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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奪走我十四位兄弟的性命,這筆賬我們可得好好算算。”鋼刀一擺,將蛇鬼劍震開,隨即放在了秦易脖子上,刀鋒冷冽,只需為首漢子心念一動,便可使他失了性命。
“秦大哥!”傅韻眼見秦易受制,危在旦夕,驚得大叫。
秦易沒料自己如此狼狽,毒氣上涌,竟無反抗之力,尋思道︰“我技不如人,沖動誤事,還連累了傅韻姑娘,秦易啊秦易,縱使下了地獄,也沒辦法補償你的過失。”慘笑一聲,只得閉目等死。
為首漢子縱聲狂笑,更是得意︰“這個小娘兒們長得也算標致,就拿他們為弟兄們報仇。”眼神里盡是淫穢不堪之色,秦易猛的睜開雙眼,怒視對方,喝道︰“你敢!”可憐自己不能動彈,心中悔意更甚。
為首漢子道︰“為何不敢?”向前走了幾步,戳了戳手,笑道︰“這位姑娘,可憐你們不能見到明天太陽了。”正自得意,忽听一聲龍嘯,震得他全身發顫,尚未來得及反應,身體已被力爪控制,扔出數丈開外。
柳豐從暗影處走了出來,向為首漢子冷聲道︰“見不到明天太陽的人恐怕是你。”
對方面色鐵青,瞧清柳豐樣貌,發現竟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又驚又怒之下,起了拼死之念,突然消失在原地,速度比起剛才只快不慢。
柳豐雙眸放光,身體往旁微微一側,躲過了突然出現的鋼刀,左手化掌為爪,使出白龍意象之力擊向鋼刀,震得那為首漢子手臂酸麻,鋼刀差些脫手而出。
為首漢子一個反身,借勢反抓鋼刀,鋼刀受力驅使,反向往柳豐腰部斬去。柳豐見鋼刀來勢洶涌,心中驚佩︰“此人久經沙場,應變之快,我可比不上。”柳豐伸左手一擋,五指齊用,控制住刀刃,鋼刀受了阻力,攻擊勢頭有所減緩,這時被埋了半截身子的秦易叫道︰“小心,此人是土屬性修士。”
“哦?”柳豐向身邊漢子打量一眼,鋼刀所傳力道突然加大,一倍,兩倍,呼吸之間已增加了四倍力道在鋼刀身上,柳豐左臂突然受此巨力,防不勝防,往後退了丈許距離,五指幻化出白龍爪意象,勉強抵抗住鋼刀之力。此時鋼刀之力再增,柳豐感覺無窮無盡的山河之力從鋼刀涌上左臂,他雙臂齊出,暗自咋舌,此人厚重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自己若想跟他拼力氣,恐怕最後只得狼狽落敗。他雙爪手型微變,銀光自指尖閃爍,呼吸間,鋼刀刀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雷潮,很快躥進對方漢子體內。
為首漢子為雷電所擊,全身痙攣,未堅持多久便倒地不起,柳豐松了口氣,見對方雙目緊閉,臉上血色已無,不禁喃喃自語︰“也不知他斷氣沒有?”
“他斷沒斷氣我不知道,不過你若再不將我弄出來,我就該斷氣了。”秦易下半身被土石所淹,極不方便,面色蒼白至極,此刻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向柳豐說道。
過了會兒,馮青岳從林影中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秦易的注意力卻放到了他身上︰“喂,老人家,該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馮青岳正怔在原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示意“你是指我?”,秦易沒好氣叫嚷︰“除了你還能有誰?”
馮青岳連忙搖手︰“老頭子可辦不到。”
秦易被他氣得肌肉顫抖,用力吼了聲道︰“用手刨總行了吧?”體內氣息大亂,竟然昏了過去。
馮青岳張大了嘴,心下嘆了口氣,想︰“我怎麼到了這里也是給人做苦力的命?”支撐著老弱不堪的身子來到秦易面前,蹲下身來,正準備開始刨土,傅韻見他暈厥過去,忙叫道︰“馮爺爺,他中了劇毒,你快救他。”
馮青岳心里連嘆︰“好家伙,老頭子這下還挺忙。”不慌不忙走了過去,柳豐快步過來,將盧曉菲抱在懷里,見他氣息越來越弱,身體冰冷,當下急道︰“你們讓開一點。”馮青岳卻是動作突然麻利起來,拉起傅韻退後數丈,只見柳豐雙手一引,周圍立時刮起狂風,迅速將秦易周圍沙土刮盡。
柳豐見他氣息大減,心想只有烏元子能夠救她,當下便要抱著秦易離開此地往深山而去,卻被傅韻拉住道︰“你帶他到哪兒去?”
“你不用管!”柳豐速度很快,轉眼間已到了百米之外,突然間紫影一閃,傅韻竟已將他攔住︰“我可不允許你亂來。”
柳豐往後速退,遠離傅韻足有丈許,皺眉道︰“你究竟是何人?”傅韻修為已經暴露,只好幽幽嘆道︰“柳大哥,傅韻並無加害之意,你放心將秦易哥哥姐姐交給我吧,我可以替他驅毒。”轉身瞪了眼馮青岳,叫道︰“馮爺爺,你在磨蹭什麼啊?快過來。”
馮青岳再嘆,又忙不迭的跑向傅韻,見她攤手,似要索取何物,裝作不知道︰“什麼?”
傅韻笑得燦爛,央求道︰“固魂丹一顆,馮爺爺。”沒料馮青岳未加考慮,一口回絕道︰“沒有!”
傅韻被她氣惱,當即罵道︰“瘋爺爺,死老頭,生死攸關,快給我一顆。”柳豐早知這二人並不簡單,此刻見傅韻關心之意出于真心,或許她真有辦法,當下對馮青岳道︰“馮前輩,還請出手救我兄弟一次。”馮青岳打了個哈欠,靠在樹干邊像是睡著了,傅韻無論如何說他不過,氣得直跺腳,過了片刻,馮青岳這才問道︰“我有什麼好處?”
“好爺爺,韻兒以後什麼都听你的。”傅韻拿出她的看家本領,馮青岳被她忽悠了無數次,這次卻依然受用,轉向柳豐︰“老頭子從來不輕易幫人,年輕人,你記得欠我一次。”他再也裝不下去,伸手向柳豐一推,柳豐見他動作緩慢,渾不在意,不料身子一下子變得又麻又軟,心驚之下忙運氣抵擋,這才勉強站穩,至于秦易,早被馮青岳搶走到了邊緣地帶。柳豐始終放不下心,正想跟上,卻听傅韻伸手攔道︰“古大哥,你且在此等候,馮爺爺出手醫人從不喜外人觀看,老頭子性子倔,說一不二,你這一過去,可就再別讓他出手啦。”
柳豐皺眉不語,依言未曾上前,傅韻松了口氣,也不過半刻,傅韻便笑著道︰“我們過去吧,馮爺爺也該差不多了。”
柳豐驚奇不定,心想“竟這麼快?”,關切之心催促他快步走了過去,馮青岳整個人攤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嚷了句︰“可累死老頭子了。”
傅韻嘿嘿竊喜,上前替他按摩一二,口中仍不忘夸贊之詞︰“我就知道,馮爺爺人最好了。”
馮青岳翻了一個白眼︰“怎麼?再不是又瘋又臭的老頭子了?”
傅韻嬉笑一聲,心知自己理虧,只好按摩更加用心,馮青岳全身說不出的舒服,也不再追究,看向柳豐,眼中閃過驚異︰“此人受我一掌竟可渾若無事?”
也不知馮青岳施展何法,秦易此刻安靜的躺著,呼吸平緩,慘白臉色也出現些許紅潤,柳豐清楚秦易狀況,非一般能人絕難將他所受之毒短時間內清除了個干干淨淨,心知是遇上了高人,忙行禮道︰“多謝前輩大恩。”
“嗯,老頭子之前說過的話,你可記住了?”馮青岳說話不緊不慢,完全沒有之前顫顫巍巍的市井模樣,傅韻將他裝模作樣的表現瞧在眼里,只覺好笑,按摩的雙手微一使勁,一道暖流悄然送入,馮青岳表情一滯,嘴角抽搐,罵道︰“死丫頭,你干什麼?”
一直以來,馮青岳對傅韻多以“小姐”二字稱呼,唯獨這次難以忍受突如其來的騷癢,“死丫頭”三字出口,傅韻吐了吐舌頭,見馮青岳左右翻滾,再沒了之前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心里一樂,拍手叫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