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更高階的a藥存在期待,但眼見事態還有再次擴大的趨勢,吉良吉影還是選擇了飄然遠去。
他拿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
至于琴酒他們能不能夠活下來,就看命運的安排。
不知道與組織為敵的那方勢力是誰,雖然正面作戰人員不足,倒是手段頗多。
一氧化碳……
說起來他沒有提醒佐川政二,反而讓對方把與外界隔絕的手術室打開門,完完全全就是坑害呢。
這麼一看,他還真是給組織拖了很大的後腿。
吉良吉影此時已經到來了後門,厚重的金屬大門依舊封閉,但卻隔絕不開外面的人聲鼎沸……槍聲同樣鼎沸。
他四下看了看,找到一個頗大的金屬收納箱,里面雜物頗多,倒是剛好合適。
殺手皇後•第一炸彈!
大門緩緩打開,在剛剛出現寬度足夠的縫隙之時,吉良吉影便將收納箱猛然擲出,不要向內收斂,而是向外釋放,不要無聲無息,而是要……
轟隆隆隆隆隆隆!!!!
震天動地!
無論組織成員或是極道,還是不知道歸屬于哪一方勢力的人,凡在大門方圓三十米內,無一幸免!
乃至更遠的距離,巨大的沖擊波席卷一切,只要是站立的人,全都紛紛倒飛而出,撲倒在地!
自殺手皇後進化以來,這還是吉良吉影第一次全力使用第一炸彈,雖然太過消耗精神力讓他面色也微微有些發白,但效果倒是讓他頗為滿意。
這樣就行了吧。
吉良吉影嘴角微微上揚,琴酒,還有佐川先生和雪莉小姐,這就是我為組織做的補償與貢獻了呢。
雖然與他引發的這場事件造成的損失相比,這點貌似微不足道。
但無論怎麼說,事態發展到這一步,也不能全怪在他的頭上。
總之,趁著火光尚未完全消散,吉良吉影身體微微低伏,猛然向外竄出,動作敏捷的如同獵豹一般,從窗戶口竄入路邊停靠的一輛車內。
殺手皇後一拳打出,方向盤下立刻滋滋兩聲,露出裸露的電線。
秒接秒點火,在周圍的人群因為這邊巨大的動靜而圍攏過來之前,這輛車早已絕塵而去。
前方路口有最開始住吉會用車輛組成的路障,吉良吉影抓起副駕駛上不知誰人的手提包,直接砸破前擋風玻璃,向路障車輛下方猛然擲出。
“快閃開!是炸彈!”
有人驚恐地大叫,飛速轉身逃離,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就在他撲倒在地的下一瞬間。
轟隆!!!
巨大的火光自他身後響起。
路障車輛被炸飛離地瞬間,它的下方,一道藍色閃電疾馳而過!
boom!!!
似是引燃了油箱,天空上車輛當空爆炸,它那絢爛的煙火,就如為遠去之人送行!
無論哪一方的人手,看到這一幕都駭然失色,兩次直沖爆炸核心,以毫厘之差驚險通過,何等狂妄的瘋子!
並不是。
那只是極度的自信。
四周高樓大廈如同浮光掠影一般飛速倒退,吉良吉影那顆活躍的內心終于又逐漸重歸安寧。
不知從何時開始積攢的殺意……或許是從杜王町便開始的吧,總算隨著今日的放肆消散一空。
今後,便該回歸平靜的日常了。
……
看著那輛車飛速消失在視野範圍內,不知何處的漆黑房間內,有人看著屏幕上居高臨下的畫面,沉聲開口︰“他就是那個打敗琴酒的人嗎?”
雖然當時琴酒面對的是兩個人,但事後來看,誰的威脅更大一目了然。
而且,敗了就是敗了。
再沒有更多理由。
“是的,朗姆大人,根據推測,跟蹤基安蒂並向另一方勢力通風報信的人也是他,之後他就潛伏在住吉會內部,第一個進入了基地。”
另一架在現場上空不斷盤旋的直升機艙門口,一名美麗冷峻的銀發女人冷靜地道。
“庫拉索,憑借你記憶的各國組織的行動準則和風格,可以大致分析出他的來歷嗎?他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很抱歉,大人,情報太少,無法分析,需要事件結束後對基安蒂前來基地的沿途進行仔細調查。但恕我直言,能夠獲得的情報也同樣有限。”
“那就先不要管他,這件事鬧的太大了,組織需要低調一段時間。”
朗姆其實也知道自己之前問的是個蠢問題,那�帶著防毒面具沖出來的男人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而且行動很是簡潔,根本沒有多少可供分析的畫面。
不過是出于對庫拉索特殊能力的期待,所以才隨口一問。
而且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
“既然下面門已經打開,就進去救下琴酒他們吧。對了,還有那個男人……呵,真是熱鬧啊,全都被引來了。”
“是。”
庫拉索恭敬領命,立刻要求直升機降低高度。雖然這邊沒有狙擊手掩護,甚至還有敵方的兩名狙擊手……
“大人,東側潛伏的狙擊手已解決,南側狙擊手正在實施火力壓制,他已經無路可逃了。”
好吧,現在敵方只剩下一名自顧不暇的狙擊手了。
這方與組織為敵的勢力不知具體來歷,但水平實在是有限,除了最開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之後就只是單純的貓捉老鼠游戲。
找到目標,殺死他!
至于他們為何水平有限……
黑田兵衛的心髒在滴血!
那三名狙擊手,都是零組的新成員!
零組,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下轄,公安特別組織,組建目標便是為了針對黑衣組織,安室透便是其中一員。
黑田兵衛便是零組的負責人。
今日早晨六點,安室透的常規聯絡人風見裕也向他匯報,安室偵探事務所的陽台上,盆栽擺放沒有調整為上次約好的安全訊號。
這其實算不上什麼大事,在過去的幾年里也發生過幾次。
大都是黑衣組織內下達了臨時任務,待任務完成之後,零…也就安室透,會自己找機會與他們聯絡。
所以他只是如往常一樣,派遣了一名下屬在那附近遠遠地看著,等待安室透回來。
然後,那名下屬就向他匯報了一個震驚的消息,安室偵探事務所內外,爆發了激烈的武裝沖突!
雖然沖突雙方明面上是泥慘會和住吉會,但那名旁觀了全過程的下屬自然知道,行李箱之內的人才是關鍵。
不不不,甚至不需要想那麼多,單單只是沖突爆發的地址,安室偵探事務所,就足已說明一切。
零,暴露了!
當黑田兵衛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物理意義上的心痛到無法呼吸,胸口被一種無法描述的沉重壓得喘不過氣來,整個世界都仿佛瞬間崩塌。
他知道,暴露後的零,棲身之所已經化作陷阱的零,下場只怕不妙。
難以想象他是多麼拼命地撐住身體,才沒有讓自己就那樣無力的倒下。
他畢竟是零組的負責人。
他畢竟,還要為零復仇!
但,該如何做呢?
沒有了零,他們對于黑衣組織的現狀,無疑變得更加兩眼一抹黑。
就如一只追逐著腐臭的蚊蠅,嗡嗡嗡的叫的再賣力,也找不到宣泄怒火的目標。
只能再次將怒火掩埋,等待未來爆發的那一天嗎?
半個小時前的黑田兵衛幾乎要將掌心攥出血來,他是何等的不甘!
但,就在那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
然後,就如他之後所听到的那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照進了一束光。
“您好,先生。”
“這里是拂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