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反對我和外宗道友結成道侶?”
“咱們宗門作風開明,只要不是相軻和季南茵,對方人品可靠,兩情相悅,別的都不是問題。”
黎鳶特意點出相軻和季南茵。
這是因為五大宗相互制衡,倘若有兩宗的絕對翹楚結成道侶,勢必讓其他三大宗覺得有聯姻嫌疑,非常犯忌諱。
陸缺微一猶豫道︰“多謝宗主成全,但下聘禮的事得緩緩。”
“怎麼?”
陸缺遂簡略敘述蘭錦嫣的遭遇,听完之後,黎鳶眯起鳳眸︰“我說鳳棲山昨日怎麼出動四名煉虛,原來是出宗擒拿單墨。”
五大宗互埋眼線,出動四名煉虛,這麼大的陣仗,黎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她道︰“既如此,你和蘭錦嫣商量個合適的時機,商量好後,過來告知我,結契道侶的一應開銷都由宗門出,絕不會讓你們寒酸。”
要談的事情很多,談完一件,緩了緩,接著說第二件。
黎鳶吩咐門外的八名元嬰護衛,暫時不接待其他人,隨即問道︰“《仙靈概錄》是怎麼回事?”
“北冕仙城環境惡劣,想要生存必須精誠團結,弟子擔憂自身號召不夠,就瞎扯《仙靈概錄》當幌子,事實上,並沒有這本典籍。”
“但你了解上界的信息。”
陸缺坦誠道︰“弟子雖不是北冕仙君,但的確是真仙轉世,神魂深處還殘留有前世的記憶。”
黎鳶神色非常平靜,只道︰“上界的信息,往後或許能派上大用場,所以你要把你所知的內容編撰成書,送入藏書閣,做完後算你大功一件。”
“是!”
“有什麼為難的嗎?”
“沒有,弟子願與宗門分享上界信息,而且在北冕仙城期間也做過些記錄。”
言畢。
陸缺匯聚精神,伸指壓在眉心神輪,指尖漸漸匯聚出一粒柔白的光粒,正是北冕仙君的道統。
陸缺道︰“北冕仙君將修行心得饋贈于修仙界,請宗主保管。”
移星仙君後期已經超越北冕仙君,修為更在三境之上,移星仙君可是率領眾人,把上神四杰打成了上神三杰…身負前世移星仙君的傳承,沒必要再佔。
再者,承載北冕仙君的道統記憶光粒,存在一層固若金湯的禁制,非渡劫境界不能打開,他現在也學不了。
黎鳶收下北冕仙君的道統,緊跟著,又和陸缺說起宗門內部的事。
由于陸缺在北冕仙城居功至偉,為大夏修仙界保留了姜字海字咸字三輩翹楚仙城主城一千里外,死就是真死),能力實力都以得到驗證,昨日執法堂堂主微里堂主聯合八位司職,向黎鳶進言,希望宗門能擢升陸缺為執法堂副堂主。
聞言,陸缺眼皮狂跳。
“弟子在執法堂的實際任職時間,還不足十年…”
黎鳶笑道︰“時間的確有點短,所以我把執法堂的提議駁回了。”
“多謝宗主。”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昨晚議定的結果是,先升你為司職,並確定執法堂堂主繼承人的身份。”
陸缺皺眉干笑起來,最終的議定結果,好像比微里堂主的提議還要激進,等于說是讓他在司職的座位干幾十年,直接就跳到堂主的位置。
不愧是黎宗主,做出的決定總是出乎預料。
“並非弟子推脫,委實是資歷太淺。”
黎鳶站起身,目光深遠︰“陸缺。”
“是!”
“參合宮能有如今聲勢,正是在于肯打破常規,宗門的長輩我們自當尊重,但在用人上惟才與德,不論資排輩。確認你為執法堂堂主繼承人,不單單是我的意思,也是長老會的意思。”
看來已經拍板了。
陸缺沒再推脫,躬身行禮︰“多謝宗門信任。”
“修為進展怎麼樣…”黎鳶的神色輕松了些,示意陸缺坐下,“昨天白副堂主大致和我講了講,講的天花亂墜,只說你在北冕仙城最後一戰中宛若天神下凡,獨自攻城獨自破城,獨自扭轉戰局。”
外事堂的人是這樣的,主打一個能說會道,夸大其詞,假若放到鎖龍鎮,都有可能搶走說書人的飯碗。
陸缺笑道︰“沒那麼夸張,最後能通過北冕仙君的考驗,還是依賴各個宗門的道友戮力同心。”
“現在什麼修為?”
“元嬰圓滿。”
黎鳶豎起拇指︰“果然是一覽眾山小!待會兒我去請精研堂曹堂主,到藏書閣去給你挑些破境化神的典籍作為參考;我再給你封手令批條,破境期間所需的丹藥,你自行到宗門丹塔去領取。”
陸缺感覺頭皮發癢,撓了撓道︰“宗主委實對弟子關懷太甚…”
“人才都是值得培養的,何況你是人才中的人才。”
“願為宗門鞠躬盡瘁。”
黎鳶點點頭,又問︰“實戰呢?這點人人都夸贊你,可惜我這當宗主眼緣淺,沒能見你在北冕仙城叱 風雲。”
饒是陸缺為人已經非常機警,這時候也已經七葷八素,只覺得黎宗主光芒萬丈,思量了會兒,老實交代道︰“弟子在北冕仙城中的收獲不可謂不大,在外力加持下,自覺可以對戰化神境中期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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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
“只要這份外力很強悍,弟子自身的實戰能力還沒有那麼高。”
黎鳶回到座位,一面給陸缺寫取丹藥的手令批條,一面問道︰“不用謙虛!你這次的表現,足令其他四大宗側目,還需要額外的獎賞嗎,你說了,我現在就給你辦。”
陸缺搖頭道︰“沒什麼特別需要的。”
剛說完,他忽然又想起件事,于是改口道︰“倒真有件事想請宗主法外開恩。”
“外事堂長老萬春秋?”
陸缺心中巨震,瞠目結舌︰“您…”
黎鳶繼續扶案書寫︰“宗門的元嬰長老身死,我當然得過問,韓遲花又是位實實在在的姑娘,敘述情況時言辭模糊,很容易就能猜到萬春秋是死在他人之手。”
大師姐韓遲花的心思,哪兒能跟黎鳶相提並論?
陸缺倒抽口涼氣,為莊不清說情道︰“萬春秋此人雖是咱們參合宮弟子,但品性卑劣,在北冕仙城期間,面臨危機,常常臨陣脫逃且還曾拿我師姐當擋箭牌,莊不清忍無可忍,才能擊殺。換作是弟子的話,弟子也會殺他。”
黎鳶抬頭,鳳眸中寒光一閃︰“萬春秋死于意外。”
“多謝宗主。”
“豐瀅曾跟提起兩次莊不清的名字,說他是個不可得的人才,那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
陸缺不敢隱瞞︰“同是轉世之人,並且其前世與弟子淵源甚深,乃至願意為弟子赴湯蹈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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