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6,我在小村當知青!
    楊愛黨與她一貓腰,鑽進了玉米地,玉米的葉子很長,個別的一片葉子、拉一下脖子、胳膊、手腕,很疼,尤其天氣很熱皮膚上有汗,被拉一下,就更是多一個疼,僅次于拉拉秧。
    拉拉秧——就是野地里長的一種藤蔓草,可以攀爬的那種,葉片五個爪子,整體樣貌特別像爬山虎,但是拉拉秧比爬山虎厲害,它的藤曼上布滿了刺,被掛刺的藤蔓刮一下,皮膚立刻一片紅,比刮痧有勁兒多了。
    他們倆鑽進去了數百米,才停腳。
    楊愛黨一屁股坐下去,還沒等回過神來,月半夏便一把手丟下了包袱,餓虎撲食推倒楊愛黨。
    楊愛黨大驚,他猛然掙扎著。
    “哎呀不,你,你怎麼了?你不怕被人捉?”
    “不怕!”月半夏抓住楊愛黨掙扎的手臂,朝著他的脖頸、一路親過去。
    舌頭一路旋轉,唾液染滿他的脖頸。
    楊愛黨一陣眩暈。
    緩過一口氣後,楊愛黨依然扭動身子在掙扎,“你媽都來了,你老和我鑽玉米地干壞事、就不怕她發現了不饒你?”
    “她是她,我是我,今個我就要夠了你!”
    “要夠了我?”楊愛黨狡辯,“你,你,你簡直是個不講理的女流氓!”
    “只跟你一個流氓了,這又有什麼?”月半夏不服!
    楊愛黨張嘴,又要說什麼,急火攻心的月半夏暴躁道“哎呀!你給我閉嘴!”
    月半夏嫌棄他煩,一邊摳他的褲子,一邊身體力行,用嘴巴猛然堵住了他。
    別說,這虎狼動作還真管用。
    楊愛黨頓時啞然——牙齦被月半夏的彪悍動作、都給磕出來了血。
    月半夏起身,一見他臉上的血,她竟然有了一分得意,兩分滿足,三分快感。
    楊愛黨瞧著月半夏俊俏的小臉上,居然有血跡,他一下慌了神……可來不及再多問話或者借口掙扎。
    月半夏又猛撲過來。
    她如一只母老虎,騎著楊愛黨——撞擊快兩米高的玉米秧子來回晃動,在方圓幾丈遠處,成群的麻雀,展翅四散逃離。
    “哎呀你輕一點,不然,會驚動看青的抓咱們去游街。”楊愛黨騰出嘴來、又提醒。
    月半夏不管“我就要搞的人盡皆知,反正我追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你?”
    楊愛黨身為堂堂宣傳隊隊長,跟誰都可以口若懸河,怎麼唯獨面對這個月半夏卻屢屢吃癟,佔不到絲毫的便宜?
    莫非這就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楊愛黨懊惱!
    月半夏含笑,“如果咱倆真的脖子上、被掛上破鞋去游街,我倒是覺得,這是人活著最快活的一次。”
    “你?”楊愛黨搖頭。
    月半夏一臉滿足,一撇嘴,不屑著“如果能有全村社員來見證我跟你、光溜溜在一起過,呵呵、死了都值。”
    “你?你說什麼瘋話?”一向理智傳統的楊愛黨,可听不得月半夏滿嘴的污言穢語。
    他起身,一把捂住了她那一張胡咧咧的嘴。
    見她漲紅了臉,
    楊愛黨才放手。
    沒想到月半夏喘上來氣後,立刻小嘴爆豆一樣任性無比“我就要嚷嚷、我就要嚷嚷,我要讓自己聲名狼藉,讓我媽都嫌棄我了,我就不回城了,我就能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啊?在一起?”
    楊愛黨听了這一句,渾身發燙,雙眼炯炯,熱烈異常。
    不過轉而他的驚喜,便是稍縱即逝。
    “你媽都來捉拿你了,你的手續也辦好了,你就听天由命隨著去吧,我這樣的小角色,怎敢誤了你這個城里千金大小姐?
    月半夏听了,整理完衣服後,
    她猛力啐了一口,咬了咬牙。
    只有她自己內心明鏡一樣知曉——母親和大哥這次、必須捉走他,意思很明顯——還是如過去信里所說——嫁給傻子,給大哥換來安逸工作。
    而自己純粹就是個家庭的墊腳石、犧牲品。
    可母親和大哥對這些只字不提,只是在沒捉走自己之前,不說關鍵話而已……如此還不是擔心給捉走自己、帶來障礙?
    想到此,她一扭臉,看了一眼憨厚的楊愛黨,咬了咬牙,也決心不拆穿。
    “真的能在一起?”
    楊愛黨宛若一個痴漢,喃喃自語。
    月半夏在推倒楊愛黨之時,馬尾辮散開了,她在整理著散亂的頭發。
    听了楊愛黨的話,月半夏一甩頭。
    “沒錯。如果不能在一起,哪怕,哪怕我為你懷孕,我懷上了你的孩子,未來無論嫁給誰,我在山西也算有個念想,也不枉咱們倆轟轟烈烈愛一場!”
    楊愛黨听了,身體一僵。
    繼而楊愛黨臉一冷,給了月半夏一個巴掌,雖然沒用大力,但是也挺清脆。
    “你還打我?”月半夏捂住了臉,不敢相信。
    “我不許你胡說!”
    月半夏面對楊愛黨的反常,懵了,也被楊愛黨罕見的冰冷、震懾住了。
    楊愛黨揪住了月半夏剛剛整理好的領口,“你,你懷了我的種、還想嫁人?你休想!”
    呵斥完,松開領口。
    月半夏捂住臉,“撲通”一聲,重新坐在地上,“嚶嚶”哭著。
    見月半夏無助哭泣,楊愛黨的手撂在了胸口處,他此刻也是心亂如麻。
    良久,就听月半夏哭訴。
    “過去,我媽在書信上提過,說那邊給我介紹了好工作,還給我介紹了好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家,還能給我家一筆錢,我哥就能娶一個好人家的女孩。”
    楊愛黨咬著牙、靜默听著。
    但是,如果仔細琢磨這話,便又覺得萬箭穿心,最後,他瘋狂抓住月半夏的肩膀。
    “你知道,這麼久以來,我為什麼躲著你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嗎?”
    “哦?你知道?”月半夏鳳眼瞪起,吃驚!
    “廢話,為什麼不知道?我又不傻?我只是,我只是,”楊愛黨的面頰,罕見的滾落了淚珠。
    畢竟自古以來——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當時不接受,逃避、躲避、沉默,還不是擔心有一天,無法面對分離?”
    月半夏听後,黛眉微蹙。
    楊愛黨一搖頭“我不光不知該怎麼面對分離,還有,你的高中文化;你是城里人,有優越感……而我,方方面面落差那麼大。”
    說起落差,楊愛黨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