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李休羽哭著說。
“我怎麼騙你了……”李莊生听見了李休羽的哭腔，心頭頓軟，“哦，你是說學游泳的事情嗎，沒問題，我們明天就去游泳館報名！”
“騙子。”
“你是說去雲南的事情嗎，我這幾天準備一下，在網上看看機票……”
“騙子！”
李休羽的額頭輕輕撞擊李莊生的肩胛骨，哭聲更大了。
“我哪里騙你了？你說出來好不好！”
“我不說，你自己猜……騙子！”
“我不知道啊……你還是說吧。我哪里騙你了，我改。”
李休羽的手指抓住李莊生的胸膛，哭著說︰“你說，我們才是最好的……你騙人！”
李莊生愣住了，下意識地道︰“我沒有騙你啊……”
李休羽伏在李莊生肩頭，哭聲愈發委屈幽怨︰“你就在騙人！”
“怎麼會……”
“本來就是，你傷心我也傷心，我也傷心啊！你就知道為了祝枝雪傷心，根本就不管我！！都是騙人的！”
李休羽像個孩子一樣抽泣，好像被人搶奪了心愛之物。那種委屈，那種不滿，那種傷心……一股腦全在哭聲中。
李休羽極少哭泣，李莊生每听一次，心中就痛一次。
“對不起……”李莊生本能地道歉。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回來！我不要再看見你這麼難過的樣子！就算祝枝雪不在！為什麼你還要這麼難過！難道我無所謂的嗎？”
李休羽大聲地詰問，哭聲顫抖。
“對不起，我，我錯了……休羽，你，你別哭……”
“如果我不重要，你就告訴我！反正我在不在都一樣！我一點都不值得你珍惜！”
“沒有的事，我，我最近是有點心情不好，因為失戀嘛！”
“失戀就失戀！祝枝雪可以，我就不行嗎？”
李莊生一個激靈，嚇得愣在原地。
“祝枝雪愛你！”她的手緩緩下移，鼻息混合著李莊生的輕微的喘息聲。
李莊生只覺得背後細膩的軀體和肌膚，愈發的滾燙，好像一塊木炭……那是一團火，飛蛾的迦南。
“我們……你知道，這幾天，看著你……我多難受嗎……”李休羽抽泣聲漸漸小了。
李莊生感覺背後終于不再那麼滾燙了。
“對，你說的對。”李莊生說，“對不起，哥哥錯了，我會盡快調整心態的，不會再讓你不安了。”
“你又要騙人……”
“不騙你，真的不騙你。”
“那我，再相信你一次。”
“好，你再信我這一次，出去吧，休羽，你在里面我不方便洗澡，我洗完了就出去。”
隨著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音遠去，李莊生的身體緩緩松弛了下來。
他低頭看了看，狠狠地上手。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從浴室出來，李莊生面色平靜。
時隔多日，他再次釋放了出來。很多年沒有這樣的罪惡感了。
李休羽穿著泳裝，眼楮依然通紅。
“要不要我給你擦背？”李莊生問。
“要。”
“好，你等我一下。”
李莊生回屋好一陣翻找，終于找到了泳褲，換上之後走進浴室。
李休羽坐在塑料板凳上，李莊生默默地給她搓背。
“哥哥，你總愛撒謊。”李休羽咬著嘴唇說。
“有的時候，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再騙我了，明天陪我去學游泳！”
“好，但是你不要穿這件泳衣去，太成人化了，你還小，過幾年再穿吧。”
“我本來也沒想穿這件泳衣去游泳，是你說要去雲南泡溫泉，才買的。”
“嗯，其實挺好看的，很襯你。就是，不符合你的年紀。”
“還好吧，藍色的，又不是花花綠綠的……”
“不是顏色問題吧，是比基尼對你來說太早了。”
“好啦，我都听你的，不會在外人面前穿的，只穿給你看！不過，我穿真的好看嗎？”
“那是，你可是我妹妹，穿什麼都好看！”
“比祝枝雪還好看嗎？”
“你別太過分哦，明知道我分手了，還戳我傷心處……”
李休羽破涕為笑，扭了扭身子，撒嬌道︰“所以我和她誰更好看嘛！”
李莊生無奈地一笑︰“你好看，當然是你更好看啦！”
“哼哼哼，在我面前說我好看，在她面前恐怕就說她好看了吧？她兩坨那麼大，肯定比我性感多了！”
“那事實勝于雄辯，我總不能睜著眼楮說瞎話吧。”
“又不是越大越好！”李休羽回頭掐了李莊生一下，噘著嘴，挺胸，“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縴 合度，骨肉亭勻！”
“好好好，你說的對！”李莊生沒有打量李休羽的身材，又把她翻了個面，繼續給她搓背。
“以後必須是我最漂亮，誰問都是我最漂亮！”
李莊生還是忍不住看了眼李休羽那縴細的腰肢和坐在塑料凳上的屁股，又連忙將亂七八糟的心思甩開。
“好，以後誰問都是你最漂亮，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李莊生笑，“今天我當著胡夢蝶的面也是這麼說的嘛。”
“切，那是你推我出來擋槍！”李休羽哼哼，“誒，明天去報名學游泳，別忘了！還有昂，明天開始要燒飯給我吃，你都懶多少天了！”
“好好好，給你做飯給你做飯，偷懶這麼多天真是對不起你啊，明天就給你做好吃，滿漢全席怎麼樣？”
“滿漢全席就算了，給我來一份油煎大蝦、可樂雞翅、糖醋排骨、文思豆腐、番茄魚肉面須粥、水晶餛飩魚圓湯！”
“你還真點上了啊！”李莊生笑罵，“點這麼多，吃的完嗎？”
“哼，我就要點，你給我做！”李休羽輕哼。
“做做做，不過，你要是吃不完浪費糧食，看我怎麼收拾你……”
“呸，我看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