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自曝私生活︰不想做空姐

第2章 翱翔前的半身自由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李若狐 本章︰第2章 翱翔前的半身自由

    空姐自曝私生活不想做空姐!

    載著滿心的期待,我來到了這座南國城市,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培訓生涯。不曾想到,這卻是我在翱翔藍天之前最後的自由時光。

    初識寢室同伴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九月既是一個收獲的季節,也是一個萬物由綠轉黃的季節,可我很喜歡這種頹廢的黃色。

    載著滿心的期待,我來到了這座南國城市,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培訓生涯。不曾想到,這卻是我在翱翔藍天之前最後的自由時光。

    來到此地培訓的人員總共有30名16個女生,14個男生,不如天羽航空公司此前所說的那麼多。女生每八人一間寢室,房間異常狹小。培訓安排是一周學習六天,周末休息。每天早上八點上課,中午休息一個小時,下午到五點半,飯後晚自習到九點。平時不得外出,周末除外。這種生活,讓我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

    同寢室的女孩兒,來自天南地北,一個四川的,兩個遼寧的,一個山東的,一個河北的,一個江西的,還有一個來自吉林,個個都如出水芙蓉一般,容貌更是傾國傾城。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大家很自然地交談起來。我身在這個幾平方米大小的房間,心卻飛到了對面那片遼闊湛藍的大海。

    第二天開始上培訓課,老師是一位30多歲的老空姐,氣質典雅。我猜測,當她在飛機上工作的時候,也許滿機艙的眼楮都會盯著她看。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老師自我介紹後,便開始了當天的課程。

    “我們培訓的內容基本上可以分為以下幾大類一是航前準備,二是客艙服務與管理,三是應急逃生。其中最重要的內容是客艙服務與管理和應急逃生。今天我們先學習乘務員專業形象課程。

    “首先是發型。女乘務員的頭發應每天清洗,保持干淨、有光澤、無頭皮屑,梳理整齊,且顏色必須保持黑色。如果是短發,不得爆炸、翻翹,最長不得超過衣領底線,最短不得短于2寸。劉海可卷可直,但必須保持在眉毛上方。長發應盤成發髻,盤起的高度適中,不可過高,也不可過低。男乘務員,不得光頭、燙發、板寸,梳理頭發時應在洗手間內進行,必須每月理一次發。

    “其次是化妝。女乘務員在執行航班任務前,必須按標準進行化妝,必須攜帶化妝包,在工作中還應注意及時補妝,補妝應在洗手間或工作間進行。粉底應選擇與自己膚色相近之色,要注意與脖頸顏色無明顯色差。腮紅應與口紅顏色協調。眉毛顏色應與頭發顏色一樣,並修剪整齊。眼影的選擇須與制服的顏色一致,不得涂帶有熒光的眼影。眼線和睫毛膏應使用黑色、深棕色,不可使用假睫毛。口紅以大紅、深紅、桃紅、玫瑰紅為宜,不得使用珠光口紅。手和指甲要保持清潔健康,指甲可涂透明色指甲油,指甲長度不得超過指尖3毫米。香水以清香淡雅型為宜,不可過香過濃。男乘務員需保持面部潔淨,修剪鼻毛,不留胡須。工作前不得食用大蒜、大蔥、韭菜等具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食品。

    “再次是飾物。女乘務員的手表必須走時準確,設計簡單,顏色以黑、棕、棕褐、灰色為宜,不得佩戴卡通、工藝等造型夸張的手表以及懷表。

    “每只手只允許佩戴一枚設計簡單的金、銀或寶石戒指,不得佩戴工藝戒指。耳朵上只允許佩戴一副式樣保守、瓖嵌物直徑不超過3毫米的金銀耳釘或珍珠耳釘。不得佩戴耳環、耳墜。

    “脖子上只允許佩戴一條寬度不超過3毫米的純金或純銀項鏈。手上只許佩戴一條寬度不超過2毫米的簡單手鏈,不允許戴紅繩、手鐲、腳鏈、腳鐲。對男乘務員佩戴的手表、戒指、項鏈的要求和女乘務員相同。”

    ……

    听她說了這麼一大堆,我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真佩服她能記得這麼詳細。我實在懶得記,最後我總結了一句話除了頭發,什麼都別戴最好。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天的課程結束。大家此刻最想做的便是在南國這種悶熱的天氣里痛快地洗個澡,然後再美美地睡上一覺。于是,大伙兒使出吃奶的勁,沖進寢室那又窄又矮的門,砰地關門後,又爭先恐後地擠進浴室。即使是沒擠進去的人,也脫得光溜溜的,在寢室里嬉戲打鬧。

    看著屋子被她們弄得烏煙瘴氣,我暈了,便一個人倒在床上,不去湊這個熱鬧。那群瘋丫頭折騰了好半天,才一個個裹著浴巾走出來。

    “若狐,你咋個不一起來洗澡呢?”楊童用一口帶著四川口音的普通話問道。她尖尖的下巴,兩個酒窩,活像只老鼠。

    還沒等我開口回答,桑影便搶先說道“你以為你是大帥哥,跟你一起洗鴛鴦浴啊?”

    這個瘋女人,我掐了桑影那丫頭肩膀一把,以示抗議。

    “她是不是不好意思呀?難道這丫頭的‘白面饅頭’比旺仔小饅頭還小?”李亞男戲謔道。這個遼寧的瘋丫頭,魅惑、時尚。

    我斜著眼楮,故作鄙視狀。

    “一定是的,肯定是的。”木檸也附和道。她是青島的閨女,有著鄰家女孩兒般的文靜。

    “那,既然這樣,咱們還等什麼,一起上呀!”沒想到連那個河北來的丫頭古曼也湊起熱鬧。這丫頭,眼楮大大的,卻耷拉著;鼓鼓的小嘴兒,往上翹,看上去活像個受氣包,很是讓人憐愛。

    我還沒來得及逃跑,這些家伙便將我摁在床上,扒掉了我的上衣。一扒,她們立刻驚叫了起來。

    “我的媽呀,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李亞男尖叫道。

    “有c吧?”

    “我看有d吧!”

    “d有這麼大嗎?”

    我暈倒了,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幾個丫頭正要伸出魔爪驗貨。我趕緊扯了毯子,將身體裹了個嚴嚴實實。

    “喂,你們可別耍流氓啊!”我喊道。

    “乖乖,我們幾個加起來也沒這麼大吧?”傅蕾帶著極度羨慕的口吻說道,似乎在抗議上天的不公平。

    “喂,你們幾個母色狼,說得還真是夸張吶!”我又緊了緊捂在身上的毯子。

    “哎,讓我們戳一戳,要是軟的,那就是真的;要是硬的,那肯定就是隆的。”李亞男這丫頭,真會出餿主意。

    “我看啊,不是我的大,而是你們的太小。”被這幾個丫頭帶動,我也流氓了起來。

    “喂,姐妹們,現在有異類在我們寢室,我們該怎麼辦?”木檸高喊起來。

    “嗯,去偽存真,打倒異類!”那爺們兒似的江西丫頭柳茹也開始起哄。

    “哼哼哼……哼哼哼……”

    一看這勢頭,我趕緊使命地拽緊毯子,那群瘋丫頭轟地全都壓到我床上來了……

    近海的天空很藍,即使夜幕深沉,仍然抹不去那湛藍的顏色。就像心靈深處潛藏的天真,不管歲月如何催人老,那份童真還始終保留。我躺在床上,竟然睡意全無,腦子里漫無邊際地想著過去,想著未來。

    “喂,你們睡著了嗎?”上鋪的木檸突然問道。

    “沒呢!”大家回道。

    “既然大家都沒睡著,那我們聊聊天吧!”桑影提議道。

    “聊什麼呢?”

    “嗯,說說咱們怎麼進來的吧。”

    “怎麼進來?唉,提起這個就窩火。”李亞男喊道。

    “怎麼了?”

    “花錢唄,交了8萬才進來的。還不知道我以後能不能賺8萬呢?”李亞男嘆了口氣,隨後又問“桑影你呢?”

    “我啊,跟若狐一樣,交了5萬。”

    “才5萬啊,我怎麼就交了8萬呢?”李亞男驚呼。

    “你冤大頭唄!”桑影笑著說。

    “你們交的都少,我可是交了10萬才進來的。”楊童扯著嗓子喊道。

    呵呵,看來這進來的人個個交的都不一樣,古曼8萬,木檸10萬,傅蕾5萬。只有柳茹還默不作聲。

    “柳茹呢?”李亞男問道。

    “我靠,你們都比我好,我才是真正的冤大頭,我可是交了20萬。”柳茹氣哼哼地說,“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指不定我干到走了,還賺不了一半的錢。”

    “唉,世道如此,我們是魚肉,人家是刀俎。咱們還算不錯了,隔壁寢室有個叫商晴的,交了40萬才進來,听說她父親還是一個小城市的市長呢!”

    “呵,如果我有40萬,我還來這里干嘛,拿著去做生意也比這工作強。”桑影喊道。

    “狗日的,真不知道這份工作是在賺錢,還是在賠錢。”楊童罵道。

    “好啦,咱們不談這傷心泄氣的話題了,談點別的吧。你們說,進來的男生里面,哪個長得帥?”看不出清純可人的古曼,竟然對男人的話題感興趣。

    “呵,就那些男生?別侮辱我的眼楮就阿彌陀佛了。”李亞男不屑一顧道。不能怪李亞男,說句公道話,那些男生真不怎麼樣,也不知道招人的那些人,眼楮長到哪里去了,竟然招來這樣的貨色。

    “是啊,是啊,沒一個看得上眼的。”幾個美女附和道。

    “不啊,我就覺得有個人還不錯,挺帥的啊!”古曼抗議道。

    “誰啊,是誰啊?”大伙兒趕忙問。

    “嗯,我覺得那個韓冰就不錯,挺好的。”古曼越說越小聲,還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切,只有你才看得上吧。老實招來,是不是對他有意思?”木檸揶揄道。

    “你才對他有意思呢,哼,不跟你們說了,我睡覺了。”說完,古曼將頭一蒙,鑽進了被窩。呵,這丫頭,難道真的看上這個人了?

    聊著聊著,大家漸漸睡了過去,我也慢慢進入了夢鄉,什麼也听不到了。

    牛哥

    第二天上的是化妝實踐加禮儀課。一句話,怎麼樣化妝更美?不濃不淡,養眼怡人。老師先做示範,然後我們跟著操作。

    這是很有意思的課程,我們照葫蘆畫瓢,可畫出來的美女,連老師都笑噴了,那些男生更是笑得前俯後仰,鑽到桌下。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宿舍姐妹一起到食堂進餐。且不說口味如何,單是菜的種類,就算得上是齊全。一桌十幾二十個菜,豐富到近乎奢侈。當然,這些不是免費的,每個人開始都交了三個月的伙食費,吃不完,那是浪費。

    七個姐妹面對著這麼多菜,可是食量卻如小貓咪,為什麼?怕胖。大家可都是苗條身材,這三個月如果不加控制,未上飛機,也許就該出圈拉去市場賣了。然而只有一個人,卻是認真、專心地吃著,那就是柳茹。也許她是那種怎麼吃都不胖的人。

    柳茹,一個很沉穩的女孩兒,短發,就像一個爺們兒,所以她讓我們都叫她爺們兒。有時我懷疑,她是不是同性戀?加上她姓柳,于是,我們給起了一個綽號牛哥。為什麼呢?除了她的性格夠爺們兒之外,她的作風也很牛。

    半個多小時後用餐結束,七個姐妹的碗里、盤里還剩下很多飯菜,姐妹們對白白嫩嫩的大饅頭連咬都沒咬一口。只有牛哥的面前干干淨淨,碗里甚至找不到一粒米飯。古曼和傅蕾正欲將饅頭隨手丟進桌邊的垃圾桶時,卻被牛哥叫住了。

    化妝課上,準空姐們的“美貌”妝容慘不忍睹。

    “你們太浪費了,不要的都給我,我正好留著做宵夜。”牛哥嘆氣道。

    “你吃了那麼多還沒吃飽?”古曼驚訝地說。

    說話間,牛哥不僅搶過了古曼和傅蕾手里的饅頭,又把在座各位的洗劫一空,全都裝進一個塑料口袋,看得大家瞠目結舌。

    據我了解,牛哥家里很是富有,她父親是江西的礦老板、大富豪,可為何會在意這麼一點糧食?

    這時,牛哥開口了“你們沒吃過苦,不知道吃苦的滋味。”听這口氣,像是經歷了不少風霜,很是滄桑。

    接著,牛哥又開口說“你們也許沒過過那種窮日子,就是連飯都快吃不上的日子。”

    確實,80後的人,雖然談不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可是挨餓的情況很難遇到,何況我們基本都來自城市。大家安靜了下來,等待牛哥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小時候家里很窮,最窮的時候一個人一天連兩個饅頭都吃不上。這樣窮困的日子足足過了六七年,直到我念完初中,家里的情況才好一些。那時候,要是能吃上現在這樣的飯,比中了大獎還高興。我家里每頓飯,都吃得干干淨淨,干淨到不用洗碗,可以說連水也省了。看到你們這樣浪費,我就想起了那時的窮困。我挨過餓,所以知道珍惜,這些東西都得來不易。”說完,牛哥的眼里噙滿了淚水。

    大家都羞愧地低下了頭,沒想到她會有如此經歷。也許,每個人都曾經從書上看過關于生活如何如何艱苦的描寫,但都不曾放在心上,唯有親身經歷,才會刻骨銘心。大家默默地將自己眼前的飯菜收拾好,全部打包,因為這些都是我們用父母的血汗錢買的,絕不能浪費。看著大家的表現,牛哥開心地笑了,淚水撲簌簌滑落下來。自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隨意浪費過飯菜,即使有時候把持不住,只要見到牛哥那充滿責備的眼神,大家又乖乖地吃掉,吃不完就帶走。這一切讓我對牛哥敬佩起來,一個富家女,能做到如此節儉,真是難能可貴。

    一場錯愛

    接下來一周的課程是客艙服務培訓。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了。因為大多數姐妹還沒見過大海,于是大家相約,第二天一起去海邊,玩他個昏天黑地。我笑了,對大海的渴望,如同對自由飛翔的渴望,而今,真的有了機會漫步海灘,耳邊不由得響起了那首歌謠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

    海,真的很美,單純用美這個字已不能完美表達她給我的感覺。

    姐妹們擦干身上的海水,便並排坐著靜靜地吹著海風,欣賞落日余暉。它不同于峨眉金頂的日落,是另一種震撼人心的瑰麗之色。

    這時,李亞男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

    “哦,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酒吧?你請客?”

    “你等下,我問問她們去不去。”

    遮住電話,亞男輕聲說道“班里的男生要請我們去酒吧k歌,去不去?”

    “請我們?去啊。”楊童、傅蕾嚷道。

    “去?”亞男又問。

    大家齊聲道“去!”

    于是,我們和男生約好,晚上七點半,在“高山上的湖水”音樂酒吧踫頭。

    “是誰打來的電話?”傅蕾問。

    “駱偉打來的,說班上同學都去。”

    “那韓冰也會去吧?”古曼一時口快,說漏了嘴,可當她意識到時,話已經說出口了。

    “這丫頭情竇初開,把自己賣了。”大家起哄。

    古曼羞得趕緊跑到一旁,也許她心里已經樂開了花。這傻丫頭!

    晚上七點半,姐妹們如約到了“高山上的湖水”,可是卻只看見駱偉和韓冰兩個人站在那里。

    “其他人呢,不是說全班都要來嗎?”亞男問道。

    韓冰推了推駱偉的手,駱偉才應道“哦,是這樣的,有些人有事,有些人不想來,所以就只有我們兩個。”

    “哦,這樣啊,有人請客都不來?不來更好,人少才不會擠。”木檸開心地說。

    可是我卻隱隱感覺,此事怕是沒這麼簡單。不管怎樣,人已經來了,大伙兒便開了一個大包間,k起歌來。

    丫頭們都瘋了似的,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我因滴酒不沾,便呆呆地坐在一旁,看著大家玩。其實,我是一個不喜歡熱鬧的人,這種熱鬧場合,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遇到。

    “若狐,你怎麼不一起來唱歌呢?要不我點一支歌,咱們一起唱吧。”正當我思緒萬千時,韓冰走了過來,向我邀請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也喜歡唱歌,不過要看跟誰。我對此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原本想著直接將他打發掉,可是轉念又想,何不趁此機會成全古曼那丫頭。于是我側頭將古曼從人堆里叫了出來。

    “小曼,你倆一起去唱支歌吧。”我對她說道。

    一看身旁的韓冰,古曼樂了,韓冰也沒有拒絕我的提議。就這樣,兩人走到了麥克風前,點了一首《廣島之戀》。頃刻間,包間里吵鬧的聲音停了下來,姐妹們都為古曼捏了把汗,希望她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唯有駱偉,格格不入地搖了搖頭。

    我的計謀還算成功,兩人的歌聲都不賴,把古曼樂得半天合不攏嘴。韓冰則表情平靜,任由古曼折騰。那丫頭興起,居然和韓冰一連唱了五首對唱情歌,直到嗓子有些嘶啞了,才就此作罷。我則靜靜待在一旁,心里很替古曼高興。

    開心不知時短,時間很快就到了十點。

    “若狐,你也來唱首歌吧,唱完了咱們就該散場了。”亞男喊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現在就可以走了。

    “唱一首吧,大家還沒听你唱過呢。”傅蕾也開始起哄。

    實在敵不過這些丫頭的瘋勁,我拿起了麥克風,點了阿桑的《寂寞在唱歌》,我喜歡她的憂郁,喜歡她的深邃,喜歡她用自己的靈魂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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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的

    人非要快樂不可

    好像快樂由得人選擇

    ……

    一曲完畢,包間內安靜得不得了,連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能听到,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好一陣,韓冰率先鼓起掌來,之後大伙兒也跟著鼓起掌來。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狐,你唱得太好了,真沒想到你唱得如此深情,跟阿桑有得一比。”桑影贊嘆道。

    “是啊,以後我們在你面前都不敢唱歌了,多糗啊!一比就把我們比下去了。”亞男噘著嘴,嘟囔著。

    接著,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起來。

    我只是笑了笑,也許是因為我跟歌者心境相通的緣故吧。

    在音樂聲中,大伙收拾好東西,散了場。

    愉快的一天結束了。

    接下來的一周是客艙服務培訓、機型知識培訓及英語廣播詞教學。除了實踐時的興奮、考試時的緊張外,我大部分時間都很無聊。學生時代的厭學情緒又蹦了出來,導致我看見教材就覺得累。時間過得像烏龜爬一樣慢,一、二、三、四、五、五個半,我扒拉著手指,一天一個,終于又盼到了周末。

    淋浴完,大家都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看來都不是讀書的料,個個被書本折騰得就像剛比完鐵人三項賽。

    “嘟嘟……”古曼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

    “是你呀。”古曼興奮地叫了起來。

    “好啊好啊。”這丫頭使勁點頭。

    “你等等,我先問問她們。”遮了話筒,古曼說道“喂,韓冰明天請我們吃飯,大家去不?”

    話音剛落,木檸首先叫了起來“好,我去!”

    “你去干什麼?去當電燈泡啊?沒看見人家是約的小曼嘛!”亞男邊剪指甲邊說。

    “說得也是,你說我們大家去算怎麼回事,還是讓人家兩個小情人單獨相處吧。”傅蕾打趣起來。

    听到這話,古曼喜上眉梢,卻還是假裝對傅蕾努了努小嘴兒。

    “是啊,我們不去了,還是你倆去甜蜜吧。”柳茹笑道。

    古曼沖柳茹吐了吐舌頭,然後又接起電話。

    “她們說累,不想去,不過我沒問題。”

    “嗯,那好,明天見。”掛了電話,古曼捂著嘴偷笑起來,呵呵,這個情竇初開的丫頭。

    “小曼,你個壞蛋,誰說我們累?”亞男鬧起來。

    “就是,你個自私鬼,我們為了你好,你還說我們累了不想去。”

    “大家別取笑我們的小曼啦,看這丫頭,指不定心里多樂呢!”

    “對方終于發起攻擊了。”

    “小曼,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哦。”

    “看來我們在不久的將來,要為小曼準備好嫁妝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咳咳,看著閨女即將遠嫁,我傷心啊!”木檸裝出一副老太太的口吻說道。

    “哼,你們幾個大壞蛋,不跟你們說了,我睡覺。”古曼噘著小嘴兒,臉上卻樂開了花。

    姐妹們哈哈大笑起來,都為古曼開心。

    “小曼,在他面前別太表露心跡。”我說。因為我覺得女人在喜歡的男人面前太過于表露,會讓男人不在乎。

    “是啊,一定要吊吊他的胃口。對男人太好,他會看不見,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亞男還真是頗有經驗。

    “嗯,我也贊同,不要把自己送到狼的嘴邊。”桑影也有高見。

    “大伙別為小曼操心了,你看她那熱乎勁,指不定是她把人家給吃了呢。”傅蕾也跟著起哄。

    “好你個大壞蛋,看我現在就把你吃嘍。”說著,古曼跳了起來,撲到傅蕾床上。

    “打色狼啊!快打色狼啊!”

    ……

    人,尤其是女人,當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無論怎樣,都會覺得幸福,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也要往下跳。所以,我祈禱每個人,尤其是小曼這樣單純的女人,在得到一份愛情後,一切都平安、順利。

    次日一早,古曼精心打扮後,便快樂地出門了。我在午飯後獨自來到了海邊,靜靜地坐著聆听海的聲音。海,已經流進了我心里,仿佛身上的每一條血管都是一條支流,遍布全身,盡情流淌。我不禁想,為什麼我不是海的女兒?

    回到寢室,里面竟然空無一人,姐妹們給我留了張紙條,說在附近吃燒烤,讓我趕快去。我還感覺不到餓,于是便隨手拿了本書,躺在床上翻。其實,我不愛看書,只喜歡看看書里美麗的插圖。

    砰的一聲,門開了,是古曼。她的樣子,看不出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回來啦。”我招呼道。

    “嗯。”古曼隨手放下包包,包包上面印滿了成熟的櫻桃,顯得煞是可愛。接著,她又說“咦,她們呢?”

    “在外面吃燒烤呢。”我看了看她的表情,挺平靜的,“喂,今天出去玩,情況如何?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去看場電影?”

    “唉,走了半天,坐了半天,累啊!”古曼坐在床邊,捶著疲憊的雙腿。

    “就這樣?沒講悄悄話?”我放下書本,八卦起來。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她噘起小嘴兒,儼然就是一個受氣包。

    “那他呢,他應該說些什麼吧?”

    一提起他,古曼立刻向我床上奔了過來,然後一臉妒色地說“他也沒話說,今天跟他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你。”

    “我?聊我干什麼?”我有點不明白。

    “哼,我都懷疑他喜歡的是你。”古曼皺著鼻頭,氣鼓鼓地說。

    “呵,你這傻丫頭,這怎麼可能。”我拉起了古曼柔嫩的小手分析道,“或許你們才開始,彼此之間沒太多話,把我作為話題,我想他是為了不讓場面尷尬。你想啊,他總不能在你面前什麼都不說吧?那樣叫什麼談戀愛呀?再說,他應該也抄了我的電話號碼,要是喜歡我,還能不直接找我?”

    听完我的分析,古曼的大眼楮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古曼對我傻笑起來。

    “你這丫頭,就知道胡思亂想。”我捏了捏她軟軟的臉蛋,“怎麼樣,現在對他的感覺怎樣?”

    古曼害羞地笑了笑“還行吧,感覺挺好的,就是他話特別少,跟個二愣子一樣。”

    “也許初次戀愛的人都緊張吧,你不也很緊張嘛!”我安慰道,當然,我也是猜測,因為書本上常這麼寫。

    “那,以後有了老公,你也不能忘了我們這群姐妹,別一到周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說。

    古曼甜甜地笑道“哪能啊!”

    就在這時,房外走廊里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不用問,瘋丫頭們回來。她們剛進門,一看古曼,就一窩蜂地圍了過來。

    “怎麼樣,怎麼樣?”

    “有沒有牽牽小手?”

    “有沒有接吻啊?”

    ……

    這群瘋丫頭。不過看得出來,她們是在為古曼高興。

    新的一周又開始了,無聊中又夾雜著些許對未來的憧憬,因為我們離藍天越來越近了。

    一天晚上上完晚自習,古曼將我拉到一邊,輕聲說道“若狐,你陪我一起去吃燒烤吧。”

    “就我倆?”看見古曼神神秘秘的樣子,如果是平時,應該是寢室姐妹一起去才對,難道今天有什麼特別?

    “韓冰請客,叫我帶上你。”古曼附在我耳邊,悄聲說道。

    “你們兩口子吃飯,我還是不去湊熱鬧的好。”我婉言拒絕,一是我不餓,二是我實在不想去。

    “若狐,你就陪我去嘛!”古曼撒起嬌來,“有你在,還可以幫我說說好話。”

    我看見古曼的眼楮里滿是期待,不忍心讓她失望,便點了點頭。她沖著我傻笑了一番,便挽著我的胳膊去了校內的燒烤店。走到那里時,韓冰已經靜靜地等候在門口。

    氣氛有些沉悶和尷尬。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何況我還是一個外人,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韓冰,以後可得好好對我們小曼,她可是個好女孩。”我先提起了話題。

    古曼那丫頭一听,立刻羞紅了臉,輕輕低下了頭。倒是韓冰睜大了眼楮,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正當他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桑影打來的,我立刻跑到了一邊接電話。原來這丫頭劃破了手指,需要創可貼,見我剛好在外面,便讓我幫她帶回去。

    掛了電話,我對古曼和韓冰說道“我有點事要先走了,你們慢用。”剛要走,便被古曼拉到一邊。

    “什麼事啊?你陪陪我吧,你走了我們更加沒話題了。”古曼悄聲哀求道。

    “桑影那丫頭劃破了手指,我去幫她買消毒水和創可貼。你知道的,要是被看出來手上有傷痕,說不定會被開除的。”

    “這麼不小心啊,那我也跟你回去。”古曼擔心道。

    我知道古曼也很關心桑影,不過這麼點小事也不用勞煩他人。

    “你還是好好在這里培養你的愛情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說完,我便離開了。

    回到宿舍,只見桑影用衛生紙包裹著食指,潔白的紙巾上開滿了朵朵紅花,看樣子流了不少血。我趕緊打開消毒水,幫她清洗傷口。

    “你說這怎麼辦啊?手指要留下疤痕了。”桑影擔心起來,畢竟現在還不是正式的乘務員,要是被發現,說不定就得走人了。

    我又仔細地看了看傷口,雖然有1厘米左右,但是在食指內側,如果將手指並攏,根本看不到,而且只要細心處理,傷口留下的疤痕應該不明顯。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將桑影的手指並攏,說道,“你們看,哪里看得出來有傷痕?”

    “哈,還真是。以後桑影把手指並起來就行了。”亞男叫喊道。

    桑影一看,破涕為笑,可是看得出來,她還是放心不下。

    我拍了拍桑影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誰知就在這時,古曼回來了。我離開才片刻工夫,他們就吃完了?

    “桑影,你傷到哪里了?不嚴重吧?”一進門,古曼便邊喊邊沖了過去,拿起桑影的胳膊檢查。

    “沒事,一點點小傷,就怕留下明顯的痕跡。”

    古曼看了看桑影的手指,頗感安慰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問。

    “唉,他說他有點事,就急著走了。”古曼沮喪地說。

    “行啦,來日方長。看你,一會兒不見就跟掉了魂似的。”亞男打趣道。

    “你才掉了魂呢!”

    兩人又嬉鬧起來。

    晴朗的雙休周末(一月一次),韓冰又給古曼打來電話,約大伙兒一起去吃飯,他請客。我懶得動,不想去。

    “你們去吧,我等會兒還得去郵局取包裹。”我說。包裹是家人寄來的,因為填錯了單子,弄成了平郵,所以還得自己到郵局去取。

    “我也不去了,想在寢室洗洗衣服。”柳茹也說。

    其他人也不再多勸,個個打扮一番,便拎包而去。

    “若狐,我陪你去取包裹吧。”待眾人走後,柳茹對我說。

    “你不是要洗衣服嗎?”我問。

    “唉,回來再洗吧!咱們去海邊走走。”柳茹提議。其實,這也正是我想做的。誰讓我如此迷戀大海呢?

    取完包裹,我倆漫步在海邊,听那潮來潮去,徜徉在海風中,甭提多愜意了。

    “牛哥,你家這麼有錢,你怎麼會想到做乘務員呢?”我問她。其實,我對此一直都挺好奇的,如果我家這麼有錢,我就早做生意去了。

    “其實,我父母本來不同意的,他們說如果我想開店或者做別的事,錢他們給,何必跑去受那個罪。可是我不想靠家人的支持,也許某一天我會需要他們的幫助,但現在我不需要。因為我心里有一種渴望,對美麗藍天的渴望。”

    看來,很多進入這個行業的人都抱著這種美麗的期盼。我也時常在想,空中生活,到底有多美麗,讓這麼多少女為之著迷。

    “你呢?”柳茹反問道。

    “我?”我笑了笑,“跟你一樣吧。”其實,到底是不是這樣,我自己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內心也有這種渴望。

    海一如既往地平靜,永遠讓人無法知道,它是醒著,還是在沉睡。

    回到宿舍,瘋丫頭們已經回來了,唯獨少了古曼。

    “小曼呢?”我問。

    “那兩口子甜蜜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楊童用羨慕的口吻說道。

    呵呵,我不禁感嘆,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總是會迷失自己。

    海風,將太陽慢慢地吹下了山,可是古曼還沒回來,直到深夜,也不見蹤影。她的手機關機了,韓冰也聯系不到。這丫頭到底在干什麼?會不會出事了?

    “應該不會出事吧?不是還有韓冰在嘛!”傅蕾說道。

    “這丫頭,手機也不開,不知道在干什麼?”

    “依我看,如果要出事的話,只有一種可能。”李亞男自信滿滿地說,好像對兩人的行蹤很了解似的。

    “什麼可能?”木檸問。

    “這麼明顯都不明白?”亞男睜大眼楮,仿佛在說,你們這群笨丫頭啊!

    “你是說……”桑影似乎明白了。

    我也猜到了,想必其他人也猜到了。

    “不會吧,這麼快就……才認識幾天吶。”傅蕾很是吃驚地反駁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看看古曼那家伙的痴迷樣兒,現在就是把她賣了,她肯定還幫著人家數錢呢!”柳茹肯定道。

    ……

    我感覺,古曼今晚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第二天清早,大伙兒都還沒起床,古曼略帶著酒氣回來了。一見她回來,大伙兒立刻翻身而起,也顧不得裸露的身體了。

    “小曼,昨晚去哪了?打你手機也關機,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桑影嚷嚷道。

    古曼滿臉通紅,支吾了好半天才說“手機沒電了,讓大家擔心了。”

    “這麼巧,兩個人的手機都沒電了?”楊童不信。

    “老實招,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傅蕾說。

    “沒干嘛,哪有干嘛啊!”古曼輕輕地低下了頭,顯然在撒謊。

    “沒干嘛?讓我們檢查一下。”柳茹語出驚人,不愧是“爺們兒”,夠直接。

    于是,大伙兒立刻圍了上去。

    “你們……”古曼趕緊捂住自己的衣服,鑽到被窩里。

    “招,快招,不然就扒光你的衣服檢查。”

    架不住大伙兒的盤問,加上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幸福甜蜜,古曼終于繳械投降。

    “我,我們昨晚……”古曼難以啟口。

    “開房去了?上床了?”柳茹直奔主題。

    在大家審視的目光下,古曼羞澀地點了點頭。

    “oh,od!”大伙兒驚呼起來,“你這速度,比神六還快吶。”

    “就這樣,你就這樣把自己辛苦養了二十幾年的‘小白乳豬’給他吃了?”木檸喊道。

    不用說,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大伙兒還是挺為古曼高興的。這個年代,愛情不在于相識時間的長短,只要兩情相悅,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此後很多天,姐妹們每晚都把這事兒當話題。說什麼養大的女兒留不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等等,把那丫頭樂得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次日培訓的是機上服務處置技巧。

    我最感興趣的是,在未經乘務員同意情況下,如何處置乘客對乘務員攝像、拍照的問題。因為這會是日後飛行工作中經常遇見的問題。

    通常的處置辦法是適當采取回避,避免正對鏡頭;委婉提醒乘客,除對乘務員拍照外,可以自由在機艙內拍照留念;乘務員工作結束後,如有時間,可與其合影。此外,在做好自我防護的同時,應注意講話方式和態度,做到有禮有節,不得強奪乘客攝像器材進行刪除或曝光。

    听完老師的講解,我第一個反應便是,我們還有維護自身肖像權的權利嗎?做這一行可真不容易。

    說來也怪,自從古曼跟韓冰有過關系後,最近卻沒看見兩人再約會。

    “小曼,韓冰怎麼沒約你出去玩呢?”桑影好奇地問。

    “他說最近很累,不想動,我都約了他好多次了。”古曼一臉沮喪。

    最近大家確實有些疲憊,演練逃生、體能課、英語課……一個接著一個,可是這不能作為推脫的借口啊!

    “這韓冰,不會是得到了我們小曼的身體,就想逃了吧?”李亞男懷疑起來。

    傅蕾迅速地拍了一下李亞男的手臂,示意她別這樣說,古曼那丫頭已經很難過了。

    晚自習後,正當我要同姐妹們一起回宿舍時,駱偉發來一條短信能否稍留兩分鐘,有事相告。

    教室走廊外,只剩下我們兩人。

    “什麼事?”我問道。

    駱偉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整理了好半天思緒,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說“這是韓冰讓我轉交給你的。”

    韓冰?我沒去接駱偉手里的紙條,說道“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跟我說的?”

    駱偉有些不知所措,顯然,他被我的舉動驚呆了。

    “其實上次請你們去k歌,是韓冰的主意,完全是因為你。”駱偉吞吞吐吐地說道。

    從這話中,我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時,我又听得駱偉說“其實,韓冰喜歡的是你,他之所以接近古曼,完全是想通過她來接近你。”

    我?天啊,這問題復雜了,那他為何要對古曼……我沒有與駱偉再說下去,只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叫韓冰來找我”,便離開了。

    回到宿舍,古曼那丫頭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說,韓冰已經關掉手機兩天了。

    第二天晚自習後,韓冰找到了我。

    “我……其實我……”韓冰支支吾吾,不知道想說什麼。反而是我怒火中燒。

    “為什麼要對古曼那樣?”此刻,我只想為古曼討回一個公道。

    “不是我想的,是……”韓冰捂住臉,似乎很痛苦。

    經過他的講述,我知道了整件事。原來他那天請吃飯本意是為了看我,結果我沒去。失望的他和古曼多喝了幾杯酒,在酒精的作祟下,兩人亂了性。古曼那丫頭是心甘情願的,她不想保護自己,就把自己交了出去。

    我很氣憤,這樣的男人,如何讓人看得起?更何況我壓根兒沒正眼看過此人。

    我冷冷地說道“首先,我要告訴你,我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其次,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你必須對得起古曼!”

    “可是我根本不喜歡她,我喜歡的是你。”韓冰哽咽道。

    “沒這個可能!我不可能喜歡上你!”我立即回絕道,聲音大得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此刻,我心亂如麻。我竭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唯一可做的,就是將問題解決掉。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他,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調。

    沉默了片刻,他說“就算讓我死,我也不會和古曼在一起。”

    听得出來,他很堅決。對于這樣的決定,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邁開腳步,往樓下走去,剛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他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希望你盡快同古曼解決此事,我不希望我的姐妹受到傷害,以後你也別再踫她。”

    我向寢室走去,身後傳來一陣痛苦的低吼。

    回到寢室,看見古曼還在滿心期待。因為後天又是周末,她不停地對自己說韓冰一定會來電話的,韓冰一定會來電話的。這丫頭,都這樣了,還在處處為對方著想,換了是我,在課堂上都會罵他。看著古曼委靡不振的樣子,我心里如刀割一般,可是又不能告訴她事實。

    次日游泳課上,我看到古曼滿心期待韓冰能過來同自己說句話,可韓冰卻故意避開她,一個人在泳池里,整節課都不上岸。古曼好些天都哭喪著臉。

    到了周末,古曼終于接到了韓冰的短信,她快樂得像只小鹿一樣亂撞亂跳。我卻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希望明天的古曼不會悲傷。

    第二天一早,古曼便精心裝扮了一番,哼著小曲兒,滿臉幸福地出了門。可是連午飯時間都沒過,她就回來了。她臉上很平靜,目光卻呆滯,我心里很清楚,她失戀了。

    “小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木檸問道。

    古曼只點了點頭,沒說話。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李亞男似乎看出了一些苗頭,這丫頭在這方面肯定有著豐富的經驗。

    古曼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呆呆地躺在床上,一條大腿吊在床外。

    “是不是韓冰對你做什麼了?”傅蕾急切地問。也許此刻,大家都明白發生了什麼,哪個戀愛中的男人,能幾個星期對女朋友不理不睬,甚至連一句話、一條短信也沒有?

    “小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啊,我們都急死了。”柳茹坐到她床邊,說道。

    古曼扭過頭來,淚水頓時奪眶而出,接著,便號啕大哭起來。

    “韓冰和我分手了……”

    “他媽的,什麼男人,才剛戀愛幾個星期就……”柳茹大罵起來。

    “我幫你去找他,上了床就甩人,什麼狗屁東西。”李亞男也憤怒起來,說著就欲出門。

    我一把拉住沖動的亞男,搖了搖頭,示意她別火上澆油。我走到古曼跟前,握住她的手說“小曼,不管事情結果如何糟糕,我們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韓冰能夠如此堅決地向你提出分手,可見他是經過認真考慮才做決定的。既然他已經離去,就算你如何作踐自己,如何想去挽留,也是無濟于事的。你至少很快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至少可以慶幸他不是在你們結婚前一晚才對你說分手,就當給自己一個深刻的教訓。”

    古曼滿臉淚水地看著我。我知道,她心里很痛,但目前的情況,還不至于到那種為愛殉情的地步,我相信她一定會挺過去的。

    “小曼,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就當做了一回噩夢。”桑影安慰道。

    “這也太便宜那狗東西了,好好的閨女,上了床就想甩掉。”亞男仍然止不住心中的怒火。

    “亞男姐,我不怪他,是我心甘情願的。”古曼擦著眼淚說道。都這樣了,這丫頭卻還在維護他。

    不過我的心卻稍稍放了下來。原本我最擔心的是古曼過不了自己與他發生過關系這關,但從她的話里可以看出,這丫頭沒有後悔。她真是太單純、太善良了。

    “我咒他不得好死。”亞男狠狠地罵了一句。

    在姐妹們的安慰下,古曼漸漸地平靜下來。也許這是結束這場錯愛的最好方式。然而事情卻沒有像我們所希望的那樣結束。

    第二個月的一天,古曼拉住了我,悄悄說道“若狐,我的好日子都過了三個多星期了,可是還不見來。”

    “會不會是正常的延期呢?”我問。

    古曼搖了搖頭,說“平時都很準時的。”頓了頓,她又接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不對勁,我害怕是不是我……”

    我立刻意識到她指的是什麼。

    “不會吧,這麼不小心?”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大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當晚什麼措施都沒采取。”古曼有些急了。

    “先別擔心,說不定不是呢。”我安慰道。

    “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吧,我怕。”古曼懇求道。

    我點了點頭,但願事情不會這麼壞。可是,有時候老天就愛捉弄人,你越不想發生的事,它偏偏就發生了。

    檢查報告出來了,呈陽性。我倆當場便傻眼了。

    “這,這怎麼辦啊?”古曼哽咽著,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我趕緊摟住她,安慰道“你別急,咱們先回去,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什麼辦法來。”其實,這一刻我腦子里也一片茫然。

    也不知道是怎麼將古曼扶回了宿舍,大家看了那張醒目的化驗單,全都傻了。

    “我去找韓冰,跟他說清楚。”柳茹氣憤地說。

    “我跟你一起去。”亞男也附和道。

    “別……”古曼一把拉住了兩人。

    “大家先冷靜,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其他解決辦法。”桑影說道。

    “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孩子都有了。”亞男冷靜不下來。

    這時,反而是古曼考慮到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呢?如果被公司發現了,肯定會馬上開除我的。”古曼擔心道。

    是啊,這個問題太嚴重了,大家交了那麼多錢,好不容易才接近了自己的理想,難道就此夭折?

    姐妹們都靜了下來,個個抱著腦袋冥思苦想,現實就是這麼讓人頭疼。

    “我看這樣吧。第一,咱們先將這件事隱瞞下來,別讓公司發現,大家要守口如瓶;第二,去找韓冰談談,看他到底是什麼態度;第三,孩子必須打掉。”亞男說道。

    “我同意,去找韓冰談談。”傅蕾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行,不能去找韓冰。”桑影反對道。

    “為什麼不能去找他?出了這樣的事兒,他有責任解決。”亞男情緒激動地說。

    “大家想想看,目前最重要的是將此事保密,如果去找韓冰,萬一別人知道這事,或者他將這事傳了出去,那公司肯定很快就知道了。除非古曼不想干了。”

    桑影說得有道理。

    “那叫韓冰保守秘密啊,反正這事跟他有關,要出事的話,他也逃不了,我就不信他會說出去。”傅蕾反駁道。

    柳茹搖了搖頭,說“韓冰這人,不能相信。你們想,他如此堅決地甩掉小曼,證明他根本就不在乎小曼的感受。再說,萬一他不想干了,將此事說了出去,是會連累到小曼的,這樣豈不是將事情越弄越糟?”柳茹的話不無道理。

    “那怎麼辦呢?”木檸一籌莫展。

    寢室里的氣氛又沉重了起來,看得出,每個人都在為此事煩惱。我也在腦子里思索著,因為這樣的事,第一次遇到,誰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最妥當。

    良久,我走到古曼面前,拉起她的小手,對她說道“小曼,這件事還得取決于你自己的意願。如果你想留在公司,那麼肯定得打掉孩子;如果你想找韓冰解決此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個禍是他惹出來的。可是有一個問題,就是韓冰能接受這個孩子,能接受你嗎?如果他不肯跟你在一起,那麼這個孩子還是不能留;如果他答應跟你在一起,這樣的男人能否靠得住?是否值得你托付終身?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你怎麼抉擇。”

    古曼抬起頭,看了看我,眼神很茫然。當然,遇上這事,誰能不慌呢?

    “若狐說得對,小曼,還得你自己選擇,但不管你走哪條路,我們都會支持你的。”亞男說。

    古曼點了點頭,也許此刻她還是茫然的。

    “嗯,讓我好好想一想。”

    大家圍著古曼坐了下來,默默地陪伴著她,我也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男女之間的事情,也許在感情上沒有誰吃虧,誰不吃虧的事,可是在身體上,女人永遠是受害者。所以,當女人決定付出自己身體的時候,請好好地想想,自己能否接受將來男人不愛你了的事實。

    次日一早,古曼最先起來。也許不是她醒得早,而是徹夜未眠。

    “我決定了,打掉孩子。”古曼向大家宣布。

    雖然這個決定在大家的意料中,可是姐妹們多少還是有點意外,覺得這個決定做得有點快。

    “真的決定了?”傅蕾問。

    古曼點了點頭,解釋道“韓冰他根本不喜歡我,我又何必去作踐自己。如果不打掉孩子,我怎麼對得起父母,他們辛辛苦苦將我送進公司來,要是看見我這樣,他們該多傷心啊!我一直渴望著做空姐,現在終于有機會實現自己的理想了,難道就這麼放棄嗎?我還年輕,如果將孩子留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我無法想象。所以,我決定打掉孩子。”

    古曼自己是想明白了。對于她的決定,我們不能加以左右,唯有安慰。確實,一個單身媽媽的路是非常艱辛的,何況古曼還是個沒成熟的小姑娘,她能承受得住生活帶來的壓力嗎?更重要的是,韓冰,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在教室外,姐妹們剛好踫見韓冰。大家冷冷地看著他,他卻裝作視而不見。柳茹二話不說,突然沖上去,對著韓冰的臉,猛地給了一拳頭,打得他差點摔倒。

    “人渣!”柳茹氣憤地說。

    大家當場就傻了眼。韓冰沒有反抗,只是慢慢退到了一邊,進了教室。也許,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古曼。

    英語課上,我心不在焉,幾乎是頭腦空白地撐了一天。晚自習後,我將韓冰叫住,因為我覺得有件事情必須問清楚。

    “如果你也想來教訓我,你還是收口吧;如果要打我,那你就動手吧。”韓冰直直地看著我,做好了挨揍的準備。此刻,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給古曼帶來了多大的痛苦。

    我不想打人,他這樣的男人我根本看不起,我今晚的目的只有一個。

    “你真的不能接受小曼?”我問他。

    韓冰點了點頭,說“我對她根本沒感覺,你叫我怎麼接受她?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冷冷地笑了笑,丟下了一句“你連畜生都不如,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便徑直走了。

    周末,姐妹們陪古曼去了醫院,那個無辜的小生命,還未曾來到人世間,便重新去輪回了。也許這是他前世的冤孽,只希望他別怪他的媽媽,因為女人在這個時候,其實也是受害者。

    我知道古曼此刻的心里一定是很難受,姐妹們的心情也十分沉重,這樣的結果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一場錯愛,就這樣以一個弱小的生命為代價結束了。自此以後,古曼再也沒同韓冰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多看一眼。韓冰在她心里,已經死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除了專心上課,別無他念。很快,三個月的培訓結束了。最後,我們接受領導的檢閱,他們從我們中挑選需要的人。除了傅蕾,我們寢室的其他人被安排到了蓉城基地。傅蕾實在舍不得和我們分離,于是極力請求將自己調配到蓉城。最後經領導同意,傅蕾同隔壁宿舍的一個女生相互調換,我們幾個總算又如願地聚在了一起。其實,此次招聘空乘人員主要是為了蓉城基地,大部分人包括那個被我們唾棄的韓冰,都被分到蓉城,只有少數幾個人被分到了深圳等南方城市。

    我的空中生活,即將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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