上前,但千重已經進去了。
“!!”粗暴的開門聲,使樸某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一下子進入三四個人則更加加劇不安。
樸某沒有安全感地蜷縮在一塊,雙手緊抱著雙腳,雙眼驚恐地盯著千重。
“你、!”醫生小聲叫千重,她不想嚇到樸某,覺得必須制止千重。
“我就問一個問題。”千重比起一個“一”的手勢;
醫生猶豫一瞬間後,覺得在這里強行把千重粗暴地拉出去的話、對樸某的影響可能更大。
“…可以。”于是她選擇了同意;她未來一定會後悔做了這個選擇的吧。
“——其實小樸啊,我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醫生隨即轉向樸某,態度瞬間溫和。
“只要問完就沒事了。”先做出承諾再提問,心理學的常用手段。
樸某雖然沒有放下蹲在椅子上了的腳,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醫生雙手捧起,示意千重可以開始了,但是要輕松一點。
“????(你、是什麼東西。)”
千重說的是樸某的母語,因此,醫生一瞬間以為是千重的發音問題。
等到她听清問題的內容,打算打斷千重、安撫樸某的時候,樸某卻認真地回答了起來。
“我是一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