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艾爾與黑龍娘齊齊應道。
“嗷！”帶上包！）
艾爾懷里的毛絨包發出了不同‘意見’。
“你這小家伙，這次咱不是去吃飯的。”歐格無奈一笑，伸手拍了拍毛絨包的腦袋。
這小東西還是一樣的貪吃呢。
“乖。”艾爾也捏了捏懷里毛絨包的臉。
“一會兒吃飯了，我會帶你的。”
簡單安慰過後，歐格獨步邁出了光門，來到了精靈國度。
“怎麼外面多了幾層結界？”
一出來，歐格便感到了此行的不同尋常。
‘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歐格心底冒出了一個念頭。
展開精神力量，緊急的橫掃周圈一遍後，他才略微的松了口氣。
還好，心中最壞的預想並沒有發生。
“還好只是警戒……一會兒再找找長老問問吧。”
歐格身形漸隱，消失在了精靈國度外。
這層結界擋得住別人，可擋不住他。
……
“膽小鬼呀膽小鬼……”
朵伊斯一如既往的重翻看著那封被她翻過無數次的信件。
離別之日不過數月。
她卻感覺到了漫長——自愛上那個男人女人？）後，她就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
“這一次又要我等多久呢……”
精靈少女不自覺呢喃著抬起了頭，看向了那龐大的世界樹。
那個約定還會生效嗎？
她心里也沒有底。
上一次離開重聚，她整整等了十多年，這一次也會一樣嗎？
‘要是，哪個夢是真的該多好。’朵伊斯臉上閃過了一絲緋紅。
她想到起了那從火焰之中躍然而出的身影。
‘要是自己當時再大膽點，直接給……’
精靈少女越想越歪，臉也越來越紅。
“我在想什麼呢……”
朵伊斯晃了晃頭，將那令人害羞的想法甩出了腦袋。
“唉，外層都設置結界了，也不知道那膽小鬼在外面……”
朵伊斯重低下頭，卻見一名赤足‘白發少女’站到了她的面前。
等等……這是。
“好久不見，朵伊斯。”
‘白發少女’率先的朝她打了個招呼。
“哎哎！歐……歐格！”
精靈少女猛眨眨眼，臉上緋紅還未退去，腳步也一時不知向前還是該向後。
“是我，我來赴約了。”
歐格主動上前，輕點了一下紅臉精靈少女的額頭，取走了曾在其身上留下的美夢印記。
‘朵伊斯當時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夢……’
歐格重新激活了這枚美夢印記。
快速在心之世界中開始瀏覽起了其中內容——他得先知道朵伊斯想要什麼，才好方便接上一會兒的對話。
“嗯？！”
然，美夢中的內容卻令其為之一呆。
‘……’
‘嗯……’
‘歐格……你輕點。’
‘不要。’
‘不要壓……我耳朵。’
‘沒事的……歐格……歐格，我會對你負責的……’
‘……’
“歐格！”
精靈少女的聲音與夢境印記重合。
朵伊斯快速上前一步抱住了面前的‘白發少女’。
“真的是你……”朵伊斯紅著臉輕喃自語道。
她絲毫沒注意到，懷中‘嬌軀’的微微發顫。
“是……是我。”歐格結巴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朵伊斯會做這樣的美夢……
不是。
夢里當時的自己，明明還是女身呀。
這怎麼也能……
‘不對，不對，那不是我，那只是個夢，那只是個夢……’
歐格忽然有些後悔查看朵伊斯那時的夢境了。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除了自己，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你現在，是男是女……”
朵伊斯率先一步緩過神。
松開的擁抱，後退兩步看向了眼前‘白發少女’的胸懷。
嗯……是平的，剛剛感覺的並沒有錯。
“我，我……”
朵伊斯略有‘跳脫’的問題，令歐格一時間更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他的腦海中，還回蕩著朵伊斯的美夢。
“你怎麼變得結結巴巴的了呀。”
精靈少女眨了眨眼楮，將手上的信紙偷偷收了起來。
“沒什麼，朵伊斯……”歐格習慣性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錯愕。
“你身上氣息變得好奇怪。”朵伊斯並沒有選擇‘放過’歐格，“你的身體是又經歷了什麼變化嗎？”
“只是修成了點東西……我現在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不過不管怎麼變，都應該沒有生育能力了。”
歐格回答了精靈少女的問題。
他現在思緒很亂，朵伊斯的夢還徘徊在他腦海。
明明一切是假的，但卻……
“啊？”朵伊斯愣了一下。
“是又受傷了嗎？”她問道。
“你別想太多，只是我武道境界上突破了。”歐格說道。
朵伊斯點了點頭：“那也沒事，反正精靈不在意這個，雖然我是亞精靈，但……”
“停停停，我不是來說這個的。”歐格有些忍不住了。
怎麼感覺這精靈少女，變得有些像黑龍娘了——
自己只是一段時間不在了。
她這到底經歷了什麼呀。
“你說，歐格。”朵伊斯正了正色。
“你們精靈國度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外面都立起了結界？”歐格趕緊轉移了話題。
“這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莉莉婭殿下來了後，就變成這樣了……”
朵伊斯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歐格。
“校長？”歐格摸了摸自己下巴。
“她已經離開了嗎？”歐格追問道。
要是校長還沒離開的話，他正好也有些問題想過去問一下。
“嗯，已經離開了，我們現在是高度警戒，長老還有哪些純血部族最近都活動了起來，也都不接待外來客人了……對了，你，你又是怎麼進的？！”
精靈少女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那結界就是傳奇來了，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破開潛入吧？
“直接穿梭進來的，我已經恢復了力量，抵達了更高峰，外面的結界擋不住我。”
歐格尋思著，自己先前不是已經給過回答了嗎？
“啊？”朵伊斯驚的不自覺後退了一步，“歐格，你現在是多強？！”
“大概是比傳奇厲害些吧。”歐格謙虛的說道。
他現在的實力，早已經不是常規傳奇可以界定的了。
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可以概括成那麼一句話——
傳奇之上，神明之下，世間無二！
這是歐格在各個領域都踏足至近乎巔峰後才有的底氣。
“比傳奇還厲害，那……那不是已經沒有人比你還厲害了！”精靈少女驚訝的看向了歐格。
她依稀還記得歐格當初尋道時的模樣。
“也許吧，我現在應該算是半神。”歐格回答道。
神明無相萬相，半神亦是如此。
“半神？”
朵伊斯晃了晃腦袋，感覺到了些不真實。
她當然相信歐格，但這消息也太……
這才離開了多久啊，當時明明還那麼虛弱。
“總之差不多就是那麼一回事，我將我的積累做了個突破。”歐格輕打一響指，將朵伊斯帶入到了心之世界。
“這，這是哪？”
瞬息之間，場景變化，一切盡收入到朵伊斯眼底。
“這里是由我掌控的世界，這里的規則由我制定。”
歐格再次輕打一響指，帶著朵伊斯來到了‘雲端’。
“這可並不是夢。”他說道。
“我相信你……”
身為德魯伊的朵伊斯最知道這份力量有多麼令人震撼。
“我來這里是赴約的，我說過，我會回來給你一個答案的。”
歐格又一響指，帶著朵伊斯回到了精靈巨木之下。
“答案……”朵伊斯呼吸急促了不少。
‘他是來帶我走的……還是來徹底宣告斷下關系的……’
一瞬間，數種可能涌上了她的心頭。
“你，你還會在這里待多久？”精靈少女最終選擇了旁敲側擊的提問。
“不會待很久，我還有事。”歐格如實回答道。
“不會待很久……”朵伊斯攥緊了手指，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沒事的，沒關系的，你能來看我就已經很好了。”
她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為了給自己保留一份希望，一份體面。
“我又沒說這一次出去辦事要做多久。”歐格笑了笑，“我說過我是來給你一個回答的。”
“那你……”精靈少女眼中再次燃起了些許希望，“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冒險嗎？！”
說完這句話後，朵莉斯便立馬察覺到了自己口誤。
歐格都已經那麼強了，哪還用得著去冒險？
“不對，不對，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精靈少女迅速糾正了自己的口誤。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帶上你，不過最終和我一起冒險就算了；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會非常危險……沒法承帶上你。”
歐格分別回答了兩個問題。
可以帶上，但‘冒險’時不行。
“啊？”朵伊斯感到了一次詫異。
“你也可以繼續選擇在這里等我，我大概不用幾天就會再回來，我保證。”
歐格覺得如果只是離開一小段時間的話。
應該不會對精靈產生什麼太大影響吧。
“請帶上我。”朵伊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精靈國度。
精靈很少認定一件事情。
一但認定，他們便會為認定的事情直接付出行動。
“嗯……”歐格輕聲的嗯了一下。
他在精靈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不曾減淡的愛。
“我從曲折的命運中找到了掰正的機會，我不會再躲避，也不必再言永別……”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注視。
只是這一次，歐格沒再選擇用分別來結果。
因為，他不會再被困住了。
他有能力主宰自己了。
“歐格！”精靈少女鼓起了勇氣：“我喜歡你！”
她再一次宣告自己的愛意。
“不論，不論以後怎麼樣，不論你是否對我有感覺，我都喜歡你，我愛你，我想陪著你！”
愛會讓人大膽。
特別是，沒有言明拒絕的愛。
“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我也應該負責。”
歐格向著朵伊斯伸出了手：“如果你以後改變心意，我也會尊重你的一切。”
“我以我精靈的名譽保證，我不會。”朵伊斯鼓足勇氣抓住了心愛之人的手。
她終于得到了一刻滿足與安寧。
這美好的，就像那個夢一樣。
“我說過你不用對我做出任何保證，是我欠你的。”
歐格周身一頓變化，再次展開心之世界將朵伊斯帶入了其中。
“我會去向長老們通知的。”歐格保證道。
“有你足矣。”朵伊斯並不在乎。
她不覺得，精靈國度會差她一個亞精靈德魯伊。
“我還有其他的伙伴。”歐格說道。
“啊？”朵伊斯愣了一下。
原來，不是二人世界嗎……那最後還能……
“我想把她們介紹給你認識，她們對我來說就像是親人一樣。”歐格微微一笑道。
“也……也可以吧。”朵伊斯低了低腦袋。
原來，她愛的人，也有很多人愛著。
“在之前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一下。”歐格看出了朵伊斯的些許沮喪。
這讓他想起了奧尼桑德亞……
“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對我說的嗎？”歐格問道。
“當初……”朵伊斯抬起了頭，正對上了歐格那一對漂亮變幻的異色瞳。
“是什麼時候……”精靈少女變得有些不太自信的起來。
“就在精靈古樹下，就在我們分別離開前……”歐格說道。
“那個時候嗎……”
朵伊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平日里罵歐格膽小鬼。
“我還是更喜歡你那個時候大膽的樣子，愛是不用卑微的。
你說沒有什麼事情是跨不過去的。
你在我自怨自艾時說——你不是玩具，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也是有感情的，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
歐格將朵伊斯昔日的話再重復了一遍。
他不希望別人因為愛自己而變得卑微，而變得失去原則。
歐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還記得嗎？你當時是按著我的肩膀喊出來的。”
正是朵伊斯那時的大膽，讓歐格看清了一些自己。
“歐格……”
精靈少女再次攥緊了緊手指。
“我在。”歐格就這麼靜靜的注視著，注視著少女的動作。
“我愛你，我愛到想要佔有你……只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說罷，精靈少女走步上前，伸手抱住了歐格。
“我不願意讓你為難，我只想，只想……”
“抱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